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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的微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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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而是笑自己为什么会不笑。苏珊发现自己的感情变得有些迟钝,反应严重落后,有时候,回想起已看过的情节,反倒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
杨道远基本上是习惯于周四来,他也觉察到苏珊的心情不太好,却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快乐。工作上的压力让他感到身疲惫,人事纠纷让他焦头烂额,每次与苏珊见面,杨道远都有一种倾诉的欲望,他想和她说说话,谈谈过去,畅想一下未来,然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都有些无动于衷。苏珊总是迫不及待用那件事来打发他,就跟尽什么义务一样,好象他每次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
“我们之间肯定是出什么问题。”杨道远感到很郁闷,感到很别扭,感到很无趣和沮丧,开诚布公的说:“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苏珊的神情依然恍惚,也说不清为什么,显然她也不想这样。曾经让她十分快乐和迷恋的寻欢作乐,现在却完全变得可有可无。她一度是那么喜欢与他在床上缠绵,反反复复地陶醉,一次次地享受着死去活来,可是如今那些激情突然都无迹可寻,仿佛电影碟片上的爱情镜头,虽然还历历在目,却已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杨道远不依不饶,带着几分困惑,追着问:
“苏珊,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苏珊陷入沉思,很认真地说:
“恰恰相反,你不是要知道我为什么不快乐吗,那好,我告诉你,因为我还爱你,因为我最爱的人,还是你。”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个月,小艾的母亲突然去世了,小艾不得不赶回去奔丧。情急中,杨道远打算去保姆市场找个人回来照顾张慰芳,苏珊闻讯,便说要么就让我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照顾她。杨道远说这个恐怕不行,怎么能让你来做这种事呢,也太委曲你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并没有一个劲地反对,糊里糊涂地就算默认了,不仅是默认,还就真把苏珊给带回去了。
张慰芳说:“这种事你起码得事先跟我商量商量,怎么能说领就把她给领回来!”
张慰芳又说:“万一我要是不愿意呢?”
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除非张慰芳真准备撕下脸来大闹一场。显然杨道远吃准了她不会闹,吃准了她不得不接受,吃准了她会顺水推舟。果然当着杨道远的面,张慰芳挂着的脸说变也就变了,突然又变得宽宏大量,尴尬的场面立刻不复存在。她先是叹了一阵气,然后笑了起来,说怎么能让她来照顾自己这么一个废人呢,这也太委屈苏珊了。
“杨道远这人实在是太自说自话,”张慰芳显得很近情理,显得很大度,“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一起多说说话,大家都进一步了解了解,我这人其实是很好相处。”
接下来的几天,苏珊花了不少时间与小杨培养感情,搞好关系,这条被宠坏了的京巴狗,似乎很欢迎新来的客人,动不动就要对着苏珊吠上两声。一开始,杨道远将它关在了晒台上,不让它与苏珊见面,但是这样显然不是好办法,越是关它,它越来劲,叫得也越凶。最后只能将它放出来,一再安慰苏珊它不过看上去有些凶,其实是不会咬人的。苏珊从小就害怕狗,如今被逼到这一步,只好一个劲地讨好它。小杨这畜生也很有意思,一时还真摸不透它的脾气,亲切地招呼它,给它喂食,它十分傲气,坚决不领情,对苏珊始终是搭足了架子爱理不理。一旦对它凶一些,用杨道远的话说,就是对它嗓门大一些,像训小孩一样骂骂它,像老师教育学生那样跟它说道理,它反而会听你的话。
