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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京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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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仝方才痛的厉害,及至诸葛花姑运功行法,疼痛立减,全身麻痹感却又漫起,眼前也模糊起来,依稀间,就见眼前诸葛花姑竟似变了一人,她手前那道水圈越扩越大,将整个人围了起来,面上颜色也一改妖娆媚态,变得圣洁起来。他心里迷茫,再等片刻,眼前所见竟又变化,诸葛花姑所立之处此时站着个白衣女子,周身外水圈流溢着白色光芒,头戴面纱,玉立亭亭,向他伸出手来,轻轻问道:“大郎,这几年,你还过得好么?”

  他心里大叫:假的,这是假的,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眼前所见,由不得他不信,心中突然没来由的生出许多酸楚,便想拜倒在白衣女子脚下,向她诉说衷肠:这几年来,江湖上几经风霜,多历生死,心中无日无夜,挂念的只有她一个……话到嘴边,竟生凝噎,难以出口,只哀哀的叫了一声:“大娘……”

  突然间,一块石子横空飞来,击碎水圈,白衣女子倏然而逝,她站立之处换了一位绿裙妖姬,脸上尽是妖媚之色,一个堕马髻微微颤动,看着他嘻嘻笑着,眼中尽是调戏之色,正是诸葛花姑!他心中失望之极,一阵大痛袭来,喉咙酸甜,“哇”的一下,又吐出一口鲜血,双眼一黑,仰面栽倒!

  就当云仝为诸葛花姑所迷之际,韦四爷心中大急,但他全身乏力,就是手指头也不能动弹一下,尽自己最大能力向云仝大喊大叫,奈何云仝全身五官竟似乎被遮住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眼看他拜倒在诸葛花姑裙下,韦四爷心中叫一下苦,暗叹一声:如此汉子,竟受此折辱!

  便在此时,那酒家娘子突然抛出一块石子,砸碎诸葛花姑手边水圈,将云仝从迷梦中惊醒过来。诸葛花姑见自己“坎水百媚功”破了,转头怒道:“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酒家娘子心中也是茫然。不知怎的,自酒店中见了云仝之后,她心里竟生牵挂之情,其后云仝酒家怒拒诸葛花姑勾引,将客房让于韦四爷一干人等,雨中突然出现,挫岳五郎、伤冯钟,件件事都让她十分佩服,及至见他为诸葛花姑所迷,脸上突显哀绝之色,她心里竟也生伤痛之情,又不忍见他如此英雄,拜在诸葛花姑脚下,一时忍不住,破了诸葛花姑以“水蛊”为引,集雨行法的“坎水百媚功”。

  她性格倔强,向不轻易认错,平常又十分看不起诸葛花姑这个姐姐,此时为诸葛花姑怒责,更不会向她低头,淡淡的说道:“不干什么啊。我突然醒来,见那水圈讨厌,一石子击破了它,不想破了你的法术,对不住啊。”虽说对不住,脸上却无一点歉疚之情。

  诸葛花姑冷冷笑了一声,道:“你莫不是看上了这个大胡子?嘿嘿,你一向装的三清九烈,不想一见这大胡子,就发春动情了?”

  酒家娘子脸一红,道:“你别胡说。我就是见云大侠一身正气,坏在你手里,太过可惜。姐姐,你说取哪物件二位爷爷和黄婆婆都知道了,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云大侠是丐帮豪杰,韦四爷等人又是京兆韦家的一流人物,丐帮是天下三大帮派之首,韦家是七大世家之一,我们惹了他们,不是给青城诸葛家惹祸么?”

  诸葛花姑斜睨她一眼,道:“哦,原来你倒是为我们诸葛家着想,十分好心肠啊!放心,今日这事小爷爷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有什么事,我也自会向他解释。有小爷爷担着,嘿嘿,什么丐帮、韦家,又能奈何?”

  “小爷爷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大爷爷和黄婆婆呢?”酒家娘子问道。

  “小爷爷知道了,大爷爷和黄婆婆自然知道。”诸葛花姑冷冷道:“妹妹,你往常与我争强斗胜也就罢了,今日此事,却由不得你胡来。话说在前头,方才之事也就罢了,你若再阻拦我干事,莫怪姐姐心狠。”

  酒家娘子一时沉默。诸葛花姑毕竟与她是同胞姐妹,她本不想与她翻脸,再说此事小爷爷既然知道,了想黄婆婆和大爷爷也未必不知。想了想,她道:“哎,你要干什么随你吧。你比我厉害的多,我就是想拦又能拦住么?只是不要多伤人命。”

