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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带来连连桃花运:桃花朵朵向蜜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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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之他们围过来我都不知道抖掉手背上沾着的茶叶,也不知道疼,仓皇地用鼠标去点页面上的红色小叉,试了几次都点歪位置,只好去按关机键。
他们一定看到了那些丑陋的图片,不然不会用那种眼光瞧我。或许他们没看见,是我做贼心虚。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就在耳边响起,沉重地一下一下,击得我粉身碎骨。
本以为牧神之会问出了什么事,因为我现在的表情太狰狞可怕,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可出乎意料,他并没有追问,只是抓着我的手,语气从没这么温柔,“烫得要不要紧?”
他的手心像一座火山,喷出源源不断的热力,将我身边阴冷的气息一寸寸驱除。
“没事!”
我不知道后来自己说了什么,脑袋里像装着一只烫红的钟摆,摇摇晃晃,怎么也停不下来,以至于我的步子都走不稳,却急匆匆地往外迈,一步步根本就是在逃。
我该怎么解释?那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年少时无知犯下的错,我连喊冤的资格都没有,可那些不全是真的。我胸腔堵着的不是气,是血,像附骨之毒纠结在那里,如果不是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我一定会歇斯底里地见人就抓着解释,“我没有堕过胎,我没有吸毒,我没有乱性,我没有被人包养!”
可是谁能相信我?连我最好的朋友都说我这种人恶心不要脸,应该浸猪笼,连妈妈都不信,还有谁能相信我?谁肯听我解释?
街道上迷离的光线飘飘忽忽,像五彩的流沙不断涌过来。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车来车往,我想,我不是被流沙活埋,就是被车河吞没。无论溺水还是活埋,越挣扎陷得越深,我没有挣扎,却还是被无止尽的黑暗吞噬。我没有哭,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学校,看着音乐系的教学楼还亮着灯,来来往往的同学从我身边走过,有人哼着歌,有人三三两两而行,讲着笑话。
我哆哆嗦嗦地把头垂得很低,步子匆忙。我不敢抬头,即便他们没有认出我,没有在讨论,我都觉得背后有无数只手指指戳戳。我没有颜面面对任何人,但有一个人,就算是我马上跳楼,我也要找她算账!
小琴房里传来晚自修的练习曲,是黎俏珊经常弹的那首。知道她没走,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一脚踹开门。
琴声戛然而止,屋子里就黎俏珊一个人,她的手指停在黑白钢琴键上,侧着头瞅着我,愣了一下就起身走过来。
“你手里怎么会有阮七的照片!”我劈头盖脸地问,发帖的人虽然匿名,但那音频分明是她偷录的。
她挑着眉毛笑,故意不承认,“我不知道照片啊!”
“你喜欢萧寒意你已经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为什么要造谣!”
“你真是处心积虑,为了勾搭我老公,跑去撞车,让他天天往医院跑!”
我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包,我不能打她,这事闹大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她低眉看着我攥紧的手指,笑得很得意,“既然这么生气,再让牧神之来给我一巴掌啊!他不会不要你了吧!被人包养就是这么不稳定,你这小蜜也怪可怜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噩梦袭来(4)
“我不是小蜜!”我嘴唇哆嗦着,大口呼吸,像被扔在案板上的鱼,被敲得半晕,一点点剔掉鳞片,明知任人宰割却毫无反抗之力。
“你不就叫傅小蜜吗?”黎俏珊笑得花枝乱颤,不依不饶地说,“我帮你想想,你不是小蜜,是什么呢?万人骑,公共厕所,公交车还是……真是抱歉啊,这种粗俗的话我没你会讲。你以为你都这样了,苏娜娜凭什么和你做朋友,还不是你勾搭上了牧神之。不过呢,你和鸡还是有差别的。人家怎么说也是生活所迫,你嘛,心甘情愿万人骑,被人包养。”
“……”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和牧神之呢,还是和邵秉函啊?两个男人一起?”
