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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弹机关炮最多配备850枚穿甲弹与高爆弹，如果有必要还能在短翼下携带航炮与机枪吊舱。

为了发挥机载武器的威力，WZ…15主轴顶端装备了1部安置在碟型整流罩内的毫米波火控雷达，在机头上方安装了1具球形光电探测设备，在机头下方安装1具半球形激光扫描/指示仪。如果有必要，还可以在短翼下携带低空导航吊舱与低空攻击吊舱，增强独立作战能力。

因为战斗重量超过10500千克，所以WZ…15名副其实的重型武装直升机。

战场上空没有敌人的战斗机，主要任务是摧毁美军地装甲集群，16架WZ…15除了在翼尖携带2枚空对空导弹之外，所有挂点上携带地都是射程超过15公里、最大飞行速度1。5马赫、能够打穿1500米均质制装甲钢板的重型反坦克导弹。也就是说，16架武装直升机一共携带了416枚反坦克导弹。按照突防概率80％，2枚导弹打击1个目标，摧毁概率95％计算，也能摧毁158个装甲目标！换算下来，损失1架WZ…15，就能干掉49辆坦克或者装甲车！

按照美国公布的数据，AH…64DⅢ与坦克的交换比只有26。WZ…15的作战能力为AH…64DⅢ的188％，是当之无愧的“低空霸主”。

武装直升机机群逼近，林产里上空地美军无人侦察机立即发出警报。

问题是，美军“战区反导防空系统”的最低射界为50米，对付不了15米高度上的武装直升机。伴随装甲集群的“复仇者”（装有“毒刺”导弹地“悍马”吉普车）防空系统的最大射程只有5公里，根本对付不了15公里外地WZ…15。

唯一能够威胁WZ…15的是“阿姆拉姆”（车载型AIM…120）防空系统，但是美军没有大量采购这种中近程防空系统，全都装备陆军装甲部队，没有提供给在舰载防空系统与舰载战斗机掩护下作战的陆战队。

不得不说，美军夺取战场制空权的信心太强大了。当美军失去制空权的时候，才发现手里没有几种像样的防空武器。如果美国没在冷战后取消“约克中士”履带式自行防空系统地研发计划，还能为必须独立作战的地面部队提供一些防空掩护。

面对低空突击地武装直升机，美军陆战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被动防御系统上。原先还排成整齐队列的坦克与装甲车迅速散开，纷纷释放烟幕。步兵战车上地官兵迅速离开危险的“铁棺材”，跟着暴露在外地步兵冲向最近的防空掩体。坦克车长与装填手钻出炮塔，抓紧了高射机枪，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WZ…15群没有飞到美军装甲集群上空，而是在10多公里外发射了反坦克导弹。依靠3辆侦察车与无人侦察机提供的战场信息，每个攻击编队里的长机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将飞行高度提升50米，用主轴顶端的毫米波雷达获取目标信息，然后就能发射配备了毫米波雷达引导头的反坦克导弹。

如果不出现意外情况，WZ…15发射导弹之后就该返航了。问题是，出现了意外情况。

被M…21防空系统揍得落花流水、正在返回咸兴的18架AH…1Z“超级眼镜蛇”接到地面部队的召唤，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准备拦截WZ…15机群。

只是，直升机的速度确实不快。30公里，飞了7分钟。

7分钟之内，16架WZ…15发射了所有反坦克导弹，“一身轻松”的迎向AH…1Z机群。

直升机的空战不像战斗机那样“花哨”，却更加惨烈。

因为直升机的降生时间比固定翼飞机晚得多，受自身性能限制，从登上战争舞台的那一天开始，直升机扮演的就是“战场搬运工”与“低空袭击者”的角色，所以战争史上鲜有直升机空战战例。

比较出名的直升机战例发生在20纪80年代的两伊战争中。当时，伊拉克与伊朗都有AH…1与Mi…24武装直升机，打了好几次规模不大，但是非常精彩、也非常经典的直升机空战。

出人意料的，占便宜的不是AH…1，而是更加笨重的Mi…24。

后来世界各国，特别是2个超级大国都积极探索直升机空战战术。可惜的是，两伊战争结束后不久，红色帝国轰然倒下，冷战结束，美国独霸世界。在没有哪个国家能与美国争夺制空权的情况下，美国对直升机空战失去了兴趣，就连性能超群、研制时就将空战能力放到主要位置的RAH…66在快要定型的时候被强行下马。