  “你是观音菩萨么?如此心善。嘿嘿,就杀伤人命也不用你动手,一切罪过由我担着就是了。”诸葛花姑道。此时雨势渐小,她见时辰耽搁的太多,心下烦躁,欲到韦四爷哪里逼问物件所在。又一想哪云仝武功太过惊人,虽然为“水蛊”所制,但怕就怕他缓过气来,竟用内功硬生生克制住“水蛊”,以他武功,杀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还是先解决他为妙。

  她向云仝看去,见他躺在雨水中,脸色发金,人事不知。心里一狠,就要近前去发掌将他杀了。突然又想到:这厮如果诈死又怎么办?突然跳起来打她一掌可不甚好玩。哪里去找一个替死鬼上前去打云仝一掌呢?酒家娘子显然不愿意杀人,韦四爷一干人更不可能,她向四下里看去,见冯钟躺在雨中,浑身瘫软,嘴角处不停流血,显是云仝一掌已震散他骨骼,震破他内脏,此时已离死不远;又见岳五郎躺在雨里,他手上那火十分厉害,片刻间就将他全身烧的发黑,此时挣着命向她喊道:“快,快,杀了那厮,给我报仇!”

  雨水将岳五郎冲刷的十分干净,她看到他脸上已被烧得不像人样,鼻子眼睛边流着黄水,已然破相,心里十分厌恶,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狠下心来,对岳五郎说:“五郎,你是真想杀了那姓云的么?”

  “他把我烧成这般模样,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岳五郎嘶哑着嗓子,喊道。

  “那是你本事不济。”诸葛花姑撇了撇嘴道。

  “是,是我武功不行。”岳五郎低下了头,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道:“这一会,我身上灼疼的厉害,竟没有一点力气。花姑,我们几年情分,你,你,你不会扔下我吧?”他心中此时又是绝望又是恐惧,此生怕也成为废人,她如不管他,今日就是挣下命来,不几日岳家的人找到他,也免不了加法惩处。他此时也不想与诸葛花姑再偕连理,只想着她能将他带回青城山养着,这辈子也就混过算完!

  “哪能呢?”诸葛花姑笑容十分勉强,神情中见几分哀伤:“五哥,我见你烧成这样,心中就想刀割一样。二爷爷哪里有一种疗伤神药,对烧伤很有用处,回去后我就求他,将你治好了,以后我就对你一个人好。”

  “花姑,你对我如此情义,我怎生报答?”岳五郎心中又生出希望,道:“以后我再不吃你的醋了。你要怎样便怎样!”

  诸葛花姑心道:我要怎样,还要你许可么?见他死到临头,还想着吃醋,心里更是厌恶,面上却装出无限哀痛的摸样,道:“五哥,我这就杀了姓云的那厮,给你报仇。”又一顿,道:“不行,五哥,你是英雄好汉,这仇必须亲手报了才爽快。”

  岳五郎苦笑道:“我这时就是动也不能动了。怎么报仇?”

  诸葛花姑嫣然一笑,道:“我有一个法子。”她右手圈了一圈,片刻间,就见一个碧油油的水圈子围在水边。

  “我们诸葛家有一门武功,叫‘坎水行尸功’,可以瞬间增强功力,五哥,你武功太过低微,我这就给你增加点。”说着她带动哪碧油油的水圈子,一掌拍向岳五郎。

  酒家娘子一声惊呼:“不要!”伸手就想阻止诸葛花姑,但她离得甚远,还未到诸葛花姑身前,那一掌已排在岳五郎身上。就听岳五郎“啊呀”一声大叫,身子忽然直挺挺的跳了起来,面色丧白,两眼发直,双臂高举,竟如僵尸一般。

  “你,你,你怎么如此毒辣?”酒家娘子怒道:“五郎与你几年情分,如今这般模样,你不理他就是了,怎么下次横手,将他变成你的行尸毒人?”

  “哼,往常里他在床上说,这辈子命都是我的,此时已成废人,自然就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诸葛花姑冷冷笑道:“妹妹,你如此吃惊作甚?难不成你跟五郎还有私情?难怪你平日对他到好的很,比我用心多了。我的好妹妹,不过一个年轻儿郎,姐姐过几日再寻一个更漂亮俊俏的,我们姐妹两一起享用。”

  “你……”酒家娘子被她一句话气的竟再说不出话来,又眼见事已如此,岳五郎已成行尸走肉,双眼闭了,流下几滴清泪,叹道:“五郎,你怎么这么命苦?到地狱里,见了阎王,告她一状,让她下地狱里陪你。”

  蜀人重鬼,诸葛花姑虽然心狠手辣,却最怕地狱恶鬼,她听酒家娘子如此说了,心里忌讳,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对着岳五郎念念有词,向云仝一指,道:“去!”

