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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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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日子不过,难道还要去学那些公侯之家为了权力争夺而父子相杀骨肉互残?”

    不好的思想就是要彻底扼杀在萌芽状态才行,否则就会流毒全家,白栋可不会允许家中上演宫斗剧。宫斗剧本里最累的可不是勾心斗角的女人们,而是被女人们盯住的那个男人!

    为了彻底整风,白栋必须要强迫自己摆出一副冷酷严肃地模样:“你们可以放心,赢姝生得虽是我的孩子,名义上却是田因齐的。田因齐是怎么一回事儿,跳蚤不清楚苦酒你还不清楚麽?日后他是要做齐国国君的,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白家人。赢姝母子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要是还在算计他娘俩儿,我可不答应”说到赢姝很可怜的时候,白栋不觉想起那个娇笑盈盈手拿皮鞭的泼辣公主,面上竟也一阵温热。

    “谁算计她了,人家这不是又打了毛衣准备送给宝宝麽?说起来我还是他的大娘呢,我不心疼他谁心疼?”苦酒委屈地眼睛都红了,不过还是没忘记摆正自己大娘的位置,白栋暗自叹息,却也只装做听不到。

    跳蚤双眉微微挑起,与白栋相互瞪视了一会儿,终于也是低下头去:“就是,我也是孩子的二娘呢”

    白栋哈哈大笑:“好,好,都是孩子的娘,以后就不要说什么大娘二娘了,太过难听。我算计着下月初五就是孩子满百天的日子,咱们一同去齐国吃满月酒,见见我的大胖儿子!”

    苦酒白了他一眼:“君上若去还有个说法,他是孩子的舅父。你去算是什么身份?是赢姝妹子的知己知音,还是齐国世子的好友呢?”

    “我若是不去,你织出的这些小衣服又该如何送给宝宝呢?齐国是天下第一个建立了学宫的国家,文华鼎盛,本夫子故地重游以文会友又有什么不对了?顺便见见老朋友,喝一杯他儿子的满月酒,更是理所当然。”

    白栋微微一笑:“不用这么看着我,这次就算本夫人不肯前去,田因齐也要隆重来请,他派的人已经到了秦国,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人来秦国第一是要见君上、第二个就是要见我。”

    “是谁来了?”苦酒不觉一愣,她为赢姝的孩子织毛衣也是一时兴之所至,更多还是为了在白栋面前彰显为人大妇的胸怀,至于何时将毛衣送去齐国还真是没想过,不想田因齐做活王八还做得非常认真,居然派人来了秦国,这家伙的脑袋肯定没有问题麽?

    “田忌,一个喜欢赛马的家伙”

    “赛马?”

    苦酒和跳蚤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白栋的思维实在跳跃太快。

    ***

    田忌是真的很喜欢马,就因为痴迷养马,这家伙从中山国和东义渠足足请了十几位马师,齐国找不到让他满意的养马之地,就跑到赵国好说歹说买了个马场,每天除了国事家事就是马事,据说这家伙的马场中不仅有穆王八骏,还有各种他自己弄出的杂交马,有的善于长途负重、有的善于短途冲刺、还有的虽然跑不快,却比狗都聪明,会在早晨为他咬来衣服鞋子,系个布巾就能上桌吃饭当他的干儿子

    这次虽是以私人身份拜访老秦,田忌仍然带来了自己的心肝宝贝马,白栋来到的时候,这家伙正与嬴渠梁说得热闹,不过看嬴渠梁一副面带愠色的样子,显然是不怎么开心的。

    “君上。”当着田忌的面自然不能三哥三哥的乱叫,好歹也是天下闻名的白子,得顾忌身分。

    “白左更来得正好,这是田忌将军带来的三匹马。据说一为穆王八骏之一的赤骥,为上驷、一匹是田将军自行饲养配种的白骠马,为中驷,还有一匹普通军马,为下驷”

    嬴渠梁面色很不好看,微微冷笑道:“白左更可能猜出田将军之意麽?嘿嘿,寡人打赌你是猜不到的。”

    “呵呵,这事其实很容易猜的,田将军这次千里迢迢带来上中下三匹马,那是要与我家君上赛马麽?”

