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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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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便看到陆小凤施展轻功而来,几步便飞身上了不远处的屋顶,顺势往屋顶上一坐,晒起了太阳。
我不禁疑惑,什么事把陆小凤吓得跑成这样。
没过多久,便听见远远传来女子生气的声音:“陆小凤,你这个大混蛋,给我站住。”
原来是她——叶玲珑,老板娘的小妹。
花丛中闪出一个朱红色的身影,柳眉杏目,一双大眼睛透着好奇与灵动,精致小巧的红唇高高噘起,如熟透的 樱桃般鲜艳,腮边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更衬得整个人调皮可爱。她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跑过来后便直指陆小凤,嗔道:“陆三蛋,你站住!”
陆小凤懒洋洋地说:“我不站,还是坐着比较舒服。”
“大混蛋,让你陪我练一下剑你都不肯。”
陆小凤道:“前两天可是剑神在这,你怎么不找他。”
玲珑一张俏脸登时憋得通红,气结道:“你……”
我不禁莞尔,这陆小凤倒也真会帮忙找人。玲珑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什么新鲜东西都想尝试,不过涉及这么玩命的事,还是收敛一下吧。她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精彩的人生。
陆小凤道斜睨了我们这边一眼,道:“你们两个躲在那里偷听别人说话,未免太不君子了。”
花满楼轻摇纸扇,信步走出,笑道:“陆兄,在下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我也随他出来,微笑道:“我倒是名副其实的君子。不过我没有偷听,而是正大光明地听。”
玲珑蹦蹦跳跳几步来到我的身旁,挽着我的胳膊道:“灵姐姐说得对,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还怕别人听啊!”
我宠溺地冲她笑笑,她顺势往我肩上一靠,眼睛却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陆小凤。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小妹妹伴在身边,倒也的确能让人忘却烦恼。
陆小凤无奈道:“我何时欺负你了?”
玲珑挺胸抬头,大喊道:“就刚才!”
我笑得眉眼弯弯,不禁有些同情陆小凤,道:“假到真时真亦假,陆大侠不必执着。”
陆小凤一跃而下,道:“本以为你会帮我说几句的,怎么说你认识我也比认识她久。”
我故作高深道:“有时候两个人十年八年也不会有多少感情,有时候则是一见如故,陆大侠,凡事莫要强求。”
陆小凤摸摸自己嘴唇上方像鸡蛋一样光滑的皮肤,道:“不过说起来我也没认识你多久,现在倒是觉得你越来越不像刚从山里出来的小姑娘了。”
我淡淡一笑,道:“和你们在一起,若是太单纯岂不是很容易死?
花满楼的眉间有淡淡的心疼,道:“是我不好,总害你受伤?”
我一笑道:“别这么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他会心微笑,眼神中尽是笃定与信任,接道:“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秋山烟净般的明澈笑容,风过疏竹般的清朗声音,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满楼,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只可惜,不能。
木鸢山庄虽好,毕竟不是我们久留之地。
与老板老板娘道了别,看了看他们的女儿玉凤,我们便要上马离开。
忽然听到一个莺啼婉转的声音从院中传出:“等等我!”
一抹笑意浮上嘴角——是玲珑。
玲珑牵着马,一路跑来,喘着粗气道:“现在好了,我们走吧。”
陆小凤怔了怔道:“我们?”
玲珑平了平气息,道:“对,我们。”
陆小凤道:“‘我们’之中也包括你?”
玲珑巧笑嫣然,道:“当然。”
陆小凤无奈道:“那我还是多留几日吧。”
玲珑笑道:“好啊,那我也晚些走。”
玲珑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眯眯眼看着陆小凤,那眼神分明在说:我跟定你了,看你拿我怎么办。
陆小凤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头也不回,打马而去,边走边说道:“想跟着就快点。”
山路不算宽,但也容得下四匹马并骑而行。
玲珑眨着水杏般的大眼睛,问陆小凤道:“我姐夫请你来吃满月酒,为什么又不理你呢?”