我跌跌撞撞地去扶门,却忘记门早被我关上了,一下就扑了个空,目光停在门后的扫帚上,就觉得愤怒的血液直冲头顶。
杀了她!就算我死,也要杀了她!
我手指一紧,抡起扫帚狠狠地朝她脑袋挥过去。嘣的一声,扫帚断了,黎俏珊重重地倒在地上,脑袋上汩汩地流出鲜血。
我怕极了,连连后退,垂着头直往外冲。
每一层台阶只有十三个,以前我和萧寒意一起数过,我还对他说十三不是个吉利的数字,我讨厌十三,因为我在阮七乐队的时候,名字就叫十三。
十三层台阶,只有十三层,此刻却冰冷又漫长。
我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左膝盖破了皮,手肘也流着血,我只顾着一直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没出息地逃跑。我一直没出息,没勇气,面对任何事我都只会逃跑,现在如此,两年前也是如此。
高三那年,我十八岁,所有同学都在备战高考,只有我无心读书。
因为秦念考上了北京的大学。
他离开时问了我电话号码,我兴奋地撕下便利贴,小心翼翼地在粉红色的便利贴上用黑色的墨水笔,一笔一画地写着我的手机号码,十一位数的*数字,我却反反复复写了很多次。
我一直等他的电话,一秒一秒地等。夏去秋来,初次遇见的桃花林,桃花早已凋谢,绿油油的叶子变黄,落了一地。直到冬天的积雪融化,将枯叶泡得腐烂,入土为泥,我都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我整个人像沙一样,全散了,和谁都不说话,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白色的纸,黑色的字,全是他的名字。
“你疯了吗?秦念有什么好,让你要死要活的!”妈妈气得把满桌子的纸撕得粉碎。
“秦念好不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的理由用不着你们管!”我并没有疯,只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看着漫天的纸片,我觉得是外面的雪下到屋子里了。我跑到屋子外面,看着漫天纷扬的雪花,真是下到屋子里了,和那些纸片一样冷。
我割开了自己的动脉,看着血往外涌,混在一地雪水里,脏兮兮的。被萧寒意抱去医院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爸爸把我的脸打歪了,要和我脱离父女关系,我却一直都在笑。
手腕留了一条长长的疤痕,像死了的蜈蚣趴在那里,怎么也去不掉。这就是秦念留给我的。秦念是没什么好,可我就是喜欢他。从小到大,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也没人喜欢我,我爸爸都不喜欢我。
秦念,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两年里,我写了无数的信给他,即便没有得到回应,但起码有个人可以听我说话了。在这之前,我没有勇敢过,没有微笑过,没有对谁敞开过心扉,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爱到可以为他去死,只因为秦念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云意,只有在那双眼睛里,我才能找到自己微笑的影子。没人知道,他们不会懂,那样长达十七年的寂寞里,这样一个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如同沙漠里快渴死的人,一杯水比金子重要。没经历过生命枯竭的人,不会懂。 。。
噩梦袭来(5)
我戴上大大的银镯遮住那道伤口,偷偷离开了家,什么也没带,包里只装着喜欢的CD和书。
北方的春天潮湿寒冷,让人呼吸困难。路面的积水灌进鞋子里,我的脚起了冻疮,又疼又痒,我穿着单薄的白色绒毛大衣,坐在街道上脱了鞋子去挠,脚面一次次被挠破流血。我手腕上那丑陋的疤痕就像横在心里,看起来结痂了,底下却还流着脓。我想,这伤疤再也不会好了。毕竟我如何努力,手指终究伸不进心里,我救不了自己,只能毁了自己。
走投无路的时候,阮七出现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们乐队做主唱。你的声音很好听。”
BLACK——阮七的乐队有一个很酷的名字,他是主音吉他手。
我那时候年纪小,没社会经验,很容易相信人。阮七不仅给我钱,还热情地帮我找房子住,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他和我聊音乐,感慨地说:“面对一些畜生和朽木,你却想用声音打动他们的内心,还不如放屁。”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信任一个人,可能就因为某一句话的震撼,我觉得终于有人能懂我了。
乐队共有六个人,我们住在城市边缘破旧的小屋里。生活拮据,每天很辛苦地跑场演出,赚来的钱根本不够维持花销,阮七介绍我去酒吧又打了一份工。
