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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的朦胧(深沉葳+心计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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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葳斯基送给他的眼镜时的小心翼翼和争吵时他的毫不犹豫,心灵骤然撤去了所有的欢乐,注入苦涩的泪水。


对于不爱的人,总是迁就而宽容,原谅他的过失,体谅他的难处,理解他的想法,恨不得把他的错误都连根拔起,狠狠埋掉。


而对于爱的人,总是迁怒而多于关爱,他哪天没有打来贴心的电话,一定赌气关掉手机,埋怨他的无情无义,发誓绝交。而当那个无情无义的人温声细语地解释时,还是忍不住露出笑脸,痴嗔笑骂。


是否相爱的人一定无法拥有宽容和笑容,存在的只是嫉妒和怀疑?


难道只有不爱的人,相处才能够更愉快?




叹息。
自从失明以来……或许他更适合做一个哲学家。


离城雪苦笑,碰碰被子,背对着阳光躺下。


对了,那两份文件……


他忽然有了一些主意。


但他已不能再做过多的思考了,他太累了。


他沉沉睡去。


愿梦里能有一方净土。




“什么?看水?”姬怜美放下手中装着热水用来暖手的杯子,“SKY哥哥……你离开岗位,不会对基地造成影响么?”


水在一千年以后已经是很珍惜的资源了,所以也有人发展了这种独树一帜的旅游方式,也受到很多人的欢迎。


葳斯基把票件放在姬怜美的面前,“不是我和你们去。你、叶冰瑶、博士小组,还有他。”


“博士小组?离博士失明缺席……”姬怜美抬头望着他,目光如炬。是否要通知他?


“带他一起吧……”提到这个问题,葳斯基有些疲惫,“和你们一起去的那个人,他如果有想要接近谁的意图,你要多多注意……”


“好。”虽然SKY哥哥没有和自己一起去,心里有些失望,姬怜美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但是,她总是觉得,这一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第十四章:回清倒影


是出于什么,想让他也去看一看水呢?他是看不见的。


看他终日郁郁寡欢,比以前多了份安静,却少了份温和。他的眼睛挡住了往日里的情意,是一堵失去了信任和安慰的荒墙。


这堵墙干干净净,明确有力地立在那里。


葳斯基关闭电脑,十指交错。


是他犯的错,他记得玻璃碎片的冷冷清清,记得往日温情在五十个日夜里回顾重温,记得它的终于告罄,记得以前他口衔桂花的云淡风轻,也得见了他的耐心烧尽。


怎能再见他的颠沛流离,还想还原曾经的从容不迫,唯恐他轻轻抬眼,一目苍凉。


他幡然醒悟,他现在已看不见,何来苍凉。


但你当时为什么不反抗。


我看见他捧着你的脸,仿若珍宝。你只闭着眼,任他轻啄浅吻。


你怎能弃我于荒野不管不顾。


知道那天我才知道,我也并不是刀枪不入。


要绑缚。


似乎是某种感情,让原本清晰的思路变得杂乱无章。


不能见你垂影自怜,落叶都为你悲哀。这深秋的一场冷雨何时来?我在等。


等它提醒,你别皱眉。


他把脸埋进掌心,感受实在的血液奔驰沸腾。


我不曾对谁温柔过,我曾经不懂这种表达方式。现在我能明白,你为什么会温柔。它是一种对感情的守候和爱护。所有的温柔,不过为了那颗热烈而渴望的心,在凝视对方面容时的深深激动。


窗帘临风飘舞,飞灵轻巧。


啊……是秋风。


他看着掌心的纹路,后知后觉。


愿光阴细拆,荏苒轻裁,能磨平一枚心的伤痛。


也愿我在日后的守候,敌得过春水东流。






水城,玻璃折光,水面鎏银。笑语乘舟,欢声种景。


离靠在椅背上,想着一些事情。他有一个计划,环宇他心中那份疯狂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情感。


你都现了本貌,我又有何不可?我温柔了那样长的时间,为何你还是不曾领会我的半份心意?或许你说我们之间有默契,但默契又能换来什么?一味隐忍,你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唇边忽然触到一份柔软甜腻的东西。


“蛋糕。你尝尝。”全然命令的口吻。


他一怔。这声音如此熟悉,像夜的低语,像猫的慵懒。


离城雪霍然起身,却被大力拉回长椅。那人的动作仿佛不过拥抱一片唐突的枫叶。“怎么了,他们在远处……你想去找谁?”脸被扳过去,听语气森然,“你能找谁?”