陆小凤懒懒道:“我们闹了点别扭。”
玲珑道:“你们莫不是本来就不好吧。”
陆小凤一挑眉,道:“你没发现你的外甥女叫玉凤?”
玲珑的眼神先是有些迷惑不解,接着又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直到陆小凤都开始瞪着她了,才缓了一口气道:“你不会以为这个名字是跟着你取的吧。那我还叫叶玲珑呢,难道我就是残叶阁阁主?”
陆小凤被她这一句话堵回去,着实很没面子。
她提到的名字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道:“残叶阁?”
满楼道:“之前我没有跟你说起。残叶阁是当今武林势力最强的门派之一,堪与瀚沙盟比肩。也是天下间最神秘的门派,没有人知道它在何处,也没有人见过它的成员,或者说,见过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了。我们只知道,残叶阁阁主名叫萧叶陌,麾下东南西北四轩。凋柳轩,轩主木神,持句芒令,司情报;零菡轩,轩主火神,持祝融令,司攻防;飘枫轩,轩主金神,持蓐收令,司暗杀;落雪轩,轩主月神,持玄冥令,司谋划。”
玲珑接着道:“残叶阁虽然杀人,不过死的都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徒,或者是负心薄幸的臭男人。有的时候只杀一人,有的时候一杀满门,鸡犬不留。倒也着实让人佩服。”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月神。”
花满楼心下了然,道:“不错,是叫月神。”
我道:“不是水神?”
花满楼道:“不是。”
玲珑一双大眼睛望着我,道:“灵姐姐为什么这么问啊?”
我微微一笑,道:“《山海经》中记载:东方句芒,乃木神,司春,少皞氏裔子曰重,鸟身人面,乘两龙;南方祝融,乃火神,司夏,为炎黄之后,号赤帝,兽身人面,乘两龙;西方蓐收,乃金神,司秋,少皞氏裔子曰该,为刑戮之神,左耳有蛇,乘两龙;北方玄冥,乃水神,司冬,实为两人,少皞氏裔子曰修、曰熙,全身骨刺,各乘两龙。这残叶阁四轩所司之职和轩主之名皆与《山海经》暗合,唯有落雪轩轩主不叫水神,而叫月神。”
日为生,月为死。月神,即死神。
花满楼道:“这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甚清楚。
陆小凤道:“真是受不了,都看那么多书,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儿。”
我撇过头,不看他,淡淡道:“刚没了下面两条眉毛,上面两条也不想要了吗?”
陆小凤不禁又摸了摸原来是胡子的地方,道:“前面就是岔路,咱们就此别过。”说着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玲珑紧跟其后,喊道:“陆小凤,等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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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凭谁言,是非善恶
这几日与花满楼一路向南回金陵的百花楼,且说今日走进一个村子,天色已经微暗,只是这村子着实不大,连个客栈也没有,我们只得找户农家借宿。
我们选了一个看起来生活比较殷实、房屋也规整的人家,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小院的天井里一老一少两个妇人面有难色,相对叹息。
那老年妇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两鬓已经花白;年轻的二十多岁,眉目清秀,倒是有几分姿色,荆钗布裙,看样子应当是这家的女主人。
我抬手轻敲了两下敞开的大门,微笑着问道:“请问二位是这里的主人吗?”
二人闻言抬首,看到我们两个,神色间俱是一愣。毕竟这小村庄里,应该很少能见到我们二人这样出色的人物。
那少妇连忙起身道:“奴家正是这家媳妇,请问二位有什么事吗?”
花满楼走上前来,合扇作揖道:“在下与朋友路过此地,天色将晚,想借宿一宿,不知夫人可方便?”
