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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策-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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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玻利瓦尔引导的拉美独立浪潮中成立的新共和国希望获得美国承认,美国国内许多人认可这种想法,受此影响逐渐形成、因为第5届总统詹姆斯·门罗首先提出来而得名的美国对外扩张政策。“门罗主义”有三个显著特点,一是欧洲各国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将美洲国家变为殖民地,二是在外交政策上行使美国原则、即美国仅在本身利益受损的前提下介入欧洲事务,三是美国视任何殖民美洲的企图为国家安全威胁。美国总统罗斯福还加入了一项陈述:说话客气,但带根大棒子(“大棒政策”就由此而来)。由此可见,虽然“门罗主义”打着帮助拉美殖民地争取民主与自由的旗号,但是归根结底是在维护美国的利益,是赤裸裸的霸权主义。
“门罗主义”对美国的影响有多大?也许形容得再过分也不足为过。
可以说,“门罗主义”既为美国跻身列强行列打下了基础,又是今后百年间(直到美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对外政策指导纲领,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门罗主义”打下的坚实基础对美国成为超级大国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事实上,“门罗主义”也让美国对拉美国家的态度变得极为复杂。
美国没有成为第二个“日不落帝国”,从19世纪末的美西战争后,美国的国土面积就再也没有扩大过,与“门罗主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门罗主义”的影响下,美国的很多政策很难让外界理解。
比如:美墨战争后,墨西哥曾一度要求并入美国;在任何人看来,吞并墨西哥不但可以给尚未发展壮大的美国带来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还能带来急需的人口,更能巩固美国在西半球的霸权地位,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事实上,美国确实拒绝了,而且拒绝得非常果断干脆,没有半点犹豫。又比如,美西战争后,美国并未吞并古巴,甚至没有像对待同样从西班牙手里抢来的菲律宾那样,把古巴变成美国的殖民地,而是让古巴获得独立,为几十年后成为美国的心腹大患埋下了伏笔;可以说,这完全让人无法理解;如果说吞并墨西哥会改变美国的政治结构,让支持蓄奴的势力超过反对蓄奴的势力,使美国错失工业革命,严重损害在美国占主导地位的新英格兰资本家的利益,那么吞并古巴不但不存在这些问题,还能给正处于黄金发展时期的美国带来难以言喻的好处。
即便到了“后门罗主义时代”,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违背了“门罗主义”,所以很多美国历史学家将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作美国对外政策的转折点),“门罗主义”仍然对美国的对外政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别的不说,到了21世纪,委内瑞拉在“独裁者”查维斯的领导下,义无返顾的走上了与美国对抗的道路,不但将美国企业在委内瑞拉的资产收归国有,还禁止向美国出口石油等资源(委内瑞拉是欧佩克成员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重油储备国与重要的石油出口国),美国却没有像对付萨达姆那样,出兵推翻查维斯,而是采取了非常罕见的容忍态度,且持续数十年而没有改变!