  只见岳五郎双眼空洞,直直向前走去,走到云仝面前,面无表情,就想一颗折了的树一样弯了腰,一掌拍在云仝身上。只听波的一声,云仝身上衣衫被哪一掌拍烂,身子跳了一下,竟是毫无声息。

  那“坎水行尸功”极为神奇,先将人杀个半死,然后在他身上布满剧毒,毒性之烈,竟可维持此人一线生起,再借水行法,使他听施法之人指示,变成施法人的一件毒药武器。但此术却有一个缺点,中毒之人只能用上一次,便如岳五郎一掌将毒性全部拍出,此时全身再无力量支撑,片刻间就向一滩泥一样倒在地下,真变成了一个死人。诸葛花姑嘻嘻笑了一声,道:“原来早已死了。可惜我这毒尸白用了一次!”

  诸葛花姑见岳五郎将云仝拍死之后,自己也变成了死人,无所顾忌,走到韦四爷几个伴当前,伸手一弹,嘻嘻笑道:“我知几位英雄骨头甚硬,自是不会说出那物件的下落,没有办法,在几位身上种入一种虫子,这个虫子啊,从你们的手指尖咬起,你们勇气好的话,用上两三个时辰,就会咬噬到心脏。这其间呢,并不会死,只是那虫子咬噬的痛苦,会使你们生不如死,只盼着自己能掐死自己,可惜你们却又一动不能动弹,嘻嘻,”她又笑了一声,笑容十分无邪,便如是童真少女一般,继续道:“不知几位英雄,能不能忍上那么两三个时辰?”

  几人见她摆布岳五郎,连自己的情郎都能杀了,心知她必然说道做到。其中一个眼生恐惧之色,突然说道:“那物件并不在我们身上。”眼神向韦四爷瞥去。

  就听另一个大喊道:“罗老四,你个贪生怕死、忘义无情的混蛋!”就见罗老四闭上了眼睛,脸上尽显愧疚之色。

  诸葛花姑冷冷一笑,道:“罗老四,你倒老实,等会儿我先杀了你,让你死个痛快。那位英雄,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么?”

  罗老四依然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就见哪方才大骂的汉子道:“妖女,爷爷行不更姓坐不更名,尉迟定就是,你来,一刀杀了爷爷,到阎王殿里告你一状,怎么也拉着你下哪十八层地狱!”

  他这番话触动了诸葛花姑忌讳,她冷下脸道:“好,好,你是英雄。”嘴里念念有词,只听尉迟定一身大喊,似乎痛苦难当,其他几人也是如此这般,喊声凄厉之极。尉迟定一边喊一边骂着诸葛花姑,骂声十分秽恶。

  诸葛花姑见他如此强硬,走上前去,拖住他双腮,从怀里摸出个小刀,一把将口里舌头剜了下来,扔到地下,冷冷笑了笑,道:“你还会骂人么?”

  韦四爷见她如此恶毒,叹了一口气,道:“妖女,不要为难他们了。你用尽千般心,终究还是一场空,那物件委实已送往长安,你来得迟了。”

  “什么?”诸葛花姑掉头看他,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嘿嘿,韦四爷,你见你那几位兄弟的苦楚了吧?放心,对付你还有更好的法子。他们痛上个一两个时辰,虫噬心脏,此生苦楚便就罢了,嘿嘿,我这儿还有一颗药丸,你若吃了,那可就一定会疼上三年零六个月,疼的你啊狠不得自己咬死自己,但偏偏又没有能力动上一动。我大可以将你关在一个隐秘处,管你吃喝,用上三年时间,你总会将那物件在哪里说给我听。”

  她看着韦四爷,眼神里尽是揶揄嘲讽之情,韦四爷眼睛一闭,知道此时无法可想,事已至此,只能任她摆布。

  诸葛花姑见他这般模样,知他并不会说,脸上突显凶横之色,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拖住他双腮,就要给他喂了进去,便在此时,听到一人说道:“妖女,还不罢手!”

