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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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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请叶经理吃饭,几个人坐在一起,算是把肥牛的工作落实下来。席上,老叶以酒论英雄的脾气又来了。可能是要试一试肥牛的能耐,频频举杯,并下令一定要一口闷,说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肥牛初来乍到,没有怯场,恭恭敬敬地一一灌喉而尽。我有点担心这家伙,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然而肥牛果真不赖,和老叶连干了三杯还面不改色。老叶赞赏有加,兴致更浓。
酒过三回,老叶又向新下属吹嘘他的光荣内地创业史以及如何为了亲情,不与弟弟争财,痛舍家业,只身打拼;而为了黄董的情义拳拳,才屈尊在这里做了个不起眼的经理。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志在千里。何况工厂必将在他的领导下,腾飞万里,大展宏图……
听得肥牛一愣一愣的,说:“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气度宏大,心胸广阔之人,何况叶经理重义轻财,不斤斤计较,又有领袖风范,这次真是投奔对了,以后一定要向叶经理好好学习,希望叶经理能多多栽培,不胜感激!”老叶听了,笑得大嘴如四两黄金,见牙不见眼。
我心想这厮如何懂得逢迎献媚,巧拍马屁?我暗忖自愧不如。这时,肥牛又敬老叶一杯,老叶笑吟吟,看来二人真是惺惺相惜。看到肥牛能与老叶迅速打成一片,我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以后不会让我难做人了。只可惜这家伙拼得太狠了,连累我陪喝的也差点招架不住,酒已至喉咙,快要呕吐了。这时老叶又发一轮进攻,看来是要把我们兄弟俩灌倒方休。
我胸闷难受,快要举手投降之际,忽然肥牛霍地站起,脖子虽已成酱红色,却仍虎视环顾,慨然地说道:“东风吹,战鼓擂,今天的日子谁怕谁!叶经理,我干了!”接着仰面一饮而尽,气势逼人!连老叶也禁不住叫好。
老叶见遇到了对手,也不慌不忙,侃侃而饮,杯落酒空,又喊:再来一打。让人心里慑怯。我早已不支,肥牛也慢慢软倒如泥,只见老叶笑嘻嘻地看着肥牛:“东风吹,战鼓擂。来,今天谁也不怕谁!”
肥牛终于有气无力,半睁半闭,缓缓地说:“东风吹,战鼓擂。今天的日子谁怕谁?乌……乌龟怕铁锤!”我和老叶听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此,此言成为肥牛的名言。那晚大家都喝高了。
我大大地呕吐了一回,肥牛也不例外。最要命的是,我还要扶着这烂醉如泥的醉牛回去。当我躺在床上时,马上沉沉入睡,在梦中看见了豆豆在我身边温香软玉,说不尽受用*……
第二天昏沉沉地起来,继续上班,但是人的灵魂已经出窍,飞到豆豆那里去了。剩下的躯壳在应付日常琐务。我呼了几次豆豆,她也没有复机。再就是留言,无尽的相思挂念之意,无限的渴求相见之情。但是豆豆依然没有回。有几晚,我悄悄地到皇宫那边,等待豆豆下班,希望能遇见她,但是仍然不见踪影。
那晚,正好老叶也寂寞难耐,叫我到皇宫里去了。我心里怦怦然,既因为可以马上见到豆豆而心里激动,又怕豆豆心意已决,只把我当做一个陌生的客人。那天坐定,小丽悄悄地对我说,这几天豆豆病了,没有上班。并说,你们怎么啦?豆豆好像很不开心,整天郁郁不乐,以泪洗面。还揶揄我,是不是喜新怨旧,玩腻不理她了?我苦笑,也不知怎么解释。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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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爱成陌路(2)
