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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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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痴也了解这种感情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你来干什么?”他间齐小燕:“是不是来陪他死?”

    “不早!”

    齐小燕冷冷地说:“他根本不会死我为什么要陪他死!”

    “他不会死?”

    “绝不会。”齐小燕说:“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了你已经没有把握对付我们所以你根本已不敢出手。”

    独孤痴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出手。

    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像他这种人从来也不会与事实争辩更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他没有放松自己。

    他仍然保持着攻击的姿势随时都可以出致命的一击。

    所以他不动小方和小燕也不敢动。

    他们的手互相握紧他们掌心的汗互相流入对方的掌心。互相交融就好像是血一样。

    谁也不知道这种局面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太阳升得更高大色却忽然暗了暗得不合情理暗得可怕。

    小方掌心忽然又沁出了大量冷汗因为他忽然现风吹在身上竟已变得很冷。

    在白昼酷热的大沙漠上本来不该有这么冷的风。

    对这一片无情的大地他已经很熟悉在一年多以前一个同样酷热的白昼他也曾有过同样的经验——天色忽然变暗风忽然变冷。

    然后就是一场可怕的大风暴没有任何人能避免抗拒。

    现在无疑又将有一场同样可怕的风暴将要来临。

    他还是不敢动。

    只要动一动就可能造成致命的疏忽。

    独孤痴的剑远比将要来临的风暴距离他更近也更可怕。

    所以他只有站在那里等等风暴到来就算他明知风暴来临后大家都可能死在这里也一样。

    因为他既不能选择也无法逃避。

    风暴果然来了。

    风越来越急急风吹起满天黄砂打在人身上宛如箭链。

    第一阵急风带着黄砂吹过来时小方就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他虽然把每一点都考虑到却还是疏忽了一点。

    任何一点疏忽都会造成致命的错误。

    他忘了自己是迎风站着的风砂吹过来正好迎面打在他的脸上。

    等他想到这一点时大错已铸成已无法弥补。

    独孤痴的剑已经像毒蛇般向他刺过来他只看见剑光一闪就已睁不开眼睛甚至连这一剑刺在身上什么地方都已感觉不出。

    他倒下去时还听见齐小燕在呼喝然后他就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风在呼啸黄砂飞舞。

    小方仿佛又听见了小燕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一正在向他哀呼求救。又仿佛看见独孤痴已经撕裂了她的衣服。

    其实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他自噩梦中惊醒时冷汗已湿透衣服眼前还是只有一片黄砂。

    ——他没有死。

    ——刚才他听见看见的只不过是梦中的幻觉。

    但是齐小燕的人已不知道哪里去了独孤痴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刚才在他梦中生的事在现实中也可能同样生过。

    想到独孤痴赤裸裸地站在寒风中让小燕为他洗擦的情况小方心里忽然有了种从来未有的刺痛。

    ——他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生。

    他想挣扎着站起来。

    可是他一动腰下就痛如刀割。

    也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独孤痴那一剑居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现在他还活着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风暴还未过去他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的嘴唇又开始干裂肌肉还在酸痛。

    ——他的粮食和水都已被风吹走与他生死相共的女人现在很可能在受别人的摧残侮辱。

    他的肉体和心灵都在受着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煎熬。

    他怎么能活得下去?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要在沙漠的风暴中活下去是件多么艰苦的事。

    小方有过这种经验。

    上一次他几乎死在这里这一次他的情况远比上次更糟。

    如果他不是小方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想再活下去。

    ——一个人如果丧失了为生存奋斗的意志和勇气还有谁能让他活下去?

    他是小方。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

    ——他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天地问一片昏黄谁也分不出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

    小方躺在冰冷的砂粒上风砂几乎已将他整个人完全掩埋。

    他实在太疲倦失去的血实在大多实在想闭上眼睛先睡一下。

    ——温柔黑暗、甜蜜的梦乡是个多么美丽的地方!

    小方忽然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以额角用力去磨擦粗糙的砂粒让痛苦使他清醒。

    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睡着就可能活活埋死在黄砂下!

    他没有睡着。

    他的额角在流血腰上的伤口也在流血但是他已完全清醒。

    ——只要有一点水他就可以活下去。

    在这无情的大漠上狂暴的风砂中到哪里才能找得到水?

    小方忽然跃起奋力向前走了几步等他再倒下去时他就像蜥蜴般往前爬。

    因为他又有了生存的希望。

    他忽然想起昨夜死在他和独孤痴剑下的那些人。

    ——他们守候在这里已经不止一天了他们身上当然有水和食粮。

    这念头就像电击一样打过他的全身使他忽然有了力量。

    他果然很快就摸到了一个人的尸体摸到了这尸体腰带上系着革囊。

    革囊中有三锭份量很重的银锭一些散碎的银子。

    革囊中还有只金手——吕三用来号令属下的金手。

    ——吕三!富贵神仙吕三!不共戴天的仇人誓不两立的强敌。

    可是小方现在仿佛连这种仇恨都忘记了因为他的心已经完全被一种更强烈的情感所占据。

    ——生存的欲望永远是人类所有情感中最强烈的一种!