那少妇微怔片时,躬身福了一福,道:“自然方便,两位屋里坐,且容奴家给两位沏杯粗茶。”
我点头作礼,道:“如此便叨扰了。”
茶已沏好,我们四人围坐桌前,闲话些家常。
我有意无意地打听着这家人的情况,才知道这老妇是少妇的母亲,住在隔壁刘村,今天是前来探望的。少妇刚嫁到张村一年丈夫张福根便去世了,并未留下子嗣,如今已独守空闺七个年头,家里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公公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叔子,现在爷俩还在地里干农活,是以没有见到。
我轻轻放下茶碗,状若无意地问道:“适才看二位愁眉不展,不知是否有什么难处?”
老妇不禁皱眉,欲言又止。
少妇道:“娘,我看这姑娘心地善良,秀外慧中,谈吐不俗,这位公子也是丰神如玉,必是好人,想也不会因了这些缘故便低看了女儿,不妨告诉他们,或许还能帮女儿出个主意。”
老妇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少妇便娓娓道来,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幽怨:“奴家八年前嫁过来,一直勤勤恳恳,辛苦持家,如今亡夫已不在了七年。前些日子我娘家同村有托人前来说媒的,奴家虽是惭愧,却也不想一辈子独守空闺,便想厚着脸皮应了这门亲事。可夫家这村子一向以民风淳朴著称乡里,想必这宗族长辈都不会轻易罢休,少不得要对簿公堂,到时候不但嫁不出去继续留在夫家,只怕这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说民风淳朴的确不假,这村子不大,一路走来,倒是看到了好几座贞节牌坊。
我柳眉轻挑,看着那少妇道:“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只能从一而终。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任何人都不应干涉。不过若真上公堂,如何赢了这场官司倒的确要费些心神。”
那少妇望着我,眼神中有感激,更多的却是惊讶。当今之世,有几个女子敢说如此言语,只怕连想的,也没有几人。
满楼也微微点头,道:“不错,夫人既有难处,我们自然会设法帮忙。”
我的脸上不禁漾起淡淡的笑,这世上,真正替别人考虑,甚至不理所谓贞操节烈、为地位卑微的女子着想的男子,只怕已是屈指可数。
在他的心中,人,本就是平等的,不论男女。
少妇道:“如此,便多谢二位了。”
我微微一笑,道:“姐姐不必客气。”
之后,我们四人各有所思,默然不语。
天色越来越暗,那少妇起身道:“公公和小叔要回来了,奴家先去准备晚饭。”
公公和小叔……对,就这么办!
我霍然抬头,眼中精光闪过,更胜那天边璀璨的星辰:“姐姐且去应了那桩婚事,若真闹上衙门,小妹自有办法。”又转头对花满楼慧黠一笑,道,“花少侠一向乐于助人,锄强扶弱,不介意在此多留几日吧?”
满楼宠溺地微笑,原本空洞的目光此刻却似乎柔如丝缎般的霞云,竟让我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当然。”
第二日下午,我坐在院中歇息。那老妇早上已然离去,少妇也以回娘家看看为名随行而去。
正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忽然看见一个圆鼓鼓胖乎乎的小脑袋探进来,与我的目光一接又立刻缩了回去。我不禁一笑,起身进屋,拿了个纸包便又坐回来。不一会儿,那小脑袋果然又从门边伸了出来,我笑着冲他招招手。他犹豫了一下,两个黑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便试探着走了进来。
我打开纸包放在手上,向着他的方向伸了出去,笑道:“想吃吗,过来尝尝吧。”
他立刻惊喜地笑了起来,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伸手就从里面抓了一块。
那纸包里装的正是昨天在镇上买的饴糖。本来我并不爱吃零食,但这饴糖做得实在可爱,雕出各种形状,有小兔子、小老鼠、小猫、小狗……满楼见我喜欢,也不管我对自己小孩心性的不好意思,便买了一包。现在正好借花献佛,给这胖乎乎的小孩吃了。
看着他一手一个还努力往已经很满的嘴里塞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道:“慢点,别噎着。”
待他已有些吃不动,我笑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住这附近吗?”
他努力往下咽了咽糖,舔了舔手指,嘴里还有些含混不清,道:“我叫小虎子,我家离这就隔着一条街。听人说这里来了一个神仙哥哥和一个神仙姐姐,才来看看的。”
“你多大了?”