从这些事例可以看出,美国的“拉美政策”确实非常复杂。
拿与阿根廷有关的事来说,1982年的马岛战争中,美国并没正式支持英国,甚至在两国间积极斡旋,希望双方通过和平谈判解决问题。
抛开表象就能发现,美国的“拉美政策”有一条看不见的红线。
说简单一点,就是美国的利益是否受到损害。只要没有损害美国利益,不管拉美国家做什么,以及怎么做,美国都不会插手。相反,美国就会以雷霆万钧的军事行动,让敢于挑战的拉美国家、准确的说是拉美国家的政权灰飞烟灭。所谓的“美国利益”与通常所说的有很大区别,受美国与拉美国家特殊关系的影响,这里的“美国利益”指的是美国民众能够理解,或者说能够成为美国政府发动军事行动的理由的重大事件。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巴拿马总统妄图收回运河的管辖权、以及腐败的哥伦比亚政府纵容毒枭势力,都成为了美国采取军事行动的正当理由。
毫无疑问,在马岛问题上,美国没有任何“正当理由”。
虽然美国的政治家都知道,如果马岛上真的拥有储量惊人的稀有金属矿藏,那么马岛的归属问题将对世界格局产生巨大影响,从而影响到美国的国家利益,但是在普通美国人的眼里,不管马岛问题如何收场,都不可能归属美国,因此马岛上的资源与美国没有任何直接关系,也就没有出兵马岛的理由。
关键就在这里,不然美国也不会一直“羞羞答答”,从未表明态度。
可以说,美国的处境非常尴尬。
如果局势与50多年前一样,美国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就算阿根廷悍然发起战争,也会输得一败涂地,最多让英国劳师动众,在南大西洋上教训一下不太听话的阿根廷而已,不会把美国牵扯进去,也不会对美国的利益产生多大影响。
问题是,现在的阿根廷不是50多年前的阿根廷了。
按照CIA做出的评估,就算共和国不会介入马岛争端,只为阿根廷提供情报援助,英国在第二次马岛战争中获胜的机会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因为阿根廷大量采用共和国的武器装备,特别是其两级潜艇都来自共和国,所以无法排除共和国在战争期间派遣潜艇参战的可能性。虽然美国也可如法炮制,派遣潜艇协助英国远征舰队作战,但是受交战双方实际情况的限制,美国此举的意义远远比不上共和国。原因很简单,阿根廷的主要作战部队不是海军,更谈不上水面舰队,而是空军。英国的情况则截然相反,远征舰队是唯一可以使用的军事力量。如此一来,美国潜艇最大价值是为英国远征舰队护航,执行的是防御任务,而共和国潜艇执行的是攻击任务。众所周知,潜艇是擅长伏击的攻击力量,而不是擅长守卫的防御力量。更何况,南大西洋的气候条件非常恶劣,不但非常适合潜艇作战,也很难对战沉的舰艇进行打捞。也就是说,即便美国海军的潜艇能够在战斗中干掉几艘共和国潜艇,也很难获得确凿证据,最多只能不了了之。概而言之,美国的处境极为尴尬,不但很难阻止共和国以不见光的方式帮助阿根廷,出兵参战也没有多大意义。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并不少,其中就有裴承毅的老对手——美国前任国防部长杜奇威。
此时的杜奇威,已经是供职于白宫的国家安全顾问。如果以官职来说,杜奇威的地位降低了许多。事实上,出任国家安全顾问对杜奇威来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一是正式摆脱了军人身份,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政客,因为按照美国的传统,专门为总统提供防务方面的意见与建议的安全顾问不可能是军人,只能是文职官员。二是进入了美国的“主流社会”,虽然国防部长地位尊崇,但是受美国政治制度影响,国防部长往往是各大利益集团斗争的牺牲品,或者说是利益交换的筹码;杜奇威能够当上国防部长,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美国利益集团斗争的结果;在此情况下,国防部长的影响力非常有限,也很难成为美国利益集团决策层中的重要人物;国家安合顾问则截然不同,不但能对总统产生影响,还能参与重大事务的决策工作,在决策圈中有很高的地位。
没变的是美国总统,布兰迪诺赢得了第二届任期。
如果说杜奇威成为国家安全顾问是名至实归,那么布兰迪诺在2036年的大选中以微弱优势击败共和党候选人则基本上是走了运气。
