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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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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封乾厚,章钺回书房关上门,迫不及待地翻看,前两本讲的是如何做官的理论,和一些人性厚黑的东西,后一本驳杂而精深,倒的确是值得一读,他不由就看进去了。

    接下来几天,章钺早上去殿前司露个面,再到禁军大营去看看自家兄弟,然后回家看书,封乾厚照例隔天傍晚会来坐一会儿,然后告辞。

    中秋节悄然而过,章钺仍是深居简出。这天傍晚,陈嘉派亲兵回来了,说程雅婵和卞钰等女眷过了郑州中牟,在东京西郊四十来里的小镇住下了。次日下午,章钺正闲着无事,便出城迎接。

    正是下午申时中,太阳光线已经弱了下来,没那么火辣了。接官亭那儿太远,见官道边有家小酒肆,章钺便勒马停下,将马缰扔给亲兵,跑到店门口一看,里面人满为患,有过往歇脚的商人、官员和军士。

    酒保见他身着绯色官服不敢怠慢,给他在外面屋檐边布棚下另摆了一桌,上来几碟花生仁、咸菜等下酒,章钺和亲兵们边喝酒边等着。

    不多时,官道上来了两队车马。一队是从城内出来的,另一队从西过来是要进城,两队车马在酒肆外相对而望,渐渐减速。要进城的那一队,护卫骑从带队的正是陈嘉。

    章钺大喜,看这天色还早,休息一下再进城也不迟,连忙跑过去喊停了,上前拉开马车门帘,程雅婵正精神恹恹地歪座在里侧打磕睡,香秋手执小团扇挥个不停。

    “哈哈……到家了!快下来!”章钺大笑道。

    “啊……我说怎么停了呢!”程雅婵一怔,面露喜色,起身正要出来,想了想又戴上帷帽。

    “鬼天气太热!别戴那个了!”章钺一把给她拿掉,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你不怕别人指指点点的,那我还不想戴呢!”程雅婵没好气地笑着说。

    秋香跟着钻出马车,章钺没伸手,她还恃宠而娇,眼巴巴地看着不下来了。章钺又给了她一个熊抱,小丫头羞羞喜喜地咯咯直笑,偷眼看程雅婵的脸色,满是心虚胆怯。(未完待续。)

第0120章 参天大树(求首订)

    “啊!娘子你看那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对婢女动手动脚的,真是个登徒子!”城内出来的那队车马旁,主人已经下车,却是两名年轻小娘,都戴着帷帽,看不出面容。其中一名个子矮点的应是婢女,看着章钺的举动议论道。

    “呵呵……人家的事管他作甚,那酒肆外面坐满了人,里面怕也是没位子,让家将去打两壶凉茶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身材高挑修长的小娘大概是小主人,穿着粉底大红色小花朵短袄,翠绿的束腰襦裙,微笑拂过,婀娜生姿。

    “那个是他夫人吧?好漂亮啊!快比得上夫人了。快看……他又去那车边了……”小婢女看见程雅婵的容貌很是惊艳,脸上神色很是复杂,有惊奇、羡慕,还有些嫉妒。但她的目光,很快又转向了章钺。

    “胡说!夫人也是你能议论的?”她的小主人很不爽,下一句没说出来,她比我如何?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看过去,就见那年轻妇人身姿曼妙,但背对着这边看不到脸面。那个身着绯色官服的男子走近了一些,依稀有点面熟,似乎是前几天在相国寺那边成衣铺子见过。

    章钺根本没注意旁人,他现在心里想着,把卞钰接进城后,该怎么把她留在家,最好今晚成就好事,免得与卞极讨价还价。什么平妻的,只是说得好听点掩人耳目,其实还是妾,卞极当然知道,所以他难以接受,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嗨……小美女!章大将军愿为你效劳!”程雅婵还在后面等着,章钺就一脸烧包地奔向了新欢,并非常绅士,人蓄无害地伸出了他的狼爪。

    “将军如此彬彬有礼,这车里闷热,本姑娘现在正坐得双腿麻木,也只能接受你的好意啦!”卞钰也戴了粉色帷帽,捂嘴忍着笑钻出马车,伸出了她雪白的纤纤素手。

    章钺眼里闪过一丝坏笑,突然近前一步,双手闪电般伸到卞钰腋下,将她一把从车辕上提起,迎面抱在了怀里,双手替换而下,托住了她的****,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这个坏人!快放我下来!”卞钰惊叫一声,双手使劲推搡着,见推不开了,照着章钺的肩膀一阵猛打,她是练过拳脚武艺的,身子柔韧,腰力也好,这样挣扎着倒也没后仰下去。

