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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天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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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呼一下打开,灵灵笑嘻嘻站在里面:“你好快哦。”
  “当然啊,答应过灵灵的嘛。”穆遥笑着走进去:“在玩摩尔庄园啊,你作业做完了吗?”
  “昨晚就做完了。”灵灵走过去关了游戏,害羞地笑:“就剩一篇作文不会,老师要求写300字啊,你教我写写。”
  “什么作文?”灵灵上的是重点小学,课业难度比其他学校强很多,所以穆遥每次来,都会辅导一下她的作业。他接过简灵递过来的作文本,只见页面抬头上,那大小不均、歪斜稚气的简灵的字迹,竟然写着《我最爱的人——小遥哥哥》。
  穆遥开心又诧异地笑出来:“哥哥是灵灵最爱的人吗?为什么不写爸爸妈妈呢?”
  不想女孩闻言,原本羞涩的笑脸瞬间凝固,清亮的童音切齿寒凉:“爸爸两个月都见不到一面,妈妈?她既然不要我,我爱她干嘛?!”
  灵灵的语气让穆遥吃惊:“爸爸他工作很忙,”他带着点内疚和怜惜,搂着女孩儿在腿上坐下:“而妈妈,她不是不要灵灵,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以后有空就会回来接灵灵的。”
  “你骗人,”灵灵冰冷的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你跟他们一样,当我小孩子来骗。”
  “哥哥怎么会骗你呢?”穆遥转过女孩的脸,安慰她:“妈妈肯定会回来的,她只是去国外玩儿,灵灵是她的女儿,她怎么会不要呢。”
  “哥哥,我给你看个东西。”灵灵漂亮的小脸突然古怪地微笑,伸手拉开书桌下面的收纳柜,穆遥知道那是她放玩具的柜子。
  “奇怪,我放到哪里去了?”灵灵一边在那堆破损的娃娃中间翻检,一边懊恼地说。
  穆遥扫了眼灵灵敞开的收纳柜,里面各式各样的娃娃全都缺胳膊少腿,看断口竟是人为刻意破坏的。怪不得桌面上时常放着把小剪子,现在还有截没来得及收走的娃娃残肢,面对穆遥被一刀剪断的那部位,漏出白森森的充填海绵。
  “灵灵,怎么你的娃娃都坏了?下次哥哥给你重新买几个,这些不要了吧?”穆遥压住心里的不适,状若无意地说。
  “不是坏的,是我特意改装的。”灵灵不耐烦道:“我喜欢这些娃娃,她们天天晚上陪我睡觉,别的娃娃我不要。啊,对了,她昨晚被我带到床上睡觉了。”
  灵灵说着,从穆遥腿上跳下来,跑到自己的小床边,她从枕头旁边翻出个晚装芭比,跑过来递给穆遥:“这是我最喜欢的娃娃。”
  穆遥笑着伸手去接,哪知竟然一手抓空,娃娃的上半身突然一头栽倒,吓得穆遥伸另一只手去抢,那只娃娃,却被闪亮的蕾丝长裙扯着没掉下来,兀自微笑着挂在穆遥手上,上半身一晃一晃。花瓣般层层翻卷的群摆中,漏出里面被连根锯断的小腿,粗糙的塑料断面,迎着外面的天光,惨白得瘮人。
  “不是这样玩儿的。”简灵人小鬼大地教训道,从他手里拿过娃娃,来到书桌前,一边帮芭比摆出走路的姿势,一边说:“应该这样玩儿。”
  简灵回头看穆遥,凝视他的那双亮闪闪的杏核眼里,带着兴奋的恶作剧的作弄,和一丝古怪的恶毒:“你看。”简灵话音刚落,那个离开女孩扶持的芭比娃娃,突然“啪哒”一声俯跌在桌面上。
  “妈妈,她回不来了,她没有腿。”简灵淡淡说道:“哥哥觉得这个芭比漂亮吗?它是我改装得最好的一个。”
  “灵灵,”穆遥突然觉得呼吸困难,紧盯着女孩:“妈妈的哪只腿没了?”
