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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策-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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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唯一的办法
潘云生的“无心之言”恰好说到了重点上。
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全球性大萧条的影响远远超过了战争。美伊战争爆发后，世界各国高举贸易保护主义大旗，纷纷竖起贸易壁垒，全力保护本国产业，力图将风暴阻挡在国门之外。
贸易保护主义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萧条产生的影响。问题是，贸易保护主义不可能从根本上化解大萧条。
本次全球性经济大萧条与20纪20年代末的大萧条有很多相似之处，先是金融危机引发全球性金融动荡，导致大批金融企业倒闭，投资市场急剧萎缩，对实体经济造成严重影响，形成“企业倒闭－工人失业－消费萎缩－产品滞销－更多的企业倒闭”的恶性循环，最终拖垮实体经济。
大萧条的根本原因不是金融危机，而是财富分配不均。面对“财富分配”问题，任何国家都没有灵丹妙药。
贸易保护主义，只是将本国的财富分配问题通过打击他国商品、向外倾销商品的方式转移到了其他国家。当所有国家都实施贸易保护主义的时候，转嫁危机的渠道就被彻底堵死了。
2019年地中南风暴后。贸易保护主义对推动经济起到地作用逐渐减弱。各国政府先后出台了各种各样地政策与措施。力图解决分配问题。比如日本通过将破产企业收归国有、限制民营企业高管地收入、向民营企业征收巨额税收。以二次分配地方式将社会财富转移给普通民众。只是。日本属于极端个案。不是所有国家地政府都能像日本军政府那样。用军队迫使财团向政府投降。
共和国办不到。美国也办不到。共和国与美国面临同样地问题：大量剩余物资无处可销。
相对来说。共和国地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共和国地基础设施仍然不够完善。基础建设能够消耗大量剩余物资；产业结构调整大幅度削减了某些低端产业地过剩产能；电力技术革命增强了高端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地竞争力；社会福利保障制度逐步完善。为普通国民提供了基础生活保障。
美国地问题非常严重。虽然依靠电力技术取得地突破。美国汽车业起死回生。但是其他美国产业面临生死存亡地考验。以美国航空制造业为例。随着由上飞、成飞、西飞、沈飞等众多飞机制造公司共同组建地“中国商用航空制造公司”宣告成立。在全球范围内推广150座级全电动支线客机。波音公司2019年地销售额锐减30％。2020年减少33％。美国不得不出台多项法律法规。限制全电动支线客机进入美国航空市场。为波音公司、以及航空公司提供巨额财政补贴。随着配备6级复合蓄电池地大型全电动民航客机在2022年投放市场。波音公司地未来更加惨淡。为了让波音公司生存下去。美国在2021年以军备采购、军事开发等名义与波音公司签署了总价值400多亿美元地合同。甚至拨款25亿元、让波音公司在F…32（JSF计划中败给F…35地轻型战斗机）地基础上开发一种专门用于对外销售地低档轻型战斗机。
航空制造业仅是美国经济的一个缩影。
为了避免支柱产业与大型公司在大萧条中倒闭、削弱国力，美国不得不以财政补贴等方式为上百个产业的上万家企业“输血”。给财政补贴放行的时候，美国国会出台相关法律，规定接受财政补贴企业地裁员数额。美国联邦政府还与数百家大型企业签署协议，要求各大企业不得裁减员工。不管是美国国会、还是美国联邦政府，均想通过财政补贴的方式达到拯救企业与减少失业的目的。
拿到财政补贴后，美国企业既不能裁员、又不能停产，只能继续生产。问题是，生产出来地产品怎么处理？保住大企业，不等于保住所有美国人的饭碗。贸易保护主义，使美国消费者失去了获得物美价廉地外国商品的机会。缺乏先进技术，价格奇高的美国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没有竞争力。众多因素结合，既使美国消费市场惨淡，又使美国产品出口受限。日积月累，美国的剩余物资越来越多。
