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宫记.晏然传 完结-第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时是怎样的事?是岳凌夏屡屡算计我,他终于同我表明了心迹。我却是半分轻松也没有,只觉得自己也是他棋盘上的一颗子,和他的朝堂、他的势力权衡着,不知不觉完成他的大事,却无人顾及我是否心累。

    如今更觉如此。原来连兄长劫我那一步都在他的算计里,我半分不知情,带着对他的恨煎熬了两年有余,真是可怕……

    我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我这颗棋子与他的大棋起了冲突,他会弃谁。呵……必定不会废那样的心力保我。既然如此,倒不如离他远一点,反倒图得自己安宁。宫里纵使跟红踩白,纵使无宠的日子不好过,也比那样的心惊舒服多了。



    他在片刻后再次来到我的房中,推门而入,衣袍夹风:“你到底要朕怎么做?”

    我平静地说:“我已经和怡然说得很清楚了。”

    “朕是说,你要朕怎么说你才能不再怨朕!”他薄怒道,显是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陛下……”我叹息疲惫,“您何必为我废这个神?您其实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我吧……”

    他怔然看着我。我幽幽道:“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些……陛下,您是在一直试着护我、或者用您自己的方式护我。但……您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到底想要什么、在乎什么。您觉得您护了我,丝毫没有在意过我到底心事如何。这份好我不仅承受不起,也觉得可笑。我知道您当年受了赵大人的嘱托照顾我,这曾是您的一份责任……但这份责任可以过去了,如今的我自己可以活得下去,您大可不必再为此上心了。”

    从我七岁、他十二岁开始,这种保护就时时都在,于他于我,大概都已是一种习惯。他听得失神,我浅笑续言说:“陛下,您从来不知道,您的这种所谓保护已经伤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受不起了,我怕再有一次,我会忍不住了结了自己的命,连阿眉也照顾不了。”我走近他,这是这些天来我们离得最近的一次,我缓缓告诉他,“所以,求您放我一马,也放您自己一马。”我凝视着他,郑重地拜了下去,“臣妾多谢陛下。”

正文 167

    他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许是默认了。两日后;我受封正三品充容;仍居簌渊宫。正三品,也是不低的位子,比起九嫔却要低调得多了。虽是半品之差,但正三品尤在二十七世妇之列;要晋到九嫔上总不那么容易。

    离开了这些日子所住的这一方小屋,我才知道许多宫中的事。原来簌渊宫早在我离宫当日就封了宫;两日前才又开宫打扫,又命从前随居的宫嫔迁回来——其实只有冯云安和沈语歆了,芷寒晋了贵姬;自己也是一宫之主了。

    怡然一再劝我还是不要同宏晅闹僵了好;毕竟……这是他的后宫。

    我则告诉他:“我心里的恨只是一方面罢了;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愧,他有这份愧在,才更加不会亏待阿眉,这可比时有时无的圣宠要安稳多了。”



    冯云安和沈语歆这两年都未再晋位,犹是一个宣仪一个才人。我着人去知会了她们今日不必来见,来日方长。

    宫人基本都是新来的,不过宏晅将云溪、诗染还有林晋赐了回来。林晋见了我直擦冷汗,笑道:“娘娘这是哪出?那日在尚食局乍然见到娘娘,吓得臣恨不能替娘娘顶罪。”

    “那是我失策。”我颌首笑了一笑,“不过那事……究竟怎么了的?”

    林晋欠身道:“陛下赐死了许尚食和陆才人。”

    我一愣:“怎么回事?”

    “这二人是沾亲的。”他叹息道,“总之……现在六宫上下都知陆才人为了除您,差人往陛下的汤里下了毒,又让许尚食推您去顶罪。”

    竟是这么个收场?我错愕不已:“这么一套说辞,如何叫人信服?”

    “服不服的……陛下这么说了,旁人也只能信。”他躬身低眉道,“重要的是现下人人都知道陛下对您的那份儿心思,还有……您是皇次子和齐眉帝姬的母亲。”

    阿眉,我以为宏晅会让礼部给她重新拟个封号,没想到他摆手说:“不碍的,齐眉这名字挺好,拿来当封号就是了,皇后不会多心。”

    举案齐眉,拿这样两个字当封号,他是摆明了要做给六宫看么?我懒得争执地不加理睬。

    诗染撇嘴道:“陛下对娘娘的那份儿心思?能是什么心思!婉然当年把娘娘害成那样还不是在宫里过得顺风顺水,谁也动她不得。”

    这也是我与宏晅的一个隔阂所在,当年如不是她,我不至于被废黜,可她却在宫里过得这样风光,我又如何相信他还是在意我的?