    革囊中没有水。

    另一个盛水的皮袋已经被刺破了刺破这水袋的人很可能就是小方自己。

    这是种多么悲哀沉痛的讽刺?

    可是小方也没有去想。

    他不敢去想。

    因为他知道一个人如果想得大多对生命的意义也许就会重新估价了。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生命是无价的永远没有任何事能代替。

    所以他又开始往前爬。

    他的心忽然狂跳因为他不但又找到了另一个死人的尸体而且还摸到了这个人腰上盛水的皮袋。

    水袋是满的丰富饱满如处*女的**。

    小方知道自己得救了。

    小方伸出冰冷颤抖的手想去解开这皮袋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又听见了一个声音。

    他忽然听见了一阵心跳的声音卜

    这个人的心还在跳这个人还没有死!

    小方的手停下来就像是忽然被冻结。

    从一个死人身上拿一点水来救自己的命绝不是件可耻的事。

    从一个垂死的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活人身上掠夺他的水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方还是小方。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是他自己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失去他自己——不会失去自己的良心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原则更不会做出让自己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事。

    这个没有死的“死人”忽然用一种奇怪而衰弱的声音问他:“我的皮袋里有水你为什么不拿走?”

    “因为你还没有死。”小方说:“你也需要这些水。”

    “不错!我还没有死但是你再给我一剑我就死了。”

    他又问小方:“你既然想要我的水为什么不杀了我?”

    小方叹了口气:“我不能杀你我不能为了这种理由杀人!”

    “但是你本来就要杀我的。”这个人说“我本来应该已经死在你手里。”



………【第三十三章 八角街上的奇案】………

    “那时你要杀我我当然要杀你。”小方说“现在……”

    “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我非但不能杀你还要救你。”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是个快要死的人已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小方说:“如果我杀了你就算能活下去也活得不安心。”

    “现在你活得很安心?”

    “我一直都活得很安心。”小方说:“因为我问心无愧。”

    “你宁死也不肯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对不起自己的事我也一样不肯做。”

    这个人喘息着忽然出了一声绝望的呻吟就好像一只野兽现自己已经落下了陷饼。

    “我错了!”他呻吟着道:“我做错了。”

    “你做错了什么事?”

    这个人不再回答他的话只是不停地低语:“你还没有变你还是以前那个小方我不该……不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衰弱。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方?怎么知道我没变?”小方问:“你不该怎么样?”

    这个人已无法回答。

    他的呼吸更弱喘息却更剧烈而且开始不停地咳嗽。

    小方解下他的水袋想喂一点水给他喝喘息和咳嗽却得他连一口水都喝不进去。

    天色昏暗小方摸索着从自己身上拿出块布中蘸了点水滴在他嘴唇上。

    这个人终于又能开口说话了。

    “我对不起你。”他说:“我也对不起鹰哥。”

    他说的话让小方震惊得很久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能问:“你也认得卜鹰你怎么会对不起他?”他问这个人:“你究竟是谁?”

    没有回答没有反应。

    小方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已完全停顿。

    小方轻轻地把那块打湿了的布中盖在这个人的脸上。

    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一定和他有很深的关系和卜鹰也有很深的关系。

    但是他想不起这个人是谁?狂风呼啸他已听不出这个人的声音。

    天色更暗。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天亮风才会停?

    小方举起手里的水袋喝了两口水。

    他并不是真的想喝这皮袋里的水他喝水的时候竟全没有想到自己是在做什么事。

    他喝这皮袋的水只不过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因为他想活下去。

    ——这个人很可能是他的朋友而且刚死在他手里。

    如果他想到这一点如果他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么他也许宁死也不肯喝这两口水了。

    天色虽然更暗天亮之前岂非总是最黑暗的时候?

    天忽然亮了风势也忽然小了。

    小方忽然看见了在他怀里的这个人的脸盖在他脸上的布中已被吹走露出了一张饱历风霜苦难充满痛苦悔恨的脸。

    小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全身的血都冷了。

    这个人赫然竟是加答。

    在他被人怀疑几乎无路可走时唯一把他当朋友的就是这个人。

    他用来盖住这张脸的布中就是这个人跪下来双手献给他的“哈达”象征着友谊和尊敬的“哈达”。

    现在这个人却已死在他的剑下他居然还在这个人死后喝光了他皮袋中的水。

    ——加答怎么没有死?怎么会到这里来?怎么会和吕三的属下在一起?

    ——他为什么要说他错了?为什么要说他对不起小方和卜鹰?

    这些问题小方都没有想。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在那个窄小的帐篷加答将自己唯一珍惜的皮靴送给他要他快逃走时所流露出的那种真情。

    如果现在有人能看见小方的脸一定会很惊异。

    因为他的脸几乎已变得和这死人一样了。

    因为他的脸上也同样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难道这就是命运?