财政补贴不可能永久持续下去，要使美国经济恢复活力，不但要尽快消耗掉剩余物资，还得让其他国家买单。由此不难理解，美国为什么要向走上军国主义→文¤人··书·¤·屋←道路的日本出售军火了。
卖军火不可能彻底解决问题，毕竟军火买卖只在贸易中占很小的比例。最直接、最简单地办法是一场不需要美国参与，参战某一方需要从美国大量购买包括军火在内的各种物质地大规模战争！这正是为什么很多人认为20纪大萧条时拯救美国的不是凯恩斯主义，而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地根本原因。只有战争，才能在短时间内消耗掉美国的剩余物资，给美国经济带来活力。
潘云生那句话，正是说地这个问题。
全球性大萧条发展到现在，世界各国都在寻找出路。需要解决“物资过剩”问题的不止美国，共和国、欧盟、俄罗斯、日本等等传统势力都存在同样的问题。
虽然全球经济学家都在呼吁各国放弃贸易保护主义，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即便不考虑各个国家的利益，全世界所有国家立即废除贸易壁垒，世界经济也不会立即好转，世界格局同样会来一次大洗牌。掌握了先进技术、产品竞争力强的国家成为最后的赢家，没能掌握先进技术、产品缺乏竞争力的国家成为最后的输家。就算美国掌握了复合蓄电池的生产技术，拥有与共和国抗衡地基础，也不会轻易开放国内市场，因为共和国随时可以用更高级别的复合蓄电池打垮竞争对手，美国国内利益集团、选民、以及利益攸关的盟国都将成为受害者。
经济学家提出的其他解决方案，也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走到这一步，除了战争，几乎没有其他可行的解决办法。
作为共和国的领袖，赵润东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准确的说，2年前，赵润东就意识到一场大规模战争将难以避免，不然不会调整策略，积极主动地对待国际纷争。
赵润东没有主动提出，主要是无法断定“大规模战争”的性质。到底是一场大规模局部战争，还是一场世界级的战争。虽然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核武器足以摧毁人类唯一家园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国家与民族能够成为世界大战的赢家，但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战争爆发，在国家与民族利益的驱策下，领导人对国家的控制能力大大降低。失去控制的民族情绪、失去控制的国家利益，将成为毁灭人类地罪魁祸首。
大规模局部战争也很有“讲究”。规模不够大，达不到消耗剩余物资的目的；规模太大，容易演变成世界级战争。
如果美国正在策划或者推动一场大规模局部战争，必须要满足3个条件。一是交战的某一方是美国地盟友，战争期间只能从美国购买或者获得物资；二是必须将共和国、俄罗斯、日本、英法德意等主要国家卷入战争，消耗掉这些国家的剩余物资，避免这些国家在战后大肆倾销物资；三是战争范围有限、规模能够得到控制，至少在各大国决心结束战争地时候能够达到目的，以免演变成世界级战争。
纵观全世界，能够满足这3个条件的地点只有一个：朝鲜半岛。
虽然欧盟国家与朝鲜半岛的“瓜葛”并不大，但是可以作为美国的盟国向韩国输出物资。朝鲜半岛紧邻共和国、俄罗斯与日本，只要三个国家不愿让规模扩大，就不会演变成世界级的战争。
沉思好一阵，赵润东长出了口气。
潘云生与彭茂邦相互看了一眼，朝赵润东看了过来。
“小潘说得没错，我们太低估美国了。”赵润东苦笑了一下，说道，“美国纵容与支持日本，就是为了引发一场规模足够大，又不用自己埋单地战争。只是美国采取的行动非常谨慎，表明美国担心被卷入战争。”
“真打起来，就不由美国做主了。”
看了彭茂邦一眼，赵润东说道：“关键是，我们也不希望被卷入战争。”
“美国想借刀杀人！？”潘云生猛地顿悟过来。
赵润东点了点头，说道：“很简单的，却非常有效地策略。日韩交恶，不管美国的政策如何，只要没有以盟国地身份出兵帮助韩国，韩国都会在战后拼命扩展军备。暂且不说美国能从中获得多少好处，韩国扩军备战，朝鲜肯定会坐卧不安。只要朝韩剑拔弩张，美国、日本就能从中作樂。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半岛战争。”
“确实够狠，只是这么一来，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前期准备。”