大选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已经连续执政3届的民主党将输掉大选。事实上,就连民主党内部都不乐观。原因很简单,在刚刚结束的印度战争中,布兰迪诺领导的联邦政府并没实现“美国利益”,反而让美国损失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盟友。大选还未开始,共和党就借此造势,宣称懦弱的民主党在国际事务中出卖了美国的国家利益,如果一错再错,必然会让美国沦落为三流国家。针对这一情况,即便布兰迪诺政治才华过人,也只能老生常谈,利用经济发展拉选票。按照以往的惯例,在经济有所起色的情况下,美国选民将更加关注美国的国际地位与国际利益,而不是把经济发展放在首位。因为大萧条早就退去,美国经济已经在民主党的治理下稳步发展了10多年,所以在很多人看来,除非布兰迪诺能够拉出更加诱人的竞选口号,不然民主党肯定会输掉大选。
大选结果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美国选民用行动做出的选择真实反映了美国所面临的问题。
用布兰迪诺在其个人传记中的话来说:美国选民在2036年再次选择了民主党,而不是高举“捍卫国家利益”旗帜的共和党,表明半数以上的美国人非常清楚美国的处境,知道要想恢复美国的国际地位,最应该做的不是对外扩张,而是巩固基础;这一选择说明,此时的美国已经不是2015年以前的美国,随着国际局势转变,美国的国际地位也发生了改变,美国必须针对这一情况调整国家战略,以适应新的挑战。
不管怎么说,美国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美国已经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虽然没人否认,经济实力只是国家综合实力的一部分,而且在大国竞争中,经济实力并非最重要的决定性因素,但是更没人否认,经济实力是衡量国家地位的头号标尺,更是国家实力最直接反映。事实上,自从人类历史进入工业时代一样,经济实力就是国家竞争的关键因素。美国引领世界时,经济总量一直是世界第一,从未被其他国家超越过,甚至没有受到过威胁。
现在美国已经跌下了神坛,不再是经济总量最多的国家。
站在美国人的立场上就能感受到,这一变化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别的不说,至少在数十个国家,“美国人”不再是尊贵无比的称谓。
如果考虑到美国在军事力量、科技实力、文化影响、金融地位等等方面的没落,美国选民抛弃高举扩张旗帜的共和党,选择积极推动经济发展的民主党,正是对美国基本国情变化做出的反应,也是对美国未来发展的做出的选择。
面对这样的国情,布兰迪诺更得小心谨慎的处理马岛争端。
接到乔治(英国首相)的热线电话后,布兰迪诺就召开了内阁高层会议,向包括杜奇威在内的几名内阁成员征求意见。
结果并不乐观。
争论数个小时之后,在仅仅只有不到10名内阁成员的情况下,都没有就为英国提供多大程度支援的小问题达成一致意见。
毫无疑问,美国联邦政府的主要成员对马岛争端的态度并不一致。
事实上,也不可能一致。
别的不说,关于马岛到底有多少稀有金属矿藏,美国高层都有不同的见解。
按照标准公司递交给国务院的非公开勘探结果,虽然已探明储量并不多,甚至因为储藏分散、开采难度大等等因素,暂时还不具备经济开采价值,但是远景储量,也就是可能存在的,还没有探明的储量很有可能超过所有人的想像,很有可能在未来5到10年之内具备开采价值。
果真如此的话,美国没有任何理由抛弃英国。
只是,按照CIA递交的秘密调查报告,标准公司的勘探报告并不可靠,因为标准公司很有可能受到了军火利益集团的影响。更重要的是,标准公司本身就有军火企业背景,在其12个大股东中,有10个同时持有军火企业的股份,其中6个是军火企业的大股东。也就是说,如果标准公司的报告不属实,这就是一个帮助军火企业打开销路,故意制造一场地区战争的惊天阴谋。
毫无疑问,美国的政客都有利益集团的背景。
在此情况下,美国联邦政府高官在基本观念上出现严重分歧也就不足为奇了。
相对而言,不管是布兰迪诺、还是杜奇威,都更加相信CIA的调查报告,两人深知利益集团的手段,30多年前,为了控制石油,美国的利益集团可以导演一场战争,把萨达姆送上了绞刑架,现在,为了销售军火,美国的利益集团仍然可以导演一场战争,把塞隆赶出阿根廷。不同的是,30多年前,没有任何一股力量能够跟美国利益集团对着干;现在,美国的利益集团再也无法为所欲为了。这一差别,决定了美国的最终命运。如果说30多年前的伊拉克战争让美国损失了上万大兵与数十万美元,那么现在的马岛战争则会让美国丧失复兴的希望。
看清本质,布兰迪诺就不会贸然行动。
在内阁会议没能取得一致意见后,布兰迪诺找杜奇威单独谈了好几次,希望杜奇威能够在这件事情中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在其位,谋其职,杜奇威没有拒绝总统的请求。
作为国家安全顾问,虽然杜奇威只有为总统提供意见与建议的权力,不能像内阁官员那样调动联邦资源,但是作为最接近总统的人,国家安全顾问往往能够用总统的授权,获得远远超过内阁部长的权力。一般情况下,没有任何官员愿意得罪总统身边的大红人,均会把顾问的吩咐当成总统的命令。
