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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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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奈何 六

    夜色沉沉,小梅提着灯笼走在前,楚明心提着从熟食铺里买来的烧鱼,紧跟在后,暗巷里隐约传来呻吟声,小梅吓了一跳,手抖了下,差点把灯笼给砸到地上去,但因为摇晃了下,灯笼里的烛光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一漆黑之中。

    “姐姐?”

    “没事的,把火点起来吧!”楚明心伸手按在小梅的肩头上,小梅因肩上的重量,知道身边有人陪着,也就不那么害怕,从腰间掏出火折子,颤抖着手把灯笼里的蜡烛点燃。

    一有了亮光,心里似乎就不那么怕了。

    小梅提着灯笼,顺着呻吟声转头看向暗巷。

    楚明心已经迈开脚要往暗巷走,小梅忙拉住她,“姐姐,别去。”

    “不怕,大概是有人受伤了,咱们去看看。”虽然流落在外的时间不短,但楚明心骨子里还是那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女。

    受到良好的教养,又一直被父母、兄弟保护得非常好,纵使曾遇上心存歹念的人,但她对人的戒心还是没有小梅这样的一个孩子来得强。

    小梅年纪虽小,但她自小生长在京城的底层社会,亲娘拿她当下人使唤,舅舅偶尔会施点小惠,可她娘若要修理她,她舅也只会袖手旁观。

    会出手帮楚明心,是因为她不想这漂亮姐姐跟她娘一样,给人做外室,不想她以后变得跟她娘一样,所以她不想让楚明心去涉险。

    “我去看,姐姐你待在街上就好。”小梅话一说完。才发现不对,她要是自己去看,灯笼留给姐姐,她就算进去暗巷也看不清楚啊!可不把灯笼留给姐姐,姐姐肯定会害怕。

    小梅陷入了两难,楚明心牵着她的手,“我们一起进去看就是了。”

    “那,那姐姐走我后头,有什么事,咱们要跑也快一点。”

    楚明心知道自己不止走得慢。也跑不快。听小梅这样安排,也不以为忤,一大一小手牵手往暗巷去。

    杜府东角门,几个小厮把门上的灯笼挂上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谁啊?

    正想着。就见远远奔来几匹马,带头骑士在门前勒缰停马,马儿高仰着头嘶鸣一声。后头几个骑士翻身下马,动作没有带头的骑士那般流畅,门前小厮傻站着,门里的门子听见动静,却不闻小厮们招呼声,急忙扔下吃到一半的饭菜冲了出来。

    这谁啊?

    因天还寒着,骑士们身披斗篷,兜帽下看不清相貌。

    “桂伯,我姐姐可在?”

    少年的声音暗哑,像是久没喝水润喉,又像是变声期,桂伯立时认了出了,笑着上前招呼。“原来是范七少爷啊!您里边儿请,小的这就派人通知二少奶奶。”“

    “有劳。”

    门子指了个小厮,让他进去通报,自己则亲自把范安岳迎进门,随行的长随、护卫也跟着其他人进了门。

    范安阳接到弟弟上门的消息时,正在和小念念逗小宝玩儿,因为范安岳上门总会顺手带些小玩意儿给念念,所以她一听到范家舅舅来了,就高兴的跟小宝说,“小路舅舅来了,他会送好多玩具给我们玩喔!你高不高兴。”

    小宝郑重的点头,奶声奶气的应:“高兴。”

    小念念呵呵笑,就要下炕去接人,还是方奶娘一把接住她,“大小姐慢慢来,不急!范家舅爷还要好一会儿才到呢!”

    范安阳问:“七少爷可说有什么事?”

    肯定是急事,不然他不会大晚上的就跑来,而且看情况,他大概是一进京就往杜家来,都还没回家呢!

    “没说,不过来传话的人说,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范安阳直到范安岳坐到跟前,才发现,这叫脸色不太好?脸都青了好吧!

