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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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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瓦克达起了头,李信便也忽然起了玩心,转头去问何洛会。

    “何洛会你们旗人收个包衣奴才之类的,是否要立刻字据,做个文书?”

    “这……”何洛会迟疑了一下,又马上回答道:“回主子话,字据文书没有,每个旗专门有管理旗务的章京,所有的旗籍均由所属衙门掌管。不过,不过,大将军所在的明朝并没有这一说,倒是立个字据也不妨……”

    何洛会话到一半,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

    “回主子,明朝的大将军不是都有家丁么?这家丁与主人亦是主奴关系,不如,不如便将奴才和瓦克达都收做了家丁如何?”

    李信极为好奇的看着何洛会,他真想剖开此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都是些什么物事,一个人怎么就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不过,李信并不反感陪他们玩下去。

    “好!本帅就收了你们两个做家丁!不过却有一条,做了本帅的家丁,这姓氏却必须要改,主奴的生死之契也是要签的,自此以后,你们便与从前的一切都割舍掉,你们可能做到?”

    “能做大将军的家丁,奴才不胜荣幸,不胜惶恐!”

    何洛会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声音激动的居然都颤抖了,这让李信再一次为他精湛的演技暗暗叫好。

    李信略一思考,“你今后也别叫何洛会了,从了本帅以后你就要改姓李,这名么,都和本帅一样是单名,你就叫李会。”说到此处,李信扭头又看向瓦克达:“你呢?”

    “瓦克达乐意,啊不奴才瓦克达乐意!”

    瓦克达的脑子转的很快,李信对其更是鄙夷,可同时也有几分佩服,一个人能忍辱如此,可不是任谁都能做到的。

    “很好,从今儿起世上就没有瓦克达这个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李达!”

    “奴才李达谢主子赐名!”

    李信被腻歪的一阵倒胃,赶忙将跑了十万八千里的题又来回来。

    “继续说你们的八旗历史吧,本帅将有重任要交给你们两个奴才!”

第五百零六章 图穷匕见

    到了现在,何洛会终于意识到,今日的主题到来了。按照他对李信的揣测,此人并非是荒诞不羁之人,亦不会放着锦州防务不理,来专程折辱瓦克达,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别有目的。

    何洛会收拢心神,打算听听李信接下来有什么重任要交给他。可是李信却没有遂其所愿,而是一指瓦克达说道:“李达你继续说,说你们八旗的历史!”

    瓦克达一时间对自己的新名字还太适应,直到李信第二次呼唤李达这个名字,他才意识到李信是在叫自己。于是瓦克达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下去。

    “褚英被任命为白旗旗主后好景不长,与舒尔哈齐先后被杀。于是,野,野猪皮……”

    李信忽然将瓦克达打断:“毕竟是你曾经的祖先,如此亦与孝道向北,本帅准你随意称呼便是!”

    瓦克达的眼圈忽然有些发红,甚至带着几分感激的看了李信几眼,眼见着李信的目光扫了过来,又赶忙的低下头去,继续诉说着八旗的历史。

    “后来,先汗便又将白旗一分而三……”瓦克达既没有称努尔哈赤太祖,人家大将军给了脸,自己却不能不要脸,可也没有继续直呼其名,而是用了一个大家相对都能接受的称呼。

    “分别是正蓝旗,旗主蒙古尔泰。正白旗,旗主是刚刚死了的先汗……”瓦克达如此说感觉有些表述不清,干脆便直呼其名,“就是刚刚驾崩的皇太极!”

    “慢着,你说皇太极是正白旗的旗主?正白旗的旗主不是多尔衮么?”

    李信糊涂了,如果皇太极是正白旗建旗时的第一代旗主,那么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嫡系拱手让给多尔衮呢?而且正白旗对多尔衮之忠心,亦不像是皇太极的老部署啊?一个个疑问,漫上李信的心头。

    瓦克达赶紧躬身,歉然道:“还请主子听李达说下去……”在得到了李信的许可后,暂且不说正白旗的旗主之疑问,瓦克达接着又说了下去:“最后一个便是镶白旗,旗主就是褚英的长子杜度。而先汗又将自领的黑旗一分为三,头一个便是正红旗,旗主便是瓦克达的阿玛!”

