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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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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后面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打断了,容箬捂着脸,咬唇。
对面的男人眼神复杂隐晦,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的颤抖,语气却还是很严厉:“容箬,下次,别让我听到这些混账话,你还小,不懂,男人在外面,哪个没有一两个女人,就包括裴靖远,他也不是清清白白的。。。。。。”
“不准你用这种龌蹉肮脏的想法去想靖哥哥。”
她脸上的表情冷沉得厉害,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容景天气得浑身发抖,“我龌蹉,容箬,公司现在股价大跌,客户纷纷终止合约,都是拜你的靖哥哥所赐。”
容箬猛的顿住脚步,心头好像一个巨浪打过来,呛了她满脑子的水,回头,顿了好久才组织好语言,“上次,靖哥哥手臂上的枪伤,是你弄的?”
潜意识里,她是不想信的。
虽然容家和裴家关系不如以前,但每次,裴靖远还是尊敬的喊爸爸一声伯父,爸爸对他的态度,也算和蔼。
但看爸爸现在的态度,却像是在谈论一个十恶不赦的敌人!
容景天顿时有些烦躁,敷衍道:“商场上的人,你别管,做好你的警察,如果不想做了,爸爸给你介绍个名门公子,你年龄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容箬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呐呐的说道:“私藏枪支,是犯法的。”
“商场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我那天没杀得了他,他对我手下留情了吗?现在的容氏,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他是不动刀动枪,但都tm阴沟里使绊子,你不帮忙就别瞎掺和,好好的当你的容家大小姐,爸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生死都看开了,我不会让你和你妈后半生无依无靠的。”
容箬愣在原地,直到容景天走了,她都还陷在刚才那段话里。
就因为生意,就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
一路浑浑噩噩的开着车回到警局,王露跟她说话也没理,直接坐到位置上,手撑着额头出神。
很少接触到这些复杂的灰色地带。。。。。。
所以,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她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更何况,还是靖哥哥和爸爸。
桌上内线电话在响,王露见她许久没反应,就帮她接了。
推了推她,“头儿找你。”
容箬推门进去,陆冉白低着头看省厅下来的文件,听见敲门声,将另一份封好的资料往前推了推:“你研究一下这里面的案子,做个分析报告,后天早上上班之前,发到我的邮箱里。”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才疑惑的抬头,皱眉,一双眸子又深又沉,“你的脸怎么了?”
容箬胡乱的擦了两下,拉了个凳子坐到他对面,“我能不能找你谈谈心?”
这种事,她也只能跟陆冉白吐槽了。
陆冉白将文件推到一边,点了点腕表:“按时收费。”
容箬想了想,慎重的说道:“这是一个伪岳父和伪女婿,相爱想杀的故事。”
陆冉白本来想喝口水,但听到她的开场白,就放弃了。
他怕忍不住喷出来。
“嗯,你继续说。”
容箬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加了一堆生动形象的形容词,像讲故事一样说了一遍,长长的吐了口气,“总之,就是我爸也不知道是找人还是亲自动手,拿枪在靖哥哥肩膀上打了个洞。”
“讲完了?”
容箬点头。
陆冉白端起杯子喝水,容箬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吧,作为警察,我应该在听到这么令人发指的行凶经过后当场拿手铐将犯罪分子铐起来,但他是我爸,我一时没忍心,就把他放跑了。”
陆冉白好不容易将水咽下去,“你既然知道令人发指,能不能tm的严肃点。”
容箬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下肩,“我怕我严肃了,会想哭。”
“那就哭出来。”
他的态度不容置喙。
这样的容箬,其实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那种并不明显,却酸涩的疼,整颗心都像是揪在了一起。
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就连这种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被她说来,都好像是一种可以打趣的乐事。
“容箬。。。。。。”他抿了几次唇,才将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你可以哭的。”
容箬吸了吸鼻子,笑着瞪他,“哪有人劝人家哭的。”
话虽如此,眼眶却迅速红了。
她可以承认很多的伤心痛苦,却经不住别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星半点的安慰。
“容箬,你爸爸跟裴靖远的事,你别插手,商场上,这类事情并不少见,有你在中间,他们会注意分寸的。”
“真的只是商场上的事?”
她总觉得,另有隐情。
“裴靖远就该带你去见识见识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再说了,刑警队见得还少吗?哪一年没几起因为商业竞争杀人的案例。”
容箬的心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如果爸爸和靖哥哥也。。。。。。
陆冉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我跟你保证,你爸和裴靖远,不会有事的。”
无论是商场上还是手段上,容爸都不是裴靖远的对手,而裴靖远顾及容箬,做事难免束手束脚,不容易掀起太大的风浪!
下午下班,容箬特意绕到东城区的元祖蛋糕房买妈妈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路上接到郁七七的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噼里啪啦的抱怨道:“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个奇葩。”
下班高峰期,路上人多车多,她急忙将车停到路边,接了蓝牙。
“今天我去门诊坐诊,遇到个奇葩,被蛇咬了喝雄黄酒解毒,结果中毒更深,送到医院来都嘴青脸轻的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白娘子上面是这么治的,气得我当场就炸了。”
“那你说什么了?”