    小念念姐弟跟范安岳见过礼,接了范安岳给他们的礼物后,已经叫奶娘带下去玩儿了,此时堂屋里,就只他们姐弟和现香几个侍候。

    范安阳知他还没吃东西,忙叫人送饭菜过来,看着弟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把饭菜一气吃完,范安阳不禁咋舌。

    等到吃饱喝足,范安岳才沉着脸,把他带的东西取出来,“这是我们这趟出去,在冀州找到的。”

    买卖仿画、古玩,历朝历代都有,甚至有人直接标明,他们卖的就是仿的,是假货,价格不高,专卖给想要附庸风雅却没那么多银钱的人家,只是这次发现的伪造的技术很高竿,不只仿画,各式各样的古董珍玩都有,而且数量惊人。

    严池原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才会让范安岳带着人顺藤摸瓜,一路追查下去,想要借此磨练小徒弟,却没想到,竟会一路追查到鲁王府去。

    “你确定幕后的老板是鲁王府世子?”范安阳拿起范安岳带回来的双鱼玉佩,她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看不出来真假,可是这块双鱼佩雕功很好,她拿在手上摩挲着。

    “这块玉是假的,是用劣质的玉加工成这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古董,玉本身,我看不出真伪,但这雕工,太过灵活,这是晋时的老东西,那时的雕刀可不像咱们现在用的雕刀灵巧,这线条太过圆滑。”

    范安阳点点头,再看他带来的几幅画,“这仿的是师父的画?”

    范安岳颌首,“姐,你记得鲁王世子嫁了个女儿给云渡飞吧?”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难道是把女儿嫁到云家之后,才想到以此敛财?”

    “那作坊至少开了二十多年了,鲁王府很早以前,就以此敛财,不是这两年才做的买卖。”

    严池给范安岳的管事,有擅于查账的。也有精于辨别艺术品真伪的,范安岳虽不及长兄精明,但他脑子灵活,能够一路从京里的书画铺追查到冀州大本营去,都是靠他将零碎的线索凑在一块,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

    本来严池有些担心,把这事交给范安岳去办,这小子会不会办砸了,却不想,他竟拼凑出全貌来。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门生意。他们已经经营了这么些年,怎么会不透一丝风声出来?”

    “他们很小心,这圈子很隐密,买的人以为自己买的是真的。以为是他们偷盗来的。深恐为人所知。失主来讨要,官府寻上门来,所以他们不会对外声张。而卖的人更是小心。不是相熟的人介绍,他们根本不接生意。”

    范安岳为查此事,可是绞尽脑汁,整个人瘦脱了形,出京前圆润的脸颊如今线条变得生硬,路途上的风霜与遭遇到的困难似刀,一刀刀将少年的青涩凿去,那双眼里的狂傲及骄气尽去,沉淀下来的,是一个足以承担重任的男人。

    “姐,你可知京里那家卖假画的铺子,是谁的吗?”

    “谁的?”范安阳托着腮,好奇的看着弟弟。

    他们是龙凤双生,相貎本就生得像,现在总算有了明显的差别,范安阳看着范安岳的脸,有些不舍,也有些心疼,小路是男孩子,将来要担起养家重任,总不能放任他,一直不晓人情世故下去。

    他的性情与大哥不同,大哥自小就沉稳老成,做事有成算,小路则不然,他是那种随心所欲的性子,想到那儿,就做那儿,大哥很轻易的就融入官场中,并很快就取得皇上的信重。

    小路不行。

    所以他不想去考春闱,祖父也不逼他,就由着他去,只是怕他就此走歪了路,便与师父商量着,给他找点事做,那两只老狐狸知道要是正经八百的交代他去做事,小路肯定会想办法溜掉,所以师父把事情丢给她,算准了她会扔给范安岳。

    只要是她开口,小路就没有不应的,就算他不想去,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去做。

    回头要跟师父好好的算一下帐才行。范安阳边腹诽,边跟范安岳道:“都宵禁了,你是要在画室里将就歇一晚,还是要赶回家去?”

    “不回去了,明儿要你陪我去跟师父说这件事呢!回去睡那么一下,还要再过来接你一道儿去,算啦!我还是在画室将就一晚。”

    “你回京可派人回家说一声?”

    范安岳挠挠下颌,下巴痒痒的,大概是胡渣冒出来了,“好像有,欸,还是没有?忘了!”

    范安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头交代人给她娘送信去。

    范安岳左右张望了下,“复常呢?”