整晚我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挨过了两个小时,我借口说,要回厂里看加班的情况,得提早走了。老叶有点不悦。小丽不客气地对他说:“死鬼,人家还会关心工作,哪里会像你一样色的?”老叶色迷迷地说:“我是怕你饿坏了嘛。”小丽向我使使眼色示意,我赶紧溜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小丽叫住我:“靓仔,等等。”我停住了。“你是去看豆豆吧?”小丽狡黠地说,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丽抽出一串钥匙在我面前晃动,说:“这个,你不要吗?”我大喜,看来这个表姐也不是个无情之人啊。她对我和豆豆挺好。“快点哄回豆豆,让她来上班。”她在我身后说。听了这话,我的心如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陈。
我很快到了豆豆的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没有人出来开。我于是掏出小丽的钥匙,轻轻地进入了房间。四周一片漆黑,但已有一阵熟悉的香气在浮动,记得那晚的缠绵之夜,豆豆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点香味,都已深深地渗入我身体的毛孔之中。
“豆豆——”我轻声地叫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摸索一边焦急,难道她不在?她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一声轻轻的叫唤让我仿如坠到梦中 “哥哥——”豆豆从后面抱住了我,一身柔软地缠住了我。
原来豆豆倒在沙发上睡觉,一直在背后看着我,眼睛凝着泪光。我不禁转身迎住了她。她身穿薄如蝉翼的蕾丝睡衣,娇弱无力地在我身上。那是我有生以来,最柔软的拥抱,温香如昨。万种柔情蜜意,让我欲望升腾。
“哥哥,我好想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豆豆幽幽地说。“我也是。”我轻轻地说,揉拨着她的头发,搂得她更紧。“我这几天都呼你,给你留言,你都没有理我。你真狠心啊。”我嗔怪道。
“豆豆心里比哥哥更难受,每一次听BP机响,豆豆都不住地流眼泪。心里太难过了。”听着豆豆这样的剖白,我又怎能责怪她呢。“我听丽姐说,你好几天没上班,还以为你生病了呢。你现在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没有什么,只是离开你以后,心里都空空的,没有精神,也没有胃口吃东西。”豆豆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那你一定饿了吧?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到屋里去,这里会着凉呢。”豆豆“嗯”了一声,我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然后去厨房弄东西。
厨房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有一些方便面。我看有米,就准备煲粥给她吃。小时我没胃口时,妈妈就煲粥。约摸过了半小时,热气腾腾,带有浓郁米香的粥就煲好了。我小心翼翼地端着到豆豆的房间,豆豆已经坐起来,凑着鼻子,闻了闻,像个馋嘴的小孩!
“好香!”她兴奋地说。刚要尝一口,我还不及喊,她已烫到嘴唇,“哎哟”不停地扇着唇边。“你怎么还是像个小孩子似的!”我用嘴轻轻地吹着她的唇。
“好点没有?我帮你舔舔吧。”我就吻过去。“哥哥使坏啊!”还没等她抗议,我们已接吻在一起。那一刻豆豆像温柔的小羔羊,任我舔舐那娇嫩的小樱唇。
我用勺匙盛着粥,先吹了几吹,温了才送到她口边。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她边细细地吞咽着,边扑闪扑闪地看着我,像看外星人,感到既惊奇又温暖。不一会儿,一碗就吃完了。
“饱了没有?还要?”我问,“当然,有人喂就要多吃点了。哥哥煲的粥真好吃。”豆豆撒娇地说。“哼,我现在成了你的男佣人了。”我装着生气地又去盛了一碗来喂她。
痛爱成陌路(3)
我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禁为自己的厨艺扬扬得意。要知道在大学宿舍时,我泡方便面的水平绝对不差,因为下棋输了就要泡面。谁知肥牛抱怨不断:“我靠,你会不会泡面啊,又泡得稀巴烂,这是面泥吧?”
我也舀了一匙来吃,果然还不错。细细品尝,有米的清香和甘甜。显然爱心煲粥与输棋泡方便面不可同日而语。再吃,我不觉和豆豆争着吃起来,那只是一碗白粥罢了,却可以让我们吃得那么开心。
豆豆一把抢过来,仰面喝完最后一点,但她的得意却让我哈哈大笑。原来她的嘴边沾了几颗米粒和一圈的水痕,加上因得意而嘟嘟的表情,活脱脱像个花面猫!