小杨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苏珊试着用杨道远教的办法对付它,立刻就见成效。它气势汹汹地对苏珊吠,苏珊板起脸来一声呵斥,它顿时就老实了,立刻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不吭声。连吃东西都这样,有时候喂它,它做出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苏珊便提高了声调,很严厉地说小杨你必须要吃一些,必须要吃,结果它就真的吃了。
“小杨是一只崇拜权威的狗,”张慰芳十分无奈地对苏珊说,“你看,它太没
出息了,谁对它凶,它就听谁的话。”
有一次来了一位养狼狗的客人,小杨见了他吠了一声,就趴在沙发上不动弹。那客人毫不客气地教训小杨,让它赶快从沙发上下来,平时这个位子是小杨的专座,不管来什么尊贵的客人,只要没把它关在晒台上,它就一定会占据这个位子,谁坐在这它都会狂吠。现在客人这么一吼,它便乖乖地夹着尾巴下来了,一声不吭。这客人就解释说,因为他养的是一条大狼狗,自己身上的气息足以让这条小京巴害怕,又讲了一通养狗的经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太宠它们,否则非掼出一些毛病不可。他当场为张慰芳和小艾表演如何让狗听话,只见他对着小杨一番训斥,不停地挥手指指点点,小杨不仅不敢反抗,而且绝对顺从,最后客人起身,命令小杨跟自己走,它仿佛着了魔一样,让它跟着走,就老老实实地跟着走,竟然跟着客人走出大门。
苏珊开始有些喜欢小杨,没有比狗更通人性的畜生了,它能看出苏珊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只要她乐意哄它玩,它立刻就有些人来疯。很显然,张慰芳和小艾平时很少逗小杨玩,她们都不喜欢狗的人,这条京巴犬有很强烈的受虐倾向,最害怕别人不理采它,越是骂它教训它,它越是喜欢你。最初的陌生感很快就消失,苏珊与小杨的关系得到了彻底改善,与她相比,小杨似乎更喜欢讨好苏珊,一有机会就跟她闹,咬着她的裤管不肯松开。
白天杨道远要去集团上班,对苏珊与张慰芳在一起会说些什么,他总是有些不放心。明知道这两个女人不可能和平共处,明知道她们内心深处充满了敌意。杨道远有些后悔,隐隐地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会有什么意外。苏珊在白天照顾张慰芳,晚上的陪同便是杨道远的事。张慰芳让杨道远尽管去苏珊的房间去睡,说有什么事我会喊你,我这么把你霸占在这,她心里会不痛快。杨道远心里明白,真正会让苏珊感到不痛快的,不是他睡在张慰芳这边,而是他们没完没了地说话。张慰芳总是会找出各种话题来喋喋不休,问这问那,处处都显得他们十分恩爱。杨道远有理由相信,他们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对苏珊才是个不小的刺激。果然有一天清早上班前,大家在一起用早餐,苏珊突然很随意地问:
“晚上在说什么呢,你们好像总是在说话?”
杨道远很无辜:“我们没说什么呀。”
苏珊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她只是想告诉他们,隔墙有耳,虽然听不清说话的内容,但是她知道他们在说话。
杨道远上班去了,苏珊收拾桌子,张慰芳察言观色,问苏珊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苏珊说她睡得很好,刚说完,想到不久前说过的话,不由得有些脸红。她显然是在说慌,如果睡得很好,就不可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张慰芳笑着说:“想不想知道我们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苏珊说:“我根本无所谓你们说什么。”
“我们在说你——”
“我,有什么可说的。”
“真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
苏珊无端地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真是犯傻,竟然会自告奋勇地来侍候张慰芳,她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为什么不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张慰芳似乎存心要逗苏珊,一本正经问着,“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我们说过的话,统统都告诉你。”
苏珊笑着说:“问题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没兴趣。”
