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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女人,军婚如山-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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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来,下一个——”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接下来的小游戏全部从整新郎新娘转变为“情侣”对抗,那一天,一群二三十岁的大人像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样闹腾到很晚才散,苏云翔原来梦想的洞房花烛夜,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游戏而毁了,等到两人回到家,居然已经是凌晨两点。
那一天的感动和欢乐太多太多,多年以后很多细节都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每当翻出婚礼当天的光盘,看着那一晚闹洞房的种种小游戏和苏云翔费尽心思的各种关爱呵护,总是让两人欢笑不止,让秦微澜幸福的落泪。这以后,他们的人生虽然还是跌宕不平,可因为有这样幸福欢笑的瞬间,有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无论再艰难的时刻,两人还是在心底记着彼此的好,彼此的爱。
匆匆的洗漱完毕,两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床上,须臾功夫,便已睡的天昏地暗。
秦微澜是被一阵隆隆雷声惊醒的,撑开眼,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身边的男人却不在,她一下子清醒,昏沉沉的直起身子,搜索苏云翔的影子。
哎……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他,想着李然的话,说要是云翔回部队了,他们又要面对分多聚少的日子,这该怎么过……不由得苦笑一下。
正想着,苏云翔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见秦微澜也睁眼醒来,微轻轻蹙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赶紧上前来,扶着她坐起身,“怎么了?”说着,一只大掌覆在她的额角,轻轻的按压一下,“是不是不舒服?”
秦微澜目光柔柔的看着苏云翔,嫣然一笑,把他的手拿下来窝在自己两手间,“我没事,只是打雷太吵人了。倒是你,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又给我挡掉所有的酒,有没有难受啊?”
苏云翔端起杯子又喝一些水,两眉间褶起一条竖纹,“有点。”其实,他刚才起来就是去卫生间里吐了,不过不想让她担心,他还是选择不说。
春雷阵阵,因为下雨四周空气有些凉了,秦微澜见他只穿着条睡裤,上半身都裸露着,赶紧掀开被子让男人躺上来,“别又弄感冒了。”
苏云翔不怀好意的一笑,“我的身体哪有那么娇贵,那次是特殊情况。”他指的是春宵一夜之后大发高烧的那一次。不过,嘴上说着,他还是从善如流的钻进去,搂着女人的身子靠过来。
秦微澜习惯了这个怀抱,自顾自的挪动一下,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微微闭上眼,“云翔,我们结婚了。”
男人失笑,“傻姑娘,我知道。”
“嗯,”秦微澜舒服的摩挲一下,“我也知道,可就是想说说。”
“啪——轰——”一道闪电划过,外面又是一阵巨大的雷声,秦微澜身子不由得瑟缩一下,男人赶紧将她搂的更紧,“害怕?”
“有点。”秦微澜睁眼,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又垂下头,“小时候一个人睡觉,一到夏天就害怕。”因为夏天总是打雷,让人整个身体连带着心脏都不得安宁。
“嗯?”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润,轻声和缓的问,“因为怕打雷?”