    李信点点头,到正红旗这总算是对上号了,又示意他赶紧说下去。

    “然后是镶蓝旗,旗主为李达的哥哥岳托,岳托去岁死于主子之手,这旗主现在已经转到了李达三哥萨哈璘那里。最后一个便是镶蓝旗……”

    李信这才想起来,岳托死于自己之手,眼前的瓦克达与自己有杀兄之仇,城外的代善与自己有杀子之愁。但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因此而出现问题,他相信这些心怀仇恨的人一定都会做出对他们最为有利的正确选择。

    “不对啊,你们八旗应当有八个旗,怎么现在分来分去才六个旗,还少了两个旗啊?”

    李信没等问出口,倒让那两个亲兵抢了先,李信没好气的将两个看热闹的亲兵轰了出去,又催促瓦克达快点说下去。

    “这也是瓦克达即将要说的,先汗在分置了六旗之后,又建立了正黄、镶黄两旗,由先汗自领。不过后来先汗的年岁大了两黄旗交给了李达的十二叔,十四叔,十五叔……”

    这让李信更糊涂了,瓦克达的十二叔是谁李信并不清楚,可这十四叔和十五叔,李信却猜了出来,十四叔当是指多尔衮,而十五叔则是指多铎。那么十二叔会不会是阿济格呢?这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居然掌管了两黄旗?

    “李达,你十二叔可是阿济格,十四叔可是多尔衮,十五叔可是多铎?”

    “正是!”

    李信更加难以理解,眼下多尔衮和多铎分掌两白旗,两黄旗则一直在皇太极父子手中且一直忠心耿耿。那么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就两拨人就对调了呢?这可能吗?很显然不可能。

    “后来,刚死的先汗继位,下令将两黄旗改名为两白旗,又将两白旗改名为两黄旗,便是今日的两白,两黄之旗!”

    闻听此言后,李信终于恍然大悟,心中的疑问顿时解开。真相居然就是这么简单,如此说来,今日之两白旗便是昔日只两黄旗,而今日之两黄旗则是昔日之两白旗。

    这背后的权力斗争就算李信没有亲眼所见,都能想像得到其中的惨烈与无情。而满清小朝廷就是在这样的内斗与互相杀伐中稳步成长起来,直至称雄于东北,继而入关夺取了天下。

    而大明朝则在外忧内患中拖着支离的病体,不甘心的死去。同样是内忧外患,为什么满清便能够蒸蒸日上,而大明朝则山河日下。其中虽有积重难返之弊病,可归根结底还是一把好棋硬生生的给下烂了。

    很快,李信将思绪拉了回来,通过瓦克达的描述,可以想象两白旗与两黄旗之间的世仇几乎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他们便不可能真正的河流,一决胜负的内斗必然还会爆发。

    那么是否可以利用满清之间的内斗从中渔利呢?当然可能,但却不是从两黄旗和两白旗身上渔利,李信的目标在掌握两红旗的代善身上。

    “照实说,瓦克达你阿玛在两黄旗和两白旗之间,究竟更偏向谁?”

    瓦克达听李信不叫自己李达,而是叫其了原名,心中顿时一动,答道:“阿玛向来主张平衡之道,谁强便帮一把弱的,可又不能尽帮……”

    “如此说来,你的阿玛此前一直都在帮两白旗喽?”

    瓦克达沉思了一阵,点头道:“大致如此,但阿玛也会时常和死去的先汗一起打压多尔衮!”

    李信冷笑道:“多尔衮是狼是豺,你阿玛是看透了他不会安于现状,这才警告他不得有非分之想,眼下看来如何?他领着大军回去抢夺皇位,却没想到是眼下这般局势,最终皇位还是落不到他的头上。”

    “你阿玛当初放多尔衮回去,万想不到会惹火烧身吧?”

    “惹火烧身?”瓦克达两眼迷茫,不理解李信所说的惹火烧身是什么意思。

    李信这才反应过来,对了瓦克达与何洛会一直被囚禁在锦州城中,对盛京发生的变化还浑然不知。

    “告诉你吧,多尔衮已经与两黄旗达成了妥协,由他所提皇太极之子来做这个皇帝!”

