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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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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黎叔?”朱爷反应极快,向门外冲去,但刚刚到了门口,外面有个人飞奔进来,两人砰地一声撞在一起。

    一瞬间,朱爷身子一扭,使用了西北跤术里的“大背跨”,将那人的身体飞旋起来,扔在向桌子。

    噗通一声,那人跌在桌子上,顾不得痛,一翻身跳起来,双手乱舞,嘶声大叫:“有鬼!有鬼!有鬼啊……”

    “喂,到底出了什么事?”朱爷怒喝。

    乱叫的人正是黎叔,此刻他手上的枪已经不见了,满头、满脸、满胸都是鲜血。

    “秦大先生死了!被鬼分尸了!”黎叔稍微镇定了些,又叫出两句。

    朱爷向着门外大叫:“老秦,老秦,你在吗?”

    黎叔惨笑:“别叫了朱爷,人都死了,还能答应你吗?”

    忽然间,方晴向丁峻这边靠过来,手指在他掌心里快速地写了几个字:“别出去,看他们的。”

    丁峻的确有跳出去一探究竟的冲动,身在三角洲部队时,教官一直强调在集团作战中的“勇气与担当”。危险当头,如果每个人都拿出超过平时数倍的勇气,整个战斗小队就能焕发出超常战斗力,扭转劣势。不过,如今不是军队作战,而是江湖聚会,当他跳出去的时候,其他人不会成为坚强后盾,而是随时扯后腿、打秋风的两面派。

    他向方晴笑笑,谢谢她的提醒。

    人必须懂得审时度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因此,他对方晴的认识更深了一层,更多了几分信赖感。

    “世界上没有鬼。”朱爷喃喃地说。

    “秦大先生走着走着,身子突然就被分成了好几块……你是没见,一个人的头被整整齐齐地剁成三块,眼睛、眼睛、眼睛都……都被从上到下切开了,两颗眼球成了四块……还有他的手臂,两条手臂被切成了六段……”黎叔大叫,嗓子已经因过度用力而沙哑不堪。

    ..

    ..
第七章 美人杀人
    十五年前的腊月二十三黄昏,石妙手在打扫药橱,他的妻子唐绒正在门外屋檐下熬药,他们的独生儿子石海则在院子里堆雪人。

    突然,大门被人猛力撞开,石妙手的父亲石常青浑身是血,踉踉跄跄地冲进来,一头扑倒在雪地上。

    在他身后,一个白帽白靴的年轻女子大步跟进来,身上穿的白sè貂裘比漫天飘落的藏地白雪更为纯净。

    石常青挣扎着喊了一句:“快……逃……”

    石妙手拎着一把切药材的小铡刀冲出去,先把石海挡在身后,然后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光天化ri之下——”

    那女子皱着眉冷笑:“我只杀姓石的人,其余人滚开!”

    檐下的唐绒立刻站起来,摇着双手退回屋里,连声叫着:“我不姓石,别杀我……”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杀姓石的?”石妙手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强撑着不露怯,但心里已经慌得厉害。

    女子继续冷笑:“你当然不认识我,但你应该认识‘古格银眼催命符’。人到符到,符到人亡。三天之前,那些符已经送到了,你们不肯自杀,只能让我亲自动手了!”

    她向前走,奄奄一息的石常青突然翻身,抱住了女子的双腿,凄厉地大叫:“带小海走,快带小海走……”

    那女子一刀斫下,石常青人头落地,血溅残雪。

    于是,石妙手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拖着儿子退回屋里,穿堂而过,撞倒了妻子唐绒,由后门冲出去。石家的药店就在札达县的最外围,出了后院,就能滑下山沟,躲进连最有经验的猎人都不辨东西的山洞里。