穿着暴露地站在高台上跳艳舞,台下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我真受不了。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做那些*的动作。慢慢地我变得麻木,即使做出再诱惑的动作,我都没感觉了,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但我别无出路。我没脸回家,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毁了自己就只能一直毁下去,好几次我被无良的客人灌倒差点失身,好在阮七及时出现。他救了我,还照顾我,我很感激他。
一天晚上演出完,阮七说他有个朋友,很喜欢我的歌,觉得我舞跳得也好,要介绍给我认识。我简单地认为,如果能有人赏识,乐队演出费会多,我就不用跳艳舞了,于是就傻乎乎跟去了。
酒吧的一个小包厢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浓妆艳抹,面容和善,她一见我就上下打量。
“小姑娘真不错,怪不得五爷亲点你。”亲点是什么意思?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手心一直出汗。
她拉着我坐在一边,递给我一杯饮料,我没敢喝,她一下就看出我的担忧,又递来一杯水,“别紧张,我不是坏人。”
我那时候傻透了,不知道人心险恶,人家给水就喝,喝了一口就觉得浑身发软。
“十三,你都会什么?”
她拉着我的手,滚烫的温度似乎要把我的皮肤灼伤,可我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靠在沙发靠背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的。
阮七答:“这丫头还什么都不会呢,她清醒过来,要逃跑。”
“那就先去学学。该怎么做你知道。这事儿要是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我迷迷糊糊被阮七带到另一间房子,还被扒了衣服,很冷,我想缩成一团用自己的体温取暖,但手指冻僵,全身被捆得死死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就觉得眼前咔嚓咔嚓白光一直在闪,有人在笑,有人在我身上乱摸,呼吸的全是烟气,中南海牌的香烟,这种味道我现在闻到,都还会想吐。我当时都不知道他们在拍照,只听到那咔嚓的声音像虫子一样钻进我心里,一点点地啃噬,零零碎碎的声音在耳朵里穿梭,我才知道我被骗了。他们根本不是对我好,而是利用我赚钱,现在要把我送去供老板享用。
噩梦袭来(6)
“有照片在,到时候她就得乖乖听话。”
我被撕掉仅剩的衣服,阮七朝我压过来,一声巨响,门被人踹开,冲进来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就听有人说“这孩子真可怜”。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哇的一声,是小孩子的那种号啕大哭。
一个人紧紧地抱着我,温暖的衣服将我像婴儿一样包裹,温热的手掌像记忆里妈妈哄我入眠的手,一下下拍着我的后背,一遍遍对我说:“傅小蜜,别怕,我来了,我来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温暖的声音,那是我这辈子依靠过的最安心的胸膛,这一切,都属于一个名字——萧寒意。这是他第二次救我。他就像个骑士,无论我犯了什么错,逃去哪里,他总像骑士一样披荆斩棘,在最危急的时刻,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
阮七他们被带进局子,我跟着萧寒意回到W市。
我不敢回家,萧爸萧妈像亲人一样照顾我,这事萧寒意没有跟任何人说,他一直鼓励我要振作,说一切都过去了,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从那以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头发梳得规规矩矩,穿着保守的衣服,我发誓要努力做一个乖孩子,不再惹麻烦,不再寻短见。我以为可以回到纯真的少女时代,可以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没想到两年后,阮七还是找到了我……
这样的夜,我又一次逃离,手袋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只有兜里仅剩的几枚硬币。我想打个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我第一个想到秦念,想起他温和的声音,想起他阳光的脸,可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我从来没想过危难中他会来救我,可我还是第一个想到他。想到又有什么用?他就像梦里的影子,我怎么徒劳都抓不住。这些经历我从没对他说起。他不喜欢我,我可以默默地把爱埋在心里,但我决不能让他讨厌我。谁会帮我,谁会在乎我呢?我真的是在很努力地做一个好女孩,可老天都不给我机会。
