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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他也当贼了。

赵云没了心情，让张允启动车，三人继续找招待所去了。

此时，刘海山已经睡醒。

“老大，大半夜怎么如此雅兴，出去溜达什么啊？”刘海山迷糊的问道。

“这地方贼太多，半夜爬楼，被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赵云不无得意的说道。赵云是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心态，他也头一次这么抓贼，所以有几分兴奋。

刘海山楞了一下，睡意全无，赶紧让张允开车快点找招待所。

“怎么了？”赵云奇怪的问，貌似刘海山表现得异常。

“老大，你还真能胡闹，那些不是贼，你惹祸了。”刘海山苦笑道。

“惹祸？”赵云丈二和尚了。

大半夜偷偷爬女人的竹楼，不是贼是什么，不偷东西也偷人的。

三人找到了一个招待所，很简单的招待所，赵云三人登记完之后住了进去。三个人是一个房间，赵云已经忍耐不住，非让刘海山说个明白，他怎么惹祸了。

刘海山娓娓道来，原来本地有一个风气就是爬楼求婚，赵云收拾的并不是贼，而是向心上人求爱的小伙。这种爬楼一族是一个以女性为尊的社会体系，小伙可以和女人半夜偷情，但天亮就会离开。而且女人并不和男人结婚，而且生下孩子都是娘家自己养。很多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这也是很正常的。娘亲舅大，舅舅一般客串父亲的责任和义务。

刘海山知道本地有这样的风俗，但他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所以没有能够阻止赵云。他哪里想得到，一个大县长，半夜跑去阻止人家爬楼，而且被赵云阻止的不是一两家。这是本地的风俗，得到当地人的支持，即便政府也默许了这样的风俗，并不在干扰。赵云这么一来，算得上刚来就得罪了本土的民族，不但惹祸，而且惹的不小。

他们三个人，人家一看就是外地人的，本地人想把他们三个找出来也很容易。

“这什么狗屁风俗啊！”赵云表情很精彩。合着大半夜这么折腾，他成了恶人了，成了拆散人家姻缘的恶人。还有这样的民族，这不是变相的鼓励偷情，而且还不用负责吗？从男人的角度，这个地方不错，可以四处播种，还不用自己收获。多好啊！赵云的思想开小差，跑得很远。

“不会有什么后果吧？”赵云下意识的问。

刘海山顺着窗户指着刚来他们来过的路线道：“尊敬的赵县长，你的子民大队人马要出现了，你没看到那边已经灯火通明，人声糟杂了吗？”

赵云和张允看向外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那边的人越聚越多，可以用浩浩荡荡来形容。这个什么狗屁风俗啊，赵云头疼的摸着脑袋。刚才他出手并不轻，那几个小伙人人都带伤的，尤其是第一个被他揍的人，直接让他打晕了。

赵云很淡定的说道：“不知者不怪，这是法制社会，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样啊。”

刘海山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咱们，是你，和我俩可没关系。”

这神棍也太没义气了，赵云说不出什么话了。按照赵云的想法，这不过就是意外而已，还能怎么着。赵云低估了一个民族风俗的力量，今夜他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的夜晚……

黄海彻底爆发了，他终于知道他的后辈被人家抓了起来。选择他来的头一天晚上动手，这是有人在打他的脸，当着白杨市所有人民的面打他的脸。他的老脸就这么不值钱吗？黄海很是愤怒，要是对这件事情不理不问，他回到京城也会那些老家伙笑掉大牙的。

在接待室内，黄海面色阴沉，在座的有常委副区长龙腾云以及盟长周明。姚仁和吴茜以及孙文浩陪同着。在黄副总理再三追问下，姚仁不得已已经把事情汇报了。

“对待党的干部违法乱纪，我们绝对不姑息，即便是我的亲属也不能放过。同时，我们也绝对不能冤枉一个好干部。这个案件要查，一定加大力度查，速度要快，我要亲眼看看，我的后辈到底是什么样的犯人，案件属实的话，我亲自教训一下这个后辈。”黄海强忍怒火说道。

