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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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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战场到了夜间,有如鬼域。
  冷风吹得我大脑发木手指发麻,拉马的缰绳也开始松动不听话。说真的,连我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有些辨不分明。用手拍拍马儿的身体,我只管与它说话壮胆。
  “黄金骑,带我找到你家王爷吧。”
  马儿嘶咴一声,若有不满。
  “好啦。”我安慰它道,“我知道你不是狗,闻不到什么气味。不过你是名驹呀,名驹都得有点异能嘛。快告诉我,你家主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马头一扬,缰绳从我手中掉了出来,那马竟理也不理我的自己跑了回去。
  “喂喂!”我在身后瞪眼跳脚,也不敢喊得太大声,“我知道借你来骑你不甘心,但也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啊!”


  抗议无效,它只给了我一个马屁股外加蹄子扬起的一脸灰烟。
  无奈地转头,把手放在唇边,边走边喊:“四爷……四爷……”
  那边山岩后,蓦然站起一团黑影,吓得我收脚后仰,心肝跟着一颤。
  “是景弘还是三保?”
  听到这个同样颤抖的声音,我拍拍心口,吁出口气,安心了。
  会叫朱棣四爷的,只有我们两个。能这么回答的,自然也只有朱棣一个。
  犹如电视剧里相见欢的场景,我们以总算见到亲人井冈山会师的嘴脸顾不得脚下袍袖纠缠向对方跑去。
  到了近前,先抓住对方的肩,辨一辨死活,再看看伤情。朱棣脸上一片血红,只有眼睛贼亮,吓得我一个趔趄往后摔跌。
  “休慌!”朱棣扶正了我,“我没事,这是防人认出来才抹在脸上的。”
  “您怎么在这里?军师急得团团转呢。”
  “腿上被刺了一剑,急着调转马头,不想马受了惊,一路跑到这里,天色太黑,认不清路,不敢胡乱行走。”
  我低头一瞧,都到这时候了,王爷您还是保持着爱面一族的风情哪。那腿上不止中了一剑吧。
  我知道此人好脸,也不敢点破。
  “我背着您吧。”
  “你……”
  朱棣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看,从鼻子里往外透着不信的怀疑。
  我挺起胸膛,“虽、虽然我是不如景弘功夫好。但背个把人还不成问题。”当下转过身去,叮嘱他说,“快上来啦。”
  也许是因为朱棣受了伤,我的语气竟与平日有很大不同。夜太深,星太暗,害我忘了自己是马三保,又有点像那个意气风发的郑椿萱了。
  虽然从那个已如隔世的现代,姑娘我就没有背过人,更遑论是背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但人到了急处,总会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
  背起朱棣,我抬头望星星。只要天上有星星在,就辨得清方向。
  我说:“四爷您别怕,您看,那三颗并排一列的星啊,叫猎户星……”手上湿漉漉的,我知道那是朱棣腿上还在流的血,我咬牙加快步伐,一面讲,“这里面有个神话……”
  朱棣说:“三保,我觉得头晕。”那口气突然变了,有点像小时候,对我说“三保,我要请五弟吃桂花酒”的稚气啊……
  我着急道:“你别睡啊。三保给你讲故事呢。那个猎户星啊,原本是个神射手,他爱着某个皇帝的女儿……”
  朱棣在我背后含混地说:“这不成,地位相差太大了。”
  我笑道:“对。所以啊,那皇帝给他出了好多的难题。要他一一完成,才把公主嫁他。可是这个射手竟然把那些难题全都完成了。皇帝没有办法……”
  朱棣伏在我肩膀,想是终于放下了心,头越发沉了下去,口齿不清道:“那就杀了他。谁敢抢皇帝的人,都杀掉。”
  我心里一抖,脚下也一个不稳,连自己带朱棣,忽然摔了下去。也托这一个跟头的福,朱棣晃了晃脑袋,又清醒了过来。
  我撕下外面的袍子,“爷,您忍着点。”把他的腿从膝盖紧紧扎住,以作止血。
  朱棣也不阻止我,只是看着我说:“三保,我冷。”
  “失血太多的缘故喽。”见他意识不清,我就胆大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王爷嘛。跑到那么前面干什么?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朱棣眼睛盯着我看,“你是我家三保?”
  “怎么?”我瞪眼,“哪个间谍细作,还能如此好心不成?”