    “啊哈哈……哦哦哦……”章钺兴奋地的大笑,怀抱佳人发疯一样在原地打起了转,直到自己感觉有点头晕了,这才把卞钰放下来。果然,卞钰双脚着地站不稳,喝醉酒一样踉踉跄跄,惊叫着伸手乱抓,自己跑过来投怀送抱了。

    “哼!都到东京了你还欺负我!等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嗷呜!”卞钰挽着章钺的胳膊,趁他不注意,狠狠一口咬住,却感觉嘴里一股咸咸的汗味,立即又松口,呸呸呸地吐着。

    “嘿嘿……味道不错吧!”章钺大笑起来。

    “你这个脏家伙,衣服汗透了都不换。”卞钰一脸古怪地抿着嘴苦笑。

    “你们别闹了!那么多人都在看笑话呢!”程雅婵还是回车取了帷帽戴上,感觉自在多了,见章钺两人过来,没好气地数落,口气酸酸的。

    “谁看谁看……关他们屁事!”章钺目光四下一扫,果然见对面酒肆屋檐下站着许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这些人都是男子,其中有几个穿青色官服的,品级很低,自然不敢多嘴。

    而后面不远处,那辆马车前面遮阳棚下,站着两名看起来有点陌生的年轻小娘,正隔着帷帽垂下的白纱,屈起双手捂着嘴,呆呆地望着他。

    “看什么看什么!要不要我扶你们上车啊?”章钺喊道。

    一阵轻风吹过,拂开了帷帽边沿垂下的薄薄白纱,两个小娘樱桃小口张得大大的,被章钺一吼吓了一跳,猛然醒悟,转身闪到马车另一边去了,却还是忍不住朝这边偷看。

    “那人好浮浪!看他官服是五品官了,也不守礼仪,真是有伤风化!”小主人忍不住啐了一口。婢女点点头,一脸的认同。

    “啊!娘子你看!那不是阿郎的马车么?终于到了!”婢女惊喜地叫道。

    一会儿,远处数十名骑从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过来停下,主仆俩提着裙摆迎上前,那马车门帘掀开,钻出一名紫袍老者,黑色轻纱幞头下两鬓染霜,神采奕然。

    “见过阿爹,一路从西京过来辛苦了!”身着绿裙的小娘上前行了个万福礼。

    “这酒肆闲杂人等太多,不歇了,就此进城!”老者面朝酒肆看了看,皱了皱眉,挥挥手转身又上了马车。

    那两队车马很快会合离去,这时酒肆歇息的食客议论纷纷。章钺听他们老是提到什么“符王爷”的,便让亲兵去打听刚才那紫袍官服的老者是什么身份。

    一会儿亲兵回禀道:“将军!我问的酒保,他说那是淮阳王六弟符彦琳,官拜充街使、东京内外都巡检、右监门卫上将军。”

    “淮阳王六弟?这淮阳王有很多弟弟么?”章钺一脸惊讶,这样的豪门果然不同凡响,随便一个家族成员都是上将军,整个宗族不知要占据多少官位。

    “符王爷是排行第四,据说有九兄弟,个个都出任高官。”亲兵一脸羡慕地说。这年头的人思想观念便是如此,以光宗耀祖,开枝散叶为荣。

    “哦……原来如此!真是了不得!”章钺不由得感叹,真是参天大树啊!若在这样的大树下乘凉,只怕很有压力。

    再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刚才那小娘应该是符彦琳的女儿,就是那天在成衣铺子见过的,只是刚才她戴了帷帽没认出来。而晋王郭荣明天离京回澶州,今晚就是晋王府夜宴之期,这个符彦琳应该是从外地赶回东京赴宴的。

    歇息了一会儿,章钺便招呼几名女眷,要抚她们上车,但她们之前被吓到,坚决不要他扶了,章钺只好由着她们,讪讪笑着自己骑马随行。

    进城后,沿曲院街一直向东,卞钰吵嚷着要自己回去,但她只带了两名婢女,赶车的是章钺的亲兵。章钺不开口,马车一路过浚仪桥街,到了御街北上直往洲桥。

    “婵娘姐姐救救我!帮我求求他,这个坏人不安好心呐!”卞钰在后面车里大喊,她当然不傻,章钺刚才那样亲热过度的举动,她是感觉又刺激又害怕。

    “哎!你没听到么?送她回去呗!”程雅婵当然也知道章钺的心思,她是巴不得卞钰自己回去,家里每多一个女人,她就感觉自己离章钺远了一步。

    “叫什么叫!一会儿到洲桥让亲兵送你!我今晚要去赴宴,后天就要回延州,才没那时间跟你在榻上打滚呢!”生米做熟饭的办法行不通了,章钺有点恼羞成怒,气极败坏。

    “你胡说!我哪有……”卞钰惊呼一声,这下终于安静了。(未完待续。)

