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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壁月 且试天下 风影空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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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二哥的爹后,天已黑了。二哥很郑重的向我们行跪礼表示感激,然后又请我们到他家住一晚。说实话,在遇到二哥前,还从没人向我们行过礼。二哥虽是猎户之子,但自小禀性端正,是我们兄弟里最为持重沉稳的一个,从来言出必行,行之必果。”风独影的声音再次变得轻松,“我们跟着二哥到了他家,才知他家就父子两个,如今他爹去了,家里也就他一个人了。我三哥一摸清情况,当夜就寝时便安排大哥与二哥一屋,他与六哥带着我睡另一屋,当年我没明白三哥的意思,后来才是醒悟过来。大哥与二哥都是亲身目睹亲人死在身旁,两人又都重情重义,所以彻谈一宵后,第二日清晨起来,两人便与我们说,不要结伙了,要结拜。”
“如此你们便义结金兰了?”易三微微一笑。
“嗯。”风独影唇角微微弯起,“我们以前居无定所,总是今日破庙明日荒宅,但凡能遮风挡雨的便行,有时实在找不着也只能露宿人家屋檐下,直到遇上二哥后我们才算有了一处真正的家。尽管那只是两间破旧的茅屋,但二哥的家是我们的第一个家,只是……”她长长一声叹息,“我们那个家很快也没了。”
“哦?”
“因为利城被李承佑攻破,又是一番烧杀抢掠,我们为保性命,只好逃离了利城,一路顺着乌云江往南而去,然后……”风独影微微一顿,缓缓睁目,朗月明星尽落眸中,“然后我们在乌云江边遇上了四哥。”
那刻,易三能感觉到风独影清澈微冷的声音有瞬间的柔软,他不由转首侧目,便见她目望夜空,眸光专注,神情柔婉。她的四哥肯定不同于别人,他想。
【第一章———旌旗浩浩绕龙城】五、风采妙·凝冰玉IIIII
“那日我们走了一整日路,傍晚时实在走不动了,见路边有几堵破墙,也算能挡风,便决定在那过夜。然后大哥、二哥、三哥去江边看看能否捉到鱼,我与六哥便去捡些柴草,等大哥他们回来时,不但捉了几条小鱼,还带回了一个大活人。”
尽管已是猜着,易三却依旧忍不住问一句:“带回的就是你四哥?”
“嗯。”风独影微微颔首,“大哥说是在江里捡到的,他们再晚到一点就得淹死了。后来我三哥一口咬定四哥是跳江的,四哥则死不承认,只说是十足掉落水里。只不过看当时四哥被捡回来的反映,倒是三哥说的比较靠谱。”
“哦?”
“因为大哥背回四哥后放他下来,他就一直躺着一动不动,全身都湿淋淋的,我们唤他起来吃烤火,他也不动,和他说话,他也不理,给他吃鱼,他也不接,就像个毫无知觉的木娃娃一样。”风独影叹气道。
易三挑眉,“难道被吓傻了?”
风独影摇头,“那晚四哥一直那个样子,后来我们要离开了,大哥、二哥觉得就这样不管他也是于心不忍,两人便轮流背他,如此过了两日,四哥好像忽然醒过神来,然后自己走路,但还是不说话,只是叫走就走,叫吃就吃。三哥有时故意拿花刺他,他也一声不吭的。只不过六哥当时和我们说,四哥身上穿着的衣袍是云锦做的,平常的富人家有钱也买不到的,所以四哥的出身定是显贵之家。”
“你六哥那么小眼光倒是挺利的。”易三笑道。
“后来我们到了嘉城,三哥说不能养个白吃白喝的,便把四哥从上到下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又对他说让你笑时就要笑,然后领着他上街去。到了卖包子的摊前,他就戳戳四哥让他笑,于是四哥就冲着那摊主微笑,结果啊……”风独影说到这也忍不住微笑,“那卖包子的竟送给了四哥两个包子,而得了包子之后,三哥再领着四哥去卖饼的摊前,同样让他冲着摊主笑,于是又得了一张饼……如此下来,那一天他们回来时,我们很难得的吃了一饱餐。”
“噢。”易三恍然大悟,“原来你四哥是卖笑的。”
话音刚落,风独影抬脚一踢,易三公子只来得及一声惊叫便从礁石上摔了而出,在沙地上跌了个五体投地。等到他从沙地上爬起来,头上身上全是沙子不说,那张本是水玉无瑕的脸也是泥沙满布,惨不忍睹。如此凄惨景况,顿令易三公子当场爆发,抓起两把泥沙便朝风独影狠狠掷去:“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怕你!”
