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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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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不准进寨!”李处耘听得懂蕃人说话,就笑着说。

    “哈!居住在汉地,却还是突厥遗族规距,唐时胡族大量内迁,却又疏于教化,事实已经证明这个政策很失败。”章钺颇有些感慨地说。

    “也不全是了!有的蕃人归化得很彻底,甚至不再承认祖上是胡人,但更多的还是没归化,这种都是保持了部族建制,其历代族长都有封号的,当然……若打散其部族,归化是不成问题,但贸然行事也不妥,把以留到现在也解决不了。”李处耘抚着一下巴大胡子微笑道。

    “看!那个紫袍人应该是族长李万金,居然打出仪帐来了,真是沐猴而寇,也不知有什么封号!”宣崇文一脸古怪之色。

    “散秩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傅、辅国大将军!这还是他父亲时代,明宗李嗣源册封的,他李万金可没封号,却给自己脸上贴金延用而已。”李处耘解释道。

    很快,十来名蕃人青壮上了山顶,领头的是一名身披皮袍的年青人,长得身材矮壮结实,胖圆脸看起来很憨厚,他站在那儿打量着。见前面并排站着三人,都是差不多一样的身高体壮,只是中间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也不知是不是做主的人,后面还有数百披甲士兵列队待命,就不敢上前说话。

    不多时,仪仗队上来了,只是那旗帜不但掉色得厉害,还残破不堪,族长李万金就在仪仗队后骑着马,上了山顶立即喊停,身姿矫捷地一跃下马,快步小跑过来见礼。

    “罪官李万金拜见李将军!”李万金也不认识章钺,他在向李处耘行礼,不过一口官话说得很流利,应该是经常与地方官打交道。

    “李族长多礼了!这位是东京派来的延、庆二州都巡检章钺章元贞,你有事可与他说,李某这次只是作为向导陪同。”李处耘笑着解释。

    之所以好笑,是因为这个李万金太滑稽,那身紫色官袍打了许多补丁,居然还在穿着舍不得丢掉,可见他很渴望继承父亲的封号。

    “啊!原来这位才是章巡检,李某听说章巡检打算降低盐价,不知可是真的?”李万金惊讶地问。

    “正是!原庆州刺史郭彦钦私抬盐价,已经被捕,只等朝中旨意下来便即押赴东京,李族长的族人以后可发买得起盐了!”章钺微笑着说,尽量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度。

    “那敢情好!章巡检请受李某一拜!”李万金一听欣喜若狂,居然就跪拜行大礼。

    章钺连忙上前扶起他,并好言劝慰,告诉他这个政令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真正施行,李万金一下又失望不已,声称寨中食盐已吃完了。章钺便带他去看士兵带来的货物,其中就有不少盐。李万金大喜,当即邀请章钺率兵进寨,设宴接风洗尘。

第0079章 意外收获

    士兵们很快安置妥当,章钺再三叮嘱军官们带好士卒,不可生事。这可是在蕃人寨中,蕃人性情彪悍,这些保持部族建制的都很团结,惹出事来那就是麻烦。

    李万金虽为族长,但也就跟个乡下土老财差不多,住宅也就是一坐占地很大的宅院,外面看起来破旧,但里面居然装饰得富丽堂皇,家具物什摆设也和汉人差不多,看不到什么胡族的风格。

    酒宴还没开始,李万金先命婢仆上茶水点心,果品糕点。这些食物看起来很不错,茶是奶茶,也就是奶酪煮化开来洒入少许茶叶,倒别有一番风味。

    果品多是干果果脯,有煮熟的栗子,混合了一些细小白色晶粒,应该是盐,糖的话只有南方有,到北方来可是很贵,一般人家都享受不起。还有柿饼、大枣什么的,红彤彤的颜色挺好看。不过大枣里还真有糖,是红糖,应该是甘蔗熬出来的,章钺也就留了心。

    李万金很热情,连连举起茶盏请众人喝奶茶,但宣崇文和李处耘显然都对奶茶没兴趣,章钺连喝了几口,膻味很大,茶叶放少了无法掩盖调和,主要是茶叶从蜀中运来,也是贵得很。

    果脯什么的,章钺每样都试了一下,味道不是很好。不过李万金见他肯吃,顿觉十分有面子,态度更加热情,又让仆人上来了几样果脯。

    那是……晒干的苹果!章钺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这可真是踏破铁无觅处啊,总算有消息了。章钺迫不急待地拿起一个干苹果在手中看了看,个头比他后世所常见的要小很多,也不知是因为晒干萎缩了,还是本来就小。这东西在两晋南北朝时就有史料记载,只产于关北河西一带,而且产量极少,只有贵族们才吃得上。