豆豆大声抗议:“不准笑。”我乘机说:“我帮你擦擦好吗?”捧着她的因恢复神气而红润的脸蛋蹭过去。豆豆一句:“哥哥又欺负人了。”仰面倒在厚厚的床上,像个自由落体的天使。
……
时间仿佛凝固了,因为那*是永恒的。时间又仿佛流淌的,因为那是持续的运动。最后连我也迷糊了,仿佛进入了缥缈的第六度空间。“哥哥,你爱我吗?如果世界只剩下我和她,你会选择谁?”一句话如千里传音,直击我耳膜。似是豆豆口中而来,又似是我脑海深处飘出,我心力交瘁,那句话好像将我击到宇宙深处。“豆豆,我爱你。”我在豆豆耳边轻唤着,豆豆双眼轻闭,似在睡梦中。恬静如初。
夜已很深,我回到宿舍。抬头看到楼上有一对眼睛在凝视我,是泓!心情顿觉沉重,但是内心却有一股力量让我不得不和泓谈一谈。我向她点点头,望了望上面,示意我们到天台上去。
夜已深,四周寂静无人。但是月光如水,照得泓的脸惨白。我倏然地揪痛起来,也许这些日子我太忽略了泓,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有那么几次,她对我欲言却止,但我分明看出她的忧郁。
女人的直觉是灵敏的,尤其是恋爱中的女孩子。泓大概已经预感到什么,只是她不敢去证实。看我无言,泓却尽量微笑着,首先开口:“丰,我们很久没有到这天台上了。”我不禁点点头。“你知道你多久没有陪过我了吗?”泓哀怨地说,泪水也慢慢渗出来,闪着月光。
“对不起,泓,是我错了,我应早点对你讲。”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向她坦白,“我想我爱上了另一个人。”泓身子微微一颤,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显然她是早有准备。
“我早应想到,只是在自欺欺人,现在总算明白了。在你眼中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妹妹,一个稚气未脱的丑小鸭。当然应有更优秀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泓故作轻松地说,我不由地为她的淡定而放松了一点。
我缓缓地说:“她只是一个娱乐城里的啤酒小姐。”泓被突然而来的打击,身子不停地颤抖,出奇的愤怒加上悲号,她的话如电锥般直入我的心——“啤酒小姐?难道在你眼中,我比不上那么一个不正经的人吗?”
我听了,先是生气,可又哑然。泓的生活背景和阅历决定了她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我所做的不仅伤害了一个女孩子的纯真感情,还有她做人的信念。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强调说:“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她和你一样也是个纯洁的女孩子。”
然而,我的话却更令泓气愤了。因为我竟将一个啤酒小姐和她并列比较,而且是同样地位的。泓脸色涨得通红。我知道她正拼命强忍着要渗出的泪水。她缓缓地转过身,我看到她的肩膀在颤动着,可能是忍不住抽泣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痛爱成陌路(4)
突然,她一转身,掀开她的上衣,衣扣已一个一个地解开,她像打开糖果盒一样打开自己的身体。衣袂飘飘,亭亭玉立的美躯。 “丰,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请不要抛弃我好吗?”泓扑在我怀里哭泣,紧紧地好像要将自己融入我的身躯。
这是我曾经抚摸过的身体,尽管没有侵犯她,却是不断*她。多少次我偷偷地抚摸着她,那是又兴奋又激烈的*游戏。那是片刻大胆的欢娱。如今我却不敢再碰一下,因为我的承诺已经飘远。
“丰,我知道我是个很坚持、很倔犟的女孩子,让你很难忍受。对不起,其实我也很渴望,只是我心里那一关还没有准备好而已。我一直认为爱是可以相守的,可以理解的,可以宽容的。但是想不到我错了,让爱我的人认为我不够爱他。请告诉我,我真的错了吗?如果我错了,我可以马上改,而且会很彻底,毫不保留。因为我的一切已经暗暗地许给了你。”
“不,你没有错,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完美的女孩子。是我错了。请原谅我,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女孩子,不可以再伤害另一个女孩子。发生的事无法改变,求求你原谅我!”
泓徐徐地抬起头看着我,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恨恨地而又幽怨地说:“你难道就愿意伤害我了吗?!”随即,毫不犹豫地向楼下走去。天台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伤心无言以对的人。
白天在班上,泓表现得很坚强,像没有事发生过一般。以她自尊内向的性格,大概伤心事也不会对别人说。她总会将心事写在一本绿色的日记本上。以前我常偷偷地在她的背后偷看她的日记,开头写得居然是如何暗恋老家中的小医生,还有青涩的诗,爱慕,暗恋的字眼。
我为此曾嘲笑过她,她也曾告诉我梦的破灭,自己的白马王子原来竟是那么稚嫩。在外面见了世面,爱情的改观多么不同。日记的后来当然是如何坠入我的情网,有很多没有对我说过的情意绵绵的话,竟是那么细腻,柔情似水。现在,在她的笔下,不知道我是如何的一个无情无义贪恋美色的家伙呢!
