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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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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徒美人手里的貔貅佩,就是薛家真正的家主信物,下章揭晓答案,今天困了,碎叫去……
14无聊的过渡章节
    是夜,洗漱过后,薛蟠遣退了一干丫头婆子,找出了从薛王氏手里拿来的玉佩。

    两相比较,真假立辨。其实他也明白,徒凤羽堂堂一个王爷,绝无诓骗自己的可能。不过就徒凤羽所言之事,想让他完全相信,却也不能。

    窗户开着,透过纱窗吹进来些夜风,薛蟠团着缩在窗下的长榻上,头发半湿,披在肩上带了凉意。

    从窗户望出去,墨蓝色的天空中一弯新月,群星闪烁浩瀚如海。

    薛蟠却是无心欣赏这夜景。揉着自己的包子脸,不由得对老爹薛讯又多了几分佩服。

    徒凤羽白日所说未必句句是真的,不过就薛讯能够将家主信物交与徒凤羽以示忠心来看,也并非不可能。若是这样……

    薛蟠心口处一直堵着的一团疑云似乎有了渐渐拨开的感觉。薛家在太祖起家前便是商贾,虽不能称为豪富,家底却也丰厚。到得被封为太祖开国后,那位坚决不受官职的老祖宗被封了紫薇舍人,薛家更是垄断了宫里的大部分采买。这百余年来,家业大兴,说句是江南一带首富也不为过。不是还有句话么,“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要说原来他可能觉得这话夸张了些,可如今接掌了薛家产业,才知道所言非虚。

    晃晃脑袋,随手将鬓边一缕头发卷在手指头上绕来绕去。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以薛家现在的财力,与京中王家贾家又有姻亲,又历来承办宫里采买,很难说没有别人惦记着。别的不说,听说现在的皇帝年纪不小了,几个儿子都已经成年,却没有立过太子。这储位之争,要什么?除了要人,更多的是要钱。没钱,用什么拉拢大臣豢养手下?皇子身份尊贵,当然不会缺少银子花销,但是要说靠着那点儿银子成大事,远远不够。如自家这般既与朝臣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财力雄厚的,当然是他们收拢的对象……要不要从里边找棵大树呢?

    其实,这树都自己跑来了,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或者选择投靠徒凤羽,或者选择别的皇子……薛讯早就把家主信物交给了徒凤羽,这是选择了他。到自己这里,还有别的选吗?

    夜风吹来,凉意更甚。

    薛蟠起身将窗户关了。听着外头自鸣钟响,已经是过了子时,他却是毫无睡意。薛讯的死,曾让他怀疑过有内情,不过因为自己当时才穿过来,根基不稳,没能分出心去查探。现在回想起来,特别是联系到薛讯下葬当日薛家几个族人竟能来谈及家主和采办差事,这里边是不是能够说明,薛讯之死,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或许就是薛讯慧眼独具,看准了靖王徒凤羽罢,选择了向他投诚。而薛家根基却在金陵,甄家,应该是没有站对位置的。若是他们拉拢薛讯未果,暗中挑唆薛家族人来闹,或是干脆想要架空薛讯,拿到薛家的实权,也不是没有可能!

    深吸了一口气,薛蟠决定了。

    甄家支持的肯定不是走到最后的,要不然也不能落个比荣国府还早被抄家的下场。既然这样,自己选甄家没支持那个……

    “哎……这日子过得真tm的累!”

    薛蟠不想了,天大地大,自己个儿身子最大,不能为了这个熬夜!

    翻身上床掀过纱被连脑袋一块儿盖住,呼呼睡去。

    次日一早,艳阳当空。薛蟠顶着两个肿眼泡儿,又一次起晚了。

    “大爷,昨儿睡得不踏实?”春华拿着一面圆镜照给他看,可不是么,眼睛里还有点儿红,干干涩涩的。

    用温热的帕子擦了擦脸,冬雪端来一小盏燕窝粥,又有几样点心小菜。薛蟠不爱吃甜的,桂花卷栗子糕一动不动,只横扫了半盘子水晶虾饺,又吞了一只翡翠烧卖。他忧思了大半夜,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要不是怕夜里吃东西会发胖,早就叫人送点心了。

    春华站在一边儿,看着他狼吞虎咽,手背掩在嘴前,笑道:“慢些,别噎着了。好歹先喝口粥润一润。”

