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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变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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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阴沉,看来这阵冬雨是准备一直连绵到下一个春天了,我坐在副驾驶上,旁边就是那名士兵,由他架势车辆,我竟觉得很安心。
或许有些人,本生就有一种让人觉得可靠的人格魅力。
当那辆车开上沿海公路的时候,这名士兵伸出手,友好地对我说:“邵光义,你叫楚庭生,对吧。”
我也伸出手,和他紧握在一起:“邵光义前辈。”
“都是战友,我年龄大一点而已,没必要叫前辈,你如果觉得合适,可以叫我义哥,我叫你一声庭生兄弟。”
我顿觉亲切非常,笑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一直被当成犯人对待,这会儿有人对我如此友好,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这位邵光义看起来至少有三十五六岁,稳重的气度,大概是来源于丰厚的阅历积淀,他一面开着车,一面问我:“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回答:“我是大学生……”
“大学生,呵呵,我以前也是大学生,不过大二就当兵去了,阴差阳错,最后却来了这里。”他笑着说。
我也报以微笑,转过脸,看着车窗外,阴郁的天空下,大海上也是一片愁云惨雾,翻滚的波浪显得无比浑浊,层层叠进,看起来恢宏之中却又带着一丝威慑人性的恐怖感,这恐怖感之中,同时又透着无尽的压抑。连海湾对岸的城市高楼,此刻也已经被大雾遮蔽,若隐若现,仿若山崖顶尖的恶魔城堡一般。
就在我张望之时,我忽然看见,那半空之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穿云裂雾而至。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几天的摸爬滚打,让我有了一些特别的经验,我本能的意识到,那些东西很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我赶紧转过脸,对邵光义说:“义哥!那边有东西!”
邵光义依旧在开车,只是抽口朝旁边瞄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但他不敢怠慢,立刻拿起旁边的车载对讲机,说:“墨歌,墨歌队长,听到请回复。”
对讲机那边是沙哑的机器因:“你说。”
“三点钟方向上空似乎有异物。”邵光义说。
“看见了。”对讲机那边说,“一群带着燃烧瓶的翼人,注意车辆平稳,开出这条海岸公路就没事了。”
“明白了。”邵光义回应,接着,他伸手按下车窗控制按钮,将车厢完全封闭起来。
“可能会有点儿热了。”这一刻,他只是淡淡一笑,接着,一脚油门。
我整个身子不由得向前猛倾,不由得随手抓住椅背。
与此同时,我看见,车窗外,已经有几团火球从天而下,我车旁炸裂,光芒耀眼,火星四溅,显得异常恐怖。
商务车越是往前疾驰,天空中落下的火球就越多,仿佛一阵火焰雨一般,只是,这辆车左右绕行,不断躲闪,居然没有一个火球击中车顶。
虽然车厢里的我被晃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系好了安全带,但我对这位邵光义士兵依然满心敬佩。
这简直就是美国大片里才能看见的车技!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我看见正前方半空中光芒一闪,一束巨大的火团直直朝我们的方向飞来。
“坐好!”邵光义一声大喊,大概是猛踩一脚刹车。
我觉得我的身子都要被安全带勒成两段了,咬着牙稳定身形。
那一束火焰,就在我们前头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嘭”的一声闷响,轰然炸裂——这可不是普通的燃烧瓶,这绝对是“发射出来的东西”,而非单纯从空中被投掷下来。
“邵光义,你们没事吧。”对讲机里传来墨歌的声音。
“勉强安全。”邵光义回答。
“你们注意隐蔽,前方上空有一只翼人抱着吞火者飞行过来。”墨歌在对讲机那边说。
“明白。”
邵光义回答之后,暗中冷笑一声,低声说:“翼人带吞火者,这就以为自己成战斗机了?!”