等红绿灯,容箬拉了手刹。
“我当时就想到有个新闻报道过这种事,就用主持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回复了,她一只千年的蛇精都受不了,何况你这区区的人类,你忘记白娘子喝雄黄酒的下场了?看电视都不好好看,你是不是想变身?”
容箬当场就笑了,绿灯亮了,后面的车猛按喇叭。
“郁七七,那人没被你笑的当场活蹦乱跳起来?”
“他被我气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容箬:“。。。。。。什么新闻节目,我回去搜来听听。”
“吐小曹扒新闻。”
。。。。。。
回到家,见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她上扬的唇角顿时就沉下来了,“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洗手准备吃饭,你爸爸说他马上快到了。”
容箬心情不好,没控制住顶了一句,“他经常不回来吃饭,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啊,他看不见的。”
严丽萍正在收拾厨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你爸爸怄气了?你爸平时忙。。。。。。”
“对不起妈,工作上不顺利,所以情绪有点不好,”她缓了缓情绪,“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我上楼了。”
“要吃饭了。”严丽萍担心的瞧着她。
“我在外面吃过了。”
。。。。。。
分析完陆冉白交代给她的案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心情不好,工作效率就特别高。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碗泡面,准备下楼去接开水,刚起身手机就响了。
是林若胥!
她惊讶了一下,接起来,“胥哥哥?”
“箬箬,大哥喝醉了,你来宏宁接一下他。”
“你呢?”
这种事,怎么算也不该轮到她。
就算司机没跟着,宏宁还有代驾呢!
“我今晚的飞机去日本,大哥自己开的车,找代驾我不放心,锦年和怀眠都没来。”
容箬今早看了新闻,一个代驾见财起意,绑架了车主,勒索两百万!
她隐约的,听到女人肆意的笑声。
“哦,好。”
挂了电话,林若胥看了眼旁边搂着女人缠绵亲吻的陆怀眠:“大哥等一下问起,你自己跟他解释。”
陆怀眠松开怀里的女人,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我跟你打赌,大哥什么都不会说,他对容箬,绝对有几分心思。要不是容箬不相信我,这种好事轮得到你!”
“难得啊,你居然也能开窍,我还以为,你被女人掏空了,满脑子都是适不适合上床呢。”
“你以为你多冰清玉洁,你脖子上的吻痕哪来的?猫抓的?”
。。。。。。
容箬下楼泡泡面,翻出通讯记录找了个号码拨出去,没几秒就接起来。
听声音,还很精神。
“容箬。”
她吸溜着面:“徐宁啊,你现在在哪呢?”
“娱乐场所一家家的晃呢,这段时间上头要求严打,这不,每晚出来抓耗子呢。”
“哦,跟你举报个事,宏宁v820,保准一抓一个准。”
她才不信,陆怀眠不在,都听到他奸诈的声音了。
徐宁是新官上任,迫切的想做出点成绩,最是不畏强权!
半个小时,裴靖远的电话就过来了,他轻袅淡漠的声音下,那些吵杂,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背景音乐。
“箬箬,别闹。”
86。085:裴靖远,你松开,你快松开()
容箬惬意的趴在床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靖哥哥,扫黄队的事我管不了啊,要不,你给局长打电话?他绝对像接太子爷一样把你接出去。”
她就是算准了徐宁不认识他,才打电话让他去抓的撄。
那头,陆怀眠大声喊了一句,“别tm用你的脏手碰老子,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我黄了?我黄吗?我黄吗?老子全身上下乌漆嘛黑的,就没一个地儿是黄的,敢抓我去警察局,我明天让你们统统回家种黄瓜去。”
裴靖远不说话,也没挂电话!
容箬在这头低低的笑。
陆怀眠这个二货。
徐宁义正辞严的吼道:“给我闭嘴,你内裤就是黄的,穿这种颜色内裤的,不是有病就是风***。”
容箬才发现,徐宁挺逗的。
这段时间国家严打,有上面的批文,扫黄队也抓了不少有钱人,所以,底气很足。
“老子操你奶奶的。偿”
“你能不能省点脾气,要不是你不安好心的捉弄箬箬,她能这么整你?”林若胥在一旁低低的劝。
电话断了,容箬在床上滚了两圈,就关灯睡了。
这点小事,裴靖远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
早上停车的时候碰到陆冉白,他应该已经到了一下了,只是刚巧下车,手里还握着手机。
眉目间,还笼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两人并肩一起往刑警队走,“昨晚,你让徐宁将裴靖远当嫖客抓了?”
容箬有些窘迫的红了脸,这事,今天想起来挺幼稚的,还不知道怎么跟徐宁解释!
“你知道了?”
