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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圣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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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老天!他比贺俊庭更加可恶,起码贺俊庭是个真小人,而他是个伪君子!
  他嗤之以鼻地说:“你知道错就好,滚吧,别打我的主意,你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他歹毒得令她无法想像,她心痛,也心碎了,脚步不自觉的踉跄向后退,几乎碰到了车门才停止。
  “你放心,我不会再来烦你的!”她迅速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来时的柔情烟消云散,现在她只恨自己如此大意,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取其辱。
  “最好是这样,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她发动引擎,仍然泪流不止,但她不想让他们看笑话,很快地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黑灼担忧地看着火箭似的飞驰而去的红色车身,开那么快,他真怕她在情绪激动之下会出事。
  “灼,上车,我饿了。”褚黑蝎满意地看着这一幕,黑灼的头脑总算还清醒,没有给女人蒙蔽了。
  “来了,义父。”
  黑灼遵命地上了车,一路上他都显得心事重重,这份情潮呼之欲出,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不知道她平安到家了吗?这是他所牵挂的。
  以节病恹恹地窝在被子里,这场感冒来势汹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凉,而她家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吃的,常备感冒成药也没有,她又没去医院看病的意愿,因此只得猛灌开水了事。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直觉到不是小萱就是阿JO、小潘他们来看她了,她在台北就这几个朋友,除了他们之外,没人会关心她的死活了。
  不像话地披搂着被子去开门,门外那高大挺拔的人影倒让她错愕了一下。
  “大哥!”她没想到她大哥会突然跑来,瞧她一副四不像的样子,头上夹着个大夹子,绉巴巴的睡衣,连托鞋都穿错脚,看来必定十分可笑。
  “你怎么回事?”黎以楠走进屋内,顺手将大门关上。“你公司说你请病假,生了什么病?”
  “只是个小感冒。”以节胡乱地笑,倒了杯茶给她大哥。“哥,喝茶。”
  黎以楠盯着她,像检察官似地问:“有没有去看医生?”他知道他这个小妹的懒惰脾气,生病从来不喜欢上医院。
  “只是感冒,看医生太麻烦了。”她又笑了笑,将被子拿掉,换了一件厚外套穿。
  黎以楠严肃地摇头。“小妹,难怪妈老是无法放心你,我到台北出差,她一再叮咛我要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我不是很好吗?”
  她故作开朗地笑,不想让人家看出她的伤心,她不要双亲远在南部还要为她这个独生女挂心。
  黎以楠撇撇唇道:“别骗大哥了,我们都知道了。”
  以节心下一惊,莫非她与黑道大哥海曼岛落难随即又牵扯不清的事已经传到南部去了?
  “知道——知道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
  黎以楠看了她一眼,责怪地说:“当然是贺俊庭那小子的事呀,你当我们全瞎了、聋了吗?”
  以节放下心来,她展颜一笑。“原来是那件事呀!”还好他们的消息慢半拍,否则她老妈会担心死了。
  黎以楠宠溺地说:“小妹,别装得这么开心,我们知道你难过,如果想哭,大哥在这里,你就哭吧!”
  “我一点都不想哭。”她扬扬眉梢。“倒是你们,怎么会知道他的事?难道他那么无耻敢寄喜帖给你们?”