  “左腿。怎么了?”灵灵好奇地问。
  “没怎么,哥哥用一下你的电脑。”陆森刚才送他回来时,无意中说了一句什么?他说——辛婉儿……很机灵……
  坐在简灵那台粉红色APPLE机前,穆遥只觉自己未褪尽疤痕的左腿冷汗涔涔,贴在冰凉的裤腿上几近被冻僵。他抖着手把他烫伤腿后,至辛婉儿出国前两周, B市所有社会版新闻调出来快速翻查。闪亮的液晶屏幕刺得他两眼昏花,应该帮灵灵调一下明暗度了,他无意识地想。
  那块新闻占幅很小:【本报讯】(记者 张XX)200X年X月X日晚11时50分, XX路与XX路交界路口路段,发生一起面包车转弯撞伤路人的道路交通事故。女伤者辛某当时醉酒倒卧路边,在事故中腿部受伤,因送院及时,情况稳定。

  第三十六章

  怪不得,简明前两个月无意中提及辛婉儿出国的时候,说到她未婚夫是医生,对她很照顾。自己当时听着并没多想,即使想,又哪能想得到?
  穆遥恍恍惚惚走在街上,路上行人摇摇晃晃的影子和五彩缤纷的城市景观像梦一样从他身边凉凉滑过,脑子里不断涌出阿姨的背影、辛婉儿的断腿和娃娃的残肢。
  穆遥胸口突突直跳,陆森究竟是他的什么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穆遥漫无目的地快速疾走,他该怎么办?告诉简明吗?可万一陆森是他的父亲……那份鉴定报告还没出来,前几天才在陆森沙发上找到一根头发丝,院方说不是血迹直接检测,鉴定时间要延长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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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遥出了一头热汗,步子从疾走不知不觉换成小跑,他猛然意识到这条路通往简明的公司,那张温柔的笑脸瞬间在眼前呈现,他这样迫不及待地赶路,原来是想去见他,钱包和手机都装在外套里,拉在灵灵房间……
  这一刻,那期待如此急迫,穆遥咬着牙飞跑起来,仿佛害怕些微的耽搁都会让自己的主意改变:他不能再隐瞒,他不能再等,他不能骗简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管为了其他任何人……
  简明的公司在市中心附近,穆遥知道地址但从未去过,潜意识里总是不希望自己跟简明的关系暴露人前。他刚走近那幢六十八层大厦的内堂电梯,就被门口的当值保安拦住:“先生请问您找谁?”
  穆遥想说找简明,却想起来这里见简明是要预约排期的,焦急间忽然想起张助理,找他应该没问题,于是说:“找张XX,我是他的朋友。”
  保安用对讲联系里面的职员通知,张助理不久就从楼上下来,见到穆遥立刻把他客气地迎进去:“简总正在跟客户谈事情,穆先生请先随我上去坐坐,稍等一会儿。”
  “哦,不要打扰他,我等等没关系。”穆遥回道,跟着张助理乘电梯来到38层总裁助理室。
  张助理热情地招待他坐下,问穆遥喝什么,起身就要亲自去给他泡茶,穆遥赶紧拦住他:“张助理,不必客气,让别人来就可以,你忙吧,我自己等没关系。”
  张助理还想客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只好走过去接听。他很快放下电话,转过身对穆遥面带歉意地说:“穆先生,真对不起,您稍坐一会儿,我去拿份文件,待会儿捷迅公司的老总要带走。”
  “捷迅公司?老总是陆森吧?”穆遥蹙眉问道。
  “对,他正在跟简总谈合作事项。”张助理站在面前,显然在等穆遥答复。
  “哦,那你快去吧。”穆遥赶紧催他去忙,这么巧,陆森居然正好在这里。
  穆遥蹙眉凝思:高市长下台,下湾港项目合作,安置在家无孔不入的阿姨,辛婉儿的腿,对YY不近情理的接纳,穆鹞依原因不明的吸毒、贩毒……这些看似相互无关的事件,原来……全都矛头一致地指向简明……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穆遥心跳如擂,简明这段时间脸色常显疲倦,会不会是在摆平穆鹞依贩毒案过程中,让他抓住了什么把柄加以要挟?