女人点点头,沉默一下,悠悠的讲起自己的童年,“我跟阿婆相依为命,我读书,虽然学校免了费用,可还是有一些开销,阿婆每天很辛苦的接一些零活,就为了赚钱供我读书。我想替阿婆减轻一些负担,有时候放了学也会去拣一些废品,攒了卖钱……
有一回放学,我又去捡废品,结果回来时碰到下雨,我没有带伞,很快衣服就淋湿了,可是,这些都没有什么,让我害怕的是天陡然就阴沉下来,前一刻还明亮的天空,忽然之间风云变色,暗的仿佛是午夜,闪电划过,照亮黑暗,淅沥沥的四周忽的一下子就亮起来,整个眼前就只有黑白两个颜色,看着觉得好恐怖……
路上的行人都匆匆的跑,一片混乱,我也想跑,可是刚刚跑起来,脚下的凉鞋就断了,我一下子滑的摔倒,闪电划过,我看着地上水坑里自己的倒影,不知道为什么就吓得大哭起来……”
苏云翔抱着怀里的女人,感觉到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不由得心间一痛,拉起被子把她盖得更严实,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玉臂,“然后呢?你怎么回家的?”虽然不想听她讲苦难的童年,可他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了解更多,于是轻声问道。
“后来,阿婆见我一直没有回去,就匆匆忙忙的沿着上学的路找我,找到我时,我已经哭的都没有声音了,一只手里提着个方便袋装了些塑料瓶子,另一只手里提着坏掉的凉鞋,一双脚踩在泥泞的路上,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划得血迹斑斑……”
听她讲到这里,苏云翔心里猛的一痛,喉咙处也像是被人扼住一般无法呼吸,强壮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搂着女人半趴在自己怀里,热唇怜惜的在她头顶印上一吻。
“阿婆看着我那个样子,一下子也哭了,蹲下来想抱我,可是我那时六七岁了,阿婆也那么大岁数,哪里抱得动,我挣扎着不肯,坚持着一个人走回来。到了家,雨还是下,雷声闪电更猛了,阿婆一边偷偷的抹眼泪一边烧热水让我洗澡……那一夜,雷声闪电一直没停,我明明很累,可怎么也睡不着,就看着闪电划过夜幕,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像那一夜的颜色一样,除了黑白,再无其他……”
“秦秦……”苏云翔眸子痛的厉害,眉头紧皱几下,强行的舒展开,深深吐一口气,“这些都过去了,别想了——”
秦微澜现在回想起来,除了觉得那时的无助和孤独,其实也没有别的情绪。她刚才省略没说的,其实才是那一天给她印象最深刻的记忆——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雷鸣闪电交错不停,她那么狼狈不堪的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边走边哭;而她身边,跟她一起放学回家的孩子,却在父母的庇护下,严严实实的被抱在怀里,大步离去——
她朦胧的泪眼看着身前身后的小朋友都被父母或是抱在怀里或是背在背上离开了,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悲惨到极点。后来,阿婆来了,虽然她也很想让阿婆背着抱着,可是看着阿婆苍白的头发,佝偻的脊背,她还是不舍得让阿婆受累。那一天,在她小小的心灵里,她便深刻的认识到: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苏云翔浑身轻轻颤抖,想着女人悲惨的童年一颗心就痛的如针扎般难受,秦微澜一双手臂紧紧搂在他的腰间,吸吸鼻子,仰头对他笑一下又佯装坚强的继续道,“从小到大,其实我碰到的悲催事情可多了,小时候我性格孤僻,不喜欢跟小朋友玩,大家看不惯我冷冷的性格,就会欺负我,更加的孤立我。一开始时,我也会伤心,也会悲观失落,后来慢慢习惯了,就学会了承受。呵呵,我想,所谓的金刚不坏之躯就是我这样练就的吧,再往后,我学习成绩好,学校经常送我去参加一些比赛,我发现我在陌生的环境里反而可以放得开,渐渐的性格就改变了一些。”
秦微澜的童年到底有多么的不愉快,从她的梦游症就可以看出一二。不过,她很擅长掩饰,在学校里掩饰给老师同学看,证明自己虽然家庭不健全,可是人格是健全的,性格是正常的;在家里,掩饰给阿婆看,证明自己活得很好,让阿婆不为她担心。读高中、大学之后的秦微澜,不管心里的想法和情绪是怎么样的,至少外表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乐观、向上的。当然,这种掩饰在认识了韩仲勋后曾一度改变,成为她真实的生活,可是,那一场美丽的梦幻结束后,她被打击的连掩饰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好彻底的躲起来,闭门写作,不与外界接触。
苏云翔听着她刻意轻松的语气,苦涩的一笑,“傻姑娘,在我面前,你还掩饰什么?明明那么苦,说的好像很享受一样。”
秦微澜笑笑,伸出胳膊拉着男人的手把玩,把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再合拢,“有时候是很享受啊……想着前阵子网上颇为流行的一句话,生活就像是强jian,既然无法逃脱,不如好好享受。我的生活生来就是那个样子,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所以,干脆改变自己,欣然接受。”
苏云翔听着她认真又调笑的话,宠溺的伸手捏捏她的鼻尖,用玩笑话化解她的悲伤记忆,“难怪当作家,尽说些乱七八糟的言论,让人听着觉得无奈可也有几分道理。”
“本来就是嘛!”