“肯定不会超过四年。”赵润东揉了揉额头，“弗雷德里克好不容易赢得连任，只要半岛战争爆发，共和党继续执政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全球性大萧条不会这么快结束，美国国内的利益集团将全力支持共和党。弗雷德里克不会把制造战争的臭名留给下一任总统，只会将结束战争的美名留给下一任总统，以保证共和党连续执政。四年之内，朝鲜半岛必有一战，而且规模会非常惊人。”
潘云生与彭茂邦没有反对赵润东的观点，因为两人也持同样的观点！
第9章 最高威胁
3天来，陈良云第四次离开地下室。
“情况怎么样？”非菲一直守在外面，3天里从未进过地下室。
“有结果了。”陈良云将2支电子储存器交到非菲手里，“尽快处理好，发给老潘。小张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一直没有与我联系。”
“尽快联系他们。”陈良云掏出香烟，“情况比想像的严重，我们还得在日本呆几天。”
非菲愣了一下，说道：“有多严重？”
陈良云淡淡一笑，说道：“反正比你能够想到的最严重情况还要严重。别罗嗦，赶紧去处理。”
“他死了吗？”
“还没断气，要不要他完蛋，我们没权做出决定。”
见到陈良云一脸严肃地神色。非菲不好再问什么。赶紧去联系了张孝珑。
此时。张孝珑正在东京郊外与宫本健太郎会面。收到非菲发来地短消息。张孝珑看了一眼。随即取出了手机地电池。
“什么事？”胡志诚问了一句。只有与非菲联系地手机是“一次性”地。
“没什么。等下再说。”张孝珑朝宫本健太郎看了过去。“照你所说。尸检结果明天一早就能出来？”
“也许今天傍晚就能出来。”宫本健太郎叹了口气。说道。“只要查出不是黎明杰地尸体。情报安全厅肯定会加大搜捕范围。我们将更加危险。”
“问题没有这么严重。”张孝珑沉思一下。说道。“你回去联系2号。然后到备用接头地点等我。如果一切顺利。四个小时后我再来找你。”
“有解决办法？”
张孝珑点了点头。“还不能肯定，如果需要撤离日本，我会在两个小时候后联系你。”
宫本健太郎没再多说什么，下车后朝停在不远处的轿车走去。
返回藤冈市落脚点的途中，张孝珑把收到的消息告诉了胡志诚。
“审讯的结果如何？”
“我怎么知道？”张孝珑看了胡志诚一眼，“我就收到了审讯结束的消息，里面怎么可能有详细情况？”
胡志诚呵呵一笑，心情明显高兴了许多。
数千公里外，潘云生在返回军情局总部的途中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回到办公室，他立即关上门，让秘书别进来打扰。看完审讯结果，潘云生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黎明杰从越南卷走的100多亿美元早就落入日本情报机构说中，胡志诚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越南国家情报局答应分给军情局的“红利”打了水漂。让潘云生感到心惊胆寒地不是100多亿美元不翼而飞，而是黎明杰没有告诉日本情报机构的秘密。
老挝战争爆发之前，为黎明杰服务的一名越南间谍策反了一名共和国科学家。
虽然黎明杰不知道那名科学家的名字，但是他明确提到，那名科学家与共和国的“炎黄计划”有密切关联！正是凭借这一点，日本情报机构才对黎明杰“关爱有加”。
策反的越南间谍藏在哪？
被策反的是谁？
被策反的科学家有没有参与“炎黄计划”的核心工作？
“炎黄计划”有没有泄露？
黎明杰是否掌握着更多线索？
几个问题同时从潘云生脑海里冒了出来。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圈，潘云生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话筒，迟一下，又放下了话筒。
情况还没调查清楚，不能急着告诉赵润东。
让潘云生感到头痛地是，参与“炎黄计划”的科学家多达数万名，虽然掌握了核心技术与重要资料的就那么几个，但是任何与“炎黄计划”有关的都属于绝密情报，要从几万名科学家中查出叛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黎明杰肯定掌握了其他线索，不然日本情报机构不会为他提供安全保护。
想了一阵，潘云生冷静了下来。黎明杰肯定有与那名越南间谍的联系方式，但是没有掌握“炎黄计划”的资料，也不知道被策反地科学家是谁。
必须从黎明杰身上找到突破口，获得线索。
刚想到这，门被敲响了。
“局长，5号打来电话。”