    白栋看了田忌一眼,立即猜到了他与田因奇的打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田忌赛马 下】() 
白栋暗暗冷笑,这位公子因齐也真是太矫情了,明明都放下身段派人秘密访秦了,却还要在这种事情上找点面子回去,真是可笑。也难怪三哥会不开心,你田因齐若是面对魏楚这些大国的国君,还会玩弄这些个小心思麽?可见还是看低了老秦,既想要老秦帮助,面子上又怕过不去,明知老秦人擅养马,却偏偏带了三匹马来比赛?若是赢了,天下人都会说临海之滨的齐国原本比秦人更会养马,你田因齐的面子是有了,老秦的脸还有麽?

    白栋微微皱眉,他是非常看不起这种政客玩弄的小手段的,不过人家田忌远来是客,嬴渠梁都没说什么呢,他就更不好多口置喙,只是走到那匹白骠马前笑个不停,一会儿看看马、一会看看田忌,满脸都是古怪的神情。

    “白子可有见教?”

    田忌是心知肚明,公子会主动对秦国示好,多半还是因为这位白子的缘故。这人自出世以来就仿佛无所不能,搅起秦国的满天风雨也就罢了,偏还擅领时代之风,现在各国的贵族士大夫如果不会写两笔白子发明的新文体、吟两句新诗那都是没脸跟人打招呼的。

    不过说到养马田忌可没服过谁,老秦人的养马术天下闻名,他也一样敢带了三匹马来,正是要煞一煞秦人的威风;以齐人之短、攻秦人之长,日后就算公子因齐得秦人之助登上国君大位,也不至被秦人压制。

    如今看到白栋装模作样地走到白骠马前观看,田忌只觉好笑。这位白子的名声极大,却没听说过他还懂马的,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在的天才麽?还是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见教就不敢当了,不过我听说穆王八骏中有一种马叫做‘渠黄’的,这马论战场冲杀远不及赤骥,论短途冲刺尚不及白义,可要说到长途跋涉,却是八骏中的第一等。这种马体色姜黄,身上多白点,头小肚大,形貌如龙,所以又叫做黄骠马;可是它吃得再多、养膘再厚,也还是肋骨外显,所以又有人叫它‘透骨龙’若是普通不懂马的,还以为这就是匹劣马,却不知道它可以日行五百里、夜行三百里不饮不食。”

    用手摸了下马头,白栋微笑道:“可惜啊,上品的黄骠马可比赤骥更难得,将军估计是得了一匹母马却又找不到公的来配,所以才不知从哪里弄了匹白马来与它杂交不过这个‘白骠马’的名字实在古怪,让人听了就想笑啊?”

    “白子可真是了不起”

    田忌瞪眼望了白栋半天,连连感叹道:“世人都知渠黄为穆王八骏之一,可真正知道它叫黄骠马的却是没有几个,更不知此马真正厉害之处还是在长途跋涉。白子当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好让田忌佩服。不过这马又叫做透骨龙的麽?这却是第一次听说”

    “子期兄太谦了,透骨龙这个名字传遍北疆西域,你是懂马的行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白栋一时口误也只能信口胡扯,历史记载中的田忌可从没去过西域北疆,也不怕他跑去验证。

    “原来如此,多谢白子教我!”

    田忌哈哈大笑,对嬴渠梁和白栋分别一礼:“公子所托之事既得秦公允诺,大事便成矣。忌一生爱马,早就听说秦国有良马,这次既然来了秦国、若是不能赛上一场岂非遗憾?既然白子也是此道高手,不知可愿应战麽?白子放心,这次忌带来了上中下三等马,三场中胜了两场就算赢了,所以就算秦国找不出赤骥这类宝马,也未必就会输”

    嬴渠梁看着田忌暗中点头,这人能得田因齐如此信任,果然不是个鲁夫;之前请自己看马,虽是提出了想要与秦马一较高低,却没有直接挑战自己这个秦国的国君,如今见到白栋了,这才说要挑战白子,如此既不弱了公子因齐的身份,又不会得罪自己,此人可是高明的很啊。

    白栋倒没急着应战,田忌带来的虽是上中下三驷,可这上驷赤骥明明就是‘马中赤兔’,那个中驷白骠怕也不是好相与的。田忌既然是有备而来,自己当然不能贸然应战,这不但关系到秦国的面子,也关乎到公子因齐与秦国在日后合作中的强弱地位

    不要小看一场赛马,看似嬉戏耍乐,其实也是一种暗中的较量;这就好比普~京忽然找奥巴马打了场高尔夫球,若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球,那就真是智商捉急了。

    “呵呵,上次去齐时,我与公子因齐一见如故,田将军既是代表公子前来,白某自当亲自招待。赛马这种小事情不提也罢,来来来今日我亲自下厨,请君上与田将军品尝我的手艺如何?”