    女子跟进来,险些踩中唐绒,身子平地拔起,由唐绒身上掠过。

    就在这时候,唐绒暴起,一刀刺中了女子的胸口。她是四川唐家的人,刀刃上涂着剧毒,只要刺破敌人的皮肉,就能沾血杀人,更何况一把刀直捅进去,已经没到了刀柄。

    女子中刀倒下,重伤之余,反手一掌,切断了唐绒的喉咙。

    “嘿嘿嘿嘿,好jing彩的故事啊,好好……”有人在角落里尖声笑着,打断了石妙手的叙述。

    “那件事的过程就是这样,古格来的人杀了我的父亲和妻子,我和儿子侥幸逃生。”石妙手说。

    “那为什么不就地埋葬她,反而要保存在冰棺里?”何无求问。

    石妙手长叹:“我当时想,古格人如此残暴,一击不中,肯定还会有后续手段。如果埋了她,尸体腐烂殆尽,古格人就会把这件事记在我头上,我和小海父子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保存尸体,等敌人上门时交还他们,至少能证明她是死在唐家人手上,有明确的报仇目标,也许会放过我们。”

    他的想法极度自私,但也不失为明哲保身的一条怯弱之计。很可惜,敌人还没露面,就连杀两名帮手,令他措不及防。

    “你以为,把尸体交出去,就能免除自己的死罪吗?”那尖细的声音又问。

    “我也很无奈,但那件事已经发生了,不这么做,又能——是谁在说话?”石妙手突然jing醒,站起来,向发声的角落望去。所有人分坐在四面的沙发上,距离那角落最近的是朱爷和火神,但他们都是男人,都不会用这种半男不女的嗓音说话。

    “谁在说话?”朱爷跳起来,向角落望着。

    那是房间的西北角,墙角除了两排沙发交接处的一个粗木茶几,再没有任何物件。

    “大家都听到了对吗?这里刚才明明有人搭话的,是不是?”石妙手颤声问。

    “是一个女人。”何无求立刻回应。

    “不是我,我一直都没开口。”他身边的女人举手声明。她的声音非常温和,带有云贵边荒一带的口音。

    房间内只有她与方晴是女人,方晴也跟着举手摇头,示意自己并未说话。

    朱爷快速地检查了那个角落,确认那里是空的,没有藏着任何人或发声设备。

    “大家不要慌,敌人反复地装神弄鬼,只是要扰乱大家的视听,造成混乱。子不语怪力乱神,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大家只要安心坐着,敌人的一切手段就毫无意义。”丁峻说。

    何无求身边的女人微笑着回应:“这位丁先生说得很对,大家乱了,敌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石妙手说的那段往事只能证明古格使者死于唐绒手上,但却无法解释古格人为什么要找上石家,很是令人费解。

    石家世代行医,家族中历代都有智慧超群者,能把中医、西医、藏医中的jing华部分融会贯通,合理调用,解除了藏区易患的痛楚。按道理,他们只行善,不作恶,很难结下仇家的。

    “我是何湘君,冒昧地请问丁先生一句,你们见到神偷阮风之时,他正在干什么?”那女人问。

    丁峻脑子里也正在思索阮风跟那奇怪的声音有没有联系,何湘君想的,跟他殊途同归。

    “他在窃听,遭到贵派的火神先生蛊虫恐吓后自己走出来,身边没有携带任何东西。他的逃逸速度很快,我们拦不住他。大家都知道,阮风是个怪人,被人称作‘阮疯子’,我们根本无法预测他想干什么。”丁峻实话实说,因为阮风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其中细节,不必隐瞒。

    “他一掺和,必有大事。”何湘君的笑意更深了。

    她的长相极为普通,但声音温和、眼神轻柔,一开口就博得了在场人的好感。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做了他?”朱爷叫起来。

    火神跳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朱爷:“什么?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做了他——当我们是杀人掠货的土匪吗?再说了,那个什么天国宝藏又不是你们家的,人人有份,他就算真的来夺宝,也是完全应该,你管得着吗?让我们做了他?呸!”