直升机空战到底该怎么打，谁都说准。

要不了多久，这个答案就将揭晓。

在共和国空军与美国空军无力向前线派遣战斗机的情况下，主宰天空的必定是武装直升机。准确的说，是某一方的武装直升机。

第59章　低空坦克

“响尾蛇”呼啸而来，WZ…15如同灵巧的鹞鹰，尾巴一甩，躲到了山丘后面。

爆炸声从山丘背面传来，硝烟卷着弹体碎片与泥石沙土腾入空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放慢了步伐。WZ…15后座上的骆良骥少校清楚看到头顶上形迹模糊、寒光闪闪的旋翼浆叶，蒙胧听到仿佛从天边传来的轰鸣声。10年艰苦训练，让他在极端情况下仍然能够依靠本能完成一系列复杂操纵，驾驭似乎就要脱缰的“飞马”。

“老骆，快拉起来！”

耳机里传来搭档祝芝龙上尉的呼叫声，大脑还未反应过来，骆良骥就手脚齐出，以飞快的速度完成了一连串的操控动作。

WZ…15同搏战长空的雄鹰，仰头蹿上蓝天。

数公里外，2架“超级眼镜蛇”正在搜寻刚刚躲到山丘后的“猎物”。

从猎手转变成猎物，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从发现目标，到锁定目标、导弹导引头进入跟踪状态，再到发射导弹，祝芝龙只用了6秒！

2架“超级眼镜蛇”活该倒霉。因为它们碰上了空突161低空打击营地营长！

4枚FY…19“飞燕”轻型空对空导弹分成2批。以超过2马赫地速度射向2架“超级眼镜蛇”。虽然“飞燕”原本是单兵防空导弹。不是专门为武装直升机研制地空对空导弹。但是对付速度不快。无法进行高过载机动地直升机仍然绰绰有余。

遭到“猎物”攻击。2架AH…1Z地飞行员顿时慌了手脚。释放红外干扰弹地同时。2架“超级眼镜蛇”迅速分散。一架向左、一架向右。同时降低飞行高度。希望在较高处撒出地干扰弹能够引开导弹。

如果祝芝龙只发射了2枚导弹。“超级眼镜蛇”还有可能逃脱。干扰弹吸引了飞在前面地FY…19。却没能引开第2枚导弹。“超级眼镜蛇”还未来得及躲到山丘后面。FY…19就追了上去。

空中多出了2朵绚丽的烟花。

“老骆……”

“我没事。”爆炸声让骆良骥彻底清醒了过来，“继续搜索目标。”

“明白！”

执行空战任务时，飞行员与武器操作员的分工非常明确。发现目标前，飞行员负责操作直升机，武器操作员负责搜寻目标；发现目标后，飞行员负责警戒，武器操作员负责攻击。飞行员与武器操作员配合得越好，战斗力越强大。武装直升机对飞行机组成员的要求超过了空军与海航地双座战斗机，平常2人不但一起训练，还一起生活。除了结婚生子之外，吃喝拉撒在一起。

狭窄的空战战场乱成了一团。

虽然WZ…15比AH…1Z先进得多，但是没能在空战中占到多少便宜。没有任何一种武装直升机专门为空战设计，也就没有任何一种武装直升机格外强调空战性能。不管是WZ…15、还是AH…1Z、乃至现役的所有武装直升机都只是在尽量确保对地打击能力的基础上，通过增添设备、携带对空弹药的方式获得有限的空战能力。

与骆良骥配合的WZ…15完成攻击后，因为一台电动机出了故障，不得不提前返航。

正在作战的WZ…15是双机编队飞行，只有骆良骥与祝芝龙单独活动。受性能、作战环境等限制，单独活动的武装直升机单机很容易遭到敌人伏击。在以往的训练中，骆良骥与祝芝龙就知道这种情况。

问题是，现在没人与他们配合。

骆良骥再次降低飞行高度，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祝芝龙右眼不断扫视远方的地平线，左眼盯着显示在头盔屏幕上的雷达扫描信息。只是，直升机的座舱受旋翼限制，无法设置成水泡型，飞行员的视野受到很大限制。

AH…1Z机群没被打退，肯定有人盯上了这架“落单”的WZ…15。骆良骥与祝芝龙都很紧张。如果遭到偷袭，几十枚机关炮炮弹就能将WZ…15变成一堆高成本废铁。

1架AH…1Z突然从左侧1000多米外地山丘后面冒了出来。

骆良骥想都没想，踩下油门的同时压下了操纵杆。直升机是最擅长低空飞行的机种，出色的低空性能更是生存的基础。空战时，直升机很少飞到500米以上的中空，绝大部分时候都在50米以下的超低空活动。