    当下嗔了诗染一眼,淡淡道:“林晋学得稳重,你倒是胆子愈发大了,陛下的心思也敢议论,再胡说回御前去!”

    诗染连忙福身认错:“娘娘恕罪,奴婢再不多嘴了。不过是瞧着她那个样子心里憋屈,想挑她的错处又挑不出。”

    听她这么说,可见婉然这两年虽则看着风光,实际上也没少被御前这几位找麻烦。但数算起来,最大的麻烦应该也大不过我如今回来了。不论我与宏晅如何,都势必是要除她的。

    云溪在旁稳稳一福,静静道:“娘娘,陛下有吩咐……您这次受封是他强要封的,诸多杂事尚未处理。但不论谁问起来,您都不必理会,只差人禀去成舒殿便是……”

    我淡睨着她:“这话陛下跟六宫也说了吧?就不必跟本宫说了,本宫没心思去体谅他那份心,早已说清楚了。”

    三人无话一瞬,相互一望,各自行礼告退。梨娘抱着阿眉进来,苦笑一叹:“从前看不出她有这样的倔脾气,无论如何就是不跟陛下亲近。刚从成舒殿回来,陛下正气着呢,又不能怎么样。”

    我抱过阿眉,清冷笑着:“不亲近就不亲近呗,我还不是跟元沂分开了两年?这份苦我怎么忍下来的,他也该尝尝。”

    这话说得毫不恭敬,梨娘讪讪地不敢接口,我又道:“日后若是阿眉不肯去,就直接回了成舒殿去,免得弄得阿眉天天不高兴,连饭也不好好吃。”

    梨娘犹豫着应了一声“诺”,我睨了她一眼,解释道:“别觉得我自私,阿眉是他女儿,总与他生分着他会不高兴,但若根本不肯见他,他只会内疚更深,更不会委屈了阿眉。”

    梨娘这才有了点笑意,又一福道:“知道了,按娘娘说的办。”

    是以接下来两天成舒殿的宫女来说要阿眉去,阿眉都倔强地小脑袋一扭,看着我坚定道:“我不去!”

    我便看向来人,淡淡地让她们回去。

    她们也不好硬抢,阴着脸回去复命。

    当晚宏晅在我册封后第一次踏足了簌渊宫,我依礼规规矩矩拜见:“陛下大安。”

    “免了。”他静静看着我,俄而问道,“充容,朕的帝姬呢?”

    我侧过头去,阿眉正在案前跟笔墨纸砚玩得开心,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笑道:“阿眉……”

    阿眉抬眼看了看他,安静地不理不睬,继续摆弄手里的一支狼毫。

    其实我也很奇怪阿眉为何会对他如此生分。这孩子自小到大都是爱与人相处的,莫说与兄长、霍宁、朵颀处得不错,和霍府的下人们也从不认生。独独是他——她的亲生父亲,她抵触到一种连我也觉得诧异的地步。

    “阿眉。”他又唤了一声,伸手要抱她,双手刚伸到她腋下,就被她极不留情地甩着胳膊打开,“走开!不要你抱!”

    他蹙起眉头,不再多烦她,走过来坐到我面前,我低头绣着一块帕子不看他:“陛下有事?”

    “晏然……”他口气无奈,思忖着语重心长道,“你可以恨朕,但你不能让阿眉也……”

    “臣妾什么也没说。”我断然道。抬起头与他对视着,毫无隐瞒地说,“真的。臣妾晓得轻重,纵使臣妾和陛下之间的心结解不开,也不会教女儿去和做父亲的生分。”

    “……”他话语停住,神色间有几分不信,“那为何……”

    “不知道。”我复又低下头,一针一针继续绣着。他干坐了一会儿,伸过手来要把我手里的针线拿走。

    我不给他,他就不作声地生抢。我松开手,眉眼低垂道:“臣妾明日该去向皇后娘娘晨省了,陛下若没别的事,臣妾先休息了。”

    阿眉一听,很机灵地放下手中的玩弄着的文房四宝,快步跑过来爬到榻上:“阿眉跟娘睡!”

    仍视宏晅为无物。

    宏晅瞅了瞅她,很不甘心地含笑又问一句:“跟父皇回成舒殿好不好?”

