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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变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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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端端的派出所,这一刻成了军委大院了。
我十分无奈的环视四周,接着,又被押进了派出所大厅,那大厅的一楼似乎没什么变化、民警依旧正常工作接受鸡毛蒜皮的报案,户籍警依然在办理业务,不亦乐乎。
但很快,我就被领上了侧面的一个小楼梯,押着我的一名士兵打开了楼梯尽头的铁栏门。
二楼。
这里的庄严肃穆之感,顿时让我喘不过气来。
并不宽阔的走廊上,每隔几步就站着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走廊的一侧墙面上,挂着一块大概是新做的牌子,简单的几个字,却透着沉甸甸的感觉。
——Z市战备应急指挥中心。
这是临时挂上去的牌子,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
我被推搡着进了走廊一侧的一个房间,房间里,两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正在喝茶攀谈,还有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站在一旁,时不时的说上几句什么。
当看见我被押进去的时候,他们三个都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情。
一位年纪稍长的军官伸手轻轻指了指我的方向,说:“怎么回事?”
“从翠屏东路禁区跑出来的,浑身都是血,还受了伤。”身旁的士兵干脆利落的说。
那名军官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就开口说:“确定没有感染体征的话就先治伤吧,保护好每一个市民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是!”士兵敬礼之后,又在我肩膀上推了一下,准备把我押出去。
没走几步,身后的军官却又叫住我们,说,“哎!对人家客气点儿,他不是犯人。”
“嗯……是!”那士兵再次敬礼。
虽然不知道这军官是谁,但这一刻,我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好感来。
两个士兵放开对我的束缚,和我并肩往楼下走,可以看出他们依然对我十分戒备,但是却不敢像刚才那样粗暴了。
我稍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借着军方医院的资源先看了病再说,看完之后再趁机逃走,毕竟现在是战时,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来找我,这个临时总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端掉。
然而,就在我们再次回到一楼的片刻,一个身影让我改变了所有的盘算和计划。
我看见一名警察站在大厅左侧的办公桌旁边,淡定的喝着茶,双眼如猎鹰般扫视四周。
是他!就是这个人。
那天在我的家门口“取血”的家伙,也是在医院和我发生冲突的家伙,就是这个人!
我想到了窃听器,想到了在医院太平间的恶战,想到了警察的那把六四式,更想到了我家那两具警察的尸体——无论这个人是善是恶,我想,只要是我和他打了照面,我就是死路一条。
当他的眼光即将接触我的刹那,我立刻偏过脸去,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没有引起我身旁两名士兵的在意,但我却成功躲过了这致命的一瞥。
军方的所谓“医院”设在派出所大院后头,那里原本就是一个卫生站,之前我也注意到过这里,只是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变了样子,比以前干净整洁了许多。
这算是战时医院吧?
不过这战时医院并没有电影电视剧里那么血腥,这里没有重伤员,只有闲在一边聊天的医护人员和几名生病吊针的市民和士兵。
我一开始有点奇怪,但很快就想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这场战斗不存在什么受伤,只有生死,一旦被打倒了,就立刻会变成一具尸体,根本没必要救治。
因为这回大家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从未见过的怪物。
这么想来,墨歌其实还是算幸运的了。
我的身上其实都是小伤,我几乎没有和那些感染者有过肉体触碰,多半是在奔逃和躲闪的时候弄上的擦伤,只是我背后那大片的鲜血太过触目惊心,但这鲜血不是我的,而是墨歌的……
墨歌,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叹了口气——呵呵,真够傻的啊楚庭生,你现在自己都朝不保夕,还想着个女人。
曾经你那么挂心你的女神林菀,她可是比你活得精彩多了啊!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那些医生已经跟我做好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一名大大咧咧的男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身体还不错,没什么事。”
“那他背后的血是怎么回事?”旁边一直守着我的一名士兵狐疑地说。
“那不是他的血。”那医生说着干咳了一声,神情有些怪异,接着偏头向一边,说,“从染血的情况上看是他背过什么人吧?流那么多血不救治的话……”
这医生看似大大咧咧,说话却似乎总是饱含城府,每一句话都带着不确定,每一句话都带着各种可能性,但实际上,让他这么说下去,就相当于把我往深渊里带,他话还没说完,我赶紧开口,说:“我朋友,受伤了,已经被人救走了,我们误入了你们那个所谓的禁区,她被怪物打伤了。”
“遇上了感染者吗?”士兵问我。
我点了点头。
点头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遇上感染者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一瞬间,大概我的神秘和嫌疑在这个士兵的心里已经到了最大化的程度。
“遇上了感染者还能活下来,那可不是一般人,你们军队不如招他入伍算了。”那医生干笑一声。
又是一句致命的言语,这医生大概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我。
“这件事你最好交代清楚。”那士兵瞪了我一眼,眼神中饱含威慑。
我斜眼撇着那名医生,他却把手一摊,往旁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说错话咯说错话咯,我什么都没说却破了案咯!”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这家伙,但这个时候,却不敢公然动怒。
沉默片刻,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我的朋友身手还可以,我们在逃跑的时候,遇上了感染者,她肩膀被挑伤了,但我背着她跑了出来,禁区里的军人们,一直在掩护我们。”
“哦……你们遇上了军队。”那士兵思考了一会儿,说,“那就好解释了。”
我赶紧点头,说:“嗯,他们,他们掩护我们出来。”
“你的朋友呢?”