苏云翔浓眉微蹙,略微思考一下,“我怎么觉得你口中的秦微澜跟我一开始认识的秦微澜不是一个人呢?”顿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是因为这件事?”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前额和头顶,意思不言而喻。
秦微澜眸光一暗,但还是很快恢复,点点头,又自嘲的道,“我就说我从小到大碰到的悲催的事情可多了嘛,当时认识韩仲勋,一直到后来跟他在一起,我都以为自己一辈子的厄运就要结束了,谁知,认识他,才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厄运。”纵然已经放开,提起这件事时,她的口气还是不免落寞,“经过那件事,我变得有些害怕男人,心理上对男人都比较抵触。其实,现在想想,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不过,那三年,我真的过的很开心。”对于这种既矛盾又重合的心理,秦微澜至今都没有弄明白那是什么感情。
苏云翔听得不悦,俊脸泛起一阵酸意,“你可以不说这句话的。”
秦微澜翻过身捧住男人的俊脸,凑上去亲一口,“云翔,这是我的过去,无法抹去的,可也是无关紧要的。我们现在真正在一起了,你才是我的厄运终结者,是我一辈子影响最大的人,别的再好终究是过去了。”
女人一番话终于哄得男人脸色稍霁,伸手又搂着她趴在胸前,拉起被子盖住两人,他伸手抚着女人额头上的疤痕,“秦秦,这个疤痕,你想要去掉吗?”
“嗯?怎么问这个?”
男人笑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女人都爱美,所以想知道你是不是介意。我去年住院时,问过医生,医生说你的疤痕虽然时间有些久而且伤害程度严重,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只不过,要多做几次手术,复原的过程比较漫长。”
原本他打算在他们婚礼之前让秦秦手术的,这样就可以让她以完美的形象做新娘子,可是医生说这个手术要想完全恢复,恐怕需要小半年甚至七八个月的时间。他等不及那么久,便决定先娶了秦秦再说。
听完苏云翔的话,秦微澜想了下,“如果能恢复,也不放试试。”
苏云翔见她考虑之后才回答,似乎还有些犹豫,便猜测,“你应该也有经济能力做整形手术的吧,怎么不做?因为给自己一个警醒吗?”所以一开始接触她时,她防备重重。他还记得,小然说她一向对男人比较疏离,恐怕就是这个时时刻刻挂在脸上的“警钟”吧。
“云翔,我觉得你不是修的军事学,而是心理学。”每次都可以将她的心理猜中,秦微澜状似埋怨的道,而后又解释,“以前确实这样想过,不过现在没必要了,所以呢,苏大校如果觉得小女子的形象配不上你高大英俊的外表的话,那我就去挨刀子呗。”
“伶牙俐齿!”苏云翔宠溺的训斥,“你就是丑的跟女鬼一样,我也不嫌弃!”
“切,女鬼才不丑呢!”
见她心情不错,苏云翔搂着她叹息,也不想再谈这么沉重的话题,于是转而问道,“秦秦,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结婚的日子啊!”
男人无语,“我不是说这个。况且,我们结婚是昨天,傻姑娘,我们回来时都已经过了凌晨了。”
秦微澜不明白了,最近太忙了,她过得晕头转向的,“那是什么日子?”
苏云翔冷哼一声,“这要是让小然知道了,非得掐死你不可!你居然连她的生日都忘记!”
“啊——”秦微澜忽的反应过来,“是啊,今天是小然25岁生日!”
苏云翔见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点,不禁有些生气了,可秦微澜犹不自知,反而靠过来,眯着眼质问,“哼,你把小然的生日倒是记得很熟练嘛!”
苏云翔一把抓住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倒身下,咬牙道,“废话!小然的生日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相识的日子,我当然记得清楚!”
秦微澜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见男人撑在自己上方说出这样一番话,她顿时甜蜜的一惊,心尖微微颤抖起来,不好意思的道,“你居然还记得这个呀……”
听着她明显心虚的话,苏云翔更加恶狠狠,“当然!不像某个小女人,没心没肺!”
“你才没心没肺呢……”秦微澜反驳,伸手推开他,“天色还早,我们再睡会儿吧,困死了。”这个时候,外面的雷声小了,只听得见淅淅沥沥的下雨声,秦微澜慢慢的又觉得困了,打一个呵欠,忍不住翻身睡下。
苏云翔热血沸腾,一双眸里的遇望更是毫不掩饰,可是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还大煞风景的说要睡觉,遇求不满的某人顿时怒了,伏下头来咬一下她的小鼻尖,“笨女人!笨死了!”