    “请问李族长!这个果子怎么称呼?”因为章钺开始说苹果,宣崇文都不知道是什么,总之,这年头还不叫苹果的。

    “这叫干柰,新采摘的若成熟了就叫朱柰、绿柰,也叫柰子、沙果、频婆果!我们这寨中就有几棵柰子树。”李万金乐呵呵地说。

    “真是太好了,倒省得我到处找这东西!就不知李族长你这儿有棉花吗?”宣崇文大笑起来,问清这些东西的下落,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反正也不知做什么用,让章钺自己弄了。

    “棉花?就是木棉花嘛!我寨中没有,但我知道杀牛族长李全福家中后园栽了很多,他的妻妾用作观赏的,并没什么用。”李万金不以为意地说。

    “杀牛族长叫李全福吗,离你这山寨多远?”章钺又问。

    “不远!沿着山外那条河往北走十几里就到了,住在山洼里,路是行商踩出来的路,不大好走!”李万金一脸疑惑,他与杀牛族不和,章钺说起杀牛族,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章钺看出来了,不经意地笑着茬开话题说:“李族长!你这酒宴还没好,不如带我去看看你寨中的柰子树如何?”

    “章巡检若想要树苗,我可以送几棵给你,还是去年培植的,现在三月了,再不栽种树苗就晚了!”李万金倒也不笨,见章钺很感兴趣的样子,立即讨好地说。

    “好啊!多谢李族长!我们去看看!”章钺大笑着一拍李万金的肩膀,大步就出了宅院。

    李万金有些受宠若惊地憨笑着跑上前带路,到了山寨后一处谷地里,低缓的山丘上栽了不少果树,有梨桃枣杏,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并没有好好地规划分开。

    苹果树倒是单独在山丘下,约有七八棵的样子,其中几棵有两丈多高,如伞盖一般都成老树了,这时节才刚刚长出鲜绿的枝叶,到四五月间开花,秋冬季节结果。

    “果苗倒是培育了不少,很多长大了都是不结果的,也不知什么原因。章巡检挑个吉日,再派人来挖取树苗就行了!”李万金指着另一边地里的树苗说。

    这是要剪枝嫁接的,还挑什么吉日,章钺有些好笑,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到时移回延州摘种培育,开发出成片的果园,甚至搞出新品种来也不是梦。

    对了!刚才那个大枣里的红糖,得尽快让韩盛南下一趟,看能不能在岳州大量摘种,建个制糖作坊,红糖批量产出来,可比盐还好卖。

    当天下午,章钺就告辞,让宣崇文亲自带着苹果树苗回庆州,还强令他一定要暂时培栽在阴凉处,但也要有阳光,还要按时浇水,搞得宣崇文一脸莫明其妙,哭笑不得。我堂堂指挥使,竟然让我侍弄花草树木。

    接下来,章钺又走访了杀牛族,获得了三盆棉花种苗,当宝贝一样让人送回庆州,交给宣崇文打理。然后北上白马川,向西转道环县南下,走访安抚了木波寨、百家堡等蕃人部族,再沿马岭水河谷地南下,回到庆州。

    还有更北面的洛源县买道川,西北境的青刚岭一带都是重要商路隘口,他暂时没去,得把庆州盐价压下来,再率兵巡视不迟。

    这一圈转下来,时间过去半个多月,事情已了,李处耘要回颁州,章钺却一意挽留,推说自己巡检使衙署缺少精明干练的人才,要他留下来帮忙。李处耘无奈,只得暂时同意。章钺一回城就找到宣崇文,查看他的宝贝树苗和棉花,长势都还不错,可见宣崇文没有虚应其事。

    “这些花花草草有甚要紧,你还是过问一下盐价的事吧!”宣崇文很不理解章钺这种行为,一脸没好气地样子。

    章钺看了看棉花苗,放下花盆,抬起头问:“市集上的盐价还没降下来吧?有商人找上门来吗?”