  他全身一阵阵发冷,再也坐不下去,想起刚才进助理室时,似乎见到简明的CEO室就在隔壁。穆遥霍一下站起来,强抑着心跳走出去,像一只焦虑地靠近已知危险的动物,神经紧张、全神戒备,明知这种行为毫无用处,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
  那扇门没有全关严,漏下发丝般粗细的缝隙,穆遥蹑手蹑脚贴上去。门缝里面,陆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旁的黑沙发上,上身前倾,表情严肃,正在说话。賈晋平恭谨地站在他旁边。
  这角度看不到简明,只露出椅子的一角。穆遥想听清楚陆森说什么,于是将耳朵靠近缝隙,却见陆森突然站起来,看样子像是要走,吓得他立刻想后退离开,然而……
  ……那一瞬间……呼吸心跳……全部停止……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简明……
  那张宽大的真皮黑色转椅,在陆森站起来后,划出一个流畅完美的弧线,调转方向,落在了门缝视线可及之处……
  那个男人,那个与他天天呼吸相闻,同榻而眠的情人……靠在椅背上,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指掌交叉,闲闲放在腹部,随着转身的动作而微晃的,铮亮的鞋尖上,凛凛的寒光几乎刺穿穆遥的眼睛。
  陆森笔直站立着,头颈部位低垂,双手严谨下贴住裤缝,那是一种……毕恭毕敬地,谨慎虔诚地……觐见君王的姿态……
  而他的男人,那张俊雅无匹的面孔,带着漫不经心的,同时又盛气凌人的漠然,沉默着,接受下属的忠诚……那双曾经无数次含情脉脉地,给予他抚慰柔情的眼睛,在落地玻璃窗外喷涌而入的炫目阳光中,折射出金属般冷厉的,凛冽的,七彩光芒……
  那一瞬间,所有的谜团,像颗不慎落入水中的泡腾片一样,呜咽着四散开来,槌骨沥髓般地……分崩离析……
  穆遥伸手摸摸自己的心脏,它仍然在跳,可是,他知道,它其实已经死了……他趔趄着倒退一步,伸手撑住墙壁想要保持平衡,他要离开这里,他要离开这一切……
  他的手却没有接触到冰冷平整的墙面,恍惚间似乎听见张助理的声音焦急地喊他,穆遥摔开那只多管闲事的手,跌跌撞撞地扑进电梯,摇摇晃晃地冲出大堂,仿佛被一种力量蓦然抽走了他用整个生命累积起来的智慧、经验和能力……他空茫的视线在涌动的人头间磕磕碰碰,飘摇颠扑……
  他从未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最危险,因为他绝不会设防……
  他从未想到,那样温润深情的眼睛,竟会包藏如此巨大的杀机……
  他从未料到,YY能得到意外的幸福,只因他在那人面前,流露出一点点廉价的担忧……
  他从未料到,因为他一件撕裂的衬衣,林哥要用全家一十八口,活生生的性命,为自己陪葬……
  他不知道,那人没兴趣探讨高市长的下野,只因这事件本身就是出于他的授意……
  他不知道,辛婉儿泼出一杯奶茶,竟然赔掉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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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穆鹞依欲言又止的奇异沉默,竟是为了怕他伤心难过……他早就怀疑,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安排,那样纤弱无力的手臂,有什么力量去袭击警察?五十克市值数万元的4号海洛因,她有什么资本带在身上乱逛?
  当她在B市与他电话告别时,当她将那张隐晦的便签条嵌入纸飞机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吧……而她最终缄口不言……只是为了保住……他所拥有的……这足以毁天灭地的……幸福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丧魂落魄……不是因为他的病骨支离……是不是此刻……穆鹞依已经走上了刑场……坠入了忘川……
  他更想不到,那张让他如获至宝的DNA鉴定书,从检测到结果,只是为了给他一个人看……
  而他的情人,他的……父亲!是早就知道了的吧?在那一刻,在海韵酒店咖啡厅里……穆遥想起简明跟穆鹞依僵直视线对接的,微蹙的眉心……那种冷淡,那种决断,那种……波澜不兴……除了蓦然紧扣自己手臂的,那道强大劲力……那是简明在他面前流露的唯一一个……失措的动作……
  那幽闭在曦园的两天,穆遥痛苦的是,简明可能是自己的父亲;而简明的烦恼,是担心穆遥一个人跑掉……