    白栋笑着岔开了话头儿,他是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的,田忌赛马的故事虽然好听却未必好做,以君之下驷对彼之上驷、以君之中驷对彼之下驷、以君之上驷对彼之中驷?好吧,就算能用这种法子坑掉田忌的那匹赤骥,秦国在仓促间到哪里找匹宝马,就一定能赢田忌那匹白骠?田忌可不是傻蛋,他自己配的马种,天知道是什么成色?若是不能知己知彼,这场马不赛也罢

    ***

    田忌倒也耐得住性子,见白栋不肯轻易答应比赛,他也不着急催促,笑着说早就听说白子家有天下第一等的美味,那是一定要大饱口福的。这老小子倒是十分坦荡,硬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在白栋家吃饱喝足后主动要求留住下来,说是白家庄幽僻安静,他最喜欢了,带来的三匹马也干脆就养在了白家,除了每日亲自检视喂养一次外,直接就交给了白家马夫。

    田忌的大方让白栋都有些意外,自己和三哥怕是真小看了这老小子呢这老小子看出自己的顾虑便大大方方将马带到了白家,上赶着帮自己创造‘知己知彼’的条件?若是自己还不肯答应赛马,那时天下人怕是都要耻笑白子是个无胆之人、反来赞扬田忌将军是个胸襟坦荡的汉子了。

    田忌如此费尽心思想着要赛马,那就不是简单为田因奇找面子这么简单了;此人在养马出名的秦国带着几匹马四处招摇,先是到君上面前接着又到了白家庄,摆明车马让自己不得不答应比赛,可见所谋极大。白栋估计当日若是自己一口答应下来,田忌就会立即提出比赛的彩头儿,这个彩头儿一定是有的,而且绝非普通,应该是田因齐极为看重的东西。

    “君上派去义渠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匹顶尖的好马乌骓,这也是穆王八骏之一,可未必就比田忌的那匹赤骥差了;公子少官也从书院来了,我师傅和范伯也到了,这些天都在暗中观察那匹赤骥,确是一等一的好马,可咱们的乌骓也未必就会输给它”

    桑娃子刚从西域回来,还带来了一匹西域宝马,这匹马据说是城廓诸戎中的乌孙王从更西方的异族手中得来,听说白子要用好马,那还不得快些呈献?现在城廓诸戎和羌人大月氏人一样,都在拼命养羊,还期待着白子大发慈悲,多多收购他们的羊毛呢

    “好,去看看你带来的宝马和那匹乌骓;叫上田将军,人家对咱们坦荡,咱们可也不做小人。”

    白栋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答应与田忌赛马,却没想到桑娃子来得居然这么快,接到书信后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从西域赶回来了,而且还当真找到了传说中的大宛良马。

    也是时候摸一摸田忌的底牌了,这老小子和田因齐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今天就要揭晓。

第三百四十章【主学之位】() 
田忌看着桑娃子从西域带来的‘宝马’只是摇头。

    这马确实腿长身高,比华夏马高出了足有一头,就是义渠中山国所产的马也远远没有这种马高。

    可只是高就管用麽?这年头儿的骑兵多为弓骑斥候,很少对面冲刺砍杀,战马太高,只会严重影响灵活性成为敌人的活靶子。尤其在赛马时,马身过高所受阻力也大,未必就能跑得快;田忌没学过白栋的格物学,自然不明白什么是动力和阻力,不过经验还是有的。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看法,桑娃子跳上马背试跑了一圈儿,虽然速度还是超过了一般军马,可在田忌眼中,这匹西域马甚至都比不上他那匹‘普通’的下驷军马

    “将军是不喜这匹西域马麽,还是更看重那匹乌骓?”

    “田忌直言,白子勿怪。义渠来的乌骓虽非纯种,却还勉强算得一匹上驷;可这匹西域马就远远不成了,用来做战马勉强可以,做赛马却是不行,最多也只能算做一匹中驷。白子若是用它来比赛,那是一定要输给我的。”

    田忌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啊,秦国号称多良马,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这就怪不得白子不肯答应我赛马了。”

    “哦,将军这是说我怕了你,不敢答应比赛麽?‘长‘风‘‘”

    “白子是君子,君子不夺小人之气,既然是没有希望的比赛,那又何必逞强呢?”