公用的电话亭,我拨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每次拨到最后一个数字,就慌乱地去压线,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这个世界上,如果连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不收留我,我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一直是嘟嘟的忙音,无人接听,我连续播了几次都是这样空茫,放下电话听筒的时候,我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筋骨,软软地靠着电话亭的玻璃溜下去。耳畔全是警车鸣响的幻觉,坐在冰凉的石地上,我整个身子都在抖,我哭不出来,还抑制不住恐惧带来的颤抖。
午夜最后一班车,硬币从指尖一颗颗掉入收费筒,发出的声音冷冷的、脆脆的,像我一样孤单又脆弱。
车上的乘客不多,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讲着日常生活的琐事,不时发出甜蜜的欢笑。我一个人蜷缩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即便没人认出我,我也不敢抬头。
终点站一到,我就急急地奔下车,靠着路边走。校门口,微黄的灯光散射在“第六高级中学”的牌子上,黑色的隶书,一个个字像尘埃一样浮动,遥远又模糊。
明明连身体都虚晃漂浮,脚却依然踩在地上,路上的石子和沙砾硌着脚心,还能感觉到疼,只得坐在校园桃花林的台阶上。
夜,静得令人心里发慌。我交叉着胳膊,抱着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睁开眼时已是清晨。晨风微冷,水泥地上有斑驳的树影。许是坐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我伸手揉了揉,一抬眼就看到了牧神之。 。 想看书来
噩梦袭来(7)
他站在那里,光线明亮,额上的碎发在微风下茸茸地浮动,光线铺在肩头,耳朵像瓷器般镀了薄薄的釉色,整个人笼着淡淡的光晕。
那一秒,天与地都静下来,只剩下他和我,我忘了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
他缓缓地向我伸出手来,仿佛裹着大朵大朵的阳光,我不知所措,站起来想逃。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往怀里一带,贴上他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传过来的第一秒,我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以为这世界上,没人会来找我,没人会在乎我。
他一只手揉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用手指穿过我的手指跟我交握。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这样在耳畔的细语,也让人心跳加速,他掌心和胸膛的温暖那么自然地传递过来,令人心安。
“还在生我的气,嗯?”他躬着身子和我高度持平,眼睛直直地望进我眼里,睫毛几乎交错到我的睫毛上。
我摇摇头,我不懂,不懂他指的什么事,但我真的不生气。没有感情和牵扯的两个人,怎么谈得上生气和原谅。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道歉?”他手指轻轻勾着我的下巴。
“因为……我……我害怕。”眼睛里瞬间盛满了泪水,不停地打转。
其实他一开口,我的第一直觉就是,他在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又狠心不来医院看我而道歉。但我不敢问,很多事我都不敢问,譬如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忽冷忽热,他对我是怎样的感情……
“和我在一起,你永远不用害怕。”
“为什么?”
“唔,因为我是你的牧神之。”
我忽然不顾一切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拥住他。他怔了一下,抵住我的额头,将我环在怀抱里。其实他不知道,我是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不管他的话在暗示什么,我都不愿想,我真的好累,这样的怀抱和这样温柔的细语,感动了我。
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人来人往,我们就这样拥抱着,不说一句话。
当他一点点亲吻我的额头,我才反应过来,被这种暧昧不明的姿势吓了一跳,慌忙朝后退了一步。我们算什么,我怎么可以在他怀里哭?
牧神之的手指轻轻点在我脸上,声音清澈,“唔,眼泪挂在脸上,真是难看。”
我抬着眼看他,恰巧光晕从他的鬓角缓缓滑过唇边,停留在我的眼角,我觉得他整个人就像玻璃杯的水,逆着光看,非常干净。
光线恶作剧地刺入眼眸,我本能地闭眼,脑袋朝他怀里一偏。睁眼时是阳光勾勒下的他的侧颜,那样的长睫毛,栖息着云影天光。不是温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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