自然,以凤影将军的本领,只是挥挥衣袖,那些泥沙便全落向海中。
易三公子报复无果,再寻思凤影将军的功夫之高,立式摆出无比委屈的姿态:“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你便脚下无情,亏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看他那模样,风独影也有些后悔,不过不是后悔踢了救命恩人,而是后悔应该踢他个四脚朝天,这样就不会弄脏了那张漂亮的脸。所以面对易三公子的指控,她只是转过头不去看他。
易三公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过身,拍干净身上脸上的泥沙,又在海水里洗了洗手,照旧爬上石焦。“行了,我知道你四哥别人说不得,你继续说就是,看你家那个无与伦比的四格到底有个什么了不起的出身。”
风独影却只静静的坐着,不吭声了。
“喂?”易三戳戳她。
风独影依旧背对着他,但出声了:“知道遇到了玉师后,四哥才开口说话,那时我们才知道四哥的身世。”她微微一顿,抱膝于前,眺望海夜,“当年乱世,天下动荡,但南平、江泉两郡却因苏氏而拥有五十多年的定安日子。苏氏本是前朝大将,前朝覆灭后,苏氏拥有重兵,便自立为王,定国号‘永苏’,历有四代,外不与群雄争霸,内政权稳定,是以那一带一直是比较富裕安定的。”
易三定到这插道:“苏氏最后是降了你们吧?”
“嗯。”风独影颔首,“所以南平。江泉一代的百姓倒是没受战乱之苦,至今也很感激苏氏,大哥也封了苏氏‘良牧伯’的爵位。”
“你四哥便是出身永苏?”易三问。
风独影再次颔首,“当年四哥的爹在苏氏为官,官居太常丞,其在朝中有一至交好友官居骑郎将,两家毗邻而居亲如一家。但在苏氏正九年初夏,那位骑郎将因‘持刀犯上’定谋逆罪,旨满门斩首。四哥的爹认定是冤案,上书为好友求情,不果,凡遭贬斥。四哥与那骑郎将家的儿子自小情同兄弟,便悄悄把骑郎将的儿子藏在自己房中,只是……结果不但没有保住他的兄弟,反是连累自家被贯上‘同谋’之罪。他爹眼见如此,知已无转还余地,只等第二日苏王下旨便满门满族皆要投入死牢,于是当夜散尽家财,命家中所有亲族与奴仆全部冲逃出门去,能活一个便是一个。”
“破罐子破摔啊。”易三叹一句。
风独影顿了一下,才道:“四哥被他两个兄长带着逃出了南平城,只是为护他周全,他两个兄长皆身中刀箭,不久便身亡,只活了四个一个。”
“原来如此。”易三长长叹叹息,“这样倒能理解你四哥当年的反应了,想来是自责慎重,认定一家皆为己所害。”
风独影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目望前方。
“当年苏轼降国,你四哥就没……”
“四哥不是那样的人。”风独影打断了易三的话,“四哥非不顾大局只报私怨之人,况且那早已过十多年,当年的苏王早已崩逝,继位尔后降国的是其侄子。”
易三静静看她一眼,然后再次仰躺于礁石上,抬臂枕于脑后,淡淡道:“苏氏予他有灭门之恨,却不曾报复,只怕是所有憎恨尽揽己身。”
风独影心中一动,侧首看向易三,看得半响,她唇角微牵,却又瞬间化去,声音清冷如昔:“四哥心中有恨否,无人能知。只是,自小到大这么多年,四哥总是那么的理智谨慎,他也最厌感情用事,他做什么都是再三思量,总是那么样的从容不迫,从来不会出错,从来完美无缺。”
“这样的人……”易三眼眸怔怔望着天上明月,仿佛是呢喃自语,“活的最是心累。”
风独影瞌目,然后身子往后一倒,仰躺在礁石上,静静不语。
两人并肩躺在礁石上,都不曾言语,一人怔望夜空,一人静听浪声。
良久,易三道:“这样你们已有六人相遇,只余下两人了。”
“嗯,五哥和八弟是最后遇着的,却也是一起遇着的。”风独影轻声启口。
“你们又是怎么遇上的?”易三问。
“遇上四哥以后,我们顺着乌云江走,然后便到了嘉城。那时大哥、二哥已长成半大的小子了,便卖力气挣钱,一天下来两人也能挣得四五个铜络,也够我们一天吃上两个馒头了,再加上三哥、六哥时常想法子挣点钱,嘉城又还安定,所以我们便先在那儿住下。几个哥哥都是早期抹黑的去挣钱极是辛苦,所以我便每天起得最早,去买而腾腾的馒头回来,给几个哥哥吃了再去干活。然后有一天,我发觉身后跟着一个小孩,我去包子摊事他跟在我后面,我买馒头时他站在我后面,我回来时他也跟着走,但只跟一段便不跟了。第二天,依旧如此,我虽然是奇怪,但见他没有抢我的馒头便也没在意。谁知到了第三日,我再去买馒头时,那摊主跟我说你弟弟已拿走四个馒头了,他说你一会儿来给我钱,我看你是熟客了便答应了。我自然不承认,说没有弟弟。摊主说这两天都跟在你后边陪你一块儿来的不是你弟弟了。这时我才明白是那小孩搞的鬼。”
“哈哈,你们兄弟一个个那么小都那么有能耐啊。”易三听了哈哈大笑,“这小鬼定是你八弟了?”