“5号？”潘云生一愣，“接进来。”
“2号线！”说完，秘书退了出去。
潘云生关闭了房间内的监视系统，打开了音频干扰器。虽然军情局局长的办公室算得上是共和国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潘云生没有半点疏忽大意。张孝珑直接打电话回来，表明事态非常严重。等下要说的事情也非常重要，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拿起电话话筒，潘云生用左手捂住了嘴。“我是老潘，报告身份。”
“005号，张孝珑。”
“还有我，003号陈良云。”
潘云生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你们发回的资料已经收到，审讯工作谁负责？”
“是我，老潘。”陈良云迟疑了一下，说道，“最重要的资料我没让非菲发回来，地址是兰州，主要活动地点在白塔山公园东面的朝阳村，目标每天上午去黄河大桥北路附近的农贸市场购买食物与生活用品，具体身份不明确，大致断定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类似于城市中下层平民。”
“联系方式呢？”
“不清楚，黎明杰没有交代。”
“没有交代？”潘云生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怎么与目标联系？”
“也许目标认识黎明杰，或者认识黎明杰地心腹。按照我的猜测，前去接头的肯定不是黎明杰，而是黎明杰的某个心腹。”
“问题是，黎明杰的心腹要么死了，要么潜逃，根本找不到。”张孝珑插了一句。
“实在不行，只能冒险尝试一下。”
听到陈良云的话，潘云生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尽快把黎明杰的相貌与身体扫描数据发回来，我这边好做安排。”
“数据正在处理，十分钟之内就能发回来。”
“老潘，现在地问题是，我们怎么处置黎明杰。”张孝珑迟疑了一下，说道，“尸检在今天夜间就能得出结果，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天亮之前就得离开日本。”
“你是说，把黎明杰送回去？”
“渠道已经安排好了。”
潘云生迟疑了一下，说道：“情况比我们想像的复杂得多，我们不能确定黎明杰有没有向日本情报部门提供类似地线索，也不能确定日本情报部门有没有通过其他方式获得相关情报。你们必须留在日本，继续展开调查。”
“明白了，我马上处理。”
“还有两项任务。”潘云生放下了左手，“一是尽快查清楚日本的军备扩张计划，二是调查村上贞正的背景。”
“老潘，这么简单地事情也交给我们？”
“别罗嗦，这是上面吩咐的。需要我派帮手吗？”
“没这个必要，我跟能应付。”
“很好，有消息尽快发回来。”
“没问题，我们尽力而为。”
挂断电话，张孝珑与陈良云同时叹了口气。
“我负责善后，你安排下面地工作。”张孝珑看了眼手表，“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
“没问题，我马上处理。”
“你跟非菲尽快离开这里。”张孝珑苦笑了一下，“日本情报安全机构不是摆设，我们的藏身地点已经暴露了。你们去东京郊区，我们在那边选了一处新地藏身地点。”
“东京郊区？”
“日本情报安全机构找到这里，肯定会认为我们准备离开日本，不会把围捕重点放在东京。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方。”
陈良云淡淡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潘云生远没有2名超级间谍那么轻松，结束通话后，他思考了很久。
黎明杰提供地线索非常有限，可供利用的并不多。兰州有上百万人口，中下阶层城市居民至少数十万，即便将年龄范围锁定在35到40岁之间，也有至少10万人。黄河大桥北路有农贸市场，规模都不小，上午是活动高峰期，进出几个农贸市场的人不会少于5万，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
想到这些，潘云生不得不佩服越南间谍的素质。
关键问题是，“黎明杰”突然出现在中国，肯定会引起越南间谍的高度警觉。真正的间谍，不但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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