  曾经,她与贺俊庭在热恋的时候,他数度不辞辛劳地开车陪她回南部的家,带着贵重礼物,待她父母又尊敬有加,她南部的亲戚朋友全都对贺俊庭欣赏极了;没想到现在贺俊庭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想,她爸妈一定又气贺俊庭,又心疼她,还得尴尬地面对亲朋好友的询问。
  “他没那么大胆,是我在开贸易公司的朋友那里看到喜帖才知道这回事。”他再度责怪道:“怎么发生了这种事也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爸妈担心得要命,却不敢打电话问你,怕你更伤心。”
  她低垂下头,唉,天下父母心。“真是难为他们了,哥,你代我向爸妈说声对不起。”
  以楠皱眉。“别傻了,你对不起什么,该死的是那个臭小子,像你这么好的女孩他都不知道珍惜,他会有报应的。”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她无所谓地说,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可是她发现在她心里,贺俊庭已经一点分量都没有了。
  “真的吗?”他怀疑地看着以节。
  “当然是真的。”她潇洒地一笑。“反正像我这么好的女孩也不怕找不到对象是不是……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中断了谈话,以节连忙喝了口水顺顺喉。
  以楠紧锁眉头。“照你这种咳法,别说好的对象了,我看连路边的乞丐都不敢来接近你。”
  以节反常地笑了。“大哥,你好毒哦,这么久不见,你非得这么损你唯一的宝贝妹妹不可吗?”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
  “但是我——”
  他捂住她的嘴,没得商量地道:“住嘴,没有上诉的余地。”
  她叹了口气。“总可以让我换件衣服吧,穿成这样去医院,医生会以为我挑逗他。”
  “放心,你现在脸色苍白得像鬼,就算穿比基尼上医院,大家也不敢看你。”
  “大哥!”
  她知道她逃不过的,有她大哥在,她不免被吃得死死的,谁叫长兄如父,爸爸不在身边,当然是唯兄命是从喽!
  医院的手术室外,黑灼与高天拓及他一班生死患难的弟兄正在守候着,里头有三名与黑灼并肩作战了好几年的亲密战友正在做取出子弹手术,他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今天他那些手下到澳门去收一笔五千万澳币的帐,没想到帐是收到了,却在回到台湾的松山机场的大门时遭人开枪,流弹四射,登时有三个人中弹倒地。
  该死的!敢动他黑蝎盟的人,他会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灼哥,医生出来了!”高天拓过来通知,黑灼捻熄烟蒂,匆匆与高天拓走过去。
  医生直接对黑灼宣道:“灼少爷请放心,他们的手术很成功,休养过后就可以出院了。”
  “很好。”黑灼这才放下心来。
  他这三名忠心耿耿的手下都是有家室妻儿的人,如果他们撒手人寰,他们的妻儿也将无依无靠,自小是孤儿的他最了解那种感受,因此他希望这种不幸的事不要发生在别人身上。
  高天拓道:“灼哥,我们回去吧,弟兄们都累了。”
  黑灼点点头,吩咐其中一名手下道:“阿豹,你带一批人留在这里照应,通知他们的家属,还有,全部让他们住单人病房,懂吗?”
  “是!谢谢灼哥!”阿豹即时领命。
  黑灼转身进入手下按开的电梯里,除了高天拓,他还有左右护法和四大保镖,这些人无时无刻不跟在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一楼到了,电梯门滑开,黑灼大步走出电梯。
  蓦然的,他在人来人往的领药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以节正靠在一个男人身上,看起来娇弱无力。
  怎么了,她生病了吗?
  那个男人是谁?她的新欢?
  他握紧了拳头。
  不!不管是谁,他都没有权利过问,他已经对她说过那么残忍的话,她不会再理会他的,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了,灼哥?”高天拓顺着黑灼的眼光望过去,不过病人太多,他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黑灼戴上了墨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没什么,走吧。”
  一行人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自动门之外。
  以节当然也看见他了。
  在人群中的他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他冰冷耀眼的光芒无法掩藏,不管如何,她就是能一眼将他认出来。
  看见有个男人在她身边,他不会嫉妒吗?
  她想他是不会的,他已经对她说得很清楚了,他要她不要在他身上打主意,他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该死心了,就算看她靠在一个男人身边也没反应,这足以证明他对她的无情,既是如此,她没必要再牵挂他。
  “看你,生病了连医生都不看,刚刚晕得多厉害,幸好大哥有来看你,否则你死在房子里都没人知道……”以楠絮絮念着。
  “大哥,我头好疼,我们快走吧!”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所有黑灼待过的地方,她都不想待。
  因为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从此他们再无任何瓜葛,再无瓜葛。
  第十章
  今夜的天幕特别黑,除却一勾弯月,连半点星光都没有。
  黑灼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会来到以节住的地方的楼下,他快将一包烟抽完了,满地的烟蒂正说明了他的烦躁。
  他想做什么?他想质问她什么?他究竟想干么?