车厢内话音犹在,又是一束火球奔涌而至,直直轰在了我们旁边不远处的花坛里,啥时间烈焰激射,浓烟四起。
商务车再次发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再次失重了。
这一回,速度比刚才更快,而且直向那火光闪烁的方向冲去。
我不由得本能的有些害怕起来。
但旁边的这位司机可丝毫没有畏惧,而且车速越来越快。
“刷!”
“刷!”又是两团火球迎面而至,我只感觉这车猛地晃荡了一下,似乎四个轮子都已经离地了。
那两团火球却被奇迹般的闪了过去,在我们车辆的后头发出两声闷响。
几乎同一时刻,我透过商务车的车窗看见,我们旁边不远,林菀所在的那辆车,以更快的速度超过了我们,而且就在这疾驰的车上,墨歌半个身子已经探到车外,手中端着狙击枪,身形稳定,纹丝不动。
我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
“轰!”
一声巨响,一团火球在她身旁不足十米的公路中心爆炸,而她已久保持着射击姿势,毫不畏惧。
我感觉,这时候她一定在数数吧?
三!
二!
一!
果不其然,枪声干脆利落的在这一刻响起。
远处高空中,竟散出一缕艳红。
第59章 神体苦修会的历史()
我不由得把脸贴在车窗上,努力向前方望去,我只看见那空中的翼人和吞火者几乎同时坠落下来。
这还并不算晚。
“嘭!”
墨歌又开出一枪。
“轰!”
坠落中的吞火者在半空中轰然炸裂,这一次爆炸,估计足以将它自己炸得尸骨无存,而那翼人也必然烧成一截木炭。
我正要为墨歌的枪法赞叹,突然,正前方,几乎与地面齐平的位置,陡然间闪现出三个翼人的身影,贴着路面朝墨歌和林菀所在的那辆商务车冲去。
墨歌的半个身子都探在车窗外,还端着狙击枪,这个时候几乎不可能躲闪。
我几乎要惊叫起来。
这时,两道亮色却从车中急速直射出来,准确地击中两只疾驰而上的翼人。
又是两声轰然炸裂,两只翼人血肉横飞,并未被击中的那个家伙,也被冲击力震飞出去,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
不知什么时候,我所在商务车的车窗竟又被打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邵光义将手伸出窗外,我从侧面瞥见,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微型冲锋枪。
一段连贯而有节奏的枪响,外头在公路边翻滚跌落的翼人顿时已经血肉模糊。
接着,他从容地收回手,笑着说:“这样该死透了吧?”
车窗再次被关闭,天空中的火焰雨渐渐变得稀疏,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行离了沿海公路,而我,早已经被刚才墨歌、朱铭和邵光义的配合所折服。
这到底是要怎样的敏感度和默契,才能打出这样行云流水的战斗。
车速渐渐减慢,我也终于能坐稳身形了,我转脸看着邵光义,他只是微微一笑,说:“呵呵,这些家伙,还好武器不先进,如果他们掌握了大量现先进的武器装备,这战可就难打了……”
我皱了皱眉,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他们……没有武器么?好像他们大多是将武器嵌在身上,又或者是依靠自己肉体的优势来作战的。”
“是啊……毕竟神体苦修会的性质决定他们不可能有先进的军事装备嘛……不过,他们本生就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军事装备了……”
我有些不明白。
邵光义微微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一脸疑惑,说:“你大概还不了解神体苦修会的历史吧?”