    “是福临?”瓦克达失声问道。

    李信冷笑摇头:“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是福临,那么距离多尔衮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瓦克达好像受了刺激一样的自言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阿玛早就断言了,多尔衮回去夺位必然会碰一鼻子灰,而最有可能登上大宝的只有永福宫庄妃的儿子福临……”

    李信暗道,代善所料都不差,却漏算了三卫军,正是有了三卫军的出现和干涉,辽东局势的发展才与立时上产生了某种偏差。但是,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据盛京传回的消息,黄胜由于卷入了两黄旗与两白旗的内斗之中,如今生死不明,就连米琰也是被下了监狱而自身难保。至于各商社在盛京的几个主要据点,纷纷由于牵扯进了满清上层的斗争中,而被纷纷拔起。

    当然,如果最终达成了目标,这一切的牺牲或许便值得了。只是,只是黄胜生死不知一事,他又如何向至今仍旧杳无音讯的黄妸交代呢?

    “相信你的阿玛也很难相信这个结果,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所以,你应该知道这锦州城外的十万大军实际上早就各怀鬼胎了。而你的阿玛,也必然因为盛京皇位之争的尘埃落定而进退两难。”

    瓦克达的心猛然悬了起来,他在为代善担心,眼中却一片茫然,下意识的问道:“主子的意思是?”

    两个人的对话到了这里,何洛会心花怒放,忍辱负重等待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便不期而至。他强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插道:“主子莫不是想与代善合谋?”

    李信不得不承认,这个何洛会是个绝顶的聪明人,有一点点风向便能猜透自己的意图,只可惜没有什么气节,拿来用用可也,若是托付大事想必下场一定会死的很惨。

    不过李信却不置可否,而是将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反问道:“李会,你说说,若你是本帅,你会如何做?”

    何洛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回主子,若是李会,便与代善合作,杀了所有两白旗的旗丁,然后锦州城解围。至于代善,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没了这锦州城外两白旗的大部分旗丁,仅凭他带回去的一万骑兵,休想再兴风作浪!”

    李信笑意盈盈,却是不点头,也不摇头。何洛会如此说,也是兵行险招,他并不清楚李信究竟要作何决定,只是他觉得若李信想要实施这个计划,必然需要双方都信得过的人牵线搭桥,那么他何洛会与瓦克达便是最佳的人选。

    如此一来,他们两人之中必然便要有人离开锦州而返回城外的清军大营,脱身的机会岂不是今早眼前?

第五百零七章 有的选吗?

    瓦克达论头脑比之何洛会不遑多让,当李信将话题转到两黄旗与两白旗的矛盾上时,他便逐渐意识到了李信让自己讲述八旗历史的目的。或许,计划两黄旗与两白旗之间的矛盾,让大清陷于内斗之中无暇南顾,这才最符合明朝的当前利益。

    而这其中是需要有人穿梭于双方之间,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选是谁,非他瓦克达与何洛会莫属。但是,与何洛会的兴奋恰恰相反,他的内心之中忽然升腾起一丝恐惧来,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更加难以理解的是,这恐惧的根源却是来自,即将有可能回去,并且见到一直思念着的阿玛。

    至于瓦克达为何恐惧见到亲人故人,则被他无意识的封堵住了,万万不会自己亲手触及的。可李信咄咄的目光,正催促这他给出答案,又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李会其人平素甚有智勇,足堪当此任。”当话说出口来,瓦克达立刻就释然了,自己可算作人质,李信身为明军大将,怎么可能轻易的将自己送回去呢?

    这个想法让恐惧回去见到代善的瓦克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何洛会听到瓦克达举荐自己回去,心中甚是惊喜。他当然也清楚,瓦克达身份特殊,李信断然不会轻易放手让他回去传讯协调,否则焉知其不会一去不返?留着瓦克达做人质,代善在做某些决定的时候便一定会投鼠忌器。

    在李信究竟会选谁这一点上,何洛会与瓦克达的想法是暗合的,但何洛会不敢肯定,传闻中奸狡的李信其心思真个如此好猜吗?想到了这里,何洛会冷汗淋漓,差一点便得意忘了形,于是普通一声跪倒。

    “奴才惟主子之命是从!”