    说着将粥送到薛蟠面前。

    薛蟠嘴里塞着东西,也不说话,就着春华的手喝了一口,左手伸出,对着春华挑了挑大拇指。

    外头一个婆子进来道:“大爷,管家在外边儿候着呢,说是有事儿。”

    那日将拐子送到了应天府衙门,不出薛蟠所料,那拐子登时改口,说自己是得罪了薛家大爷,不过是想着要给女孩儿找个稳妥人家罢了。至于说拐卖人口,收了人钱财非要将女孩儿卖给薛蟠的话,一点儿不认。知府命人去押了拐子说的女儿——十来岁的小丫头子,许是真被打怕了,哭哭啼啼的,问她拐子是不是亲爹,也不敢说说话。

    应天知府赵伟昌也犯了难,定罪吧,总得有苦主,眼瞅着一个小丫头话都说不利落。不定罪罢,薛家送来的人。他在金陵为官也有十几年了,接了薛家好处不是一点儿半点。左思右想了一番,胡乱捏了个罪名儿,打了拐子二十板子又关了两日,放了。

    薛蟠不怕他放人,只怕他不放人,早就叫老管家薛四带人暗中盯着了。果然,拐子从大牢里头出来,连自己身上的板子伤都不顾得看,急急匆匆地回了租赁的住处,收拾了东西便要带了小丫头走。

    薛四按着薛蟠嘱咐,悄悄地跟着,喧嚷地不要。那拐子带了女孩儿,一路出了城,连夜不知要往那里去。结果,半夜里头就被薛蟠派人麻袋套了头,牛筋绑了扔到一处庄子里。

    薛蟠没费什么力气,黑布罩头往竹笼子里头一装,还没抬到池塘旁边儿拐子就大叫着吐了口儿。薛蟠不意外地确定了那位“有人“就是自己个儿的族中长辈薛谅,抬脚便往回走。

    “大爷,这……”薛四一旁低声问道,“这人怎么处理了好说,那丫头……老奴瞧着怪可怜见的……就只会哭……”

    薛蟠停了脚步,又把香菱这丫头忘了。他可不想看见她,免得拼不过剧情,那就太过狗血了。

    “现在哪儿呢?”

    “庄头儿家里呢,他老婆子稀罕闺女,看那孩子哭得可怜,又长得好,领回去照看着了。”

    薛蟠“唔”了一声,“先在这里养着罢,让庄头儿家里的套套话,看是不是能知道哪里来的。”

    薛四答应了一声,“大爷只管放心回城去,这里都有老奴。”

    薛蟠的心思当然不会放到拐子身上,他还另有事情。

    带着青松翠柏几个人回了城里,天已过了正午。薛蟠没有回家,往薛家酒楼去了。站在自家酒楼的雅间儿里,看着街上晃晃悠悠走过去几个人,都是五大三粗,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要么满脸横肉,要么尖嘴猴腮,总之看着面相都不大安分。

    薛蟠小眉毛一挑,薛谅六叔,你算计侄儿,死活要塞个丫头到我这里,侄儿要是不表表孝心,岂不是对不住你一番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薛小呆磨拳霍霍,准备后边大杀四方!
15小呆小报复
    “蟠哥儿你看,这铺面儿如何?”

    张添锦最近找薛蟠找的很紧。他发了狠话,家里的一个铜子儿都不要,要自己个儿做出个样儿来给人看。薛蟠应了他出一份银子,自然得赶紧着敲定了才好。

    领着薛蟠在金陵的南大街上转着,张添锦指着临街一家铺子,“这原本是我娘的一个陪嫁铺子,上下两层,原本也是做些布匹绸缎的生意。不过我娘懒怠管了,先是想着脱手来着,被我给拦下了。我娘嫁妆不少,又不差那几个钱,所以也没往外租,一直就闲着。这回知道我要做点儿事,她心里头高兴,就说好了让我先用着。来来,跟我进来瞧瞧。”

    铺面不小,许是闲置的时候太长,推开了门有一股子土腥味儿。薛蟠跟着张添锦上下逛了一圈儿,地方很是宽敞,如果按着之前说的只做布匹生意,未免有些浪费。

    “这里真是不错。”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往外看,街上行人来往络绎不绝,端的是个热闹的地界儿,“张大哥,这里要是只做布匹生意,既没什么新意,又白瞎了这么好的地方。不如寻几个好的裁缝,兼卖成衣。”

    张添锦挠挠脑袋,“你说的虽是,可一般的大家子里头又有几个出来买衣裳呢?都有女红上头的人,况且那些女眷也并不能时时出来呢。”

    薛蟠笑了,“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若是光卖些平常的,自然没有人来。可要是咱们铺子里的衣裳样子既是时新,穿着大气,又不必她们出来呢?”

