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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寝室3诡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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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苏雅就看到那条彪悍的警犬。 
  警犬的四肢被绑住了,头部被铁架子固定住了,头颅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头皮被掀起来,露出血管密布的脑组织。 
  李忧尘手上拿着一个细长的仪器,尖端在警犬的脑组织里来回探索。更可怕的是,那条警犬,睁着眼,竟然是清醒状态的! 
  警犬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苏雅,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 
  “小黑,专心点!”李忧尘没有看苏雅,继续手上的工作,“痛不通?不痛的话就叫一声!” 
  小黑十分乖巧,喘着粗气低吠了一声。 
  李忧尘似乎很满意:“就是这里了……别怕,小黑,马上就好。” 
  小黑哼了两声,不以为然,似乎在说:“我才怕呢!” 
  李忧尘摸了摸小黑的脑门,以示奖励。然后,他抬起头,对着苏雅微微一笑:“你先坐一下,很快就结束。” 
  李忧尘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兴奋和欢喜,灼伤了苏雅。那么狂热的兴奋和欢喜,原本只属于真正痴迷的艺术家和偏执狂,却在手术中的李忧尘眼神里看到。难道,对于李忧尘来说,做开颅手术,竟然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苏雅嘴唇有些干涩:“你不用管我,我先去外面逛一会儿。” 
  “那样最好!” 
  苏雅逃也似地跑出屋子,跑出院子,跑到阳光灿烂的广场上,然后,蹲下来,“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她听说过开颅手术,但还从来没亲眼看到过。此时,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李忧尘竟然在家里给一条警犬做开颅手术,而且那条警犬竟然还是清醒状态下的。 
  如果,那不是一条警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有多恐怖!甚至,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 
  苏雅仿佛看到李忧尘把她固定在银色的支架上,一边和她谈笑风生,一边用冰冷的金属探进她的脑组织中,任意切除她的神经系统。或者将一些不知名的血块,置放到她的大脑中。 
  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联想。也许,是李忧尘那种狂热的欢喜眼神,让她心生恐惧。她丝毫不怀疑,李忧尘这个谜一样诡异的男人,有朝一日会做出超出她想象力的疯狂事情。

36 
  一个小时后,苏雅再次走进李忧尘家。 
  李忧尘已经脱下了他的白大褂,换上了休闲装,一个人坐在八仙桌旁吃饭。 
  令人惊奇的是,那条叫小黑的警犬也温顺地蹲在他身旁,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肉骨头,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健康的很。 
  如果不是它的脑袋被剃掉的一块头皮,白花花的显眼,苏雅还真难以相信。要知道,仅仅一个小时前,它的头颅还被李忧尘打开,现在却活蹦乱跳。 
  “吃了吗?”李忧尘的声音含糊不清。 
  他的嘴里,塞着一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酱色的肉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饿急了,吃相肯定不好看。” 
  “我吃过了。”苏雅远远地坐到另一张小茶几旁边。 
  “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你知道死亡铃声吗?” 
  “死亡铃声?”李忧尘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若有所思,然后呵呵一笑,“你说的是午夜凶铃吧,一部经典的日本恐怖电影,当然听说过。” 
  苏雅心中冷笑,李忧尘分明在敷衍她。 
  “李医师,我说的死亡铃声不是恐怖电影,而是现实中发生的事件。南江大学四女生去大塘古村旅游,当晚三死一疯,这件事,你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 
  李忧尘拍了拍脑门,似乎恍然大悟:“哦,对,听说过。怎么了,好端端地你怎么提到这件事?” 
  “我怀疑,我妹妹的受伤,和死亡铃声有关。” 
  “是吗?”明显是不相信的声调。 
  苏雅耐着性子,把她从戴晓梦那里所听到和所看到的叙述了一遍。 
  李忧尘听得很认真,甚至掏出本笔记,不时地记录着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么说,戴晓梦把自己的耳膜捅穿了,仍然听到了死亡铃声?” 