    “叫姐夫。”

    “姐夫呢?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范安岳这会儿才发现,杜云寻一直不见人影。

    “皇上派他出京办事去了。”

    “去哪?”范安岳问,范安阳却没回答他,反问,“你刚才说,京里卖假画的铺子是谁的?”

    范安岳愣了下,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姐,“姐,你怎么变笨了?”

    “我变笨?”屈指就往范安岳的额头招呼去。“我那里变笨了?”

    范安岳理直气壮的反问:“都跟你说,幕后的老板是鲁王世子,你还要问我?不是笨是什么?”

    “你说不说?”范安阳决定不跟他纠缠自己笨不笨的问题。

    “说,我说,我说就是。”范安阳举起两手做投降状,“是鲁王世子的女儿,嫁给云渡飞的那一个女儿啦!”

    范安阳听到答案,脸立时红了,还真被她弟说中了,她真变笨了!

    “怎么会是她?”

    “怎么不是她?云渡飞不会挣钱,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就算嫁妆再丰厚,也禁起公中没钱!所以她就打起其父在湖州附近产业的主意来。

    鲁王世子这家在冀州的作坊,一直极谨慎行事,会把仿画交给京里的铺子代卖,便是因楚明月之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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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奈何 七

    让人领范安岳去歇息后,墨香转回来,就看到范安阳坐在桌边发呆。

    “姑娘这是怎么了?”墨香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我在想,乐乐表姐嫂子的妹妹不是找我给她们买的一副画作鉴定吗?””

    墨香皱起了眉头,“您怎么会突然想起她来?”

    “你说,她们买的那幅画,会是从那位新云夫人在京里的铺子买来的吗?”

    墨香先侍候她坐到镜奁前,慢慢的帮她卸簪拆髻,然后拿起梳子慢慢帮她梳顺头发。“云家不是在湖州吗?”

    “她娘家在京里,又是宗室,虽然只是庶女,但听说这位云夫人向来得宠,在京里开铺子,又有鲁王府做靠山,可比她在湖州开铺子要稳当。”

    墨香想想也是。

    “不过我想,鲁王世子只怕不晓得,她在京里开的铺子,竟是拿他这作坊的东西来卖吧!”

    所以客源不敢锁定最顶级的人家,因为这些人家家里可能就收着他们仿画的真品。

    “七少爷查出这件事情来,不晓得接下来要怎么办?”

    “自然有官府的人会去查,别忘了皇上可是想跟师父开拍卖楼的,要是仿品的数量太大,或收拍卖物的人眼光不好,就可能被骗了去,那损失可就是可观的。”墨香帮她按摩头皮,让她开始昏昏欲睡。

    “不晓得鲁王世子这作坊开了这么多年,赚来的钱。都花到那儿去了?”墨香跟在她身边,帮管着家,管着帐,是她的得力助手,知道维持这样的一个家,每个月要花费多少银子,一间赚钱的铺子,一个月的收入几何。

    鲁王府家大业大,做什么生意不成?偏开了做伪品的作坊,而且一开这么多年。没有庞大的利益。鲁王世子会继续开着吗?

    再说这门生意是非法的,一开这么多年,京里却丝毫没有听闻风声,若不是楚明月的书画铺子。被人发现卖假画。严池想让范安岳磨练。让他去查,只怕没人会知道鲁王世子私底下在卖假货。

    隔天,范安阳姐弟一起去见严池。把查到的事情这么一说,严池沉着脸嗐了一声,“我原还以为尤老头在跟我说笑呢!倒是没想到,这事竟是真的。”

    “尤先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范安岳大叫,既然早就知道了,那还叫他去查?

    严池瞪他一眼,“怎么,师父不能叫你做点事啊?”

    “没,没有。”师父一瞪眼,范安岳立时老实了,三个小徒弟里,就数他最常挨打,他年纪最小,最不服管,作画又不像杜云寻和范安阳那样老实,自然挨揍次数最多。

    严池冷哼一声,“尤老头他们之前不是到处游历吗?曾听人说起,有路子能买到一些黑货,只是他一探问,那些人就溜得无影无踪,他回京后,就当是笑话说给我听,我没当回事,倒是没想到,真有此事。”

    “那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事涉蕃王,咱们还是别管,回头我跟皇上说一声,请他派人去查吧!”