看到她如此娇俏可人的一面,一时竟有些失神,沉默不语。
“头儿,早。”
进了刑警队,其他人纷纷跟陆冉白打招呼。
陆冉白低声答,“估计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了。”
“。。。。。。”
容箬愣在原地,陆冉白已经进办公室了。
没几分钟局长就进来了,“容箬啊,裴总那边,你去一趟。”
在路上,局长将事情原委跟她说了,裴靖远昨晚到警局之后,只让人把陆怀眠和林若胥弄出去了,本来就没嫖,纯属乌龙事件,局长训了徐林一顿后,这事也算过了。
但裴靖远没走。
那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得已,局长只好在扫黄队的办公室陪了半晚上,等容箬上班了,才过来找她。
容箬皱眉,“昨晚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她以为都解决了。
局长是憋了一晚上的火没地儿出,“裴总说你睡不好脾气就不好。”
她脾气不好,裴靖远不得更折腾人。
裴靖远坐在扫黄队敞亮的办公室,一夜没睡,眼底不见半点倦怠,衬衫还是昨天的,有点褶皱!
桌上,一杯茶还温热着。
丝丝的往上冒着白气!
扫黄队的人个个脸色都不大好,估计是都陪了一夜没睡,看着容箬的目光,明显是带着责备的。
容箬也没想将事情闹这么大,心虚的跟徐宁点头打招呼,走到裴靖远面前,“靖哥哥,是箬箬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走了。”
裴靖远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眉眼温和,带着丝丝的宠溺:“消气了?”
容箬:“。。。。。。”
她没有跟他闹脾气。
感情的事,原本就是勉强不来的。
见容箬不吭声,他笑了笑,“没消气可以再关我两天。”
“我没有,我就是。。。。。。”
她支吾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解释昨晚为什么要给扫黄队打电话让他们去抓人,垮下肩,泄气的吐了口气。
他以为,她是因为怪他?
在看周围的人,那眼神已经表明了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细白的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了深深的痕迹,“对不起。”
裴靖远起身,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烟灰,牵住她的手,“走吧。”
“去哪?”
她将手从他的掌心里迅速抽出来,脸颊滚烫滚烫的,这么多同事看着呢,他这样,不就坐实了她跟裴靖远吵了架,拿他们开刷的罪名吗?
“你这气是消了,我这心里火气还大着呢。”
容箬有几秒的发愣,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客气的表述他内心的想法。
见裴靖远要走,局长顿时松了口气,朝容箬挥了挥手,“容箬,今天放你一天假,你给裴总好好败败火,昨晚也真是的,胡闹到警局来了。”
‘败火’这两个字,容箬怎么听怎么别扭,被裴靖远握住的手也像火烧般烫的厉害!
裴靖远似笑非笑的勾唇,戏谑的目光在容箬身上一扫而过,“败火就不必了,万一又被抓进来了,还让大家陪着我熬夜。”
扫黄队的同事:“。。。。。。”
局长:“。。。。。。”
容箬:“。。。。。。”
裴靖远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上了车,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略微紧促的呼吸,“靖哥哥,我还要上班呢,你带我去哪?”
“败火。”
他现在,火气确实挺大的。
见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裴靖远勾唇,笑容冷冷淡淡的,一本正经的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早上李秘书发过来的紧急文件。
司机见两人争执,安静的将车驶出警局,才问:“少爷,去哪?”
“回裴家。”
容箬靠着座椅假寐,以她对裴靖远的了解,下定决心的事肯定不会变的,她也没那勇气跳车,还不如省点力气。
昨晚睡得晚,正绵着呢!
中途,他打了个电话,只问了对方一句话:“准备好了吗?”
车子直接停在裴家别墅的入口,旁边,是个高尔夫球场,过了球场,就是裴靖远的私人飞机停放的机场!
裴靖远带她坐上高尔夫车穿过球场,飞机已经预热好了,年轻的飞行师戴着帅气的皮手套,一身清爽的休闲服,“裴总。”
容箬心里有点发颤,“你不会要把我带出去扔了吧。”
男人脸上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无奈的浅笑,“倒是个好想法。”
容箬咬着唇,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发呆,她是没抱希望他有想法带她出去来个浪漫一日游。
所以,突然这么大的阵仗,肯定有问题。
“我还要回去上班。”
她往后面退,被裴靖远拉着手又拽了回来,“你们局长今天放你的假。”
。。。。。。
飞行高度到达五千米,飞机上的指示灯由红变绿。
裴靖远穿好装备,将容箬从座位上拉起来!
她吓得双腿发抖,“你。。。。。。你干嘛,不要,裴靖远,你这是打击报复。”
虽然没亲身体验过跳伞,但还是浅显的知道些,若不是裴靖远死死的拽住她,她估计要像一团烂泥跌下去了!
五千米。。。。。。
太吓人了。
她连坐个过山车都吓得手脚发抖的!
“别怕,已经是最低的高度了。”
他当时年轻的时候冒险,跳过比这高几倍的高度!
“我不要,靖哥哥,我再也不捉弄你了,你松开,别拉着我。”
裴靖远将她紧紧地固定在了身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跳伞装备,确定无误。
容箬像个树懒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张嘴就往他脖子上咬,故意将挤出来的眼泪蹭在他脸上,驶出一切办法阻止裴靖远这一疯狂的行动。
其实也不用挤眼泪,她是真心想哭!
裴靖远抱着她,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贴身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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