“是啊。”风独影睁开眼睛,看着天边亮亮的星子,面上浮起浅淡的笑容。“我回去把这事跟几个哥哥一说,大哥、二哥还没什么,三哥、六哥可是当场跳起来了,说这小鬼胆子可真大,敢在他们面前耍把戏,于是他们俩当日也不做工了,拖着四哥叫上我,说要去找那小孩算账。我们流浪那么些年,自然知道无家可归之人的藏身之处,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小孩i,那时候他正撕开馒头喂躺在地上的一个比他稍大的孩子吃,只是躺在地上的孩子显然正生着病,昏沉着没法吃下去,小孩一边哭一边叫唤着,那情况可是凄惨了,四哥生了恻隐之心,把小孩与生病的孩子都带回了我们住的地方,还用平日省下的那点钱请来了大夫。后来三哥、六哥说这样很不划算,不但赔了馒头还倒贴了钱,所以要把那两小孩也收为自己人这样才不算亏,于是就有了五哥和八弟。”
“如此便八人齐聚了。”易三微笑。
“是啊,我们八人齐聚了。”风独影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面容平静,“我们在嘉城住了两个月,廖裕攻打嘉城时,我们再次踏上了逃难之路,依旧顺着乌云江走,一直往南,然后在天之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我们遇上了玉师……”
听到这里,易三猛然坐起身来。
躺在礁石上的风独影依旧闭着眼睛,神情静然,“我们一路走,经过了那个村子,村口有一株百年大槐树,那日玉师便在那株槐树下,教村子里的孩童背书。夏日朝阳明灿,槐树枝繁叶茂,树下童声朗朗,玉师一袭白衣迎风而立,那予当年的我们来说,有如画图之中的极乐净土。”她的声音轻缓如呓语,遥想当年他们初逢玉言天之时,必亦疑似梦幻。
那刻,面朝大海的易三缓缓收敛起了面上的嬉笑之色,眺望夜海,目光悠远,神色庄重。
风独影睁开双目,望一眼夜海星空,然后再次瞌目,幽幽长叹:“那么多年的艰苦,而今说来,却不过两个时辰。”
易三默然,只是怔怔望着前方的夜海,神思悠远。
许久,他回首去看风独影,却见她面容静谧,呼吸悠长,竟已进入梦乡。他微微一笑,伸手替她将外袍拉上一点。
——————————【本章节完】
六、云谁之思I
风独影是在海鸟的啼鸣声中醒来,起身之际,顿为眼前的状景所撼。
那时,正是日出之际,海天相接之处一轮红日如赤红色玉盘缓缓升上,满天满海皆是绯色朝霞,天空上的云朵被霞光染成了繁复妍艳的云锦,海面破浪起伏倒映着云霞,仿佛是一副无垠的彩绸在随风展动,整个天地都笼罩着一片华光艳彩中,绮丽无伦。而在那一片壮色之中,还有许多的海鸟,或高空飞翔,或低空蹁跃,或掠海而过,那灵巧敏捷的姿态,那清脆悦耳的啼鸣,将那日出丽景衬得更加的鲜活热闹。
半响后,她才自眼前状景中回过神来,礁石上只她一人,身上盖着外袍已换成了薄被,想来是睡着时易三为她盖上的。站起身,拎起薄被正打算跳下较深,转身之际,却又是一怔。
远处沙地上,易三面向大海席地而坐,身前一块木板铺着白纸,纸上墨色淋漓淹胭色如朱,他一手握笔,一手抱酒坛,显然正在作画。白色中衣随意披着红袍,如赤霞盈身,发散肩背,如墨泉流泻,时而扬首灌酒,意态疏狂仿若酒仙,而是挥笔洒墨,却眉宇宁静有若书生,这两种天差地远的及至情态却在他一抬首一垂眸间尽敛一身。她远远看着,恍然觉得他也是一幅画,只是无笔可绘,亦无人可写意。
呆立良久,她才跳下礁石往他走去,还隔着丈远,他便侧首冲她一笑,依旧是酒窝深深虎牙尖尖,扫去那疏狂与静远,只留那如赤子般的无邪微笑。那刻,她看着他,由不得绽颜回他一笑,轻松而愉悦,就如此刻的天地,明朗绚丽。
“看我画的如何?”易三放下画笔,抱起酒坛起身。