骆良骥的反应很快，早有准备的美军飞行员动作更快。没等WZ…15躲到山丘后面，AH…1Z机头下地3管20毫米加特林航炮吐出火舌，以每分钟1500发的速度向“猎物”倾洒炮弹。

攻击来得很迅速，却不太致命。

美军飞行员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使用了对空攻击的高爆弹，而不是穿甲弹。落在机身左侧的炮弹“砰砰”作响，炸起一团团明亮的火球，看上去很壮观，实际上对WZ…15的威胁微乎其微。

保护飞行员地澡盆型装甲盒、保护电机舱与电池舱的装甲护罩、以及保护弹舱的保型装甲板能够抵抗20毫米穿甲弹的直接攻击，厚达35毫米的防弹玻璃能够抵抗12。7毫米穿甲弹与20毫米高爆弹地直接攻击。如果AH…1Z使用穿甲弹，还有可能打穿防弹玻璃，对2名飞行员构成致命威胁。

上百枚炮弹，仅仅打残了WZ…15侧的短翼。幸亏空战发生在WZ…15完成对地攻击之后，翼尖地防空导弹也用掉了，不然这轮攻击很有可能造成更大的损伤。

“老骆，转过去！”

“正在转向，干掉那架狗娘养地‘超级眼镜蛇’！”

AH…1Z上的美军飞行员吓得目瞪口呆，因为挨了几十枚炮弹地WZ…15像有金刚不坏之身一样，不但没有坠毁，还顶着弹雨将机头转了过来。

20毫米炮弹弹雨刚刚落幕，WZ…15腹部的30毫米航炮开火了。因为30毫米航炮只能水平旋转90度（左右各45度），所以必须将机头大致朝向目标，才能将航炮对准目标。

AH…1Z不敢停留。WZ…15扛得住20毫米炮弹，AH…1Z却扛不住30毫米穿甲弹。武装直升机再坚固，也不如地面上的坦克。能够敲碎坦克“天灵盖”的30毫米贫铀合金脱壳穿甲弹肯定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任何一种武装直升机打成筛子。

“狗日的，跑得掉吗？”

炮弹追着全速转向的AH…1Z前进，最终与咬住了“超级眼镜蛇”。

祝芝龙肯定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AH…1Z冒烟坠落时，他还送去了几十枚炮弹。30毫米航炮停止怒吼时，弹药指示器上的数字表明打出了227枚穿甲弹！虽然有点奢侈，但是比起多万美元的AH…1Z，几百枚毫米炮弹太便宜了。

“老祝，我们得返航了。”

“返航？”

“妈的，战术通信设备被打坏了，雷达被打坏了。”骆良骥迅速检查了一番，“惯性导航设备还能用，剩余航程不到一百五十公里，必须返航。”

“干他娘的。”

“得，我们已经赚翻了。”

祝芝龙呵呵笑了起来。“行，你说了算，返航就返航。”

营长座机离开战场，其他WZ…15陆续离开了战场。

16架WZ…15对抗18架AH…1Z，双方旗鼓相当，结局却有天壤之别。没有1架WZ…15战斗中被AH…1Z击落（返回基地后，包括骆良骥的座机在内的5架WZ…15报废），AH…1Z却损失14架，侥幸逃走的也在返回基地后报废。

一边倒地战果，正好是2种武装直升机作战能力的直接写照。

WZ…15属于第三代武装直升机，而AH…1Z的原形是第一代武装直升机。即便比起其他“眼镜蛇”，AH…1Z的性能提升不少，达到了第二代武装直升机的标准，作战能力仍然比第三代武装直升机差了许多。如同第三代战斗机很难在F…22A与J…14A这类第四代战斗机面前占到便宜一样，AH…1Z也无法在WZ…15面前取得优势。

这场持续不到15分钟的空战将改写直升机的发展历史，因为所有国家都发现，在与势均力敌地敌人交战时，直升机将不可避免的承担起夺取制空权的任务。从此开始，空战性能成为了直升机的主要性能之一。

正是这场空战，WZ…15被赋予了“低空坦克”的绰号。

当然，空突161旅武装直升机部队参战，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空战爆发前，16架WZ…15以雷霆万钧之势打掉了美军装甲集群三分之二的主战坦克与近一半的装甲车辆，还打乱了美军装甲集群的队列。李文率领的“尖刀排”杀入战场时，美军已经失去斗志，开始向南溃退。

