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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改革。

王元庆有足够地能力吗？

李存勋不但怀疑，还非常担心，因为王元庆上任不久，根基还不稳固，如果对情报系统开刀，很有可能惹火烧身。

或许，王元庆自有办法吧！

第4章　重要证物

天色渐渐暗下来，胡锐翔看了眼手表，又朝路口望去。

“双翔组合”没去朝鲜武装力量司令部外“蹲点”，因为他们是秘密活动的间谍，就算中朝友谊“源远流长”，朝鲜情报机构也不会设宴款待他们。依照总部提供的线索，两人找到了李孝文的住处。

“快回来了吧？”周翔嘀咕了一句。

胡锐翔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手表，19点15分。朝鲜武装力量司令部下班时间是18点30分，李孝文独自住在平壤，就算回家途中买些吃的东西与生活用品，耽搁了时间，也快到家了。

路口出现两道笔直的光柱，传来轮胎从路面上碾过的声音，没有出现燃油马达的声响。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朝鲜政府的公用车辆中，电动轿车占的比例并不大，反而是第一批下海的朝鲜商人酷爱共和国生产的电动轿车。直到去年，朝鲜政府才从共和国采购了第一批电动轿车，其中大半提供给了武装力量司令部。作为副统帅的高级助理，李孝文是少数有权将电动轿车开回家的高级参谋之一。

电动轿车停在了楼房外的小道上。

建于上世纪80年代末的砖瓦结构板式楼房与“吉庆公司”生产的、引领时代潮流的2022款“金鹰”牌电动轿车形成鲜明对比，路灯撒下的昏暗光线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见到下车朝楼道走去的中年男子，胡锐翔皱了下眉头，觉得气氛不大对劲。

“是李孝文。”

等到中年男子进入楼道。胡锐翔发动了轿车。但是没有打开车灯。

“老胡……”

“绕到后面去。今天晚上肯定要出事。”

胡锐翔刚把轿车停在楼房后面地树丛内。楼房前方传来了几辆轿车同时停下发出地声响。不多时。2名穿着标准“领袖装”地男子出现在了楼房左侧地阴影里面。右侧也出现了2名个灰色身影。

“老胡……”

胡锐翔做了个嘘声动作，让周翔闭上了嘴。

非常幸运，阴云遮住了月光与大部分星光，朝鲜特工没有发现停在树丛内地轿车。

周翔拿出主动式声音消除器，将音频信号探测与干扰装置安装在2人周围。利用声波相干原理，发射同频反相声波，达到消除声音的目的。

见到搭档的举动，胡锐翔苦笑了一下，高科技就是高科技。

“他们是朝鲜特工？”启动设备后，周翔问了出来。现在就算我们扯开嗓门大喊大叫，车外的人都听不到。

“肯定是。”胡锐翔长出了口气，“本事不错嘛，要是以往，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科技的功劳。”

“还有什么小玩意，拿出来看看。”

“你想看什么？”

胡锐翔迟疑了一下，说道：“能不能搞明白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

“李孝文家里？”

胡锐翔点了点头，摆出故意为难搭档的样子。

“没问题，稍等。”

见到周翔拿起放在后排位置上的“百宝箱”，胡锐翔知道有好戏看了。

大约2分钟后，一只比蜂鸟大不了多少，外观貌似蜻蜓地微型飞行器飞出车窗，悄无声息的朝大楼飞去。

军情局的最新科技成果。与CIA开发的同类“产品”相比，外号“蜻蜓”的微型飞行器更有创意。飞行器的动力来自一颗黄豆大小地微型复合蓄电池，推进装置不是会发出明显噪音的螺旋桨，而是4片由“电压感应复合材料”制作的“翅膀”。利用电压变化，“翅膀”上下挥动，产生托举飞行器地升力；通过调整“翅膀”的角度，产生推动飞行器的推力。飞行器发出的声响非常微弱，即便被人发现，也会将其当作自然界昆虫发出地响动。飞行器头部安装一部微型摄像机，中段安装搜集声音信号的麦克风，尾部是无线电发射装置。最大的遗憾是，“蜻蜓”的最大飞行距离不到2公里、最大持续工作时间仅2小时、最大通信距离不到1公里，造价非常昂贵，暂时只提供给情报机构与特种部队使用。