  简明从未欺骗他,他给他无数机会,即便在他拿着鉴定结果雀跃不止,大叫要回家做 爱的时候,都尽责地提示他,仅凭毛发和粘膜就能鉴定亲缘……不然穆遥也不知道去搜寻陆森的头发。可是,面对男人的坦然,就算鉴定报告明确指出,陆森跟他没有父子关系,穆遥也绝对疑心不到简明身上。
  他算准了,那个男人算准了他不会去使用这些‘机会’,他什么都不必做,只消打开一张温柔的网,自己就会按部就班、稳稳当当地钻进去,然后轻轻一拉绳索……就在那一天……他占有了他……
  男孩疯疯癫癫在路上跑,是谁在叫他,是谁在追他……他忽然听出那是他的声音,是简明……穆遥立刻浑身巨震,那该死的心跳让他的脚步颠倒错乱……他慌张地举目四顾,该向哪里逃?!向哪里逃?!他看见遄急的车流麻木地呼啸奔腾……于是……微微一笑……是了……那才是他……唯一的……归处……
  当前方的车辆带着强劲的气流和尖利的刹车声迫近面前那刻,穆遥下意识地屏息回头,在那生死一瞬,他蓦然发现,自己唯一的念头竟然还是,想再看看他,想看那个男人……最后一眼……
  可是……他忘了……他忘了那个,他曾坚信是上天派来救赎自己的天使的……他的情人……他的父亲……那个温柔的男人……只需信手一挥……就能颠覆一切……就能……改变生死……
  他看见简明的黑发在风里飘飞,嘴角紧抿,黝黑无光的双眸利剑般向他刺来……那个修长的黑色身影超越思想的极速……穆遥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无聊至极的想法——如果说陆森是猎豹,那么简明,无疑是慵懒而迅猛的雄狮……
  于是……在那片混乱不堪的黑白世界里,在刺耳鸣叫的汽车喇叭,和路上司机的激愤怒叱声中……他……再度落进他的怀抱……那个男人以一种不惜自伤的决绝姿势,紧紧将他护在身前……车头堪堪擦到简明笔挺的,黑色西装的下角……
  男孩空白的目光被男人地狱般黑暗的双眸紧紧捕获,穆遥忽然醒悟,很久很久以前,在漆黑的财校宿舍里,男人带着隐隐的煞气向他逼来,那正是一种纯然的,捕猎姿态……
  他想哭又想笑,这个男人爱他……在他爱上他时,原来简明也已经爱上了他……这个变态!这个混蛋!这个疯子!这个魔鬼!这个杀人狂……他在爱着他……拼死也要来救他……
  他目标明确,无比精密,步步为营,算无遗策地爱着他;他温柔而强悍的怀抱,既是保护也是禁锢;这个男人用温暖的手臂织就一袭无缝的,爱的囚衣,死死地套在他的身上……
  男孩想哭又想笑,可是他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他大口吸着气,身体本能自主地挽救残破的生命,原来人体在面临底线冲击时,激烈分泌的既不是眼泪也不是笑声,而是如此无稽的,肾上腺素……
  简明沉默着将他带到路边,眼睛终于离开男孩,掠向重新启动的滚滚车流,刀削斧凿般冷峻的侧脸,此刻温柔不再,只余压倒一切的摄人气势,让人只想,萎地成泥……
  “简……简……看看我……”男孩低低梦呓:“你看看我……”
  简明回头,看向那双如同破碎琉璃一般乌黑的眸子,一言不发,男孩苍白的脸颊犹如海涛撞上礁石溅起的碎浪。
  “你从不失信于我,简,你还记得吗?你没讲完那个故事……你欠我……一个承诺……”男孩深吸口气,死死盯住男人阴云翻涌的眼睛:“放了我,放了我,爸爸……求你放了我……我保证再不寻死觅活……爸爸……放过我……”
  半晌之后,男人的手,从他肩上滑落,淡然一笑:“回家带好证件和钱,”简明再没看他:“以前都是你跑我追,今天不行了,陆森那里的事情还没交代完,我先回去。”
  还是那个熟悉亲切的,单手插入裤袋的姿势;还是那样迅速沉稳的,风度翩翩的步履……穆遥看着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倾尽爱恋的,痛不欲生的,修长挺拔的背影,一丝不乱地穿过纷涌的人潮, 再不回头地没入拔地而起的摩天巨厦之中。

  A结局

  门前杂色斑斓的野花,大朵大朵地肆意盛开,又是早春时候。花朵掩映的窄细清渠,司掌着这里所有的灌溉、洗涤和饮用,那自然是不够的,耗尽了全力,也不过孕育出这样清寂、简朴的近乎荒凉的小山村。
  那日在街头,穆遥僵立良久,方才感觉到凝固的血液从心脏四散开来,他居然没死,那么,一定是这个世界死了……自杀未遂完全败坏了他的勇气,冷风哮喘般嘶哑地舔舐额头和发际,灌入颈项,顺着汗水的指引一路钻进身体里来,彻骨的寒凉终于净化掉内心的狂躁。
  穆遥一时笑不可抑,捂着肚子咯咯地蹲在路边,死,何其容易,可这轻省的好事什么时候轮得上他?穆鹞依还在医院里好好地呆着,他怎能去死呢?他的生命原本不是选择题,如同蹒跚在这旷寂的街市,每一步,都是误入歧途,却唯有磕磕绊绊走下去。
  不知道是怎样来到这里,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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