  “照当时的情形推测,应该是的。李医师,你能解释一下吗?” 
  李忧尘苦笑:“我又没有亲眼看到,怎么解释得?耳膜破了,怎么可能还有听觉?非要解释的话,只有一个原因,由于过度的恐惧,戴晓梦产生了幻听。”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个恐怖的死亡铃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你听到了死亡铃声?” 
  “确定,不但我听到了,我身边的一个朋友也听到了。” 
  “是什么感觉?” 
  “忧郁,压抑,令人情绪低落,却没有可怕到让人受不了自杀的程度。” 
  李忧尘忽然话题一转:“苏雅,你看小说时,有没有被感动得流泪过?” 
  苏雅微微一怔:“以前有过。” 
  “这就对了。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人的情感也是一样。有的人喜欢音乐,会在悲伤的音乐中黯然泪下。有的人喜欢文学,会在文学作品中自伤自怜。有的人喜欢影视,会随着影视中人物的际遇而悲痛不已。所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软弱的敏感区域。现在的都市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压力越来越大,每个人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心理隐疾,如果得不到正确的疏导和治疗,很容易会产生心理疾病,最常见的就是抑郁症。如果再被悲伤的音乐、文学、影视等氛围所渲染,情绪就会变得低落,很可能会产生厌世的心理而自杀。” 
  “你说的我懂,张国荣就是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的。但是,这和我妹妹的受伤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妹妹的确患有多种精神分裂病,而且心理长期处于抑郁状态,跳楼自杀的可能性极大。” 
  “那死亡铃声呢?是我妹妹的幻听?戴晓梦她们四个女生,全都产生死亡铃声的幻听?而且一个个都因为幻听到死亡铃声而意外死亡,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苏雅的情绪激动地反问。 
  李忧尘摆了摆手,微笑着说:“苏雅,你别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大塘古村死亡铃声事件,都只是戴晓梦她自己说的,没有旁证,查无实据,事实上并不可信。” 
  “怎么不可信?我相信她没有骗我!” 
  “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戴晓梦所说的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话,怎么能相信呢?苏雅,你最近是不是太焦虑了,要不要我帮你做下检查?” 
  李忧尘的笑容依然那么和蔼,只是在这和蔼的底层,似乎隐藏着什么,让苏雅敬而远之。 
  “不用!我才没病,有病的是你!” 
  李忧尘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这种性格的人很难相信别人。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妹妹的精神分裂症具有遗传性,因此,我认为你很有必要去做一次精神病方面的全面检查。” 
  一想到李忧尘给警犬做开颅手术时的那种狂喜眼神,苏雅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去做一次精神病方面的全面检查?扯淡!那种地方,没病的人也要被逼出病来。 
  苏雅没有在死亡铃声这件事上做过多的纠缠,既然李忧尘不肯说,她再追问下去也是枉然。 
  “我妹妹呢?她的病情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持续性植物状态,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植物人。” 
  “那她还能不能醒来?” 
  “那要看她的造化了。植物人,有的几天就会醒过来,有的几年甚至几十年也醒不过来。”看到苏雅一脸的失望之情,李忧尘又说,“你也不必太担心,从电脑扫描图来看,你妹妹大脑受损伤的地方正在恢复中,也许,过几天,她就会醒来。” 
  “是吗?”苏雅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但愿如此。” 
  既然李忧尘对死亡铃声讳莫如深,再追问下去也是多余,苏雅客气地告别。离去时,小黑还站起来,亲昵地送她出去。 
  独自走在午后的阳光中,苏雅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真的希望,妹妹的病情能像李忧尘说的那样,几天后好转,自然苏醒。 
  走到女生宿舍,管理员万阿姨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铁门处看书。 
  苏雅走上前,拍了拍万阿姨的肩膀:“万阿姨,在看什么书?” 
  万阿姨看书看得太专注,被苏雅吓得一哆嗦:“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差点吓死我了!” 