我点了点头。
邵光义说:“呵呵……进入反抗组织,总要知己知彼才好,神体苦修会的历史,怎么说也算是咱们的必修课之一啊。”
我忽然有了一点儿兴趣。
邵光义一面继续开车,一面开始诉说起来:“神体苦修会号称基督教的一个分支,当年马丁路德创立基督教新教之后,新基督教与天主教算是彻底划分成了两派。新教徒主张一切仪式从简,天主教的七大圣礼,最终似乎只保留了‘受洗’和‘圣餐’两项,这也让基督徒们不再奢华浪费,进行华而不实的所谓仪式。按理说,这也算是西方宗教文明中的一件好事了。但一向来倾向于天主教派的神体苦修却反抗强烈,认为马丁路德的改革,实质上是犯了‘渎神’之罪的。不过,由于当时神体苦修会只是一个很小的分支,因此没有人在意他们,甚至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把他们当成基督徒。”
“也正因为此,神体苦修会,得意在夹缝中不断成长壮大。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也就是西方的宗教思想不断流入中国的那个阶段,神体苦修会也开始崭露头角,他们在当时的美国掀起了一场影响不大不小的运动——‘耶和华’圣灵正名运动。”
“运动中他们宣布,无论新教还是天主教,或者东正教、犹太教徒,都不是正统的‘耶和华神’之子,更不是‘耶稣基督’挽救的人们,唯有神体苦修教才是基督徒的正宗。”
邵光义咳嗽一声,说:“哈哈,这部不是扯淡么?要我说,宗教这东西,哪有什么正宗不正宗,信则有不信则无嘛,不过是求取心理安慰而已。”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听着。
邵光义继续说:“这次运动被镇压了下去,也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之后,这个‘神体苦修会’,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还企图掀起过好几次所谓的宗教运动,但都没有成功。也许是当时的领导人终于认识到了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他们永远无法登上历史舞台,所以……就开始从另一个方面入手,壮大自己的力量。”
“接下来我说的都是传言。”邵光义又看了我一眼,顿了顿,继续说,“据说他们想方设法混入各国政府机关,蚕食政府高层,甚至援助过一些恐怖组织。也有传言说他们和当年世贸大厦的那次事件也有些许关系……”
“怎么,他们跟**也有关系?”我低声问道。
“说不准。”邵光义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也并不是国内的事情,我弄不清楚。”
我只能点头。
邵光义继续说:“不过,这些其实都只是传闻,有确切证明的,他们玩的最大的一次,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也是我们反抗组织第一次和他们大规模动武的时候……”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
“那时候我还在军队服役,不知道反抗组织的情况,但我听说,反抗组织和他们斗了很多年,但一直没有正式大规模交锋,而那一次,反抗组织的高层去美国会见某位特使——这也是得到过中国政府批准的——主要商量的也是针对神体苦修教、东方真理教等一系列邪教组织的反恐活动。要知道,那个时候,美国还并没有定性神体苦修教为邪教,虽不合法,但加入该教派也并非犯罪。当时,也算是中方和美国人对这件事进行的一次磋商吧。”
我看着邵光义。
“可是,也就是那一次,一批大家都从未见过的生化士兵闯进了中美会谈的场所,与谈判人员、警卫发生激烈战斗……最终,虽然那一批生化士兵全部被歼灭,但是在场的不少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感染,就连被派去谈判的高层领导,回国后也只能隔离治疗,至于后来如何,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他们真疯狂。”我说。
“呵呵……”邵光义淡淡的说,“他们或许坚信自己做的没错吧?”
“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世界各国就开始全面定性神体苦修会——也就是神体苦修教——为邪教组织,人和物资、尤其是武器及重要粮食、经济资源,都不得资助给与这一教派亦或相关的组织团体。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很穷……哈,我说的很穷,只是物资匮乏。他们依然可以从恐怖势力手里买到武器,但是数量非常有限。”
“更何况……”说到这里的时候,邵光义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有些凝重,“更何况,比起武器,他们更加热衷于对人类本生肉体的改变,这种改变,使他们的身体比武器更强大……呵呵,也使他们比武器更可怕……你也看到了……对吧……”
听到这里,我心中百感交集。
这就是所谓的历史吧。
虽然这一段历史之中,还有种种我难以发掘的疑点。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说:“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所谓信仰,去做这些事的,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不惜屠杀他人?”
邵光义沉默良久,忽然问我:“你有信仰么?”
