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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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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那么想，就算是生出个小瘦子来，何妈也能把他后天培养成她口中的胖墩墩，倒是她自己，这么瘦，顶着个大肚子，肯定很难受。
窝在他的怀里，默苏不是不能感觉到他下面的胀大，虽然她已经很安分的呆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可是十几分钟都过去了，那里还是没有小下去的迹象。
“念琛……”她轻叫了一声，却怎么都说不出那个词…累…
“嗯……”他应了一声，音色正常，一点都不像是会难过的样子。
默苏以前就听说过，男人有了欲望，那下面胀大的时候如果不解决是一件极其难受的事情，而且她也听说过，解决那方面的除了可以这样这样……还可以那样那样的……
“念琛……如果……你忍不住的话，我可以帮你的……”一咬牙，她狠心说完，脸顿时烧红一片……
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提出帮男人做那样的事情，还是用……
说完之后，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上面半响没声音，然后只听“扑哧”一笑，她抬头，就看见念琛笑的风情万种的表情。这男人要是换成是女的肯定是个祸水啊，怎么能笑得那么好看萌。
“笑什么笑！”她有些恼羞成怒：“不要拉倒！”
她推开他，转身背着他有些赌气的意味。
却不想，刚转过身，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默苏……谢谢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在我失意的时候没有决裂的转身就走。很多的谢谢，他都说不出口，只有三个字概括，他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亦说不出那么动听的话。
可是默苏却能听见里面的深情，好没情调的笑：“别肉麻啦！”实际上她心里是甜的，她不祈求他能像爱宋允儿那样对她至死不渝，但是只要这般好，就足够了。人的一生那么长，贪图的太多真的会很累，而她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了，只要别太亏欠，她也能接受了。
“念琛。”她看着前面未知的某处，背向他的怀里近了近：“你那么聪明，帮宝宝取一个名字吧？很想知道，像你这么天才的人会取怎样的名字呢！”
“我不是天才。”念琛失笑，很多人都认为他的成功是理所当然的，其实在背后的努力和辛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上天不会制造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人生需要成功，都要经历一个很艰难的时期，而那段时期是他铭心刻苦却从不会提起的往事。
念琛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白赠的东西，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努力，一步一步去实现。他从不认为靠天生的运气就能水到渠成，那些曾经受过的苦和嘲笑并不是幻想，当他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遥想当年的时候，很多辛酸都是一笑而过，这个世界的丑恶他看的太多，从来不会有天真的期盼。
“念苏，好吗？”他说。
“念苏？念琛的念，默苏的苏吗？”她眨眨眼睛，莫名的，有些想哭。
“嗯。”鼻息间是她发的味道，念琛说：“小时候看他们取名字都是把父母的名字组合起来的，念默，默琛，念苏，你觉得哪个好？”
“好像在做选择题。”默苏抱怨：“念琛，你真懒。”
“取名字本来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这样比较简单。”
“那就……念苏好了，不管女生还是男生都适合。”
“嗯，小怪物。”
“呃？什么？”她没挺清楚。
“以后家里会多出一个小怪物，很吵。”
“喂！”她转过身，瞪着他：“那是我们的宝宝，不是小怪物。”
“嗯。”他只是觉得小孩好吵，跟小怪物似地。
念琛应了一声，将她的小脑袋塞进怀里，命令似地：“睡觉！”
她有些不懂，干嘛把她塞的那么紧啊……刚想挣扎动啊的才发现刚才逐渐小下去的东西，又大了……
“念琛……”她叫的讶异，却让他有种不耐的低哼。
“闭上眼睛，不许说话。”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
“好啦……我不说了，睡觉。”
于是，这个新婚夜，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彼此，睡觉。
……
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天了，寒冷的夜从深秋就已经开始暗沉的非常快。
望着墙壁上的挂钟走到了七点的位置。
念琛刚刚有打电话回来说大概七点半左右就能回来。
婚后的生活比她想象中的平淡却幸福，因为怕辐射，所有家里的电脑和手机都禁止她用了，他每天回来的时间会通过电话告诉她。
而默苏也已经习惯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的电话，偶尔她也会织织毛衣。她是刚开始学的，织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怎样，这也是她的第一次，想要在念琛的生日之前织一件毛衣作为礼物。
念琛的生日在冬天，一个寒冷的季节。她是偶然间跟叶凡聊天的时候知道的，后来又跟念琛提起过要怎么庆祝，谁知道他却像是谈论一件不重要的事情似地，说他从来都没过生日得习惯。
叶凡说，在认识宋允儿之前，没人知道念琛的生日，就连念琛的父母都不知道。后来，宋允儿来了之后，知道了，就把自己的生日当成是他的生日，每年都会拉上他一起庆祝，比起自己来，她为他举行的生日庆祝，他更像是这场生日的唯一主角。
那样好的一个女人……难怪他会爱上。
214念琛的梦
那天晚上念琛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以前。
那是那样一个冬天，白雪纷飞，G市的冬天每年都会下一场很大的雪，用大人的话来说就是瑞雪兆丰年，可是念琛却很厌恶。这样的冬天本来就很冷，家里简陋的没有暖气，每次奶奶的手脚都会冻得通红，下了这么一场大雪就意味着要化雪，化雪是一个温度极低的过程，他实在受不了奶奶那么冷还要替他暖被子，把他更冷的脚丫放在怀里揣温暖。