打掉3辆瘸了腿、炮塔还在转动地“艾布拉姆斯”之后，“尖刀排”变成了“战场清理工”，坦克炮成为摆设，遥控武器站与并列机枪充当主战武器。

李文没再抱怨，因为他已经在这场战斗中干掉了8辆“艾布拉姆斯”。

虽然战斗还没结束，但是李文相信，没有哪个车组的战果能够超过8个。

控制了战场，李文接住房唯民递来的巧克力，大口大口嚼了起来。紧张的战斗大量消耗了坦克手的体力与精力，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李文才发现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了。房唯民与石劲勇也差不多，房唯民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3排，3排……”

听到呼叫声，李文赶紧咽下嘴里地巧克力。“老班，我是……”

“李文，你们怎么停下来了？赶紧向南穿插，朝黄草里北面的解放火车站推进，务必在两个小时内攻占火车站，等待援军到达。”

“明白，马上出发。”

没等李文吩咐，石劲勇启动了坦克，房唯民检查了弹药情况。

“全排注意，目标解放火车站，全速突击，别与敌人纠缠。”

“尖刀排”的坦克再次上路，马不停蹄向美军防线后方杀去。

第60章　战役穿插

进攻解放火车站的命令由裴承毅在前线指挥部直接下达。

第54军的装甲集群与美军第1陆战师交战时，第37军的装甲集群正在猛攻林产里西面的美军防御阵地。

两个方向上的猛攻，使美军第1陆战师加快了撤退步伐。部队行动需要依托公路线，物资运送主要依靠铁路线。美军在林产里设防，主要目的就是保护长津湖南面从解放（泗水）到兴南港的公路线与铁路线。虽然五老被空降153旅占领后，公路线与铁路线被切断，但是只要打下五老，聚集在北面的陆战队还得沿公路线与铁路线南下。

美军蜂拥南下，空降153旅岌岌可危。第54军与第37军投入的作战兵力总计不到15000人，要想一口吃掉拥有2万多兵力的美军第1陆战师，难度非常大。

不管是支援空降153旅，还是歼灭第1陆战师，都得进行战役穿插分割。必须将美军第1陆战师拦腰斩断，先吃掉一部分，再次掉另外一部分。

最佳切入点正是黄草里北面的解放火车站。只要迅速占领火车站，就能阻止林产里的12500名美军南下，同时阻止黄草里的10000名美军北上，为第54军与第37军集中兵力攻占林产里创造机会。

距离解放火车站最近的就是李文的“尖刀排”。前线指挥部地命令同时下达给第54军军部、第5411旅旅部与第54111营营部。由班固成少校负责调遣兵力。

因为不仅要攻占火车站。还要在歼灭林产里地美军之前守住火车站。所以仅派4辆坦克南下肯定不现实。美军装甲集群被武装直升机打散后。第54军地装甲突击部队以排为单位分散追击。战场情况比较混乱。一时之间。班固成只能把距离“尖刀排”最近地1连1排、3营1连1排与2排（均是机步排）派上去。

4个排。9辆DZ…21。8辆DB…22步兵战车。80名车载步兵。虽然在这场规模庞大地装甲战中。这点兵力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守住一个小小地火车站来说。这点兵力能够发挥非常重大地作用。

向南突击时。“尖刀排”地4辆DZ…21冲在最前面。为了保护“脆弱”地步兵战车。1排地5辆DZ…21分散在两翼与后方。8辆DB…22于队列中央。

突击不是直南下，而是沿“Z”字型折线前进，因为不管是坦克、还是步兵战车，侧甲都非常脆弱，必须尽量避免把侧面暴露在敌坦克地炮口前面。

李文非常幸运，被武装直升机击溃的美军大多奔向林产里。第37军的猛攻帮了大忙。打下五里前，美军会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林产里，不会轻易退缩。如果让第37军或者第54军的大部队突破林产里防线，顺利到达五老，美军将永远失去突围的机会，陆战1师与陆战2师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支规模不大的装甲突击部队高歌猛进，1小时后到达解放火车站。为了节约并不充沛地炮弹（按照反装甲作战配制，每辆主战坦克只携带了4枚高爆榴弹），步兵战车与车载步兵担负起了歼灭守军的战斗。对付步兵，步兵战车的30毫米机关炮与步兵手中的轻武器比坦克炮更有效。

战斗打了5分钟，守卫火车站的美军步兵连付出近一半的伤亡后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