闻一声轻微的响动,他的气息逐渐分明。


“你害我至此!……”无法遏制的颤抖。


你还想干什么?你认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已经成功了,你成功地毁了我一直以来所憧憬的假象和幸福!




那些他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他们存在他的记忆中,一旦经历过就不会忘记,是一种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火焰,灼热着罪恶的疼痛。


人在自然面前,总是渺小而卑微的。而这些记忆,就像是狂风暴雨,狂烈放肆地奔涌而来,容不得他说半个不字。他只能像面对灾害的人们一样,惊慌失措,慌乱无助地看着最珍惜的东西被一点点毁灭,发不出任何声音。现在他来了,席卷着伤痕提醒他。


你怎能忘记那七天七夜。


他没忘记。


医院里,很多个黑夜,它出现在他的梦里,至艳的动情,犹如上好的黄金叶一样让人沈醉春风,自拔不能。创定不了上繁重的花纹,狠狠地印在他的眼瞳中。


画面像雾夜里的月,朦胧之间自有一份风情,也像牙白浅暖颜色大朵海棠旗袍上,十指尖尖落了点香灰,烧出微焦薄轻的心痛缺口。




“你是女王给我的东西。”云观冷只把他抱在怀里,回忆那天女王的发梢扫过他的脸,是冰冷的春日黯然芳香,高贵美丽,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傲然——她说,“既然C国的君王都这么说了,那就签订合约吧。”


那个冷漠而自制的女王,只要关于她的利益而又轻如草芥者,一律毫不犹豫。她的眼瞳漆黑如墨,眸色冰凉如雪。如同冰一样的晶莹无暇的眼睛,女王有一双,王储有一双,季风之隐……也有一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那个上将心里想些什么吗?在他心里,比你重要的东西比比皆是。”


“若不是我还顾念着你,带你回来,你就和我一辈子待在C国吧。他从来没有半分营救你的念头。”


“他是什么表情?你回来时他可给你一点安慰?他一见面就与你起了冲突,害你失明。”


“不论无心有意。”


“何况……你也看过那两份文件,你知道,他已经是四面楚歌……”


云观冷停止讲话,揽着离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多年至交的模样。




他们回来了。


云观冷眯了眯眼。


面前水池上铺着窄窄的玻璃小路和梅花桩。


叶冰瑶和姬怜美在跳梅花桩。笑语织叠,香发惊羽,翠裙乱折,轻灵如燕,时不时露出一截藕一样曲线优美的小腿和脚踝,都展现出少女独有的青春与活力。


很难想象姬怜美已经嫁为人妇,或许她更应该优雅从容地待在家中那冰冷红被中等葳斯基归来,或在摄影机镜头前欢怒喜悲。


叶冰瑶一个没踩稳,惊呼一声,跌入浅水中,打湿了裙子。姬怜美回头看见,赶忙过来扶,叶冰瑶歉意地微笑,走到对面的长椅上休息。姬怜美让服务人员给她拿来了毛巾,转而意犹未尽,目光袅袅地看向梅花桩。叶冰瑶知她心意,催促她自己玩。姬怜美温然一笑,开始走那条窄窄的玻璃小路。


阳光将她细柳般的身子描绘得更加柔丽端庄,迷蒙的光线笼罩着每个人,带着透明一样的美好质感。


叶冰瑶今天穿的是一条纯白棉长裙,飘然飞舞的姿态已全然不见,贴着小腿的轮廓,影影绰绰地现出点又白又粉的皮肤。柔软而湿润,如同浸饱了雨水的棉,厚重安心。


一切都美好得将要窒息。


仿佛没有黑暗,仿佛战火硝烟只停留在战场上。


仿佛沉重的心事不知何时开出了一朵天真的花,荡漾着无邪的芳香。






云观冷扭过头去看离。


没有了可以传达神情比脸色更出众的眼神,他的唇角只在明媚中勾出一个冷冷的弧度。


明显区别于初见的笑意。他的欢乐在那七天七夜一瞬被夺去被摧毁。




云观冷愧疚么?