    “这……”张添锦也是行商世家出身,脑子很活泛,“蟠哥儿你的意思是咱们人上门去做?”

    薛蟠摇头,“哥啊,你看我家里采买的宫里东西,都要造册入册的,就连首饰头面也要画出形儿来。咱们现在这个铺子,也仿着这个如何?将所有衣裳样子找那画匠画下来,再请几个能说会道的,送到那些个太太姑娘身边儿去,你说她们买不买?”

    “那这样咱们衣裳得做出新鲜样子!”张添锦兴奋道,“或者这么着,一样的衣裳就卖出几套去,那些个姑娘太太们出去应酬大都喜欢个新鲜劲儿,谁有谁没有的一比,就好像比出身价儿来了。”

    话虽然说的直白,道理却是这么个道理。薛蟠笑嘻嘻地捶了捶张添锦的肩膀,“就是这样。再有,那衣裳的料子花色质地也让她们自己个儿挑,是流云百福,是百花穿蝶,是绸是缎,她们自己配。要是谁有心,上头嵌些什么珠子碎宝的,也应下来。”

    其时红日当头,阳光投在薛蟠脸上,将他一张笑脸映的灿烂,白嫩嫩,水当当。张添锦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把,嘴里嘟囔:“一个爷们儿长得这么嫩,能掐出水儿来了。”

    “一万两银子。”薛蟠怒道,“不给了!一万两银子不给了!”

    张添锦吓了一跳,“别啊蟠哥儿,这一把就一万两银子啊!太贵了……哎哎,蟠哥儿你别走啊……蟠哥儿……”

    薛蟠也不理会后边张添锦做小伏低,一路晃晃悠悠地逛着。后头青松瞧着日头老高了,快走了几步,举着袖子替薛蟠遮着太阳。

    这条街上与薛蟠家里离得不远,街上两侧摆着不少摊子。薛蟠在一处小摊前停住脚步,顺手拿起了一只蛐蛐罐儿,笑道:“这个有意思。”

    小贩不过三十来岁,两手粗糙,笑道:“大爷好眼力,我这里的蛐蛐罐儿都是澄浆泥烧的,您瞧瞧这口儿这膛儿,可着金陵城找去,再找不出这么齐整的了。大爷拿几个玩儿去?”

    薛蟠掂了掂手里的罐子,“东西还成,就是新了点儿,养不出好蛐蛐儿。有没有陈年的?”

    “哎呦大爷,您是行家。按说吧,年头儿越多的罐子越是值钱,要是谁手里有个百年的老罐儿,那可就是宝贝了。只是咱这小摊子上可难找了。这么着,您要是看得上眼,小的把水槽儿过笼都给您配齐了如何?大爷要是信得过,小的还能替大爷寻几只好的来养着。”

    张添锦探着脑袋看了看,诧异道:“蟠哥儿,你啥时候好上这个了?”

    薛蟠垂着眼皮不说话,耳朵却是往后头使劲儿的支楞着。眼角余光瞥了瞥青松,青松朝他眨眼。

    抛下了手里的罐子,薛蟠笑道:“行,你跟我家青儿要钱罢。”

    说罢,又往前一个摊子去看。

    青松从钱袋子里掏出几枚铜子儿扔到摊上,随后拿起一个罐子往前追着。

    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逛了过去,张添锦跟在后头哀叫,“蟠哥儿,差不多就行了罢?时候不早了,咱找个地儿哥哥请你喝酒?”

    正说着,有几个人从他们身后挤过去,咧咧歪歪,哼哼唧唧地走着。

    张添锦被稍稍蹭了一下,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他身上穿着的是上好的緅纱长衫,那几位呢,身上的短打扮,衣裳油腻腻,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远远地闻着,就一股子怪味儿。

    那几人犹自未觉,嘻嘻哈哈地说着。

    “那小娘们儿长得真够劲儿,啧啧,不是我说,比锦香院里头的头牌儿,怕也差不离多少。”

    “哎,少见多怪了罢?你以为那小娘皮是什么良家出身呢?我听说啊,就是个暗门子!”