姚仁和吴茜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事情他俩都不知道，是孙文浩在暗中操作。听总理的意思，总理要亲自抓这个案子，而且就要在一两天内给一个答案。黄副总理这是用权力在压制他们，很显然黄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龙腾云和周明也发表了和黄副总理类似的言语，姚仁和吴茜身上压力大增，两个人同时看向孙文浩，孙文浩还在那里稳坐钓鱼台，根本不说什么。两人都知道，孙文浩已经适应了白杨市的节奏，有了自己的主张，尤其是赵云那一系人马基本都向孙文浩靠拢了，孙文浩在白杨市再也不是两眼一抹黑。赵云那系人马，秉承赵云的风格，一个个都是惹祸的主，这孙文浩才来几天就被带坏了。两人都知道孙文浩以前并没有在官场混过，这种背着一把手和二把手在总来来视察之际发难，实际上是官场的大忌讳。说起来这事情做的太绝了，不但黄副总理下不来台，在座的基本都跟着丢人了。孙文浩的爷爷是当朝总理，也幸亏这样的身份，否则即便赢了这次争斗，也埋下无穷的后患。

“让是公安局局长孟良过来说明一下情况吧，有重要证据也可以直接展示。”姚仁无奈说道。

这事情算起来属于白杨市内部的事情，此时此刻尽管姚仁不高兴，还是得为了白杨市的大局着想。姚仁并不想明刀明枪和总理对着干，他甚至下达命令，这案件滞后，先把两个人放出来再说。可他虽然是市委书记，并不能真正干预公安局内部的事情，孟良很郑重的告诉姚仁，证据确凿，现在要是放人，是市公安的失职，若是造成犯人出逃，即便是姚仁也会跟着受到牵连。姚仁不可能主动承当这种责任。

孟良做法很光棍，以人民警察的职责说话，姚仁听到了案情的进展，他知道即便是黄副总理也救不了这两个人。案件涉及了多条人命，黄本初和韩光还真是自作孽。这就是两个人渣，姚仁听完案情之后，心里也有了底气。既然总理能力大，但这样的两个人也是救不了。

十分钟后，孟良出现了，而且带来一个录音机，和一个摄像带。

就在政府接待厅中，孟良很有条理的汇报完，要在是为接待室的播放机内，放了那卷录像带内容。

简直是春宫图，黄本初和韩光笨拙的身影，同时和一个女人纠缠着。接待室里，大家面面相觑，副总理和大家一起看AV，这未免太滑稽了。接待室里没有任何声音，只要沉重的喘息声，还有录象机里传来女人叫声。

丢人啊，与这样的人为伍真是丢人，姚仁暗骂。吴西并经是女人，看了几个镜头之后，不得不借故回避了。

无语，所有人都无语，这简直是丑闻。黄海的脸红了之后又发黑，他知道黄本初彻底完了。

孟良又用录音机播放，韩光与黄本初是如何计划陷害孙文浩。录音中有韩光胆怯的声音，而黄本初安慰韩光，他说家长辈是总理，没有什么大事情………录音中还有黄本初派人在赵云途中制造麻烦的吩咐………

等等等等，韩光和黄本初在市公安局面前基本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而且，黄本初杀人灭口的安排，也有录音，杀人者目前已经被市公安局抓了起来。这已经是一个死案，任何人都没有可能翻过来。二十多条人命啊，黄本初玩得太大了。没有人问这样的录像带的来源，也没有人问这样的录音是怎么得到的。孟良汇报完之后，主动告辞，这种场合他还不够资格参加。

黄海无话可说，他已经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他只是简单的交代几句，然后就回去休息去了。

当天晚上，黄海取消了一切行程，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返程了。龙腾云和周明也没有必要在白杨市继续待着，两个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黄本初和韩光的案件彻底成了定局，纪委也插手了，韩光的重大经济问题也付出了水面。韩光的贪婪让所有人震惊，韩光家里翻出现金二百多万，其中贵重物品价值高达五百万，加之房产，一个组织部长居然有上千万的资产，说不贪污谁信啊。越来越多的人蹦出来举报，韩光私下卖官，对职位明码标价，这样的蛀虫让姚仁和吴茜看着也心惊。影响过于恶略，最后市委市政府不得已封锁了这样的丑闻，这案件被秘密处理了。秘密处理也是考虑到黄海的面子，据说黄海回到北京之后，真的病倒了，直接住进了疗养院。