第0121章 晋王府夜宴

    之前已准备了礼物,章钺回家沐浴更衣,换上一身黑色细麻薄布圆领常服,头戴短翅硬脚纱罗幞头,陪着家里女人们说了一会儿闲话,见天色渐暗,华灯初上,便带上陈嘉等十名亲兵,乘马车前往晋王府。

    老远便望见王府中门大开,门前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王府典客在旁边张罗相迎。离得还有点远,章钺便先下了马车,让亲兵在附近找个酒楼喝酒等着,只带了陈嘉提着两大包礼物步行过去。

    原本还说是简办,但晋王郭荣这样的身份地位,想简单也简单不了,而且他的元配刘氏和三个儿子失于乾佑之乱,现在这个是第四子,而且岳父家也是地位尊崇,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在京官员们也都闻风而来。

    王府典客之前见过章钺,收下礼单和礼物后,便派王府侍卫引他到中庭客堂,这时堂上已是灯火照如白昼,人满为患。但这个席位排的很有意思,从正门到里侧屏风前主位下,是一条丈多宽的空道,客人在两边分案而坐,依层次各排了三列。

    靠近上首和前排的都是高官,但来客大多没穿官服。章钺这样的身份,居然排到了右侧三排末席角落处,可见一个都使在东京并不算什么,能成为晋王府坐上宾已是莫大的荣耀。

    因为是家宴,也不算很隆重,还没正式开始,有的人进进出出,有的三五成群挤到一起,喝茶吃果点闲聊。整个大堂上人太多,同时说话像是煮粥一样,哇里哇啦吵个不停。

    章钺到自己席位上坐下,陈嘉是随从,只能在后站着,有不少看起来是武官的,都随侍了一两名亲卫。章钺目光大堂上扫来扫去,终于看到几名熟悉的身影,李重进和张永德都在,何继筠没见着,他是内殿直都知,自然是来不了。

    不一会儿,几名老者进了大堂,在上首前排坐下,右侧最前面是一名三十余岁,蓄着短须的年轻武官,他旁边坐着符彦琳,这应该都是符家人,是郭荣的亲属,也是下属。

    客人渐渐到齐,郭荣也终于出场,全场客人起身道贺,王府司仪官进来宣布吉时已到,然后开始致辞,完毕后宴会开始。早已等在外面的奴仆,从后面两边侧门鱼贯而入,摆设餐具,上齐果品和膳食酒菜。

    祝酒道贺,郭荣与客人同饮,三盏之后,他起身离去了。以他的身份在这儿,客人们小心冀冀害怕失礼,都没法尽兴。果然他一走,大堂上又开始煮粥了,章钺感觉很是无趣,不过肚皮自然得先填饱了,便埋头自斟自饮,大吃大喝。

    这一喝酒,忽然发觉这是黄酒,味道很熟悉,拿起白瓷大圆肚细颈酒壶一看,上面贴着红纸商标,图微是一颗红色五角星,星中有五个字:红星干黄酒!

    章钺大为满意,这就是他鼓捣出的品牌干黄酒,产自延州,那可是革命圣地,叫红星正好,章钺心中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本来想叫圣红,但感觉会被文人质疑,就不敢用圣字。这批酒估计是沙翁带回东京的,却没想到进了王府,这下想不大卖都难了。

    章钺正狼吞虎咽,忽听叮咚一声悦耳乐声响起,堂上安静了下来。七八名男女乐工手持琵琶、弦琴、萧笛等乐器,躬身迈着小碎步鱼贯而入,在堂上靠边地毯上跪坐了,互相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便自顾自调试音色。

    如珠落玉盘般的快节凑成串音符声响起,四周围坐的客人都看向场中。调试渐渐停下,在领头者一声令下,乐曲响起,后面侧门处列队出来一大群歌舞伎,都穿着一样的白衣裙,开始伴着音乐节凑蹁蹁起舞。