在这里她最好的闺中密友就是小莉了。可听说小莉也拍拖了,对象竟是技术员清富。我想她大概要狠狠地宰清富了,因为她是个嘴很馋的人。
清富呢,倒是十足像怨妇一样向我嗟叹辛酸,说小莉如何难伺候,都怪我原先请过她们。小莉和泓下馆子的次数多,小莉的嘴就越来越叼,动不动就说看人家小丰怎么待小泓的!简直是弄坏行情,让人家后面的怎么泡啊。然后,清富就赔着笑脸向我借钱了。而正满面春风的小莉,自然也无暇细察到泓的忧伤了。
由于牵挂着泓,自己也是郁闷不欢,除了暗中观察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幸好有肥牛到了这里,让我可以和他喝酒解闷。叶经理也很少再出去夜生活。毕竟黄董在这里,他得表现检点一些,不能让曾小姐抓到把柄,让她拿着说事。曾小姐最近在厂里待的时间也多了,总是在黄董办公室里听佛论经,完全不顾她口中常说的那个非常疼爱她的香港老公了。黄董说,曾小姐很有慧根,前世与佛有缘云云。
金漆招牌的“隆和电子有限公司”的匾额终于挂起来了。据说台湾公司的名字是“忠和”,现在的公司改换新名,可能是老公司不景气吧。黄董说是取其“生意兴隆”以及“和气生财”之意。看来黄董没有佛那么超脱,还是希望在内地发大财的。台湾人还讲究“初一” 、“十五”的奉神仪式。黄董认真交代厨房总管,每月这两日一定要用“三牲”拜神。拳拳之心,溢于言表,对财神爷比佛爷诚心得多。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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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爱成陌路(5)
黄董回台湾前,还郑重地任命曾小姐为行政管理部经理兼财务部经理。本来名义上叶经理是生产部经理,曾小姐是什么也管不了的。现在一来,等于说曾小姐也插手进来了。这还不算,黄董还特别规定,以后所有报销费用都必须由行政管理部经理签名才能核报。叶经理听了面无表情,可能事先已经知悉吧。黄董分明是嫌他的报销费用大手大脚,碍于老友面子,转而用曾小姐挡驾了。
曾小姐新官上任,不是烧三把火,简直是火烧连营,出台了一连串管理规定,都是针对员工。本来叶经理是粗犷之人,平时没有太多的规矩,员工乐意听从。曾小姐知道自己没有威信,员工一直不服,所以一直希望杀鸡儆猴。果然出事了,被抓的居然是清富和小莉,原因是他们在宿舍“偷情”!也是活该清富出事。他是叶经理的得力干将,是厂里唯一过硬的技术员,但一向对曾小姐不屑一顾。
李清富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慌忙找叶经理帮忙。小莉呢,也不知道泓已和我分手,只是拼命让泓找我,让我跟曾小姐去说情。其实没等泓说,我已经知道了,到办公室的时候,叶经理正和曾小姐吵着呢。
叶经理有点气咻咻地说:“青年男女恋爱发生点什么很平常嘛,用不着劳师动众的。”曾小姐则绵里藏针地说:“本来员工谈恋爱,男未婚女未嫁都是他们的自由,但是如果因此而败坏厂规就要管了。李清富一则上班时间自由活动,二则擅入女生宿舍乱七八糟地搞关系,影响极坏。这是相当恶劣的。一定要严肃处理。”
曾小姐虽然是香港人了,但是在港也不过十多年的光景,在国内的言行举止俨然是以香港人自居。唯做了国内主管,思维方式观念作派,甚至权力斗争无不是内地人那一套。现在她一方面要以李清富为打击对象,树立威信。另一方面又可以和叶经理抗衡,给这个一向瞧不起女人的台湾大老粗来记闷棍。
叶经理自知曾小姐是冲他而来,而且志在必得,得理不饶人。如果硬争下去,只会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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