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黄海得的是心病，他兴致勃勃来白杨市，本想借机捧起一个后辈新秀，可没有想到捧再手里的确是一堆臭狗屎，即便他洗手了，那心里的阴影，也够他恶心一阵子了。

韩光和黄本初案件涉及了一些处级干部，也涉及到了副厅级干部，最后市委考虑白杨市稳定发展，并没有过分的株连，轻轻揭过了这一页。

韩光和黄本初案件，最大的受益者是孙文浩，孙文浩手握人事大权，彻底在白杨市站稳，很多人纷纷靠拢，一时间势力大增，在白杨市与姚仁以及吴茜大有三分天下之局面。

第189章　官场土匪

赵云真真正正感觉到被淹没在人民的海洋的感觉，这帮子鼻子到也真灵，最后还是把他们三个人找了出来，那几个被打的人都在场，一眼就认出了赵云。

赵云有种被吐沫淹死的感觉，滇南的方言他已经逐渐熟悉，在这样威逼的环境下，他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张允挡住赵云身前，冷冷看着众人，不句话不说，但他身上那种寒意，让每个人都心有顾忌，不敢过分拉扯。来的人，有老人，有孩子，还年轻人，还有妇女，还真是壮观，而且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赵云感觉自己都成了珍奇动物了，被人家围观着。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这是你们的风俗，医药费，营养费，以及误工费我都出了！”赵云小心翼翼的道歉。赵云并不想闹大，最好能低调解决了，现在这帮人并不知道他是谁，能用钱解决，他也不用在政府里丢人了。这次真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估计以后肯定成为爷爷的笑柄。远的不说，市里司马韩肯定会笑岔气的。赵云可不想成为笑话中的主角，他开始委曲求全，宁事息人。

“不可以！”一个老人反对着，老人大概七十多岁了，身体很是硬朗，至少嗓门比年轻人还要响亮，这一嗓子吓得刘海山一哆嗦。

“那你们想怎么办？”赵云无奈说道。这老头有这么大的火气吗？胡子都气哆嗦了，赵云真怕老头一激动过去了，那麻烦更大了。

“必须经过祠堂公议，接受惩罚，然后向女方以及男方都道歉。”老人的口吻不容商量。

赵云被所谓的风俗弄得火气也大了起来，他是县长，要是接受这样的公议，以后也没有办法开展工作了。再说了，他是国家干部，这些民风民俗又怎么可能制裁得了他呢。赵云其实骨头里还是讨厌所谓的民风民俗的，里面有很多迷信存在，赵云上一世正是以打击迷信著称，所以才和刘海山成仇的。这一世虽然有改变，那仅仅是对刘海山有所改变，他依旧讨厌这些漏风陋俗。所以，面对老人的强势，赵云的脾气也开始爆发了。既然不能低调处理，那就高调来吧。反正也丢过人，不在乎再丢一次了。

赵云倔脾气也上来了：“大叔，我们从外地刚来，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不可能接受你们所谓祠堂的制裁的，你们根本没有这个法律能力。赔偿我接受，道歉我也接受，但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制裁我。我是尊重你们的风俗而已，国家也也是尊重各个民族的风俗。尊敬并不代表你们可以违法。我们国家有五十六个民族，大家亲如兄弟，但我们国家是法制社会，好得风俗我们尊敬，但违法的事情，我们要坚决打击的”

赵云说话已经开始不客气的，他可真冤啊，明明是做好事，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帮人能够如此迅速找到他，很显然这家旅馆的老板通风报信了。这地方的百姓还真团结，赵云知道今天他们三个是无法睡个安稳觉了。赵云话说明显带有官腔了，正因为这种官腔，那老人气势弱了几分，老人也琢磨赵云是什么来头，有恃无恐的。

赵云并不知道本地风俗有多严重，曾经有位年轻人在当地祠堂祭祖的活动中，无意放了几挂鞭炮。那位年轻人也是外地人，本地风俗认为这是对祖先的很大不敬，惊扰了祖先，立刻把那年轻人抓了起来，而且罚跪一天，在祠堂里想所有的族人道歉。那年轻人开始也是反抗，但抵不住当地势力的庞大，最后无奈屈服了。

其实这些也算得上漏风陋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家族祠堂在某种程度上比政府对族人更有约束力。