    阿眉鼓着嘴瞪他一眼,拽着我的手奶声奶气道:“娘睡觉。”

    宏晅沉一叹,起身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将阿眉搂在怀里哄着轻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宏晅。她明眸大睁地望一望我,然后认真说:“因为娘不喜欢……”

    我愕住。我从未跟她说过我不喜欢他,也没有提过我们之间的任何事,但小孩子的感觉总是很准……当初元沂也总能察觉出我是否与宏晅有了矛盾。

    “娘没不喜欢他。”我笑笑说,“再说,他是你父皇……就是你爹,你怎么能不理他?”

    阿眉撅一撅嘴:“娘就是不喜欢他。”

    这小人精……

    我手指在她鼻子上一点:“快睡了,明天跟娘去见皇后去。”



    这是心情最复杂的一次晨省,即便是当年初封琼章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复杂。因为当年,宫中嫔妃我都是认识的,如今却有近半嫔妃是今年刚入宫的,连见也不曾见过。于她们而言,我大抵就像个惑主的妖妃,一朝得幸占尽宠爱,遭了废黜后又回宫复位,还带了个女儿。

    如果能不见她们,我是不想见的。早听闻皇后娘娘近几个月都身子不爽,一众嫔妃都是每日早上到长秋宫门口叩个头就各自告退,到了宫门口却见几个宫人正往里迎着人,为首的正是蓝菊。

    我朝她一福,衔笑道:“两载不见,女官还是老样子。”

    蓝菊转过头,连忙回以一福,笑说:“娘娘谬赞,娘娘才是容颜未改、一如当年。”她伸手向殿内一引,“皇后娘娘知道娘娘今日要来拜见,这才请了宫嫔们进去一起见见娘娘。不过皇后娘娘近日身子弱,许是会晚些来,娘娘不妨先去叙叙旧。”

    我浅浅颌首:“多谢女官。”



    踏入殿中,果真是泰半嫔妃都不认得。皇后不在,琳仪夫人与静妃也都尚未到。芷寒一见我来,便疾步过来拉住我,红着眼眶说:“都受封三日了,长姐干什么不见我……”

    这三天里,我谁也没见,吩咐了宫人将所有来拜访的、道喜的皆尽挡在外头。我歉然握住她的手,微笑道:“长姐心里头乱,这几日事情也多些,日后便好了。”

    正说着,元沂稳步向我走过来,端端一揖:“母妃大安。”

    “元沂。”我蹲□,细细看着他,他比两年前长高了太多。五岁多的年纪,已显得很沉稳,看一看我又看向梨娘怀里的阿眉,“那是妹妹?”

    我点头:“是。”遂从梨娘手里接过阿眉,搂在怀里指了指元沂,“来,阿眉,叫哥哥。”

    “哥哥……”阿眉甜甜唤道,对他倒是毫不认生。

    元沂很有个哥哥样子地牵起她的手说:“阿眉,一会儿哥哥带你找长姐玩去好不好?”

    “殿下先别急着认妹妹,她是不是你妹妹还不知道呢。”我一凛,抬眼望向来人。两个年轻的宫嫔并肩进来,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其中一人冷涔涔地笑着,轻曼道,“到底还是充容娘娘有面子,我等有半年多没见到皇后娘娘了,充容娘娘一受封便能见到。”

    另一人亦是冷笑,居高临下地睇着我,缓缓说:“程姐姐这话说的,哪是充容面子大,不过是看在帝姬的面子上罢了……嗤,听说是在旧宫生下的,谁知是不是个野种。”

    我站起身,淡看着她们平静笑着:“她是不是帝姬,两位妹妹问太医、问陛下去,别在本宫跟前信口胡言。”

    “嘁……充容娘娘,您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么?若不是有这么小丫头傍着身,您拿什么复位啊?”被称为“程姐姐”的这一位踱着步子笑看着我,好像在审视一件从未见过的饰品,“谁不知您当年因为戕害娆谨淑媛被废出宫,就是在我们这一干新人里,娘娘您的大名也如雷贯耳。”她在我面前驻了足,笑吟吟又道,“能毒害别人母亲的人,若说与人通|奸,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

    “轮得到你来议论天家帝姬!”言带怒意的呵斥犹带着稚气,我抬眸看去,永定帝姬正随着周娴庭进来。我离宫时,周娴庭是顺贵嫔,这两年也晋了一品,如今是与我同位的正三品充华。我们相互福了一福,永定帝姬亦向我施了一礼:“晏母妃安。”

    元沂笑向阿眉道:“这就是长姐。”

    阿眉扭头问我:“娘,什么是长姐?”