“被救走了。”我说,“有一个……叫什么反抗组织的,救走了……”我试探着说,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反抗组织是怎样的存在。
那士兵皱了皱眉,说:“又是他们……算了……你如果没什么不适的话,这些事情,还是去向首长交代吧,虽然你是普通市民,但毕竟是事件的相关人员,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要求?”那士兵倒是细心。
我说:“我想上个厕所。”
来之前,我瞥见卫生站的外头有一个很大的厕所,一般这种厕所都有侧窗,这种窗户应该够一个人爬出去了,我在想,这几名士兵是不是已经对我防备松懈了,如果是的话,这应该是我唯一逃命的机会,一旦再回了派出所大厅内,我就随时要和“那名警察”打照面,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士兵似乎还是迟疑了一下,但最后选择了妥协。
我如愿以偿的进了那个厕所,但要命的是,那两名士兵也跟了进来,就站在隔间外的走廊上,我走进最后一个隔间里头,没心思蹲下,站在那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这里似乎根本就是一个死角,出去肯定被发现,士兵手里有枪,我稍有异动必定无论可逃,就算这个时候我身负什么神奇的力量,也绝对不是子弹的对手。
祸不单行。
不知不觉,我身体竟又被燥热和疼痛所侵袭。
我伸手扶住隔间的门板,不敢叫出声来,这一回的感觉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我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我龇着牙,不敢出去,也不敢做声。
外头的人显然等烦了,有人过来“咚咚咚”敲了几下门,说:“干嘛呢?还没好?”
我咬着牙,做出略带尴尬的语气来,说:“我……肚子不舒服啊……哈……哈哈……”这几声干笑的时候,我想我整个脸都已经扭曲了。
“那你快一点。”外头的人简短有力的说。
我“嗯”了一声,不由得胸口一阵温热,居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苦涩的黄疸水,我只觉得一股股腥臭,难以忍受,着实难以忍受,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血肉模糊的迷雾街道上。
“喂,你干什么?!什么情况!”外面紧张起来。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啊……我,我胃不舒服……”
“你确定你没事吗?”对方又说。
我干咳一声,说:“嗯,确定的,确定……”
其实我确定自己绝对有事。
晕眩和阵痛在头顶盘旋,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的敲击我的天灵盖,浑身的燥热越发明显,一下子,这小小的隔间似是已经成了巨大的蒸笼。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
我握拳,指甲已经陷到了肉里头。
心跳也开始加速,越来越不能负荷。
流血了,我的鼻子又一次开始流血,鲜血滴在便池里,被清水散开,变成桃红色。
“呃……”我低低的吼叫。
每一次“病发”,我都在生死的边缘行走。
怎么会这样。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响若炸雷般在我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我听见外面的士兵大声说。
“总部的警铃!”另一名士兵说。
“不行,我们得赶紧过去。”
“可这个人?”
他们陷入了纠结之中,我虽然痛苦,但一切都听在耳中。
我觉得自己有机会了,我赶紧狠狠一擦脸上的鲜血,打开隔间的门,故作惊惶得说:“怎么了?”
“没什么事,”士兵还在故作镇定,其中一人开口说,“你怎么样,身体。”
我说:“我就是胃不好,还有点上火……也可能受了惊吓……”我说着自己的“病情”,他们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人又说:“我们现在有公务要处理,你……”
“让他去休息室待一会儿吧,不要离开医院,”另一人大概是万般无奈,想到了一个下下策,接着又转向我,说,“能配合吗?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量。”
第25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连忙回答:“能配合,当然能配合!”这种时候,就算他说能不能让我配合做他孙子,大概我都能勉强答应了,我只想赶紧逃走,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怕惹麻烦的人,可偏偏现在所有麻烦都在这一刻一并找上了门来。
这个警铃应该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才会拉响,那俩士兵立刻舍弃了我,冲出了卫生间。
他们一走出去,我就一个踉跄跌倒下去,背靠在卫生间的瓷砖上,张大了嘴,我想这一刻我的表情定然扭曲非常。
我开始疯狂的咳嗽,渐渐的胸口生疼。
但我已经不敢继续在这里逗留,如果那俩士兵半道上反应过来,又或者警报忽然间解除了,恐怕我就要倒霉了!