风独影垂目看向木板上的画纸,画的正是当前的日出。她并不懂书画,看不出好坏,只觉得画纸描绘出的天空大海气韵深广,日出之色鲜明妍丽,看着胸肺间便生阔朗之情。“好看”她淡淡道。
他闻之,亦只哂然一笑,“日出之美,总是百看不厌。”
风独影转身眺望大海,悠然道:“我看过的最美的日出是在苍茫山上。”她记得那年,天下已平,大哥还未登记,那一夜他们八人登上苍茫山顶,醉酒狂歌笑震夜空,而后相依酣然睡去,到清晨醒来,便见红日东升霞光满天,那时候所受的震撼,那时候所有的愉悦,是她毕生仅有,想来亦是他们八人毕生仅有。
“哦?”易三挑眉,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缓缓道:“你昨日的故事还缺了一页。”
风独影默望前方。
易三在她身后轻轻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你的亲哥哥呢?”她既觉得他的眉目与她亲哥哥相似,那定是成年后有过相逢,何以她讲过与所有兄弟的相识,却不再提起亲生的哥哥?
风独影仿若未闻,只是面向大海,任海风吹拂着鬓发衣襟,她的背影却是纹丝不动。
易三摇头一笑,不再追问,收拾了画与笔墨,转身往木屋走去,“该用早膳了。”
风独影静静矗立片刻,然后也转身回去。
回到木屋,各自洗漱了,然后易三便从灶屋端出热气腾腾的一锅白粥,想来是他早就熬好了的,两人佐着萝卜干,腊鱼用完了早膳。
膳后,易三道昨晚没睡好,回屋补眠了。风独影独自在屋檐下坐了会儿,然后也睡去了。两人睡到午时才起,起来自然肚子饿了。
“早膳我做了,午膳该你了吧。”易三对才起床半眯着眼睛一脸慵懒的风独影道。
风独影闻言,睁目将易三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冷道:“论气势,你不及大哥;论武功你不及二哥;论头脑,你不及三哥;论。。。。。。风度,你不及四哥;论忠厚,你不及五哥;论钱财,你不及六哥;论可爱,你不及八弟。哼,凭什么要我做饭给你吃。”
实没想到风独影会有这么一番长论,易三给实实在在噎住了,愣了片刻后才道“那凭什么我就要做饭给你吃?”
风独影很随意的捏了捏拳头,易三赶忙后退两步。“你武功不及我。”
这样的回答,让易三很不服气,“你除了武功一途外,论礼,乐,御,书,数再无一样及得上本公子的!”
风独影很不屑的瞟他一眼,“你所擅的那些在本将面前不堪一击。”说完了,她抬指轻轻的敲了敲屋中的方桌,桌面便凹下一道浅痕。
“喂,你可别弄坏了么叔家的桌子。”易三赶忙制止。
风独影收手,转身往屋外走去,“本将睡累了,去活动一下筋骨,你快做饭。对了,午膳本将想喝鱼汤。”
易三公子默望她离去的背影,在她抬步要跨过门槛时冷不防的来了一句 :“你不会做饭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风独影脚尖踢到了门槛,身形晃了晃,但武功一流的凤影将军自然不会被一道门槛给绊倒,所以稳住身形后,从容跨门而出。
屋内易三咧嘴笑得很欢。
屋外,走远了,风独影才弯腰揉着发痛的脚尖,喃喃道:“我有六个厨艺一流的哥哥,我干么要会做饭。哼!”
午后,两人不再犯困, 便在屋前沙地上划下棋盘,又捡了些贝壳,圆石当棋子,你来我往的杀了数盘,互有输赢,倒是激起了彼此的好胜心,于是一盘又一盘的不知疲倦,直到酉时海么叔与么婶回来,两人才自拼杀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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