  如果在医院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她的新欢又如何?他是想来恭喜她,还是阻止她、挽回她?
  活了二十六年,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他恨自己难以取舍爱情与亲情,更恨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女人!
  是的,他爱上了黎以节,他毫无选择余地的爱上了她,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当他会为她驾车绝尘而去而担忧心痛时,他便已经纵身情海不可自拔了。
  怎么会这样?当他数年前被上一段感情狠狠背叛时,他不是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吗?为何现在却又不要命的陷入情网,她可真是他的克星呵!
  脑中回想起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她那迷糊可爱又潇洒独立的性格是那么与众不同,他会爱上她一点都不奇怪。相对于他,她是那么纯洁,让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污秽的!
  早在他们于酒吧相遇的那天晚上他就错了,他不该碰她的,如果他不碰她就不会发现她的美好,也就不会迷恋她到无法自拔了。
  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至少他得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否则他如何死心、安心?如果他知道现在有别的男人照顾她、爱她,那么他可以快快抽身而退,毅然决然离开她的生命,不再对爱有所期待,不再牵挂她,不再为难自己。
  要下这个决定是很难的,他不知道她会如何对他,或许开门的她会讥笑他、嘲讽他,毕竟他曾经对她那么无情。
  无所谓,只要知道她好就可以了,她怎么对他冷嘲热讽都无所谓。如果她不好,他也无法释放他自己将爱未爱的心。
  于是,他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午夜两点整,他决定上楼去找以节。
  按了门铃之后,他等待她来开门。
  不一会儿,门扉打开了,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来开门的人并不是以节,而是在医院里陪着她的那个男人。
  “你找哪位?”以楠睡眼惺忪地询问面前黑衣黑裤的黑男人。
  刹那间,黑灼的脑海中有几秒钟空白。
  午夜时分,这名男子还在她的住所,这代表了什么意义?他们已经有亲密关系了吗?
  不!他为这个可能性紧紧蹙起了眉心。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气氛变得很奇怪。
  “黎以节在吗?”黑灼问话的声音僵极了。
  “哦,以节啊,她睡了,你找她什么事?”以楠继续以亲昵的姿态回答。
  “你是她什么人?”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他看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真的很不顺眼,他会善待以节吗?哼,看他一副非善类的样子。
  “我?”以楠幸福地笑了笑。“算是她的未婚夫吧,我们快结婚了,你是以节的朋友吗?她没告诉你?”
  结婚——
  这个专有名词再度刺痛了黑灼。
  果然!这么快,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他坚拒她的爱不过只是短短几天的事,她这么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未婚夫”了。
  “她没告诉我。”他没好气地回答。
  以楠无所谓地道:“没关系,你留个名字,明天以节醒来我会告诉她,另外,我们会寄喜帖给你。”
  黑灼久久才回答:“不必了。”
  他觉得这个男人油嘴滑舌极了,以节去哪里找来这号人物?他半夜来访,这个未婚夫都不好奇,也不问问缘由,太敷衍了。这个男人是真心爱以节的吗?他该不会只是存着玩弄之心吧?
  “那好吧,很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要休息了。”说着,以楠就要关上大门。
  黑灼突然伸手阻止了以楠的动作,他盯着以楠,低沉地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没有好好待她,没有对她忠心,我会对你不客气!”
  以楠张大了眼睛,虽然觉得很错愕,但他觉得这位黑某人还真是有趣。
  看来他是爱以节的,为什么这对小冤家要互相躲藏呢?他明明可以给以节幸福的,为什么他要退缩呢?
  唉,看来三十二岁的他和年轻人已经有代沟,他们耍的花枪他一点也不明白。
  以楠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会对她很好,她是我未来的老婆,要为我传宗接代,我不疼爱她,谁疼爱她?”