    命运为什么总要将人逼入一种无可奈何的死角里为什么总要拨弄人们去做一些他本来死也不肯去做的事?

    风暴已平息尸体已掩埋。

    对小方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经验他经历过风暴也掩埋过尸体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埋葬的是他的朋友。

    一个死在他剑下的朋友。

    小方以剑作仗挣扎着往前走。

    他根本没有地方可去也不知能到哪里更不知道能支持到什么时候。

    没有水没有粮食没有体力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那一股求生的意志都已因悔恨而消失他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一倒就可能永远站不起来。

    他为什么还要往前走?

    因为小燕。他仿佛又听见了小燕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悲伤的呻吟声。这一次他还是不能确定他听见的声音究竟是真是幻?所以他只要还有一分力气还能再往前走一步他就绝不肯停下来。

    他一定要找出解答来。

    他终于找到了。

    就在他几乎已经倒下永远无法再站起来他看见了齐小燕。

    太阳又升起大地又变得酷热则洪炉。

    小方忽然现她正向他走过来赤着脚走在滚烫的砂粒上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撕裂。漆黑的头披散苍白美丽的脸已被打肿眼睛里充满泪水。

    再往前看就可以看见独孤痴。

    他全身赤裸着躺在酷热的太阳下他的剑仍摆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他的人看来却似已虚脱因满足而虚脱。

    无论谁看见这情况一定都可以想像到刚才生过什么事了。

    小方在噩梦中看见的那些事在现实中无疑也同样生过。很可能比他在噩梦中见到的更悲惨更可怕更令人心碎。

    ——有谁能说出一个人真正心碎时是什么感觉?

    小方也说不出但是他已经感觉到。

    小燕已经走到他面前痴痴地看着他充满泪水的眼睛里也带着种谁都无法描得出但是无论谁看见都会心碎的表情。

    小方忽然扑了过去。

    她伸开双臂迎接他的拥抱但是小方却已从她面前冲过扑向独孤痴。

    他当然不会去拥抱独孤痴。

    他扑过去因为他的掌中仍有剑他只想一剑刺穿独孤痴赤裸的咽喉。

    痛苦和愤怒已激出他每一份力量所以他还有力量挥剑扑杀。

    可见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剩下的力量不多了。

    独孤痴的剑仍在伸手可及处。他这一剑还没有刺下去时独孤痴的剑很可能已刺穿他的胸膛。

    他知道但是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小方这一剑没有刺下去并不是因为独孤痴已伸手取剑先将他刺杀。

    他这一剑没有刺下去只因为他觉得很奇怪。

    他刺的是独孤痴胸膛是一杀必死的要害。

    但是他一剑刺下时独孤痴居然没有伸手取剑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脸色也完全没变。

    他的脸上还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不是怪事!

    独孤痴的脸上本来就没有表情一直都没有表情。

    奇怪的是现在他这张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和以前的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完全不一样。

    ——因为没有表情有时也是种表情甚至可以给人非常强烈的感受。

    以前独孤痴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让人一看见就会有种冷酷阴森可怕的感情。

    现在他给人的感受却不同了。

    现在他这张没有表情的脸只会让人觉得痛苦一种只有在人们已经觉得完全失败绝望时才会有的痛苦。

    他是强者是胜者占有者掠夺者。

    他怎么会有这种痛苦?

    小方不懂所以他这一剑没有刺下去——虽然没有刺下去却随时可以刺下去。

    他的剑锋已在独孤痴咽喉间距离独孤痴的咽喉最多只有一寸。

    独孤痴脸上却还是带着那种没有表情的绝望痛苦的表情甚至让人觉得他很希望小方这一剑能刺穿他的咽喉将他刺杀于烈日下。

    ——难道他想死?

    ——只有失败的人才想死他为什么想死?

    小燕也在看着独孤痴。

    她的衣裳已被撕裂脸也被打肿可是她在看着这个人时眼中并没有愤怒仇恨反而充满讥刺怜悯。

    她忽然走过来拉住小方握剑的手说:“我们走吧!”她说:“这个人已经没有用了你已经用不着杀他。”

    “没有用?”小方不懂:“为什么没有用?”

    “因为他已经不是男人。”小燕的声音里也充满讥刺:“他想占有我可惜他已经完全没有用。”

    独孤痴还躺在那里躺在滚烫的砂粒上酷热的太阳下。

    小方已经走了就这样留下了他。

    ———个已经没有用的男人一个已经不是男人的男人根本已经不值得别人出手。

    他们虽然知道让他这样子躺在那里日落前他就会像烤炉上的炙肉般被烤焦。

    他们却还是走了因为除了他自己之外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别人能救得了他。

    齐小燕接过了一件小方默默递给她的衣服披在她几乎已完全赤裸的身子上。

    她看来虽狼狈神情却还比小方镇定。

    她问小方:“现在我们要到哪里去?”

    小方沉默着看看这一片赤热的大地看看自己一双空手。

    过了很久他才反问她:“现在我们能到哪里去?”

    “你想到哪里去我们就到哪里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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