    他说的,很顺丁峻的心意,因为朱爷那句话实在太过分了。如果看谁不顺眼就一刀砍过去,那就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平安中国,而是刀枪无眼、肆虐杀戮的军阀混战年代了。

    “喂,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怎么替敌人说话?”朱爷怒气冲冲地喝问。

    “别管我站哪一边,反正我不会跟你这种土匪流寇站在一边,滚开!”火神的吼声也提高了八度。

    混乱之中,忽然有阵电话铃声响起来,把吆喝声全都压了下去。

    那部黑sè的摩托罗拉卫星电话就在石妙手的掌中,红sè指示灯一次次闪烁着,铃声如同敲门声,刺探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说。

    “接。”何无求说。

    石妙手咽了口唾沫,凸出的喉结夸张地上下一振,喉咙里发出“咕”的一声。

    “我不……敢,我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谁能替我接?我有种预感,是登门要命的人打来的,是……要命的电话……”他的使劲咬着下唇,牙齿尖上立刻渗出血丝来。

    何无求向后缩了缩,低声说:“老石,对方找的是你,别担心,只是一个电话,没事的。”

    电话铃声在半分钟后停了,石妙手刚刚挺了挺胸缓了口气,电话第二次响起来。他的右手一颤,下意识地一抖手,把电话扔在旁边的沙发上,仿佛那是一只即将爆炸的手榴弹。

    丁峻起身,走过去拿起电话,按下通话键。

    “叮咚——”他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竟然是水滴由高处跌落在水面上的声音。刹那间,他意识到打来电话的人身处于一个空阔的山洞中,因为那水滴声引起了悠长的回音,只有在极度密闭的空间里,才能产生这种效果。

    接着,他听到了一个纯净如高山冰泉般的年轻女孩子的声音:“我这次来,要那玉牌,要石家三条命。别枉费心机抵抗了,那只会引发更大规模的杀戮。我知道你在那婴儿体内做了什么,没用的,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清楚。古格王国昔ri的无上神力,已经被永远地封印于群山之下,没有人能取得,任何企图觊觎它的人,都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我已经做好准备,婴儿降生时,就是带走这一切的最后期限。”

    那声音非常动听,让丁峻想起了秋ri清晨廊下摇荡的风铃。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

    他定了定神,微笑着回答:“您好,我不是石妙手先生本人,而是他的晚辈。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见个面,坐下来谈。其实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是可以谈的,只要条件合适,就算是势不两立的仇家,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是不是?”

    “你是谁?”那女孩子问。

    丁峻闭上眼睛,默默地品味着听筒里传来的有节奏的“叮咚”声。

    “别逼我杀无辜的人。”女孩子说。

    丁峻脑子里高速运转,他必须想明白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听筒里沉默了一阵,那女孩子的声音又响了:“请转告石妙手先生,这次,他不会那么好运。再多周易五行机关埋伏,也阻挡不了我拿回玉牌的决心。告诉他,一切都该结束了。”

    蓦地,石妙手跳起来,一把抢过电话,带着哭腔大声吼叫:“来,你们来,我不怕!我儿子死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住孙子!”

    近在咫尺之间,丁峻隐约听到那女孩子在电话彼端发出的冷笑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石妙手愤怒地吼回去:“我不欠你们什么,你们已经杀了我父亲、我老婆和我儿子,还要怎么样?还要怎么样?”

    那女孩子回答:“玉牌,三条命,婴儿落地时我就来取。”

    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石妙手挥舞着电话,看那情形,是在怒极之下想要摔电话泄愤,但他又知道,没了电话,就无法跟对方联络。所以,连挥了十几次后,他颓然地坐下,把电话放在一边。

    ..