苏珊与张慰芳在一起,大多数时间是在陪她看电视,无聊的电视剧总是那么漫长,没完没了。小杨则屁颠屁颠地跟前跟后,整天缠着苏珊,连晚上睡觉都不愿意与她分开。张慰芳躺在床上看电视,苏珊百无聊赖,就坐在另一张小床上一天,只要她往那一坐,小杨便立刻跳到床上,蜷伏在她身边。张慰芳不无妒意地说,小杨它跟你这么要好,真是想不到,人家都说狗只对主人才忠诚,我们家小杨可是一点都不忠诚,它是标准的喜新厌旧。苏珊懒得与张慰芳对话,遇到不想谈的话题,她就装作在认真看电视。这时候,苏珊突然开始想念杨道远,想他晚上就在这张小床上睡觉。她立刻意识到床上很可能还留着他的气息,一想到这几日他对待自己的关注还不如小杨这畜生,苏珊便有些不高兴。
电视没什么可看,张慰芳看着看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做着手势,让苏珊赶快从床头柜里给她拿止咳药,一拉开抽屉,首先映入苏珊眼帘的是一盒进口避孕套,已经拆过封了。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产生的联想已经足够丰富,一来这个牌子苏珊是熟悉的,二来前一天她打开过这抽屉,当时并没有这玩意。张慰芳偷偷地注意着苏珊的反应,一边喝水,一边若无其事地吃止咳药,她显然知道苏珊看到了什么,知道她会产生什么样的联想。
吃完药,张慰芳别有用心地又扫视了苏珊一眼,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点做作,苏珊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苏珊并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在为张慰芳换纸尿裤的时候,看着她早已变形的下半身,看着她没有任何弹性的肌肉,看着她干柴似的骨架,苏珊常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毫无疑问,现在的张慰芳正暗暗有些得意。苏珊想起杨道远曾经纠缠过自己,他不止一次跟她暗示,有些笨拙地向她求欢,而她则做出了明确回应,她绝不会在张慰芳的眼皮底下,跟他做那件事,这绝对不可能。苏珊说她害怕张慰芳会偷听,害怕她着轮椅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外,偷偷地通过门缝窥探,或者干脆突然硬闯进来,活生生地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苏珊完全有理由相信她会这么做,而且觉得杨道远根本就不在乎,说不定他们很愿意这样,既然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又生活在一套房子里,面对一个共同的男人,也许无论怎么撒野,都不能算作太出格。
苏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苏珊的微笑让张慰芳感到莫名其妙。
第七章 6
小艾终于回来了,尽管这期间双方都在克制,都在忍受对方的毛病,苏珊与张慰芳并没有发生严重的冲突,可是双方都已忍无可忍。现在既然小艾回来了,她便有了充分的理由可以离开,张慰芳还要挽留,苏珊微笑着说:
“这套房子里有三个女人,显然是太多了。”
张慰芳一怔,说:“只要你高兴,欢迎经常来。”
“不,我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
“我已决定与杨道远分手。”
这句话苏珊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现在终于到了可以说的时候,终于可以摊开底牌了。
苏珊十分平静,坦然地说:
“我已经打定主意,我们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
张慰芳并不平静,说: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是到头呢,我觉得才刚刚开始。”
张慰芳不明白苏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刚从老家回来的小艾也感到很意外,她看看张慰芳,又看看苏珊,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苏珊显得很平静,非常地心平气和,反倒是张慰芳有些气急败坏。
苏珊的脸上是一种很神秘的微笑。
苏珊一本正经地说:“可不是说着玩玩,我们真的结束了。”
“杨道远早晨去上班,一切还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会这样呢,”张慰芳完全被她弄糊涂了,“你们吵架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分手就要分手?”