飞行器停在李孝文卧室外的窗台上后，周翔改变了操作模式。利用安装在飞行器腹部的6条“腿”，飞行器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缝隙爬了进去。摄像机拍下的图像显示在计算机屏幕上，对准焦距后，周翔将一副墨镜给了搭档。

“这是什么？”

“戴上就知道了。”

胡锐翔戴上墨镜，没发现异常之处。

“摁下镜架左侧地按钮。”

按照搭档的吩咐做了之后，墨镜地镜片变成两面屏幕，一股嘈杂的声响传入耳内。胡锐翔暗暗一惊，摘下墨镜，朝搭档看去。

“怎么样，承认这是高科技吧？”周翔嘿嘿一笑，说道，“镜片上显示地频信息是房间内的情况，镜脚处的微型骨刺喇叭将声音信号输入鼓膜。试着调整右侧的旋钮，可以调节视频明亮及声音大小。”

胡锐翔再次戴上墨镜，现在相当于“亲眼目睹”、“亲耳听闻”房间内发生的事情。

周翔戴上了连接到笔记本计算机上的耳机，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声音大了一些，房间的门推开了，画面中出现了一名年轻女子。胡锐翔微微皱了下眉头，摘下墨镜看了眼搭档。

“李孝文的妻子？”周翔也很惊讶，“他不是独居吗？”

“也许是过来探亲，正好遇上了。”胡锐翔戴上了墨镜，“或许是别的原因。”

一名身材非常魁梧男子进入了卧室，将年轻女子抓起来抛到床上，开始撕扯女子身上的衣服。通过开着的房门，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从客厅传了进来。不是那种悲痛的惨叫声，而是遭到毒打时发出地惨叫声。

卧室内，禽兽行为还在上演。年轻女子徒劳的抵抗，反而激起了暴徒的兽性。

“能不能调整一下角度？”

“我试试看。”

镜头开始晃动，胡锐翔摘下墨镜，拔出别在腋下的手枪，迅速装上了消声器。

“老胡，你想干什么？”

“李孝文死定了。”胡锐翔不动生色的说道，“朝鲜情报安全机构不会饶恕叛徒，不说是死，说了死得更快。他是我们继续追查下去的主要线索，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们在朝鲜。”

“我知道。”胡锐翔淡淡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惹上麻烦。”

“蜻蜓”飞到了卧室门边的立柜顶部，虽然角度不大好，但是仍能拍下客厅内的场面。

2名朝鲜特工正在毒打李孝文，旁边的椅子上绑着2个人，从小腿地长度判断是2个年纪不到10岁的孩子。

一声惨叫响起，周翔立即把镜头转过来。

浑身赤裸的年轻女子胸口多了把剪刀，鲜血正从伤口处涌出。刚刚做完兽行的壮汉拉上裤子拉链，啐了一口，惺惺然的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传来孩子的惨叫声，镜头再次转回去地时候，一名特工站在了2个孩子面前。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到底是谁与你接头？”

“放了他们，先放了他们，我什么都说。”

“砰——”

枪声突然响起，胡锐翔的眉头迅速跳了几下，周翔更是吓了一跳。

“不……小惠……小惠……你们这些禽兽，你们连……连孩子都不放过……”

“到底是谁与你接头？再不说，你儿子也得死！”

“不……不要，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李孝文彻底崩溃了，“他叫谷良平，说是中国涉外情报局地特工，要我提供一些资料，我……”

如同胡锐翔所说，老实交代的后果只是死得更快一些。

第二次枪声响起的时候，胡锐翔长出口气，闭上了眼睛。就算他是代号“009”的超级间谍，也不可能独自干掉10多名朝鲜特工，救出李孝文。

“老胡，李孝文没死。”

胡锐翔猛地一惊，听到了耳机里传来的痛哭声。死的不是李孝文，而是李孝文的儿子。

“真他妈的禽兽不如，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胡锐翔咬了咬牙，迅速检查了一下手枪的状态。

“你留下来处理，制造入室抢劫、纵火焚毁现场地样子。”

“是！”

留下来的是开始强暴李孝文妻子地那个壮汉。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强暴，子女被残杀，李孝文彻底瘫倒在地上，连反抗地力气都没有。