“我……”我有些愕然,沉默良久。
邵光义“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第60章 离岸基地()
对于信仰,我的观念相当模糊,我与大多数国人一样,从小受无神论的熏陶洗礼,甚至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完全无法理解宗教存在的必要性。及至到了高考前,由于成绩一直不理想,我家那位望孙成龙的奶奶,还是一名老党员,居然开始烧香拜佛祈求保佑,我便开始感到无比的困惑。
后来我勉强来到这沿海的大学读书,不到一年,奶奶也随着早逝的爷爷离开人间。
我还记得奶奶在生病期间,我大姑几乎成了一名虔诚的佛教徒……
渐渐的,我大概开始明白了,其实,人类实在太过渺小,力不能及的事情也太多,中国人其实向来讲究“敬天法祖”,然而,到了最关键最绝望的时候,终归要仰仗各路神明,至于什么主义、阶级、思想,这一刻,都已经本能的被抛在了一边。
想必这一刻,也有无数的人正在祈求上天的保佑,令他们度过灾难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害怕。
我转过脸,望着邵光义,说:“如果大家都没有真正的信仰,却又陷入绝望之中找不到方向,那他们……是不是容易盲从?那邪教岂不是……”
“哈哈……”邵光义瞥了我一眼,回过头继续开车,“盲从了多少年了,一时半会儿怎么改的过来?你以为,这些感染者有多少是由于无奈或不慎而被感染的,又有多少是自愿接受改造的?”
“你的意思是……”
邵光义打断我的话,说:“无论信仰什么,当它真的成为你的精神支柱的时候,你的一切行为准则都会以此为标尺。现在,大家并不是没有信仰,而是信仰着‘继续活下去’和‘欲望’啊!”
我并不太懂。
但邵光义也没有继续解释。
车已经开上了离岸大桥,平阔恢宏的长桥,横卧在一片汹涌波涛之间,阴沉的天空下,浊浪翻涌,轰鸣撞击,我早已分不清窗外的飘落的水花是雨滴还是溅起的海浪。总之,它们大概是一例的腥咸。
这一刻,城市的空气大概都已经被这种让人窒息的味道所占据了。
在我的印象里,离岸小岛只是一个旅游区和商业区而已,也是Z市为数不多的比较好玩的旅游区之一,因为这里岛中心的小山坡建了一座游乐场,有过山车,UFO,旋转木马等等娱乐设施,同时还有沙滩,可以游泳。绝对是一个学生聚会的好去处。而那山坡的前后,都是商业街,甚至有别墅居民区。
我是怎么也不会把这个地方和什么军事基地联系在一起的。
而当我们的车驶入离岸岛的时候,我才发觉,这里的一切,也早已变得不可收拾。
我第一次见到红色的沙滩。
似乎即便是海水涤荡,大浪淘沙,也没办法洗净这满眼腥红。
沙滩上,几乎已经没有尸体,但血液却如潮水般早已浸透了一切。
“看起来,感染者在这里发动过登陆战啊。”邵光义放慢了车速,向外张望,淡淡的说。
“他们已经发现这里了?”我有些惊愕。
邵光义笑了笑:“基地的位置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他们就算知道位置,也不一定能攻得进来而已。”
车继续向前,邵光义拿起对讲机:“墨歌队长,麻烦你联系离岸基地指挥部吧。”
“知道了。”那边平静地回答。
我们的车开上了背山面海的那条大道上,那里两边本是繁华的商业区,此刻却一偏萧条,即便不打开车窗,我也似乎能感受到冰冷海风吹刮过大地的那种冷瑟之感。废报纸、废包装袋,无人打理,在空中飞舞;破碎的玻璃门散落一地;雕塑倒塌,粉身碎骨;招商横幅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地上,任由他人践踏。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也并没有战争洗礼的痕迹。
“看来,感染者并没有成功登岛。”邵光义说,“这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我没有回答。
银色商务车转过几个弯道,开始向岛中心的山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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