    “没有!商人都去找杜嗣勋和柳经业了,这两个地头蛇有背景,他们是折令公的人,最近嘣哒得挺欢,收钱收礼,好不快活!”宣崇文一脸不爽地说。

    “下午就拿下他们!一并下狱!连刺史都抓了,还怕这两条杂鱼,之所以之前没动手,就是等他们冒头,否则奈折令公的面子不和……”章钺冷笑道。

    当天下午,章钺果然就动手逮捕了庆州防御副使杜嗣勋,录事参军事柳经业,罪名就是串联哄抬盐价,抵制巡检使衙署办差。

    次日再发布公文告示:以后行商若去朔方盐州贩盐,一律得事先在巡检使衙署开具盐引路引,否则一经发现,货物没收,违者追拿问罪。

    盐价的事情,暂时得到平息,章钺想回延州,但朝中的旨意迟迟没到,一大群犯事官僚还在狱中,一时也无法脱身。

第0080章 两相龉龃

    傍晚时分,章钺正和李处耘、宣崇文两人待在州衙驿馆庭院里,商量着继续打击私盐的事。不想张智兴带着一名士兵进来,说唐州李德良来信了。

    李处耘见章钺要看信问话,处理私事,识趣地起身退去。宣崇文便也跟去陪着,他与李处耘还挺谈得来,二人这些时日相处融洽,很有点相交莫逆的样子,章钺对这些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你叫什么名字?”章钺没急着看信,见那士兵依稀面熟,这是去年留在唐州泌阳酒楼的亲兵,所以有点印象。

    “卑下叫周全智,冀州衡水人,李都头年初派卑下回东京,后返回唐州,李都头听说都使调任关西,他南下去岳州走了一趟,那儿还是刘刺史和药团练守着,杨指挥和陈指挥都还好,何驹还在看管着那里和作坊田庄等产业,不过现在李都头替他找了些人,帮他理清了帐目,他自己就能管好。”这周全智只齿伶利,很快就把大概的事说完了。

    “下去好好休息,等回唐州时再来见我,给你补个队正的诰身,帮李德良管好唐州的事,以后再回军中。”章钺说着,撕开了牛皮纸信件封口,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李德良先是说了自己管着唐州酒楼及田庄的事,其次是岳州何驹那儿的产业,事无巨细一一交待了。然后就潭州王进逵、朗州刘言的龉龃事也说得很详细。

    年初时,武平军兵马留后刘言上凑:潭州战役之后,城池几乎被焚烧殆尽,请求将节度衙署迁到朗州武陵。

    潭州是王进逵的地盘,刘言可不敢在潭州久待,所以要将节度衙署迁到武陵,从而好摆脱王进逵的掣肘。

    皇帝郭威同意了他的要求,年初由李谷带诏书南下,诏令提升朗州为大都督府,地位在潭州之上。以刘言为检校太师、同平常事,履行朗州大都督职责,兼任武平军节度使,兼三司水陆转运等使,管辖武安、静江等地军事,进封彭城郡公。

    以王进逵为检校太尉,行潭州刺史,充武安军节度使;以何敬贞为检校太尉,行桂州刺史,充静江军节度使;其部将张仿任眉州刺史、兼任武平军节度副使;以朱元秀任黄州刺史、兼任静江节度行军司马。以周行逢领集州刺史,充武安军节度行军司马。

    二月中旬,南汉入侵湖南全州、道州、永州一带。刘言遣何敬真、朱元秀等率兵迎战广州南汉刘氏的军队,结果到潭州时,部下溃逃。王进逵认为何敬真失职,将其砍头示众。

    事实上,这里面的猫腻大了,何敬真是从朗州领兵出发,而之前没逃兵,一到潭州士兵就开始逃跑,里面当然有王进逵的小动作了。

    岳州刺史刘涛闻讯,连忙召回在汩罗江筑城的团练副使药重遇商议,最后决定由药重遇率领石守仁、方玉成、杨守真、陈应泰等四指挥南下潭州调查此事。潭州早被王进逵经营得铁桶一般,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了。

    不过王进逵迫于药重遇的压力,不得不上报刘言,说何敬真失职,自己不得已将之斩杀。刘言看完战报,半晌无语,因为何敬真也不是他的嫡系部将,这事最后是不了了之。两股势力之间的矛盾龉龃,已势成水火,双方再难相容,陷入了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药重遇也无法安抚,只得率兵回转岳州,同时又预感要出事,便与刘涛商议,将麾下兵力扩充到十个指挥,加紧训练,又屯积钱粮,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章钺一口气看完信件,考虑到岳州在长江南岸其实是一座孤城,但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据点,若失岳州,也就等于失去了对湖南楚军旧将的控制。