看到守在楼房两旁的朝鲜特工离开，胡锐翔将子弹推进了枪膛。“帮我监视房间内地情况，随时报告。”

周翔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胡锐翔不是可怜李孝文，而是李孝文是追查下去的“重要证物”。如果李孝文死了，那个叫“谷良平”的间谍肯定会潜逃。依靠现在掌握的情报，别说查出谷良平的真实身份，连他是哪个国家的间谍都查不出来。

在周翔的协助下，胡锐翔非常轻松的进入了楼房。

他没有蛮干，一个人对付10多个敌人是任何间谍都不会做的蠢事。但是面对一个敌人的时候，即便对方是一个壮得跟牛一样的禽兽，胡锐翔也不会有任何畏惧。

5分钟后，胡锐翔扛着昏迷的李孝文上了轿车。

15分钟后，李孝文居所里的煤气罐发生猛烈爆炸，以最极端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处理”了现场。

第5章　线索

原计划在下午结束的视察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王元庆谢绝了李存勋安排的酒宴，去军情局员工食堂吃了晚饭，提出增添菜品种类、提高菜品质量、安排更多的辅食与饮料等几项要求，使员工有足够的精力与热情参与工作。

送走王元庆，已经是21点过了。李存勋与刘晓宾既感叹王元庆的细心，又感到了压力。虽然视察工作的时候，王元庆没有指出军情局的问题，但是提出的改进意见与要求都与军情局的问题密切相关。一个小小的伙食问题，王元庆就能提出好几条改进意见，让李存勋感到无比汗颜。

两人聊了一会，各自回了办公室。

一般情况下，李存勋在23点30分左右下班，刘晓宾还要稍微晚一点。主要是许多刚刚建立系统需要完善，很多技术类问题得由刘晓宾拿主意。

刘晓宾刚回到办公室，曹雪华就赶了过来。

因为在曼谷行动的善后工作中表现出色，所以曹雪华被调回军情局总部，负责情报分析工作，直接向刘晓宾负责。

“刚刚收到的消息。”曹雪华将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了刘晓宾，“与上午收到的黄色警报有关，我们的人秘密逮捕了李孝文。”

“李孝文？”刘晓宾皱起了眉头。

“向国外间谍出卖情报地朝鲜武装力量司令部高级参谋。”曹雪华坐了下来。说道。“我们地人员展开行动前。朝鲜情报安全机构在李孝文地家里处决了他地妻子与两个子女。随后我们地情报人员救出了李孝文。”

刘晓宾点了点头。说道：“很重要？”

“其中提到了涉外情报局。”

刘晓宾一愣。说道：“你是说。策反李孝文地是涉外情报局地间谍？”

“我查过了。涉外情报局没有向朝鲜派遣一个叫谷良平地间谍。按照合作规程。我已经向涉外情报局发去询问。让他们协助调查。”

“肯定不是涉外情报局地间谍。”刘晓宾迅速看完了文件。说道。“李孝文有机会接触朝鲜地军事机密。涉外情报局负责外交情报。对军事情报没有多大地兴趣。彻底排查这个叫‘谷良平’地人。搞清他地身份。”

“结果已经出来了。”

刘晓宾微微皱了下眉头。

2022年1月首次出现，而他名下的外贸公司在此之前注册成立，由此断定他是某个国家地间谍，通过我国前往朝鲜，目的是搜集朝鲜地军事情报。海关没有他从朝鲜过境的记录，表明还在朝鲜境内。”曹雪华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们的人员赶去的时候，公司已经人去楼空，表明谷良平知道行踪暴露。如此一来，谷良平不大可能再次从我国过境。即便再次进入我国，也会用新的身份。非常可惜，我们没有他的相貌资料，很难从朝鲜过境人员中进行排查。”

“有没有其他线索？”

“唯一地线索就是李孝文。”

刘晓宾拿出香烟，先给了曹雪华一根，才给自己点上。“尽快把李孝文带回来，不要惊动朝鲜情报机构，审讯结束后给我一份详细报告。”

“需要提高情报安全级别吗？”

刘晓宾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必要，每天都有好几起这样的事情。”

“我尽快安排。”