    那他们就不管了?

    “怎么管?我们身上可没有官职,我问你啊!你们这一趟,没惹人起疑吧?”

    “没有,我们很小心的,回来的路上还特地绕了些路,确定没人追着,才回京城的。”范安岳不由庆幸,这一路他都听那几个管事安排,没有任事妄为,不然要是照他的意思去做,肯定打草惊蛇,断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范安阳看弟弟一眼,便知道这家伙在庆幸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可不要因为一次顺利,就掉以轻心。”

    “知道了。”范安岳受教的点头。

    “好啦!你回去好好歇息几天,然后就乖乖回去太学上课吧!”严池拍拍范安岳的狗头,拿他当小朋友看,范安岳虽然很不快,但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应下。

    范安阳便问,“既然楚明月把生意做到京城来,想来再过不久这些假货会流入市面,咱们铺子的人眼光还成吧?”

    鲁王世子这门生意能做这么久,靠的是隐密,他大概万万没想到,因为收了个画师女婿,把这件事跟他提了提,却让他闺女儿盯上,为了给自己赚些私房,进而让他这门生意曝光。

    范安岳以为他们没被发现,却不晓,作坊的人其实有发现他们,但以为他们是同行来打探的,见他们没做什么就走了,因此便没有上报给鲁王世子,从而让他逃过一劫。

    本来,就算作坊的人不上报,鲁王世子派来保护作坊的护卫们也会上报此事,但因之前的天灾,至使鲁王世子用来养兵的庄子毁了好几个,他正在善后,同时又意外得知,小女儿没死流落在外,他派人寻找的同时,又怕被富阳侯的人知道,进而阻拦他们,因此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暗地进行。

    另外,他又派人盯着富阳侯一家子,想要找到缺口,好给杨家人一个教训。

    如果他的人未在天灾中折损,同时进行这些事,是绰绰有余的,可惜,要做的事太多,人手就这么多,他只能把作坊的护卫调去帮忙寻找小女儿,反正作坊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事过。

    却没料到,有人这么聪明,从一幅假画顺藤摸瓜,找到冀州来。

    宫里,皇帝听严池说完此事,不禁要冷笑,“他倒是聪明,寻了条好路子发财,想来当日,朕说要与先生合开拍卖楼时,他必焦心不已。”

    这是当然的,严池腹诽,一幅知名大画师的画,少则百两,多则千两,甚至上万,但他们要买下这样的一幅。本钱可也不少,卖仿画和伪品的呢?当然也是要花本钱,养这些画仿画和做伪品的人,然相比他们的花费,那可是天坏之别。

    可是获得的利润却是他们的好几倍。

    皇帝倒不怎么在乎,鲁王世子作仿画伪品生意,他在意的是,他赚得的钱去那儿了?莫不是用来养他那些兵吧?

    严池看到的是台面上的收益利润,皇帝想的,却是。这个买仿画伪品的圈子这么的隐密。鲁王世子是不是借此在收拢人心,他这生意一做这么多年,为何从不曾有人发现,各地的官员是毫不知情呢?还是他们便是这圈子中的一员。所以不能对外泄露呢?

    他的朝臣里。有多少人是鲁王世子的拥护者?

    皇帝一直知道鲁王世子有不臣之心。也对他进行监控,鲁王世子与富阳侯府结亲,对皇帝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富阳侯一直野心勃勃,皇帝本以为他是想拥立怀王,让有杨家血脉的怀王称帝,杨家这外戚好再继续稳当坐下去。

    然而当羌部大王的身世之密传到皇帝耳中时,他不禁要想,杨家人,真的会自甘于只做外戚?老富阳侯可是一手把自己的亲骨肉拱上了羌部大王的位置,富阳侯难道就没有想要坐上大燕龙廷的妄想?

    “姐姐?”小梅揉着眼睛坐起来,屋里除了她之外,再无旁人,她慌张的下床夽上鞋子就往外走,楚明心端着粥碗正好推门进来,“姐姐?”

    “你怎么起床了?快上床去,把被子盖上。”楚明心皱着眉数落着,把碗放到桌上,转头一看,小梅还呆站在那儿,她忙上前把人塞回被窝里去。

    “快盖上,好不容易才退烧,可别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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