    李信对何洛会动不动就下跪这一点极不适应,一惊一乍的,若是有心脏病立马就得吓犯了病。他又焉能不知道何洛会做梦都想脱身回去,但是这货太狡猾了,口中说出的话十句里只怕有九句半是假的,别看此时此地口口声声以奴才自称,等脱离囚笼之后只怕便会换了另一个人。

    挑动两黄旗与两白旗之间的仇恨升级,的确是他的目的。但是,即便如此也难解锦州城之近渴,他要做的不仅仅于此。

    “李会,本帅来问你,挑动两黄旗与两白旗之间的矛盾,若是放你回去奔走联络,你可肯尽心?”

    “主子说哪里话来,奴才若不为主子尽心,还能为谁尽心?”

    假话说的多了,已经达到顺嘴就能出来的地步,这不是李信想要得到的答案。但是,李信却从何洛会的眼神里看到了其中强烈的渴望。

    ……

    “主子,瓦克达贝勒回来了。”

    中军帐内闭目养神的代善身子忽然一哆嗦,研究猛然睁开,看向跪在门口的戈什哈,犹自不信的问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

    “回主子话,瓦克达背了回来了,就在帐外候见!”

    “瓦克达回来了?”代善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当即便清明过来,那戈什哈说的的确是四子瓦克达,熟悉之间不由得眼热鼻酸,一颗老泪差点就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代善如今年岁见长,多年的磨练早就使得他能够从容应对所有起伏,而波澜不惊。但是,毕竟骨肉连心,当听说四子瓦克达于战场上失踪之后,他也的确做到了不惊不急不怒,但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压制下去了。

    代善抬手指着那戈什哈,一句话堵在嘴边,几次才说出来:“让瓦克达进来!”

    六个字每个字说出来都带着不由自主的颤抖,这其中饱含了激动与欣喜。但是,代善的屁股仍旧不离座榻,保持了一个亲王所应有的气度。

    话音未落,门帘挑开,随之进来的不是瓦克达还能有谁?

    见到瓦克达全须全尾,虽然有些消瘦却仍旧生龙活虎,亦不似风餐露宿折磨过的模样。代善的心绪在经过剧烈波动之后很快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定,内心之中马上就泛起了疑惑。

    “瓦克达给阿玛请安!瓦克达无能给阿玛丢脸了,请阿玛责罚!”

    “回来了就好,先坐吧!”代善对跪在面前的瓦克达轻声说道。可听在瓦克达的二中却是更加无地自容,“瓦克达乃待罪之人,阿玛身前不敢坐!”

    刚刚还激动欣喜的代善此刻居然就冷哼了一声:“还算有自知之明,说吧,是如何回来的?”老奸巨猾的代善仅仅上下几眼,便能从瓦克达的身上瞧出一些眉目来,心里关于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很快就被另一种阴影所完全取代。

    尽管老代善有种种猜测,但这个一贯系怒形于色的儿子此刻却面目平静,似乎看不出喜怒哀乐,至少没有那种锐气受到重创的沮丧。这多少给了他一丝丝的安慰。

    可瓦克达的回话很快让他这一点点的希望都破灭了,仿佛一脚踏在悬崖边上,正在庆幸踩的安稳之时,却一脚踏空,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回阿玛话,瓦克达自锦州城内来!”

    就这么一句话让老代善欲哭无泪,从锦州城内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瓦克达此前战败时便已经被俘,他此刻回来定然是与那城中的李信做了某种交易,而这种交易又岂是能够答应的?难道……

    代善不愿意再想下去,他的目光在逐渐变冷,冷的让瓦克达甚至不敢再抬起头来看一眼他的眼睛。

    “你,你怎么不去死!”

    老代善颤抖的指着瓦克达,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

    满清内部虽然有别于汉人的气节,但被俘却同样是奇耻大辱,甚至想瓦克达这样做了交易回来的,至少一顶懦弱无能的帽子是跑不掉的。将来在皇室内部的残酷斗争中,这将是他致命的弱点。

    面对阿玛痛心疾首的指责,瓦克达早就心如止水,平静的回答道:“回阿玛话,瓦克达还有使命没有完成,自然不能去死!”

    老代善被气的张口结舌,指着瓦克达,连点了三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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