    “哦?”

    白栋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这个田忌了。这老小子居然对自己用激将法?不过激将就激将罢,口气都牛到天上去了,可见他一半是为了激自己、一半也是当真认为自己必输无疑。就这么有自信?

    “比赛是可以的,不过以你我的身份,怕是不好随便比比就算了。我听说就算在周王室中也是有‘赌彩’一说的,春秋时的‘唱彩’其实最早就是源于赌赛。将军这次为公子因齐入秦,为得是家国大事,就算再怎样爱马,也没有道理一见面就提出要与我赛马罢?现在我找到了宝马。自认也不会输给将军,将军可以说了?咱们话可说在前面,若是将军的‘彩头儿’不够。我可是没什么兴趣的”

    白栋微笑望着田忌,他实在很好奇这老小子和田因齐能够拿出什么让自己动心的好东西来。若是金钱和美女就算了;前者自己不缺、后者是不敢不缺,家里那两位可不是普通的母老虎、而是两只无比温柔的母老虎

    “白子说得好,若是彩注不够。我家公子也是没有兴趣的。”

    田忌嘿嘿一笑:“只是这彩注太大。怕是要关系到白子与徐公商贸据点的份股和稷下学宫的主学之位呢,就不知白子肯不肯应。”

    “稷下学宫的主学之位?”

    白栋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拉起田忌的手道:“子期兄怎么不早说?来来来到我家中去,让你弟妹亲自下厨,你我兄弟边吃边谈。家中还有用西域葡萄酿造的葡萄美酒,昨日才刚刚酿成,连君上都不曾尝过呢”

    这个稷下学宫主学的位置白栋还是很有兴趣坐一坐的。

    这个位置其实就等于是凤鸣书院的院长,不过学宫是百家争鸣之所。虽有学子入驻,多半也是百家学派中的佼佼者,本来就有学派师承,却是不合适做叫人老师了;因此在学宫中没有列师、院长,只有侍学、讲学、主学之分,强如孟夫子也只做过讲学,却是不曾做过主学的,像杨朱这种执人更是连个讲学都不曾做过。

    自稷下学宫建立至今,只有过一位名誉主学,而且还不是活的,就是当年辅助齐桓公小白称霸天下的一代名臣管仲。可管仲是法家的代表,后来进驻稷下学宫讲学辩论的诸子自然不愿承认他,孟夫子脾气很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最终离开了稷下学宫,自己在临淄弄了个小院子教授学生,跟田因齐做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交。

    白栋最大的心愿其实还不是帮助嬴渠梁一统天下,什么五十年横绝天下,那只是为了创造更良好的环境、以便实现他心中的理想而已。

    白栋的理想不是尊奉一门一派一教,而是融合百家、为华夏人建立真正‘自然、自正、自得、自公’的学问。比如思学和格物学,前者是理论思想上的物理、后者是自然界的物理,这样的学问才是返本归源、探寻思想和宇宙本质的学问。华夏三千年辉煌于儒教、却也毁灭于儒教,作为一名穿越者,如果有机会在腐儒、理学思想建立前为华夏竖立科学、健康的学说理论,也算没有白来这个时代一回。

    创立新诗体、新文字,就是为求足够的影响力,要引导一派学说却没有足够的影响力那是痴人说梦。开办凤鸣书院则是白栋实际要走出的第一步,不过稷下学宫毕竟建成数十年,凤鸣书院就是再牛也是要追赶些时日的,如果有捷径可走,白栋不会拒绝。

    田因齐很聪明,若他能成为齐国国君,那也是需要烧起三把火的,无外就是文治武功,尤以文治为先,若是能够为稷下学宫寻找一位合格的‘主学’那也算是他的文治之功了。只是这位主学不仅是要得到齐国国府的支持,还要能够服众才是,放眼当今华夏,还真没有人比白栋更合适了。

    田因齐这就是开了张让白栋感兴趣的‘空头支票’,而且此事若成他也会得到极大的好处。不过在白栋看来,田因齐的眼光还是远远不够,稷下学宫建立二十有年,天下稍有名望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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