不,他只感到一种操纵人偶戏的满足和抢夺他人之物成功后的骄矜。


他把感情当做游戏。


他以为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一种现象。


他以为他只手可挥万千红线,能永永远远地漠视感情。


那就让我们看吧,这个不愿折腰的君王,在多长的时间之后,会为了谁甘愿俯首。




在遥远的空间基地,正进行着与地球繁华完全不同的激烈斗争。


原本应该严密监视着场地的检测仪已被毁坏,焦扭变形,有的已经成为了灰烬,而灰烬犹有余温。手枪仍然握在手里,不过手枪是沾满粘稠血液的手枪,手是冰冷僵硬的死人的手。只有一座被烟熏火燎的乌黑残破的勉强算得上建筑物的房子,矗立在废墟石堆之中,却又悲凉沧桑之感。


有黑影不时闪过,邪异鬼魅,像不想的预告,知道危险在哪儿,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惧怕。


尸体烧焦的味道。不小心会踩进去的半凝固血迹。痛苦的低语被一声枪响结束。不时迸发出新的火花的仪器。


这里是战场,不容仁慈。仁慈是死神的另一张面孔。


分辨籍别的旗帜被用死亡掩盖,本该用风托起的尊严却被踩成了齑粉。


那建筑物中竟然还有人存在。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不是一群普通的人,而是一群在知识储备和科技掌握都高于任何人的科学精英。


他们被不明不白地抓来,离开了那个早已经不是蓝色的星球。


但他们仍然很想她。


已经四天了,水源充足,因为水管还没有被冻裂。


为了生存,科学家们开始想办法了。




玻璃刀被用来切割尸体,生物学家很认真地用手直接抓起一条肥硕蛆虫,说着真的可以吃相信我吧伙计们一千年有个叫做贝尔的疯子就是这么做的,当机械专家用弹药把虫子爆熟后,生物学家本着我是地球人不怕死的精神把它吃进了嘴里,于是弱不经风的柔弱科学家们迅速扭头去吐了——不得不说科学家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个适应力很强的疯子,他们尽量寻找还算新鲜的尸体来吃,还学会了从汗水中获得带有咸味的结晶,用它把虫子和生物学家试毒后的肉块变得更加美味,尽管这种结晶经常让人拉肚子。


火源么,炮弹里倒是还有很多火药,但是机械专家护着不让用,打火的问题就当仁不让地交给了古人类研究者。他平常没少击石取火,模仿古人类试图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分配食物,虽然问题和实验毫无关系。


他们用烧不断的数据线搭在残石上,用它烤熟薄肉片。


没错,那些毁坏的机器,一半是看守所为,一半是他们所为。


他们被迫告别了药丸时代,重新回到了数万年前。


他们知道曾经有人来营救他们,但是日益增多的伙食让他们清醒了不少。


外面有看守,有一天心理学家晚上去如厕,眼神儿不好撞倒了一个看守,差点死在茅坑前。


后来以抠门儿见长的能源专家找了个坑制成了不达标的沼气,既解决了排泄问题又解决了生火问题,这个好消息让满手起泡的古人类研究者激动地扑过来吻住他,基情四射地喊道太棒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渣攻咱们结婚吧——


科学家们:!!!!!




这些疯狂的日子在十六天后结束了。


第十五章:绝巘多生怪柏


科学家们被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型星球上。


为什么说它小呢,因为它大概只有地球联军的三个空间补给站那么大。


那里的人似乎很高兴看到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他们,安排了药丸给他们补充体力。




快活日子没过几天,他们就被迫观看了一张CD。


于是疯子们不痛快了。


生物疯子闷着脸,回房之后就用虫子扔了来侍候的女人一脸,惹得她惊叫连连,夺门而出;古人类研究疯子和爱妻成性的能源疯子当天就把放映室的桌子拍坏了;心理疯子拿着CD碎片回去,一边用碎片划拉着地板一边放声大唱“萨拉姆妈妈——萨拉姆新疆——!!!”……