于是,我嘿嘿推开卫生间的窗户,翻身越了出去。
没有人可以管我了。
我从卫生间后头的草丛里走出来,不敢直接到医院前头的空地上去,只能绕着树林,远远看着医院附近的情况。
这个时候,所有人似乎都在向派出所外集结。
那里发生了什么?
不,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我提醒自己。
无论那边发生了什么,现在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的手拂过一颗颗粗糙的树干,只觉得没有这些树的支撑,我随时都可能倒下去。双腿发软,胸口疼痛,一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恶心感让我不停咳嗽干呕,这一回,我的身体已经不仅仅是感到燥热了,我的每一处关节都在疼痛,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站立,完全是凭借着求生的超凡毅力往前移动的。
我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枪声,密集的枪声。
我是第一次在现实里听见冲锋枪的声音,看来那边又是一场恶战。
我好不容易沿着林子外的墙根移到了卫生站的侧门处——侧门紧闭,只能攀越铁栏杆出去,我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三步并作两步,先接着铁栏杆的横栏上跳几步,接着一手拉住围墙的上缘,一个侧翻,便从栏杆上跳了出去。然而,我动作虽然干净利落,落地却并不漂亮——我整个人几乎是重重的横摔下去,身上的划伤再次被震开了,但那点儿疼痛,反而能让我觉得稍稍好受一些,至少它分散了我的注意,让我周身的痛楚不那么明显了。
我狼狈的爬起身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便迅速远离侧门,往外头的街道上走去。
过了十多分钟,快要到街口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上还满是血迹——这太显眼了,我该怎么办?可惜我的背包已经在战斗中遗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否则里头的几件单衣至少能抵挡一阵子。
一筹莫展之际,我忽然看见街道对面一楼的防盗网里头晒着几件男式外衣。
我皱了皱眉。
我知道这行为无耻,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对,活下去更重要。
这么想着,我悄悄看了看四周,趁着四下无人,立刻跑到那防盗网外,轻轻一跃,迅速随手从衣架上拿下一件衣服,翻身套在自己身上——血迹被遮盖了,这样应该安全了许多。
但是,连番的剧烈运动,让我的身体越发的无法承受着负荷,我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又吐出一股黄疸水来。
再吐下去,没准该吐血了吧?我摸着疼痛的胸口,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低头往前走去。
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根本不知道该去找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了,口袋里还有个手机,手机还有些电,这种小破手机的充电器是很好配的,只是我根本没有钱去配。
夜幕沉沉,整个城市,我显得这般格格不入。
走在街上,我发现,有些事情其实我想多了——那就是根本没有人看我一眼,他们根本没把我这么一个狼狈的旅人当一回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忙碌,每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心事,在这霓虹交映,华灯闪烁的城市里,大家都习惯了冷漠,也习惯了行色匆匆,也正是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蔓延而至的危险,即便整个翠屏东路和翠屏东郊都被封闭,城南的市民们,却都还是忙忙碌碌。
其实,这也难怪,城南到底有多少人口,说都说不清楚,想要一夜之间撤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警察、军队和政府只能一面保护一面掩盖一些事情。
我来到天桥上,远眺城南派出所的方向,正门的街道已经封路,有不少市民在路障处眺望,但更多的依旧在街上行走,来来往往。
我索性在天桥的栏杆边坐下来,闭目养神,这样能稍稍缓解我身体的痛楚。
没几分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我在学校的宿舍里,似乎还留了一些钱。
对,没错,我没有记错,我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是用来交学费和生活费的,一张是用来交书本费的,书本费的那一张我一直留在学校宿舍里,里头应该至少还有五百块左右没有花,这笔钱用于交专业课的资料费,我一直不敢碰。
另外,只要能拿到银行卡,我就可以向家乡的亲戚朋友借钱了,包括我的父母……虽然我现在并不准备把Z市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总之,只要拿到那张银行卡,我或许便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说走就走。
现在我分秒必争。
我站起来,由于动作太快,突如其来的晕眩险些让我眼前一黑,扑倒下去。
但最终,我扶着栏杆走下了天桥,从这里回学校有很长一段路,步行可能会超过一个小时,但现在不过七点多不到八点,我回去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到门禁的时间,只要学校那边还未收到波及,我小心一些,就一定能成功拿到那张银行卡。
我转了一个弯,准备抄最近的道儿回学校去,半路上远远经过派出所正门外几百米处的那个路障附近,我发现,这里有许多人正在哭喊着,尤其是老人、小孩和女人,我猜他们家属肯定是被困在派出所里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听不到那边的枪响,战斗早该结束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寒,战斗已然结束,路障却没有撤掉,那些市民的家属也没有回来,这说明什么呢?
难道这个临时指挥所,也挡不住感染者的步伐么?
我怔在暗自伤神,突然,就在这一刻,惊变突现!
路障的另一侧,几个黑影忽然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未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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