    当即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建议药重遇走精兵路线,十指挥兵力虽然略少,但再多的话,岳州钱粮就无法承担了。尤其是水师和战船,以及水战的训练要加强,否则仍然是无力应对可能发生的乱局。

    章钺这里考虑着湖南岳州的事,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东京汴梁,金祥殿偏殿,这是皇帝郭威日常视事的地方。他也在与中书令冯道、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范质、李谷等重臣商议湖南刘言的事。

    “王进逵斩何敬真,可说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因为这何敬真也是两相不服,若形成第三股势力也很不妥,但一定程度上又缓合了刘言与王进逵的关系,可现在此人一死,刘、王二人的矛盾趋于白热化,恐怕刘涛和药重遇不能制衡,得下旨安州在必要的时候给予策应。”范质考虑得很全面,可冯道听得直哼哼。

    “若安州李洪义的兵力趁机进入了岳州,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冯道今年已经七十一岁,头发快白完了,但精神还不错,若无大事,他一般是不上朝的,这次被郭威派人请了来,说话也很不客气。

    “李洪义生性怯弱,未必敢如此做,若换别人倒真有这个可能。”郭威否决,微笑着又道:“拟旨吧!赐给朗州绢帛三百匹,以资军用。”

    “如此最好,继续稳固刘言的地位,王进逵虽有非份之想,一时也无可奈何!”李谷点头赞成道。

    “湖南的事暂缓,可延、庆两州的事情也不能再拖着了,宁州张建武、庆州郭彦钦二人勒归私第,补缺人选太师可斟酌一二。以章钺权知延州军州事,依充前职。至于彰武节帅人选,可暂缓上任。”

    勒归私第,就是撤职押解进京。依充前职就是继续兼领之前的职务,章钺算是如愿以偿了。延、庆两州的凑报已到东京十来天,郭威是考虑了很久,才作出如此决定。郭彦钦虽然贪鄙敛财,可也上贡朝中不少,所以郭威等于是放他一马。

    “老臣谨奉陛下旨意,有两个人选,宁州刺史以将作监李琼充任,此人犯有过错,略施薄惩。以前宣徽北院使翟光邺的长子,太常寺丞翟从恩为庆州刺史,陛下若同意,老臣这便安排中书拟旨赐发。”冯道立即就说出了人选。

    将作监秩从三品,李琼调为从四品下的州刺史,等于是贬官四五级;太常寺丞翟从恩是从五品下,相反是升官五级。

    “李琼处理甲料,招收作工之事不力,如此算是轻的了!翟从恩年有四十,放出去历练一下也是应该,否则难当大任。嗯……还有庆州防御副使杜嗣勋,贬为颁州牙军指挥使,赶回去由折从阮好好管教;录事参军柳经业贬为宁州司户。另外,大理寺判决高绍基弃市,朕准了!”

    郭威算是同意了冯道提名的人选,也批准了大理寺就延州高氏拥下挟上,图谋割据,高绍基擅杀朝中所任命的观察判官李彬,此三大罪的最后判决,弃市!

    “有凑报云:被贬为商州司马的王秀峰病逝!是否加恩?”范质小声说,这事他本不想提,奈何王峻旧部找上门请求。

    王秀峰就是王峻,之前已任枢密使,同平章事,既管枢密院,又兼宰相职权。二月中旬又请兼领节镇,郭威也同意了,授青州平卢节度使。不料随后王峻又上凑,坚决要求郭威任用端明殿学士颜衎、枢密直学士陈观取代范质、李谷为相。

    郭威一面好言好抚,待其出宫便将王峻软禁,随后召见重臣哭泣着说明原委,将王峻软禁在别的地方,贬为商州司马。不久王峻病重,郭威又派王峻的妻子前往探视,但王峻还是随后就病逝了。

    “不必了!朕待之不薄,其晚节不保,如之奈何!”郭威叹息一声,又对冯道说:“晋王最近如何,开封府的事务不多,处决高绍基的事交给他办吧!”

    “可!晋王初入东京,应多习实务!”冯道点头说。

    晋王就是郭荣,处理王峻的事后,三月初以郑仁诲为澶州节度使,郭荣被召回京,任开封府尹,兼功德使,册立为晋王。郭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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