  诸葛花姑听那声音颇似云仝,心里奇怪,他不是死了么?掉头看去时,只见半空中一物直飞向她的左眼,就听“噗”的一声,她左眼一片血红,疼痛直入心扉,“啊呀”喊了一声,滚在泥水里。

  此时雨已停歇,韦四爷抬头看去,只见云仝从泥水中挣扎的翻起身子,勉强支撑着做了起来,嘴角边流出一道黑血,脸上布满黑气,显是中毒已深。原来他吐血倒地后,强行凝力运功,哪“水蛊”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虫子,云仝用功与之相抗,竟将虫子硬生生挤死,但虫子死后尸体却有剧毒,沿血脉而行,侵至心肺之间,毒性强烈,眼看他就是身毙当场。恰巧诸葛花姑将岳五郎变成毒人,拍了他一掌,剧毒侵体,竟跟虫尸之毒相克,救回他一条命来。他中毒已深,眼见诸葛花姑凶性大发,手足无力,竟无法阻止。勉强运功,见诸葛花姑又要害韦四爷,忍不住喊了一句,同时捡起一块石子,在诸葛花姑掉头之际,用尽全身力弹了出去,一举成功,将诸葛花姑左眼弹瞎。

  只见诸葛花姑在地上哀嚎许久,挣扎着站起身子,她左眼眼前一片漆黑,此时什么都已看不到了,右眼眼前一片血红,模糊中辨认出云仝方向,向前一步步挪了过去,一声长笑,凄厉之极,道:“你这天杀的恶贼,竟装死弹瞎了姑奶奶的眼睛。姑奶奶却不叫你死,将你养一辈子,让你生不如死,活着连那猪狗畜生都不如!”

  云仝身体虚弱之极,右手支撑着勉强坐了起来,左手拿着一块石子,道:“好,好,好,你这就上前报仇来吧。我现在身中剧毒,片刻就死,迟了你这仇便要找阎王报去了。”

  他见诸葛花姑又向前挪了几步,继续道:“哎,你再向前走几步才好。我身体无力,往常三丈之外,手中石子弹出自可将右眼也打瞎,现在,怕一丈之内才能凑效。”

  诸葛花姑一听他此话,倏然停住。她左眼剧痛难当,心里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回头看见酒家娘子,指着她厉声道:“你,快去将他杀了!”

  酒家娘子见诸葛花姑左眼被打瞎,终究同胞姐妹,心里也是痛惜不已,道:“姐姐,我们走吧,前面找个大夫,看你眼睛还有救没有?”

  “哈哈哈哈……”诸葛花姑仰天长笑,笑声凄厉之极,道:“你是不肯帮我了?”眼见酒家娘子跑到她身前,突然掌中碧火燃起,一掌拍出。两人离得太近,酒家娘子来不及躲闪,脸色忽然变得木头一般,哪一掌拍在她身上,也如中朽木,发出闷闷的声音。她以“朽木功”勉强卸去一半掌力,但诸葛花姑“碧火掌”委实厉害,她也身受重伤,身子飞了出去,嘴角边一道鲜血流了出来。

  便在此时,云仝弹出那颗石子,打在诸葛花姑右边额头上,只听诸葛花姑又是一声大叫,右眼前血红一片,她心中十分恐惧,以为右眼也瞎了,此时,就听远远地有一人喊道:“四爷,韦四爷……”像是胡昆的声音,想来他为酒家娘子点到,此时穴道已解,从酒店中跑了出来。

  诸葛花姑额头和左眼剧痛,心里却转得快,暗想此时不走,等胡昆来了,那就怎么也走不了了!她凄厉长叫,转身急速向山林中奔去。

  胡昆穴道其实还没有完全解开,此时雨已停歇,天边隐隐发白,已快天亮,他挣扎着靠向二楼栏杆,看清场中局势,出语吓跑了诸葛花姑,一颗心才稳了下来,又瘫软在地上。

  云仝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时间一分分流了过去,终于,一轮红日从从山林中爬出。胡昆穴道已全部解开,他奔出酒店之中,就见韦四爷也挣扎着爬起身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有再世为人之感。又见酒家娘子也从地上爬起,胡昆一见大怒,他提起手中刀就要上前将她砍了,就听云仝声音十分哀弱,道:“别,别,这位姑娘甚是心善,若不是她,我们早已都死了……”

  胡昆一愣,就听韦四爷也道:“胡二哥,莫要动手,这位姑娘,你,你……”

  酒家娘子此时一身泥水,身上甚是肮脏,她微微一笑,晨曦照在笑容之上,艳丽不可方物。她走向云仝,见他黑气上脸,显是中毒已深,突然之间心中酸楚,眼圈一红,竟滴下泪来,道:“你,你……”

  云仝笑道:“我是不是快死了啊?可惜,你酿的那样好美酒,我再喝不上了。”

  酒家娘子声音甚涩,道:“难道就再没有什么法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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