于是他拿了自己打工存了的几百块钱，想要去找叶凡家里的管家，问问有没有认识会装暖气的叔叔，叶凡家的管家是个很好的大爷，很喜欢小念琛，总觉得他很懂事，是个难得的孩子。
他刚出门就碰见叶凡来找他，说今天是允儿姐的生日让他一块过去庆祝。那时候念琛虽小，虽没过过生日，但是也知道生日是怎么一回事。他自然是说不去的，那些有钱人的庆祝从来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不想去搀和也没兴趣去祝福。
叶凡可不是他那么想的，平时允儿姐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那么好，那个时候他认为，允儿姐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托给他，是对他无比的信任！作为一个以后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的他，怎么能让允儿姐失望呢？所以几乎是连扯带拉的，他就是不放念琛走。
结果念琛一个恼火，直接将他踹开，叶凡一个被准备，被踹在了地上。两人皆是一愣，结果念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叶凡嚎哭的声音：“何念琛你居然敢踹我！你太没良心了！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敢踹我！”说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身上抹，那时候还在下雪呢，雪落在他的脸上，跟鼻涕黏在一起累。
念琛只觉得脏，本来还残留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扭头就往叶凡家的管家屋子里跑。
叶凡坐在地上哭的更豪情壮志了，从小能惹他哭的人也就只有他口中没心没肺自己还对他那么好的何念琛了。
念琛来到大爷屋子门外的时候，大爷正在一个人煮火锅吃，打开门一看见是他，先是有些意外，看见他穿的单薄，英俊的小脸上冻得红彤彤的忙拉他进去烤火。结果却被念琛拒绝了，他拿着那几百块钱塞给他，很着急的让他帮忙。
大爷先是一愣，听了他说之后，一颗老心又是感动又是叹息，感动是因为这孩子真是个贴心的孩子，他奶奶总算没有白把他养到大，叹息是因为这样一个冬天里，实在是没有人愿意跑这么远来装这样的东西。
就在他想能有什么办法的时候，但见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
一抬眼就看见漂亮的允儿小姐牵扯那个哭的鼻头红红的……那不是他家少爷吗萌？
大爷忙跑过去问怎么一回事，后来知道了，竟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小少爷在家里是天生的霸王，平常他不欺负别人就万万岁了，可是自从跟念琛做了朋友之后，经常被他欺负的眼泪一大把，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们家少爷整天喜欢跟在念琛后面，念琛怎么甩也甩不掉。
后来是允儿把念琛带去的，条件是保证他晚上一回到家里就有温暖的暖气提供。
那天是允儿的生日，富家大小姐过生日的时候一向是有很多人庆祝的，像宋允儿长得这么漂亮，自然不用愁帮她庆祝的人，可是他偏偏要将念琛带去，亲自开车过来接人，可见在她眼底念琛是怎样一个重要的人。
那是念琛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蛋糕，他以前不是没有看过。他小时候就长得漂亮，在班上听课的时候，也有不少偷偷暗恋他的女生，大抵是听说他家里很穷，所以喜欢的就更加明目张胆。仿佛是因为他很穷所以被她们喜欢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念琛第一次看见生日蛋糕的时候是班里一个漂亮有钱的女生过生日，班里每个男生都送了生日礼物，除了他。
但是那女生还是分了一块生日蛋糕给他，可小念琛看都没看一眼。
这样的嚣张在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眼底自然是看不下去，有人嘲讽有人鄙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别理他，一看他这样的穷鬼就知道没见过生日蛋糕，真不知道拽什么……”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念琛一蛋糕砸在了脸上。
当时还有一个帮凶便是叶凡，但是班上那么多男生，他们才两人，再怎么打，最后还是被打的鼻青脸肿。
后来念琛差点被校长下令不能再来免费旁听，那时候念琛的眼泪几乎是下一秒就掉下来了，那是念琛第一次流泪，也是没遇见默苏的唯一一次，他知道自己的莽撞和不懂事毁了自己唯一可以努力的方向，如果再给他一次几乎，他保证人任由别人怎么笑他，怎么说他是穷鬼，没人要的孩子，他都不会再动手了。
好在最后叶凡的父亲出面处理了这事，念琛还能继续在课堂上旁听。
其实一开始叶凡的父亲就说要帮他交学费的，被他拒绝了，他要求的不多，只要能旁听就好，他不想欠人太多，他怕自己还不起。
自从那件事之后，念琛便在心底发誓，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冲动，他不再把不重要的人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小小的他跟那年冬天一样渐渐的培养了一颗冷漠的心
215居家的优雅
念琛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没亮，不过五点多。
闭眼，再睁开，沉黑的眸子里已经看不见刚从梦中醒过来的混沌情绪。想要起身，才发现身边的人还窝腻在自己的身边，一只小手轻轻的搭在自己身上。
一种无名的温暖不着痕迹的蔓延开，方才的惊扰不意外的消失无踪。探下身在她的额前吻了吻，睡梦中的她似乎微微有些意识，翻了身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念琛嘴角勾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起身，下了床。
从没有关起的窗子里不经意瞥见外面的白亮，细看过去才知道下了一整晚的雪。
难怪，又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放轻脚步转身出门，将门带了起来，也关起了外面的冷气累。
默苏醒来的时候看见床边已经空了的位置，先是惯性的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床洗漱走了出去。
下楼，意外的听见厨房里的声音，好奇的走过去，才看见穿着灰色衬衫的念琛正在锅边煮早餐。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条纹衬衫，袖子挽起，一条白色的休闲裤，头发懒懒的塌在那里，带着居家的优雅样。