  苏雅吐了吐舌头,想去拿万阿姨手上的书。万阿姨却收了起来:“去、去、去,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拿我老人家寻开心!” 
  苏雅隐隐看到书的封面上有“犯罪”两个字,估计是本推理小说。 
  这么大年龄的人,竟然还看这种书? 
  苏雅还想和万阿姨再说几句话,突然传来一阵机动车辆的马达声,在她的身后戛然而止。 
  苏雅回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生走出崭新的红色标致跑车,走到苏雅面前,微微一笑:“苏雅,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37 
  “是你?”苏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丝嘲讽,“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江公子,怎么有空来我们医学院?不是又看上了哪位美女吧?” 
  江公子对苏雅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呵呵一笑:“苏雅,你是知道的,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 
  苏雅才不吃他这一套:“得了,这句话,你至少对几十个女孩子说过吧,俗不俗啊,就不能换个花样?” 
   “我是认真的。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为什么我说假话时,所有的人都相信。而我说真话时,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江公子轻叹道,“只要你愿意,我很乐意履行我们的婚约。” 
  原来,江公子原名江逸风,出自南江的名门望族,其家族在南江市的政界和商界颇具影响力。苏志鹏虽然在房地产业颇有建树,但随着房地产业竞争的日益激烈,很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和江家拉上关系,从而借助江家的影响力让事业更上层楼。巧的是,江逸风不知在哪看过苏雅,对苏雅是一见钟情,垂涎三尺,极力鼓动父母赞同。江家也想强强联合,对南江市的房地产业实现规模性垄断,双方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只是苦了苏雅,本来就和父亲处于冷战时期,因为这件事,终于爆发了世界大战。用苏雅的话来说,就算她去峨眉山当尼姑,也不会嫁到江家。无论苏志鹏如何威逼利诱,巧言令色,苏雅始终不肯就范。再加上苏雅年龄尚小,还在读书,婚约之事只好被双方暂时搁置。 
  尽管如此,苏家和江家还是实现了商业同盟,私底下更是“亲家公”、“亲家母”的叫得不亦乐乎。反正大家心中都有数,不过是商业上的互相利用,只要有利可图,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都没什么关系。 
  江逸风当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本来就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喜欢拈花惹草。因为他那张比女孩子还要标致的脸蛋,因为他名门望族的背景,因为他阔绰的出手,江逸风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漂亮的女孩子。 
  苏雅听到婚约气就不打一处来:“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别在我面前装情圣,我看着恶心!” 
  江逸风早就习惯了苏雅的脾气,依然笑容满面:“你放心,我会等你的。等你玩累了,想通了,再来找我。你也用不着拿那种眼神瞪我,我不是来找你的,在等一个朋友,马上就走。” 
  果然,江逸风话音刚落,一个女生从女生宿舍中跑出来,边跑边叫:“逸风,我来了!” 
  苏雅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江逸风等的女生,竟然是妹妹寝室的沈嘉月。 
  “逸风,我好了,可以走了吗?”沈嘉月的声音甜得发腻,仿佛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女儿般。 
  “你……”苏雅指了指沈嘉月,望向江逸风。 
  江逸风微微颔首,颇有得意之色。对他来说,每一个即将到手的猎物都是值得炫耀的。 
  沈嘉月这才发现了苏雅的存在:“你们……认识?” 
  “当然。”江逸风故意做出一个暧昧的笑脸,“岂止是认识这么简单,我和她,关系深着呢!” 
  苏雅把脸一沉:“谁和你关系深着呢?别瞎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说完,苏雅头也不回地走进女生宿舍。 
  直到苏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女生宿舍的楼梯里,江逸风这才收回神采飞扬的目光,啧啧叹道:“苏雅就是苏雅,有味道……” 
  江逸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察觉到沈嘉月幽怨冰冷的眼神,话音一转:“月月,怎么了,不高兴?” 