    “嗯……”我思索着如何跟她解释,永定帝姬已然道:“就是大姐姐!”

    阿眉便脆生生唤了一句:“大姐姐!”

    永定帝姬笑应了,眼睛一扫那二人顿时没了笑意:“你们一个闲华、一个穆华,还没晏母妃初封时的位份高呢!也配对她指手画脚!”

    二人面色一滞,要出言驳她,顺充华淡淡看了过去,她们也只好闭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想给阿眉点个赞吗?

    本文的宫妃品秩

正文 168

    我淡瞧着;两年不见;永定已经八岁;实在颇有气势。斥完了两个低位宫嫔又转向我,甜甜笑问:“晏母妃还住在簌渊宫吗?”

    我笑点头道:“是,还在从前的明玉殿。”

    “那永定晚些时候看阿眉去。”她道。说着望了一望元沂,“那元沂呢?他也同晏母妃住么?”

    我摇一摇头:“不是,他还是跟你宜母妃在一起;不过你若想见他们两个;我们聚到一起就是了。”

    余光瞥见正迤逦而至的那人;不禁眸光一冷;旁人见状也回过头去;与我一并见礼,恭敬道:“静妃娘娘安。”

    她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遂落在我身上:“充容妹妹,两年不见,本宫是该叫你一声宁充容还是晏充容?”

    册封得仓促,没有新拟封号;从前的宁婕妤又是被废黜的,封号不宜再用——即便可再用我也是不会接受的,他给我这个封号时说要许我一世安宁,如今我已太清楚,他给不起。

    “陛下未赐臣妾封号,何来宁充容一说?”我淡然,凛凛看着她又道,“臣妾亦不是昔年的宁婕妤了。”

    “怎么充容妹妹很不愿提起从前做宁婕妤的日子么?”她含笑端详着我,“妹妹当年也是风光无限,让陛下独一份的上心,后来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才被贬出去。怎么如今听着这么大怨气,倒像是怨陛下似的?”

    我轻缓地吸了口气,笑意不减半分地回视于她,和颜道:“岂敢。不管臣妾是对是错,陛下不过是一道旨意发落了罢了,臣妾恨的,是那搬弄是非加害臣妾的人。”

    其实时至今日,我虽对宏晅怨恨不已,也从来不是恨他当日废了我。我自知除却娆谨淑媛一事,其他的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没有冤枉我。我最咽不下气的,还是庄聆和婉然。婉然做了什么自不必多言,而庄聆……之前的种种,多少有她的相助或是怂恿。最后娆谨淑媛那一事的整场算计,她也“功不可没”。

    她静静凝视我半晌,面上端庄的微笑好像一副面具一样:“是不是加害,充容妹妹说了不算。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充容应该心里有数,后宫的事,你说了从来不算。”

    她说得对,即便我斗倒了瑶妃、斗倒了馨贵嫔、斗倒了韵昭媛,甚至抛砖引玉地让宏晅除掉了整个姜家。但后宫的事,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的,所以到了最后,我还是任人宰割的那一个。

    不愿再同她多费口舌,我施施然一福:“是,后宫上有皇后娘娘,下还有琳仪夫人,自然不是臣妾说了算的。站的久了阿眉恐觉得累,臣妾先去就坐了。”

    我知道她的位份比我高出两品,又掌着协理六宫之权。但就如她说这后宫从不是由我说了算的一般,我的荣辱生死也不是她说了算的了。上次那一出,她没能置我于死地,今后我也不会再在同样的事上栽跟头。所以后宫素来忌讳斩草不除根,她没能彻底除了我以绝后患,我必让此事成为她今生最后悔的事。

    皇后在将近三刻之后才到,明显的憔悴,上好的胭脂也遮不住她的病容。不过过了两载,在座数位嫔妃与先前相较变化都说不上大,唯她看着老了许多。许是病得久了,瘦得弱不禁风,已全然不是两年前那位仪态万千的皇后娘娘了。

    她在主位上坐定了,看了看一众仍行着礼的嫔妃,轻道了一声“可”。我们起身落座,她看向我,咳了一咳,虚弱道:“充容回来了,很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