也就是说,杜奇威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数日之内,杜奇威做了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是让CIA重新对标准公司的勘探结果进行调查,并且重新递交更加详细的调查报告,其中必须有标准公司的利益关系网络,以及在介入勘探事件的政府官员。二是让五角大楼对英国的军事实力进行评估,并且针对存在的缺陷递交一份评估报告,其中必须包括美国所能采取的应对措施。三是让CIA、NSA等几家情报机构采取联合行动,针对共和国介入马岛冲突的可能性做出评估,并且在评估中明确提到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所能产生的影响。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还不是这些。
接受总统安排的时候,杜奇威就提到,最应该重视的不是阿根廷的挑战、也不是共和国是否会介入马岛争端,而是受聘担任阿根廷最高军事顾问的裴承毅能发挥多大作用,或者说能不能像指挥共和国军队那样指挥阿根廷军队作战!
布兰迪诺也知道裴承毅的厉害,所以非常重视杜奇威的建议。
更重要的是,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对裴承毅在阿根廷的作为做出准确判断的只有杜奇威!
第36章 黄金搭档
3月13日,天刚亮,杜奇威就来到了白宫。
趁着布兰迪诺吃早点的机会,杜奇威大概介绍了一下这几天的收获。
CIA的调查有了新的结果,虽然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部分内阁成员与标准公司有染,包括能源部长与劳工部长在内的5名部长在过去6个月内与标准公司、以及与标准公司有关的说客有过接触,至少有3名部长接受了好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标准公司在递交给国会的秘密勘探报告中故意夸大了勘探结果、或者做出了不切实际的估测。
介绍这件事情的时候,杜奇威非常注意措词,以免误导总统。
事实上,在“勘探门”事件中,杜奇威并没明确的利益立场,在他看来,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只要故意扭曲勘探结果,都是损害美国国家利益的恶劣行为,甚至可以看成是叛国行为。
不得不承认,杜奇威是个“爱国者”。
虽然杜奇威从未否认过“后院”的战略重要性,但是在他看来,通过故意扭曲事实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哪怕打着捍卫国家利益的旗号,最终不但不会使国家受益,反而会给国家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在杜奇威的观念中,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如果马岛确实有大量稀有金属矿藏,就算没有正当理由,美国也必须介入,而且是以最直接的方式介入,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能够改变战略平衡的重要资源落入敌人手中,也才能从根本上捍卫美国的国家利益。如果情况相反,就算能够在其他方面有所收获,也不能以获取稀有金属矿藏的名义介入马岛冲突,更不能凭借错误的勘探报告做出错误的决策,从而严重损害国家利益。
正是如此,杜奇威才不想因为自己的态度对总统产生影响。
显然,CIA的第二份调查报告让局势变得更复杂了。
原因无二,标准公司的勘探报告本来就模棱两可,如果按照已探明储量计算,马岛确实没有多少战略价值,10万吨稀有金属还不够美国企业消耗2个月。如果按照远景储量计算,马岛就有无穷的战略价值,100亿吨稀有金属矿藏足够美国企业消耗120年,或者供全球使用80年。
问题就在“远景储量”上。
用上了“远景储量”,表明标准公司做的是没有根据的猜测,而不是建立在勘探数据之上的准确评估。也就是说,标准公司不对与“远景储量”有关的任何数据负责。
对美国政府来说,这是个不折不扣的“不确定因素”。
对政治家来说,最不想遇到的就是不确定因素。
如果需要根据不确定因素做出战略决策,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战略冒险。毫无疑问,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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