  朱棣说:“我家三保向来油腔滑调,一味奉承不讲真话。”
  我脸一热,嚷嚷道:“哪有此事!”眼睛四下乱转,忽然闻到水的气息。用力嗅了嗅,一把抓过朱棣,“有救了!我们只要顺着水源往下,就能回到营地!”
  “这样啊……”
  “对啦。来,乖乖伏在我背上。”
  “三保我冷……”
  “我知道啦。等回去啊,就让他们煮姜汤给你喝。”
  “要喝棠儿煮的。”
  “郡主现在不在啊。”
  “不喝别人的……”
  “那三保来煮……”
  朱棣八成失血过多神志不清了,又有点发烧,言行开始幼儿化。我好不辛苦,一边背着他咬牙走,一边还得细细安慰他。不过算了,这个人从小就青着一张冷脸,从没向人撒过娇。原来他撒起娇来是这样子啊。我扑哧笑出了声,觉得很是新鲜。
  途中又摔了几个跟头,朱棣已经昏昏沉沉,连冷也不知道喊了。我看着渐渐发红的天色,只怕天亮起来。
  “不要天亮啊。”我自言自语,“奈何桥上的那位啊,你把我郑椿萱蒙骗到这不明不白的地方来,可不能让我再次横死啊。”正说着,不晓得是这念叨管了用,还是老天开了眼。
  那黄金骑跑了回来,在河边正咴咴地叫着等我呢。
  忙把朱棣放在马背上,我抱着他,一路压低身量,终于赶在天明之前返回了大营,那营帐守兵处,姚广孝正急得跺脚,见我带着朱棣回来先是大喜,见我俩成了血人又是大惊。
  我嘘声道:“我没事!”
  姚广孝只道:“燕王爷!”
  我黑线,“如此势利眼!算了。快找军医来。燕王伤了腿!”
  一路忙把朱棣送到主营,他却死死拽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说:“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了。不用拽着三保了。”
  朱棣烧得胡言乱语,只喊:“母妃!五弟!棠儿!”
  我无奈,只得让他拽着,跟着进去,连衣服也没得换,脸也没得洗,血也没得擦,就看大夫手忙脚乱地安置他。
  终于伤口清理好了,也包扎好了,我累得实在受不了,再顾不得什么礼仪就跟着趴在床头昏睡过去。
  朦胧里听到朱棣在身边不停地喊冷,亲兵把棉被给他盖了一层又一层。我被他掐得手腕生痛,还要以这半靠半蹲的方式睡着,却无人给我盖床棉被,凄凉地想着待遇真是天差地远,一边却用手臂搂了朱棣给他渡一点热气。一整天也睡不好,耳边只是重复叫着“母妃!五弟!棠儿!”到后来,竟然隐隐听到叫了声“三保”……不是我听错了,就是他喊错了。
  总之此番死里逃生,我落了一个救主有功。
  梦里嘻嘻笑想:会不会赏我一个誓书铁券?
  现实却残酷得狰狞,可怕得心惊。烧退下去,恢复了清醒的朱棣,看我的眼神变得有点诡异,一副想要着恼又寻不到理由,想发脾气又找不到借口的样子。我猜他觉得自己生病时太过丢人,于是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闭口绝不谈起。
  有人酒品不好,我王病品太差。万卷归宗,其实都是人品问题!
  反正接下来一场仗接着一场仗打,朱棣忙得焦头烂额没空寻我的短处。我军与朝廷双方互有胜败,最终避退北平。
  我才想着这下好了,可以喘口气,洗个澡,见一见郡主,摸一摸大壮、再抽空瞪一瞪景弘。就又被迎头砸下一个霹雳。
  朱棣命我与景弘二人密访京师打探布防。
  郡主不解道:“军中有诸多探子,何必让你俩去?”
  景弘茫然道:“许是王爷想景弘添些历练吧。”
  我拍拍他的肩,摇头晃脑道:“NO!这回你可猜错了。是我连累了你。I am very sorry!”
  没错,这完全是朱棣以怨报德,想要公报私仇顺便结果了我吧。西天佛祖、太上老君、天照大神!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啊。
  然而遥望日暮时分的夕阳,那橘色蛋黄内仿佛有个小人冲我奸笑说——
  恭喜、恭喜,你终于登上历史舞台了啊。


  第五章 旅途见凶险
  此次与景弘去京师,一路上定多凶险。临行前,郡主给了我不少银票,军师把景弘拉去也密密耳语了一番。
  我寻思,兵荒马乱时跑去京城当细作,一不留神,很可能有去无回。心下闷闷不乐但也别无办法可想,只好在临行前再好好看看大壮。
  小人已长到八九岁,大眼睛乌圆溜溜,笑起来特别腼腆。穿着青布大褂梳着小辫,除了皮肤黑得和个煤球似的洗不出来,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景弘背着包裹,在胸前打了结,正一本正经地教训小人:“不要淘气、要听王妃的话。我走这段时间没法教你功夫,你自己就反复练习基本功,和王伯伯张伯伯他们学着点。知道了吗?”