秦微澜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惊得一声尖叫,拍一下男人的胸膛,捂着鼻子皱着眉,“你属狗的啊?”
“我属狼!”苏云翔没好气的接话,而后又低声下气的祈求,“媳妇,不要睡……”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现在整个世界又没有雷声闪电的干扰,静谧的一片安好,秦微澜只觉得困意上涌,咕咕囔囔道,“不睡觉干什么啊……天还没亮——”
男人强壮的身躯不怀好意的往前撞一下,语带暧昧的道,“做这个……”
“做——”秦微澜不经意的话还没问完,忽的意识到男人的暗示,这才发现男人的身体已经蓄势待发了,“可是,云翔,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这些天又这么累,还是算了吧……”
男人委屈,“不行!昨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被那帮人搅合了。今天是我们相识一周年纪念日,我不能再错过——”
“相识一周年纪念日……”女人喃喃的念叨一遍,“可是,今天还没开始呢,有的是时间,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啊……?”
“不管,就要现在——”
“可是,我好困啊……”
“秦秦,老婆,媳妇,亲爱的……”男人俯下身来,胡乱的吻着女人,热切的唤着各种亲昵的称呼,“一会儿就不困了……”
“可是——啊,唔——”秦微澜还想推拒,不是她不肯就范,而是真的好困啊。刚才要不是一道惊雷让她朦朦胧胧的醒来,又发现他不在身边,她才不会清醒。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了,为什么他又要做这个啊啊啊,以后不是多得是时间和机会嘛!
可是,女人的拒绝还没有说完,男人直接横冲直撞的上来,将她未说完的拒绝推了进去。
自从初次之后,这几天,两人都忙着婚礼的各项准备,鲜少有时间亲热一场。再加上苏云翔那一天的高烧,秦微澜生怕他再感冒,一直也不让他碰。于是,初尝禁果就被禁鱼的某人,一旦再次尝到这件事情的美好,便在顷刻间化身为狼,勇猛无敌的冲刺起来。
凌晨五点,一场爱的宣泄轰轰烈烈的拉来帷幕。因为两人是回了苏家老宅,某个小女人怕自己的叫声惊醒了屋里的其他人,只好辛辛苦苦咬住嘴唇,艰难的忍着那种蚀骨销魂的快感。
苏云翔见她粉面通红,小巧的鼻尖扑哧扑哧的喘息,一双唇却抿的很紧,故意坏心的卖弄技巧,让她的感觉更加激烈,终于,秦微澜再也忍受不住,张开唇,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云翔,不要,爸爸妈妈在——不要这样……”睁开眼,见男人坏坏的笑容,她便明白他是故意这样的,只好断断续续的求饶。
苏云翔身下的动作不停,诱惑的哄劝,“没关系的,房间的隔音很好,再说了,外面还有雨声,叫出来,让我听听——”
听着他色色的挑逗话语,秦微澜气的直翻白眼,更加的咬紧唇瓣再也不肯露出半点声音,苏云翔见她眉目含情,顾盼生姿,忽的趴下身来吻住她,一下子就爆发了。
满脑子的烟花绽放绚丽时刻,秦微澜也觉得感官达到极致,只听得耳边一个声音急促但坚定的道,“以后,我会让你永远幸福,再无厄运——”
她忍不住动情,抬起藤蔓般的玉臂搂着男人宽厚的肩膀,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唔唔的宣泄自己的情绪。
是的,她也相信,嫁给他,她这辈子的厄运彻底终结。
晨爱之后,苏云翔满足的躺下来,秦微澜却彻底累的连手指头都动不了,男人渐渐缓过气来,忍不住直起身子看着还在喘息的小女人,目光落到她胸前那块枚红色的胎记上,暧昧的调笑,“怎么胎记刚好长在这里,不注意,还以为是我留下的吻痕呢。”
秦微澜呻吟着翻身,听着他的话不禁想到昨天李然的调侃,忍不住轻声唾骂,“流氓。”胎记长在哪里,是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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