“七岁。”
“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吗?”
“有一个弟弟。”
我把剩下的糖包好,往他怀里一塞,摸摸他的小脑袋道:“全给你了,回去跟弟弟分着吃,可不许独吞,否则 姐姐就去打你的屁股。”
小虎子立刻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点头,一溜烟跑走了,好像害怕我反悔再收回去,临走还不忘在门口说一句“谢谢神仙姐姐”,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正摇头低笑,听到外面起了喧哗。走出门去,便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侧头细听,从那吵吵嚷嚷之中倒也捕获了些只言片语。
“我刚去隔壁刘村看我三姨,听说福根媳妇要改嫁……”
“什么!简直伤风败俗!”
“太不要脸了。”
“根本就是个*……”
“不能由她胡来,去告诉族长,咱们去告官……”
……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走,跟上他们。”满楼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说道。
“好。”
我们跟着张家村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镇上县衙。听完族长和几个族中老者在公堂上的叙述,县令便叫衙役带张刘氏前来问话。
趁大家还在等待,我来到县衙附近代写书信状纸的摊子上,付了几文钱,拿了笔纸写下几个字,待墨迹干了,便仔细收在怀里。
不多时,便见两个差役带着张刘氏向县衙走来,那老妇人则缀行其后,神色间甚是忧虑着急。
此时离县衙门口还比较远,我快走几步上前,将写了字的纸塞在张刘氏手里,悄悄告诉她若县令问话把这张状纸交上即可。看着张刘氏有些怀疑的眼神,我自信地冲她笑笑,示意她别担心。
其实那状纸我本想早些写成交予她,怎奈村里人没有几个识字的,实在找不到笔墨纸砚,何况也不能事先让别人知晓,所以只好临阵磨枪。不过还好写字不多,倒也无妨。
张刘氏走进公堂时自然少不了被旁人指指点点,这些不必多言。
县老爷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堂下所跪何人?”
张刘氏娇躯微微一颤,伏下身去,回答的声音有些心虚:“奴家张村张刘氏。”
“张村族长及族中诸人状告你不守妇道,擅自改嫁,你可认罪?”
张刘氏深吸一口气,咬住下唇,双手将状纸递过头顶,手还微微有些颤抖,头上已有冷汗。这也难怪,只怕她一辈子也未上过公堂,心中难免紧张害怕,更何况此刻将要决定她一生的命运,是嫁是留,全在堂上“明镜高悬”之下的那位青天大老爷一念之间。
县官点头示意,师爷便到堂下取了状纸,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那县令看过状纸之后眼中先是闪过明显的惊讶之色,接着微微皱眉,最终一切表情竟化成一个会心的微笑,不错,是微笑,而且是当一个人发现个中玄机时所独有的那种得意而赞赏的笑。
那县令道:“徐师爷,将这状纸拿给原告看看。”
那下面站的一个老人似乎在轻声念给其他几个原告听,他们又交头接耳了一阵,却俱是面露尴尬之色,好像有些无所适从。
便听那惊堂木的声音再次响起,县令正色道:“本县宣判,被告胜诉,张刘氏可自行改嫁,张村诸人不得阻挠。原告既已看过状纸,可有异议?”
堂外顿时一片哗然,张村那些人议论着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几个小伙子还大嚷着“我们不服”。那县令倒不说话,只是含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刘氏,那眼神分明是在赞叹——蕙质兰心,又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张姓族长。那族长叹了口气,转身无奈道:“诸位莫嚷,我们输了。”张村的人虽然不服,但这族长却是极有威信的,此刻族长发话,他们也只得遵从。
“既无异议,退堂!”
张刘氏有些颤抖地起身,踉跄着奔出来与母亲拥抱,向我们道谢。
走在回程的路上,心情大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张刘氏已跟母亲先回刘村,至于在夫家的衣物,要以后再说了,毕竟此时回去太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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