  我听不下去,插嘴道:“你自己愿意拿辈显分当人家爹爹,不要把王云张静他们也喊得老了。”那两位都是燕王座前得力的武官,总共不过二十六七岁。因这个小儿的存在,成天被叔叔伯伯地喊着,平白老了一辈。
  “三保——”大壮看到我,欢天喜地地扑过来。我猝不及防被扎扎实实扑了满怀。这孩子自从怕生的病好了后,就开始异常粘我,任我搓扁揉圆也绝不显露不耐,这点真是比他爹强太多。
  “怎么这么喊?”景弘在那端又背着手蹙起眉来,斥责大壮,“没大没小。”
  我忙道:“是我让他这么叫的。谁要与你相似,没事只管充大辈?”
  郡主的丫环锦儿帮我拎行李出来,看我们相互瞪眼,不由得担忧,“我听王妃说你们这次出门险得很,平常府里面吵,现在天下大乱,外面更是没有安生地儿。王爷不知怎么想的,要你们两个出去办差。我看也不用碰上京里的官兵,就是你们俩自己也能打起来。”
  我讪讪望了眼景弘,景弘狭长的凤眼也正向我瞥视。二人同时哼了一声,别转过头。就这么各自背了包裹,骑上马匹,一条大道,各挨一边地向前行去。
  一路由荒凉入繁昌,只听得到马蹄达达响。两个人完全找不到可说的话。平常在朱棣面前碰到,我二人总是言戗剞语、互不相让。但若单独相处,就会异样沉默起来。像这样只有二人一起远行,更是平生初次。
  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嘴巴,不时嚅动着嘴皮。也不懂为什么,我这张可以聊遍府内东南西北的嘴,遇上景弘,就矜持了起来。
  向左侧的马背上窥探,穿着寻常百姓衣装的青年,坚毅的侧面有双愁眉样,标准半弧形的眼睛弯如新月状,嘴唇惯常抿紧如一条直线,虽秀美惊人,却也散发着不易接近的冷凛气场。
  “你在看什么?”他勒住马缰,淡然转头。颈后颜色偏浅的头发和马尾同时向相反的方向轻轻一扬。我笑出声道:“怎样看你也不像个赶路的百姓。这样打扮着不官不商不伦不类,恐怕进不了城。”
  景弘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说得也是。京内还有不少认识我们的人在。”当下在路边找了客栈,要了间房,进行乔装。
  我从外面找来套读书人的衣裳给景弘换上,头发长长地披在身后束起一半,扎了块白绡,淡月色的长衫外袍长袖宽脚,景弘不住念叨着不习惯不习惯,但还是笨手笨脚地勉强穿上了。看得我目不转睛,但觉得赏心悦目,忍不住夸奖:“不管脾气怎么样,至少长了副精致的模样。”
  那人立刻渗出一身杀气,狐狸眼一瞪,冷冽道:“?嗦。”
  我懒得与这小孩子心性的人计较,径自穿上手中买来的罗衫,长裙、腰带、围披……每穿一件,景弘在一旁就又把眼睛瞪大一分。终于看我完全装点完毕,他大惊小怪似的叫出:“这不是女装吗?”
  “对呀。”我白他一眼,一边拿出针来忍痛给自己穿了耳洞,“你也说了,京里认识我们的人不少,我可不想死于间谍这个伟大的使命。”还是扮成女装较为保险,反正时下兵荒马乱,就算女人家在外行走,也不至于招惹过多怀疑。
  “我们装作逃难的兄妹,说是老家官兵战乱又赶着兄长想要赶考,就索性携着小妹一并迁入京城。OK?”
  “什么哦。”景弘皱眉扁嘴小声嘟囔,“哪个要与你做兄妹啊?”
  “就是你和我。”我瞪眼回敬,“呐,现在开始,你叫王霆菲,我是李傥来。如何?”我洋洋自得,“多么别有意趣的两个化名,喂,快点赞美我。”
  景弘喷笑,质问我说:“一对兄妹,怎么你姓李来我姓王?”