    另几个忙问端的,那人停了脚,哈哈笑着,极是猥琐。指着后边儿清荣街的方向,“你们没听说过?那小宅子每天关着门,瞧着门户严实,其实啊,老有男人进出!”

    张添锦正是少年,平素又好玩儿,不由得竖了耳朵去听。谁知道越听越是光火,忍不住便要掳袖子过去。

    薛蟠一把拉住了他,瞅着那几个人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这里不得说话,走。”

    张添锦脸色阴沉,跟着薛蟠来到了薛家酒楼。薛蟠扯着他上了二楼,按在椅子上,“哥啊,你要干嘛?”

    “你没听那几个杂碎混沁些什么?”张添锦脸色红涨,“说什么暗门子,还是……还是你六叔养着的外室!”

    薛蟠翻翻白眼,“那是你姑父!”

    二人对着看了半晌,张添锦倏然起身,“我回去跟我爹说去!”

    张家人护短,三辈子里头就薛张氏那么一个姑奶奶,长辈平辈晚辈,对薛张氏那都是有疼有宠有敬着。张添锦脾气说不上好,跟薛蟠面前伏低做小那是有所求,可大街上随便儿来个人就让他听说了平时看着虽然有些酸腐可还算是斯文的姑父养了外室,还是个暗门子出身的,怎么能够不怒?火气冲天了都!

    薛蟠见他一股风似的带着人往楼下走,趴在窗户上叫道:“哎,你不吃饭啦?”

    “气饱了!”张添锦气是气着,好歹还算知道这事儿别说自己,就是老爹出面儿也不能管着。他相信自己的好姑妈对这个事儿一无所知,知道了,不打烂了姑父的腿!

    薛蟠瞧着他的身影越跑越远,摸摸鼻子,招手叫青松进来。

    “那几个人呢?”

    青松神神秘秘地一笑,“大爷放心,都是街面儿上混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薛蟠满意了,重新坐好了,吩咐伙计小六儿:“叫老张亲自下厨,给我弄个龙井虾仁,芙蓉蒸蛋,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肉,再来一碗红烧的,配个什么汤上来。”

    小六儿:“大爷,您不要点儿青菜啊?这些肉的怕吃着腻呢。”

    薛蟠豪爽挥手,“爷就爱吃肉!”

    第二天一早,薛蟠才起来洗漱了,头发还没梳好,就听外头老婆子进来回道:“太太请大爷过去呢。后廊上五奶奶六奶奶来了。”

    呦,还带着五堂叔薛语的媳妇?

    薛蟠对着镜子一挑眉毛,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模模糊糊的坏笑,“干嘛来了?”

    “看着像是两位奶奶有事儿求到了太太跟前似的。六奶奶那……”老婆子想笑又不敢笑,薛家规矩再松散,也不至于让下人去笑话主子,“六奶奶也不似往常的样儿。”

    好歹梳了头发,薛蟠一溜儿烟地往了薛王氏院子里来。还没进去呢,就听见里头哭得撕心裂肺。

    “嫂子……这些年里头我虽然霸道了些,可哪样儿没替六爷想到前头?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样儿我没有预备好了?我知道外头人都说我善妒,容不得人。可嫂子啊,我好歹也为薛家开枝散叶了,俩小子虎虎势势的,谁瞅了不说好?有了儿子,要那些个小妖精做什么?他……他就这么作践我啊,弄个暗门子出来养了快两年了,我生生的就一点儿都不知道!”

    要说薛谅还是很有几分心机的。

    薛张氏能在他跟前那么强势,归根结底就是娘家势大。全金陵城数得上的富户,当初陪给薛张氏的嫁妆顶了薛谅的家业一大半。年轻时候薛张氏长得也是出挑的,性子泼辣些,跟一般小女子一比,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儿。因此,她虽是醋性大了些,薛谅倒也能够老老实实地守着她过。

    可这女人年纪一大,脸上便显了出来。薛张氏本身又是个能干的,里外全抓着,操心费力的,就更是人老珠黄得快了些。久而久之,薛谅瞧着她,腻歪了倒不至于,索然无味却是实实在在的。

    外头养着的那个小娘子,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八岁,生的桃腮杏眼,细腰丰臀,那真是勾着薛谅的魂儿一般。

    碍着薛张氏的气焰,薛谅还真不敢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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