苏珊的脸上保持着微笑,事实上,她隐隐约约早已向张慰芳暗示过要分手。她们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表面上看似漫不经心,却有着非常丰富的内容。苏珊说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杨道远,张慰芳恳求她不要这么做,说如果她真的走,最好也是能留下一个孩子。苏珊笑着说,如果他想要孩子,她也用不着堕胎了,再说了,像杨道远那么有权有势的成功男人,真要想找个女人生孩子,这也太容易了。张慰芳十分感慨,说苏珊你知道,我和他一直想要个健康的孩子,这一直是我们的一个心病。张慰芳又说,是啊,我也是一直在想,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堕胎呢,也许杨道远对你们的那个孩子有什么疑问,他这人疑心病很重的,也许他还是不放心你和姚牧,苏珊,低等姚牧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苏珊说走就走了,小艾不太明白为什么,既不明白苏珊为什么会来,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张慰芳若无其事地问她乡下的情况,一说起这个,小艾不免有些悲伤,回到老家之后,她爹总是在抱怨,说她娘是被小艾活活气死的,因为她和小杜的关系。这小杜果然不是个东西,作为男人要什么没什么,却是个标准的薄情郎,不但没有跟自己的老婆离婚,反倒被他老婆又是打又是闹,与小艾说了断就了断,拍拍屁股便走人。幸好事前听了张慰芳的话,她一直都注意避孕,总算还没让他把肚子给弄大。张慰芳与小艾心不在焉地聊了一会儿,给杨道远打电话,告诉他苏珊的事。杨道远正在开会,正准备讲话做报告,他吃了一惊,压低了嗓子追问,说你们吵架了,你跟她说了什么。张慰芳立刻不高兴,说我什么也没说,我还能说什么,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问她,反正她是一看到小艾,就跟见到救命恩人一样,赶紧要走了,你也不想一想,她这样一个人,又年轻又漂亮,怎么肯一直侍候我呢。
杨道远在大会上讲完了话,离席给苏珊打电话,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打她的手机显示已关机,打座机也没人接。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只好继续回去开会。会议还没有结束,他的报告是做完了,下面还有不少议程要继续,集团的副总还有文件要宣读。作为集团的第一把手,他必须还得在主席台上端坐着。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影响,干脆在主席台上不停地按手机号码。苏珊总是联系不上,杨道远又打电话向张慰芳询问,张慰芳说联系不上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好好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说走就走了。
接下来,苏珊就完全失踪了。手机永远是关机,去她住处敲门,没人。连续一个星期,杨道远都去她的住处外守候,显然是不在里面居住,因为灯光从来也不曾亮过。没有任何消息,杨道远不免有些着急,终于喊了开锁师傅上门,将锁撬开,发现里面已搬空了,苏珊已搬到别处去了,屋子里乱糟糟的,像遭窃了一样。杨道远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她究竟躲到哪里去了,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征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说没有就没有了。由于苏珊很少跟他说起自己的家庭,杨道远虽然知道她父母生活在上海,但是却没有任何可联系的方式,苏珊仿佛一滴水珠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杨道远再一次见到苏珊,竟然是在电视屏幕上,这件事显得不可思议,有着太多的戏剧性。有一天,苏珊突然打电话告诉张慰芳,让她注意晚上的某某频道,到时候她会出现在节目中。张慰芳感到奇怪,想进一步弄明白为什么,苏珊已经有些无礼地把电话挂了。到了晚上,张慰芳喊了杨道远和小艾一起观看,节目迟迟不来,终于熬到一长串的广告播完,苏珊果然在该频道的一档谈话节目上亮相了。这是一家外省的电视台,收视率非常高,话题是“我为什么要自杀”。节目在观众的掌声中开始,苏珊和主持人已经入座,她们合坐在了一张长沙发上,两人共同注视着镜头。主持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笑容可掬,苏珊也经过了精心的修饰,美丽动人,只是稍微显得紧张和拘谨。
“苏小姐,我们听说不久前……”主持人说完了开场白,直截了当地向苏珊询问,“你曾有过一次自杀未遂的行为,能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吗?”
苏珊的脸上出现了那种让人熟悉的微笑,她说死亡对人来说,有时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诱惑,突然间你会觉得死亡很美丽,你突然会想,原来死亡也是很不错的。主持人表情困惑,花容顿时失色,说你怎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念头,为什么呢。苏珊容光焕发,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她确实想到过种种结束生命的方式,她觉得每一种方式都很不错,都值得一试。主持人依然还在惊讶之中,不过她很快地就转移了话题,问苏珊知道不知道爰叫抑郁症。苏珊说她当然知道,现如今这是个很时髦的病,有的医生也说过她是得了抑郁症,不过她觉得自己不是,苏珊说就算是真得了抑郁症,她想她已经好了,已经不治而愈。主持人问她是不是因为这次的自杀未遂,苏珊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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