那老人见赵云玩横得，一挥手，四五个大汉走了过来，张允冷冷的迎上去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粗。”

那四人哪里搭理张允，直接奔赵云而去，张允立刻动了，四个大汉惨叫着，就在片刻之间，张允把四人的关节都错开了。很疼，四个男人竟然在张允面前支持不了一秒，秒杀的效果镇住了所有人。

张允又冷冷的给四位大汉把关节接上，四个大汉很知趣的退后了，不敢继续招惹张允。

老人气得浑身哆嗦，赵云牛脾气上来，不肯让步。老人和赵云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老人气场不如赵云走，气得扭头大吼。

“报警！”

报警，赵云笑了，对了，他怎么没想到报警啊，报警了麻烦也少了很多。不过刚来就被公安局给抓进去，他这个县长当的也有些丢人了。

这时，一个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也是少数民族服装，气质不错，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老人对那女人点头道：“幺妹，这事情有你家闺女在内，你又是在政府上班，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老人其实这么问女人，已经有点对赵云无可奈何。打好像打不过人家，抓又抓不走，说道理人家一套套，拿国家政策法规说话。作为祠堂的老人，他也知道，很多时候是不能代替政府的，他还真怕赵云大有来头。怀仁县是坏人扎堆的地方不假，但同样也有各种各样有背景的人出现。这里地处三国交界，很多人脉关系很复杂。尤其是那人的保镖很厉害，这让老人更加有想法了。

那个被叫做幺妹的女人，冷冷看向赵云道：“你们是外地人，入乡随俗，祠堂惩罚是有些不适合。看来你也懂一些法律，不过，我告诉你，在怀仁县法律很多时候是没用的。你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的，另外你必须到女方家道歉。至于男人就不必了，本来就有这个风俗，你也算上爬楼者了，他们实力不如你，那是他们没资格和你抢楼爬。不过，你要小心啊，女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首先我也是孩子的妈妈，我女儿的脾气肯定不会原谅你的。得不到女孩的原谅，你在本地会很麻烦。这里女孩收拾男人的手段可很多，你防不胜防的。”

“还是报警吧，按照正规程序处理，我该赔偿就赔偿。这个世界是有王法的，国家制定法律就有用，什么这个地方很多事情法律不好用，听说你还在政府上班，就你这觉悟还能在政府上班。”赵云一听这个女人在政府上班，不禁底气足了。政府总不能不讲理吧，按照正规程序，破除一些漏风陋俗，赵云认为有这个必要。国家尊重少数民族风俗，但不代表少数民族没有王法，不服管教。

那女人笑了：“看样子你有政府背景，亮亮底牌，看看我能不能动你！”

女人说话很直接，没有半点含蓄，赵云甚至感觉到所谓的杀气。这个女人像是练家子，张允已经警惕的看着那女人。一个女人能站出来，众多的老爷们不敢说话，这说明这个女人绝对很有威信。就是那个很嚣张的老头，在女人站出来之后也不怎么说话了。

赵云苦笑，他还真不想亮出身份。

“他是怀仁县长！”刘海山见事情有转机，连忙解释，至少政府的人办事不会太过分，这得上百号子人，闹起来可不是小事件。刘海山知道，眼下这些人还真拦不住赵云和张允，这些都是百姓，而张允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赵云在白杨镇的时候，也曾经拿着菜刀冲向上百号混子，要真闹起来，受伤的还是百姓。他们是来上任的，一来就打伤百姓，这影响太坏。没准赵云县长还没等当，就滚蛋了。

“他是怀仁县县长？我还是书记呢。我叫上官云，既然你坚持按照程序办，那就去公安局吧，在那里你们吃的亏更大。”女人根本不信赵云是县长，赵云太年轻的，一个毛头小子。要是说话的人，说自己是县长，她还有几分相信。这三人摆明是忽悠自己，想把百姓吓走。别说，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祠堂的老人还真被镇住了，不敢闹得过分。

上官云说话已经有威胁的味道，她已经暗示赵云，去公安局会更惨，公安局收拾人的手段可比祠堂更多，而且公安局的很多人也是这个民族的人，收拾完还得走上祠堂这个程序的。以前也有人报警过，最后还得毕恭毕敬接受惩罚。少数民族地区，很多事物都带有本地特色的，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