那张CD,是火星合成人的制作过程。


而那个合成人,是02。




他们亲眼看着那张倾城的脸皮被用刀挑开,埋入数据芯片;那碧成翠染的眼睛一直紧紧地闭着,她必须保持清醒;割开胸腹,植入机械翅膀;血流如注。


不能够使用麻醉剂,尽管浑身紧锁,她还是痛得忍不住颤抖。


没有挣扎吼叫嘶喊泪水,更多的是忍耐。


而忍耐使观者不忍。




观看完毕后,他们要求科学家们把一众奇异生物的优异细胞与人细胞结合,克隆出新人类。




“他祖母亲的!老子为啥要费那么大劲儿活着啊?啊?!这里的人都是疯子!他们让我们做的事情都是疯子才会去做的事情!”能源专家暴躁地挥动着双手,“老子是疯子么?你们是疯子么?让那些人发疯去吧!”


古人类研究者已经没有时间去秀恩爱了,他抓着头发抱着头,指节微微突出,面容阴郁。


生物学家沉默地拿着金属片,将还存活着的虫子们一条条碎尸万段。


在一致的愤火难泄中,却有人愿意做出头鸟——“我觉得,我们应该答应他们,完成实验。”


是机械专家,他的身后站着一群影子一般不语的人们。


他们也研究机械,研究人类,研究爆发力最强的武器,他们对这种实验有着不言而喻的痴迷,眼神狂热,像末世里麻木又清醒的丧尸。


生物学家扔了金属片,气得直跳脚,双眉倒竖,声音拔高:“麦加尼克斯!你疯了!那是毁灭人性!亵渎人类尊严!”


“昂理!”麦加尼克斯的眼镜反射一片冷薄的亮光,“亵渎人类尊严?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曾经在十五岁的时候,用A国女王的细胞,克隆出一个孩子吧?现在他在哪儿?已经回到A国去了吧?是不是?昂理?”




一片哗然。




国家一直明令禁止克隆人类,因为它已经触及了人类社会道德、法律的底线。世界上不是没有克隆人,一千年前就有一群米国人受邪教控制,在沙漠深处进行至今无人知晓的实验……若克隆人脱去面纱正式来到世上,“他”甚至不知道谁是“他”的爸爸妈妈,或许还有同是母亲和姐姐这样一说……


克隆人类,一直是科学界的一块雷区。


而昂理竟如此大胆,一克隆便克隆出一个女王的后代。




麦加尼克斯看着在众人惊疑目光中手足无措的昂理,嘲讽地勾起唇角:你看,亲爱的昂理!你也曾为它的神奇而沉醉过!那个孩子便是你的罪证……你有什么理由组织我们去追逐科学的衣袂?……你也是个罪人……


昂理声辩不清,转脸看了麦加尼克斯一眼,挤入人群,消失在洪荒人流之中。


剩下的人还在争论,麦加尼克斯冷眼旁观。




后来试验开始,有三分之二的科学家都选择了妥协,加入实验。


而剩下三分之一的科学家们,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天他睡得特别晚,因为他的房间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人。


昂理完好无损地坐在他的床上等着他。他很乖巧地向他露出至真无邪的笑容,十分怪异。


麦加尼克斯叹了一口气。


那些人,麦加尼克斯建议把他们也制成合成人,免得浪费他们脑海中那些宝贵的多年经验。


每个人都在偷偷议论麦加尼克斯的狠心程度无人能及。虽然交情浅薄了些,但毕竟是共患难闯生死的兄弟,这种方法也太没人性了等等。


而现在的昂理,是他一手造就。他亲自动刀。


看着他的挣扎,听着他的哭泣,嗅到他血液里的腥甜湿热,他一次次晕厥一次次疼醒,最后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眼神像沈睡了上万年的时光,如晨如星,是缅怀也是哀悼。


昂理知道那是自己唯一的光芒,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于自己已不同与往日。他要报复。


他口含鲜血,脸上血迹斑斑,不复最初的激烈动荡。


他说。


我们,朋友一场。




麦加尼克斯的最后一刀差一点没有挥下去。


然而他终于出手了,手术刀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痕,刺入昂理的血肉,鲜血四溅。


一时双目无法视物。


伤痕可见白骨。


昂理失去知觉。




手术完毕。




朋友一场。


在失去灵台清明的一刹那,他口齿鲜然,用尽了他一生最亮丽的颜色,告诉他,不过是朋友一场。




是朋友,不是其他。


麦加尼克斯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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