    “靠!这么难看!”章钺忍不住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舞,长长的白色衣袖甩动,倒是有几分飘逸灵动,只是舞伎们的身姿看起来一板一眼显得有点僵硬。

    不过领舞的那名女子以薄纱巾遮面,显然要熟练得多,步伐轻快,身姿转动之间,如凌波飞渡般飘渺,修长的双臂舒展,水袖飞舞飘扬,如水双眸带着柔和恬淡的笑意。

    “咦?”章钺一阵惊讶,那女子正是符彦琳的女儿,之前已见过两次,这时就认了出来。

    章钺盯着她的眼睛看,那女子心有所感,边舞动着边向这边飞快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敛去。随着队列跳跃舞动,转到右侧边角处,她又看过来,大概确定了章钺的身份,双眉一挑转过头去,之后就不理会了。

    一曲完毕,舞伎和乐工相继退去,客人们开始随意,起身离席,举盏互相敬酒。章钺认识相熟的人不多,坐着懒得动。忽然一只大手拍在肩上,章钺回头一看,竟然是向训。

    “星民兄什么时候调回东京了?我竟然不知道。”章钺站起身,讶然问道。

    “哈哈……前不久,先干一杯如何?”向训笑眯眯道。

    “好!愚弟先干为敬!”章钺举杯爽快地一口喝了,并亮杯以待。

    向训跟着一口喝了,见章钺拿起酒壶便劝阻道:“不要再上酒了,晋王殿下在后面偏厅,让我来带你去呢!”

    “哦……敢不从命!”章钺正待得无聊,让陈嘉坐等,放下酒盏欣然前往。

    两人从席间空地绕过,直往大堂后侧门,引得堂上客人一阵侧目,纷纷打招呼。向训脚步不停,一一拱手回礼。倒让章钺免了许多尴尬,不由暗赞,向训为内客省使,倒十分称职。

    出了侧门是后宅庭院,从长廊向东到了一间偏厅,便见郭荣正和几人叙话,在座就有符彦琳和那名符家年轻人,还有一名年老贵妇和一名年轻妇人。

    这年轻妇人正是彭城郡夫人,章钺也见过一次,正惊讶中,堂上几人目光一下转了过来,让章钺有点浑身不自在。

    “二们请坐!孤介绍一下,向星民你们都认识,后面这位就是之前说过的章元贞。”郭荣招了招手示意,向旁边几人介绍,又转头目视符彦琳,说了他的身份和官职。

    章钺只好上前见礼道:“末将章钺见过符上将军!”

    符彦琳不住打量章钺,面露微笑道:“不必多礼!且坐且坐!”

    郭荣又将旁边几人介绍了一遍,那名年轻男子是符彦卿次子符昭信,官任天平军衙内都指挥使;年老贵妇是符彦琳的夫人李氏,诰命封东莱郡夫人;年轻妇人是符彦琳长女符刘氏,诰命封彭城郡夫人。(未完待续。)

第0122章 最好的年岁(满百加更)

    我就这么看着,不料总订真的就噌噌的过了一百,妈蛋!有种你们把我存稿抢完……

    郭荣之前与几人聊过章钺的身份和事迹,符彦琳有所了解,问了一些他在延州治事的情况,便借故告退了,郭荣和向训随后也跑了出去。

    章钺独自面对两名妇人,顿时很不自在,如坐针毡。尤其是那年轻妇人见过他,这时就先开口,明知故问道:“章将军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呐?”

    “家母过世的早,老父在河北没接过来,还有个弟弟跟在身边,也快到了从军的年龄。”章钺微笑着回道。

    “听说你是去年才从军的,没攒着什么钱财吧?家里宅子够住么?有多少田地?”年轻妇人抿着嘴笑,又追问道。

    “家里有点田地,养活家人不成问题!”这女人也太市侩,章钺心里很不爽,他对符家也没什么好感,直想起身告辞了。

    “珍娘就别问太多,小哥儿脸皮薄,要生气了!”李氏在一边旁听,眼神一直没离开章钺那略显粗犷的脸庞,忍不住笑道。

    “咳咳……夫人见谅!这个……”一向伶牙利齿的章钺,这时有点口拙,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哥儿先坐会儿,老身去有点事!”李氏轻笑一声,站起身向长女珍娘打眼色,两人一起出去了。

    看得出,李氏似乎对自己观感不错,章钺转头见她们都走了,拿起矮几上仆人刚上的一盏茶,一口喝干了。站起身来,想走又觉得不妥,可不走吧,似乎好戏要来了。他可是看的很明白,这就是相亲的节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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