  我欣慰道:“不错嘛,原来你还是会笑的。真是新奇,自从搬去凤阳,这几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你笑呢。”
  景弘与他干儿子一样害羞,面子挂不住就转头,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只是叨唠着霆菲这名字过于拗口。我解释道:“在我老家,有两个名人。一个叫王菲一个叫谢霆锋。他们是我偶像。怎么看都异常般配,可惜命运弄人,这两人竟然最终没有走到一块。用文言的话说,就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真真两处销魂。”


  景弘对我这起名字的方式似乎有所不满,但嘴皮动了几下,终于没再反驳。我却扯开了话头,与他絮絮唠叨:“至于我呢,有一个成语,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叫做傥来傥失。”
  景弘扁着嘴角向我望来,眼中尽是疑惑,“平常也没见你怎么读过书,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得意道:“上辈子读到大学不是读假的……唔……”抓抓头,含混把话带过,“跟在郡主身边耳濡目染的啦。你到底听不听我说话嘛!”说着瞪他一眼。
  “有在听啊。傥来傥失。”景弘无可奈何地重复。
  “所谓傥来傥失就是指忽然得到的东西也会忽然消失。”我感慨万千,“这个‘傥’字与我这悲惨的宿命多么相得益彰呀。”
  忽然死掉,又忽然来到这大明朝。嘿嘿,李傥来,这个化名才更能潇洒地点缀我这一缕飘飘穿越的芳魂嘛。
  景弘白我一眼,只当我又在胡言乱语。
  改装了身份之后,觉得读书人与女眷不适宜骑马,于是让景弘牵马到附近的马市把马卖掉直接换了辆简朴的马车。
  “虽然速度慢了点,但好歹安全。”我拍拍车辕,满意地说着,撑臂跳上去。眯眼蜷起腿,吩咐景弘,“哪、兄长,你来赶车!”
  景弘看我一眼,无可奈何地躬身上前,从后面拿了顶斗笠扣在头顶抓起了赶车的马鞭。
  见景弘一路披星戴月认真赶路,我在车后劝他:“不用那么快。我们暂且徐行。”
  “这叫什么话。”景弘不满道,“王爷等着听京内的布防,好要一举反攻。拖拖拉拉会误了大事。”
  我轻松地抖动双腿,口中道:“不碍事。反正我方必胜。”
  景弘奇道:“你何时竟有了未卜先知之能?如今双方僵持结局尚不可知。”
  我狡黠一笑,“这是秘密。”
  不久前郡主不是又害喜了吗?偷偷已经取好了名字,还问我是否好听。哦耶!好巧不巧,那孩子的名字我竟然知道!历史上有他这一号!既然这孩子能活下来称王称帝就表示我们燕王此战必胜!
  所以我打算,路上摸点鱼混点水,到京里转上一圈,也不必太过用心。反正朱棣压根也不指望我们能打探出来点什么……正在胡思乱想满脑子美事,一不提防,坊间小说里惯常俗辣的情节忽然登场了。
  坐下车马一颠,我的脑顶猛地撞上车壁,捂头直叫:“喂喂!怎么回事!”
  景弘勒紧了绳子向我喊:“地上有圆木设障。”
  正说着,道路两旁蹿出十余条大汉,衣衫褴褛满面灰尘手里拎着利斧,我探头一瞧,大惊失色,“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大汉骂道:“休得放屁!爷爷们可不是官匪!在此埋伏了一天一夜,等得就是你这吃里扒外的奸商!”景弘与我面面相觑。
  我咳了咳,感觉面部肌肉一阵刺痛,当下一抖衣袖,作揖道:“诸位好汉,是不是认错人了?咱兄妹可是出自书香门第天字号第一的良民。”就算我曾有过奸商的抱负,怎奈命运多舛造化弄人,中途留学——至这大明朝。至今一单买卖还未曾做过,怎么就先得了这顶大盖帽?
  大汉冷笑,“就是化了灰我也认得出你——天下谁不知梅九公子嘴皮子厉害,如今也不想与你们费话。想要活命,只看你有没有手上的功夫了!”说着竟一斧头朝景弘抡了过去。
  景弘眉头皱得老紧,起身一跳,抽出衣带后藏的佩剑。
  大汉哈哈笑道:“果然是你!还敢狡辩?一个读书人怎会有这么俊的身手?兄弟们,给我上!”当下有如豺狼虎豹蜂拥而至,围着景弘一顿好砍。
  景弘功夫远在这帮莽夫之上,但一来措手不及,二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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