    ..
第八章 捕鼠器行动
    丁峻拿起电话,凝视着已经黯淡下去的液晶屏幕。

    “丁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方晴眼尖,脑子也转得快,立刻从丁峻的异常表现中观察到了最细微的信息。

    “我……”丁峻翻来覆去地看那部卫星电话。

    “喂,有话快说,快说!”朱爷不耐烦了,连续跺着脚,从口袋里取出铮亮的雪茄烟盒。

    “别抽烟,呛死人了!”火神也出声,不过完全是针对朱爷。

    “我抽烟碍你什么事了?小子,管好你自己的嘴,别忘了祸从口出——”朱爷弹开烟盒,取了一支雪茄烟叼在嘴上,另一只手拿出火机,嚓地一声擦着。

    啪地一声轻响过后,朱爷嘴边的雪茄烟落地,嘴里只剩褐sè的烟嘴。原来,火神瞬间拔出一把带着消声器的短枪,准确无误地shè断了雪茄。

    “我说了,别、抽、烟。”火神晃了晃掌心里的短枪,第二次举起,向着朱爷的眉心瞄了瞄,嘴里发出“啪”的一声。

    朱爷本想发作,但看看五毒教的另外两人何无求、何湘君,只好干咽了一口唾沫,强自忍住。

    “小丁,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反正到了这时候,任何坏消息,我都扛得住。”石妙手苦笑。

    丁峻又沉思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石叔,我带来的那些照片呢?”

    石妙手摸了摸口袋,从外套的左边口袋里取出那叠照片。

    丁峻起身,把所有照片在茶几上平摊开来,拿起其中一张,向大家展示。

    照片上,是一个巨大的土褐sè砂岩岩洞,一个全副美式武装的特种兵正弯着腰向侧方搜索。在他前面,是一个清澈的水潭,水流正从照片深处的一条天然石隙里汩汩涌出。

    “这就是我的战友石海,也就是石叔唯一的儿子。照片拍摄地点就在阿富汗喀布尔巴米扬溪谷地区的最西端,岩洞位于多巴湾、坎诺兰这两个小村子之间的连绵山谷中。此次共有四十五人参与了此次清剿恐怖分子的行动,上级制定的行动代号为‘捕鼠器’。拍摄照片之前,我率领的第五小队与石海的的第一小队已经成功地摧毁了恐怖分子建立在山谷中的补给站,毙敌十五人,我方毫无伤亡。”这种战斗情况阐述,丁峻曾经做过无数次,因为这是三角洲部队的铁血纪律,每次战斗无论胜负,都要做科学总结,以提高指挥官的领导素养。

    “喂喂喂,拣重点说……”朱爷又不耐烦了。

    没有人理他,因为谁都看得出丁峻说的一定跟石海的死、石妙手刚刚接的死亡电话有关。

    “初级行动结束后,石海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命令五个小队同时转移作战方向,朝着补给站右侧的深谷中前进,进行第二次捕猎。他是捕鼠器行动的总指挥,拥有临阵应变的自主权力,所以第二、第三、第四小队的队长毫无疑义,立刻按照他发出的信号展开行动。只是,我从那个电话里听到了某种异样的东西——”丁峻把电话举起来,向大家展示,“当时的情况,就像我刚刚听石叔打电话一样,只能隐约听到,并不真切。”

    何无求目光闪动,忽然有所领悟,急迫地问:“难道……你听到的内容跟今天的事有关?”

    何湘君的思维能力更强,接着追问:“两个电话,是同一个人打的?”

    这种猜测实在惊人之极,所以何湘君自己也被吓住,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照片全都摆在桌上,她自然看到了石海被五马分尸的惨烈死状。如果电话相同,岂非预示着石妙手、石海妻子司琴包括那即将出生的婴儿,也会被五马分尸?

    丁峻在事后想起来,石海在那次行动中的临战指挥有很多不合理之处,但对方是捕鼠器行动的总指挥,他只能服从。

    很快,五个战斗小组就移动到了照片上的岩洞附近,依托地形,向靠山的十几个岩洞逐个搜索。

    石海拉着丁峻离开大队,轻声告诉他:“用相机拍下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我死了,就把照片交给我父亲。”

    这种要求,更是匪夷所思,但石海的表情非常严肃,绝非是开玩笑。

    丁峻与石海的军衔相同,平时关系极为密切,所以对于石海的恳切请求,没理由拒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打来电话的是谁?你的线人?”

    石海脸sè大变,低下头,抚摸着腰间的大口径军用手枪,咬着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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