将一碗粥盛起来的时候，念琛一转身便看见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发呆的默苏，眉毛微挑，倒也不惊讶：“站在那里干嘛？”
“好奇啊……何大少爷今天心情很好吗？这么早就起来弄早餐。”
她想从他手上接过粥，却被他拒绝：“大肚子的人乖乖一边坐好。”
说完就越过她身边，将粥放在桌子上萌。
看着他那么居家好男人的动作，默苏的心都柔化成水了，她走上去，忽然从后面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也不说话。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好爱好爱这个男人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在一场感情失败的当初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爱上一个人。可是后来碰见了一些事一些人，还是不受控制的走向毁灭。
“怎么了？”他也不动，配合的让她抱着。
她摇摇头，贪恋了一会儿就撒开了手：“没有……就是觉得今天的你特别帅。”
他转身，轻拍拍她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似地，“在这里坐着。”
说完就又往厨房里走去。
默苏曾经看过一段话，说一个爱你的男人会在他任何有空的时间，为你做一顿很美味的饭菜，让你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什么都不需要操心，给你一种一切都有他在的安全感。
默苏在餐厅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念琛出来，心里奇怪，便起身往厨房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出念琛的声音不太高兴，好像是因为公事，对方想要念琛过去，念琛不愿意。
是了，她都差点忘记了，今天是他们新婚的第二天呢……换成别人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休假度蜜月吧。但因为她怀孕的关系，两人就觉得哪里都不用去。
其实是要是他陪在身边，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所以原本今天他们打算去念琛海边的那栋别墅，休息半个月，工作也都安排好了叶凡接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今天又有电话过来，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好像非得念琛亲自过去一趟不可。
眼见念琛已有些不耐烦，她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在家里等你。”
念琛停了一下，隔着听筒，默苏还能听见对方焦虑的声音。
念琛一句冷淡的：“我马上过去。”就挂了电话。
默苏也没有问什么事，只是说：“反正别墅离这里不远，我们晚上再过去就好了。”
念琛看着默苏的眼竟有些闪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亲亲她的额头说会早点回来。
如果默苏那时候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出去的时候，大概不会那么善解人意的让他出去吧？但是有些事情也说不定，就像她没想到念琛刚出去之后，她就接到一个很久都未联系的人的电话。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在下雪，下的很大，满眼的雪白。
那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门外，看见她出来了，主人从车上下来，朝她走了过来。
他的穿着还是没变，依旧是深色的大衣，雪落在他的发间，和肩膀上的徽章上，一如既往的帅气。
默苏出门的时候本来想跟念琛打个电话的，后来想想，他那么忙，就不去烦他了。何况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比他早回来，就作罢。
坐着幕西的车子来到市里一家餐厅，原本这样的见面应该在咖啡厅的，但考虑到孕妇不能碰咖啡，便改了方向。
这样来自身边的贴心让默苏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怀孕而是得了重症的人似地，事事都让人迁着让着。
没有想过幕西今天回来找她，对于她来讲，这个曾经深爱过也深恨过的一个人，怎么说在她心底也算是很重要的人。如今彼此都找到彼此的幸福，淡然的做朋友没有什么不好的。不管以后怎样，他永远都会存在于她的记忆中，那些曾经有过的好的坏的，也都会化成一种记起来只会一笑而过的记忆。
只不过此刻的幕西看起来似乎又瘦了些，默苏看着他明显有些疲惫的脸，不禁问：“最近很忙吗？”
他没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没有机会亲眼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但是还是祝你新婚快乐。”
默苏说了一声谢谢，望着那个小盒子，却一直没有伸手去接
216好久不见
他笑：“怎么不打开看看？怕我藏了炸弹？”。
默苏沉默，有时候有些东西打开会比炸弹还要可怕。
“幕西，什么东西我都能接受，这个……你知道的，我不能……累”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东西吗？”
“我曾经是想要过的……但不是现在。”
幕西“嗯”了一声，摸索着去找打火机点烟，刚点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有些烦躁的把烟摁灭。
“抱歉，我忘了你怀孕……”
默苏一直沉默的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隐隐的猜测他最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心情不好。但是……跟桌子上的戒指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不用打开，默苏就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很久很久以前她一直期盼的东西。那时候她刚毕业，和其他女人不同，她早早的就想结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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