  “传宗接代”这四个字再度叫黑灼心口炽热。
  该死!他不能想像她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模样,更不能想像她要为别的男人生下孩子,她本该是他孩子的母亲不是吗?是他自己先放弃这项权利的,他无法谴责她,无法责怪任何人。
  “那就好!”他恼怒地说完,气愤地快步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来的余地了,他必须找个地方麻醉自己,否则无法承受这份失落的痛楚。
  黑灼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以楠将大门关上,一回头就看见以节苍白着脸坐在她的房门口,一副苦恼又无助的样子。
  刚刚电铃一响,从电眼里看到来的人是黑灼之后,她的心跳简直快要停止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晚上吃了医生开的重感冒药,加上看到黑灼的刺激,她不想在黑灼面前流露太多软弱,也不想让他看出她这么没用还爱着他。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早在他狠狠地伤了她之后,她就告诉自己要觉悟,这样交心不理智,在感情上她已经又痛跌过一跤,她没有余力再来一次了。
  “这样做好吗,小妹?”以楠不认同地问,顺便倒了杯热开水递给她,她苍白得像是随时会昏倒似的。
  她无力地点点头,拿着水杯温热手心。
  她无法回答她大哥的问题,这样一来,黑灼绝对不会再来找她了,他们不会再有纠葛交集。可是,这样她就真的快乐吗?为什么从黑灼离开后,她的心就一直隐隐作痛?
  “来,起来,回房去睡。”以楠扶起她。
  没来台北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正面临着这样复杂的感情问题,难怪她说她已经不爱贺俊庭了,原来她另有挚爱的男人。
  既然相爱,为什么不相守?还是他们有什么无法告人的苦衷,事关着自己妹妹的幸福,他不能不理会呀!
  “小妹,你这样子我实在很不放心,他明明也是爱你的,去跟他谈清楚吧,你们这样是何苦?”
  以节摇摇头。“哥,我不想再谈他了,我只想重新做人,你可以在南部帮我找一份工作吗?”
  重新做人?
  天啊,口吻这么严重,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你要回南部?”这让他很惊讶,自从以节毕业后,她就一直坚持要留在台北,无论双亲怎么劝她都没用,可是这回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回南部,看来她真的是伤得不轻。
  “嗯。”她点点头。“爸妈年纪都大了,我想回去陪陪他们。”
  以楠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不过只是个借口罢了,以节一向外向、迷糊又大而化之,哪里会这么细心想到要回南部的家陪父母,还不是情觞伤人,她才想如此逃避。
  “小妹,你真的不再多考虑考虑?”他真是替她忧心。
  “没什么好考虑的。”她对他挤出一抹笑容,坚定地说。“大哥,你就快点帮我找工作吧!”
  以楠只好点头答应了,但离开伤心地恐怕不是最好的办法,而离开,真的会成为另一个开始吗?
  黑灼走出“金凯夜总会”又进入“丽都夜总会”,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他仍然感到烦躁无比。
  “拓哥,老大今天的酒兴似乎颇高。”一名小喽罗悄声对高天拓说。
  高天拓担忧地看着黑灼牛饮,他怎么回事,是老帮主要将帮主之位传给他,太高兴了吗?不然怎么喝成这样?
  “灼哥,不要再喝了。”高天拓劝道,一边吩咐陪酒小姐拿解酒茶和热毛巾过来。
  “别管我!”黑灼不悦地扫了高天拓一眼,他一把搂过身边的小姐,居然当众与她热吻起来。
  大伙儿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真是太火热、太劲爆了,他们的灼哥从不曾如此放纵,与女人滥交过去是黑炽与黑燃的权利,没想到现在变了,黑灼居然也放纵了起来。
  “灼哥,你好讨厌哦,捉着人家这样猛亲,嘴唇都被你吻肿了啦!”陪酒小姐芳芳爱娇地抱怨,心里实则雀跃不巳,黑灼从不曾对女人这样,现在只独独对她这样,难道是看上她了吗?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阵火热,立即像水蛇似地缠上了黑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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