曹雪华离开刘晓宾地办公室时，谷树良平也离开了平壤。

平壤并不大，突然发生的大爆炸不但惊动了警察与消防队，还惊动了准备天亮后离开地谷树良平。作为日本的高级间谍，谷树良平拥有非常高地警惕性。平壤不是一个动乱的城市，不会无缘无故发生爆炸。

谷树良平当机立断，让留在中国的情报人员进入“冬眠”状态。继续使用“谷良平”这个伪装身份肯定不安全，留在平壤更不安全。收拾好行李，谷树良平连夜赶往新义州。

天亮前，谷树良平联系上新义州的潜伏间谍，获得了新身份。赶在朝鲜扩大搜捕范围前，化名“古树良”的谷树良平通过新义州海关，到达中国东北丹东。接下来2天，谷良平数次换乘短途客车，一路赶往沈阳，最终搭乘飞往曼谷的国际航班离开中国。

很简单、也很安全的撤退方式。谷树良平没有选择乘坐长途大巴赶往沈阳，而是不辞劳苦的换乘短途客车，主要为了避免被长途大巴与长途汽车站内的监控设备拍下相貌。任何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都不会监视短途客车，毕竟工作量太大了。

前往沈阳，而不是前往大连，也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从泰国过境返回日本，同样是为了安全起见。

谷树良平到达曼谷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为货轮船员的胡锐翔与周翔搭乘“新鹤”号集装箱货轮离开了朝鲜海川港，启程返回秦皇岛。

进入公海海域，胡锐翔与周翔来到了关押李孝文的特制集装箱内。虽然外表与标准集装箱没有任何区别，但是里面却是另外一番天地。除了空间稍微狭窄了一点之外，用来审讯的工具与设施一应俱全。前面是一间监控室，后面是用来关押审讯对象的小房间。

等到周翔调整好设备，胡锐翔进了小房间。

被关了2天，李孝文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只是精神状态仍然非常低弥。

“我们已经到了公海，明天晚上就能到达秦皇岛。”胡锐翔拿出香烟，丢了一根给李孝文。“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孝文哆嗦了一下，点着香烟，猛抽几口。

2天来，胡锐翔与李孝文谈了3次，基本上肯定李孝文是一个极端自私的家伙。对付这样地人，胡锐翔一般不会使用极端手段。答应合作后，李孝文提出了1个条件。准确地说是2个条件，一是中国为他提供政治避难保护，二是200万元现金。胡锐翔答应了下来，兑现还是不兑现就说不准了。

“他叫谷良平，是涉外情报局的间谍，至少他是这么说的。”李孝文又抽了两口烟，说道，“半年前，我在平壤的一家歌舞厅与他的手下第一次接头，要我提供几份关键情报，答应每份情报给我五十万。”

“为什么要答应？”

李孝文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当时我正在与妻子闹离婚，只是手续还没办下来。被人抓住把柄，能不答应吗？”

“情人？”

李孝文点了点头。“随后，我按照他的要求，将第一份资料送到了他指定的地点，拿到了五十万元现金。前几天，才与他在平壤郊外再次见面。”

“谈了些什么？”

“他要我提供两份新地情报。”李孝文长出口气，说道，“一份是核武器发展计划，一份是军备发展计划，答应在完事之后给我一百万，并且带我去中国。”

“你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我需要钱，我更想离开朝鲜。”

胡锐翔冷冷一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是涉外情报局的间谍，该怎么办？”

李孝文惊了一下，神色迅速平静了下来，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朝鲜情报安全部门是怎么发现你的？”

“我不知道。”李孝文长出了口气，“也许……也许早就发现我了，只是一直没有下手。”

胡锐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出卖的第一份资料是什么？”

“核武器部署情况。”

胡锐翔地眉头迅速跳了几下。“如此重要的情报，你只卖了五十万？”

李孝文没有开口，似乎知道自己非常愚蠢。

“说说那个谷良平地情况吧，身高、体形、相貌等等。”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形中等，年纪不到三十岁，相貌普通，没什么显著特征，只是……”李孝文迟了一下，说道，“只是中文没有你说流利。”

胡锐翔皱了下眉头。“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反正中文与你的口音差了很多。”

“你大致模仿一下。”

李孝文沉思一阵，学着说了几句中文。

“你仔细考虑一下，想到什么随时叫我。”胡锐翔没再多问，起身说道，“你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