  沈嘉月当然高兴不起来。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江逸风对苏雅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如果是别人,沈嘉月或许会一争长短,但对苏雅,她毫无信心。 
  苏雅以她极具个人特色的姿态傲然屹立,让人惊叹于她的容颜她的才气她的魅力,所有的矫揉造作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沈嘉月有自知之明,对男孩的吸引力,她不可能超过苏雅,这也是她耿耿于怀的主因。 
  “是不是很漂亮?当然了,她可是我们医学院的校花。”酸溜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是吗?”江逸风不置可否。 
  沈嘉月沉默了一会,站在树阴下生闷气。 
  江逸风毕竟是风月老手,笑盈盈地走过来牵沈嘉月的手:“好了,月月,别生气,我和她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其实,我和她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只不过两方的长辈有些生意往来,见过两次而已。怎么样?今天去哪里?一切行动听你指挥。” 
  沈嘉月陶醉在江逸风迷人的笑容中。稚气的女孩,总是感性超过理性。明明知道是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偏偏还要对此深信不疑。 
  “走吧!” 
  两人手牵着手,钻进了江逸风那辆红色标致跑车中。几分钟后,这辆红色标致跑车驶出了南江市医学院。 
  他们先去了游乐场。在游乐场,沈嘉月比平常更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更显得纯真可爱。事实上,江逸风正是看中了沈嘉月这种自然的纯真可爱。混迹情场多时,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现实,太多的心机和计算让他感到一些疲倦。所以,他选择了沈嘉月,仿佛一股清新的晨风吹进了他的世界。 
  六点十分,江逸风带沈嘉月去了一个私人俱乐部,那里有小资女孩梦寐以求的生活。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储藏多年的红酒,高档精致的餐饮,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各种休闲运动,全部都是高档的享受,随便一样消费所付出的金钱代价都让人叹为观止。 
  望着烛光中的江逸风,吃着那些不知名的高级西餐菜,悠扬的小提琴曲在耳边轻轻吟唱,沈嘉月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整个西餐厅,只有她和江逸风两个人。杯中的红酒香气扑鼻,没喝就已经沉醉其中。 
  一杯红酒,比她一个月的生活费还多。一道菜,比她一年的生活费还多。 
  沈嘉月自惭形愧,为自己身上廉价的衣裙和皮鞋,在如此高档的场所是那么格格不入。怪不得,那些俱乐部会员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如果,能一直过上这种生活,那该多好? 
  并不是没有希望,只要她能抓住眼前这个男孩的心。但是,她能抓得住吗? 
  沈嘉月越想越激动。由于激动,她紧张起来。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没关系。”江逸风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沈嘉月的身影刚刚离去,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抑郁,忧伤,仿佛垂死之人的呓语,在幽静的西餐厅里仿佛疯草一般迅速蔓延起来,轻易就覆盖掉小提琴的乐声。 
  江逸风皱了皱眉,这个手机铃声,有种说不出的魔力,一下子就把人带到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沈嘉月这么单纯的女孩,怎么会用这种手机铃声?

38 
  “奇怪的女孩。”江逸风摇摇头,没有去接沈嘉月的手机。在女士面前,表示出一点绅士风度还是很有必要的。尽管,这铃声是那么怪异,那么难听,那么阴郁,那么沉重。 
  铃声响了一会,终于停下来了。在这期间,江逸风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突然间变得烦躁起来,似乎心中塞满了愤怒,郁闷难忍,总想发泄出来。 
  沈嘉月没有听到她的手机铃声,等她回到餐桌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刚才,你的手机响了。” 
  “是吗?”沈嘉月查看手机的来电显示,荧屏上显示的竟然是苏舒。 
  “怎么是她?”沈嘉月的手微微颤抖,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她的心海,波涛汹涌。苏舒?她不是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吗? 
  江逸风看到沈嘉月花容失色,关切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沈嘉月强装笑颜:“没事。” 
  “没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江逸风伸出手,探了探沈嘉月的额头,“没发烧啊?” 
  沈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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