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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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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日后见到也可称呼一声师兄。这对碧环亦可作二师兄妹的凭证……”

    孚琛立即打断他道:“赤水真君,相识多年,徒儿们亲厚些原是应当,还需什么凭证不凭证?也忒见外,且实话跟说,家底可不比,一出手就是上品法器,自己还没呢?那日后徒弟跟讨要见面礼,可要赖账。”

    陵南他身后点头道:“是啊,师傅很穷的,他自己都舍不得掏钱买飞剑……”

    师徒俩一样不要脸,旁倒不好多说,只得呵呵取笑俩句。赤水真君心里明白,今日意图已然被文始真君识破,他这才诸多阻挠,但也怨不得家,虽让朱泾宽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洋相呢?他叹了口气,只好把碧玉环收了起来。

    此时正殿大门开启,仙乐飘渺,云彩缤纷,琼楼玉宇之上金碧辉煌,毕璩率领一众弟子整整齐齐出迎,躬身行礼道:“琼华掌教师尊有令,恭请四方宾客入内相聚,列位仙长仙君,请。”

    众齐齐客气一番,相互谦让着依此进殿,曲陵南跟师傅身后,跟众隔开一段距离。她瞧着四下注意前方,方小声对师傅道:“师傅,那老头适才为何非塞东西给?”

    孚琛皮笑肉不笑问:“可是眼馋?”

    “怎么会,要那玩意来干嘛?瞧瞧身上戴哪合适?根本就没戴的地方好吧?”

    孚琛上下打量她一回,果然徒儿一身素服,半点首饰玉牌全无。她是真不意,可对照四下打扮得宛若九天玄女般的女修们,孚琛心里难得有些小波澜。但他生来不会照料,当下咳嗽一声,道:“就是,莽撞又糊涂,戴那些东西必定会成累赘。”

    “是啊,打架也不方便。”曲陵南打断他问,“师傅师傅,还没说他为何要送东西给。”

    “觉着呢?”

    “觉着肯定挖了个坑等跳呢。”曲陵南怒气冲冲道,“徒儿这样,师傅也这样,都不是好东西。”

    孚琛失笑,问:“朱泾宽真个说要当侍妾?”

    “他才没那么笨,”曲陵南热切地凑上去跟师傅汇报,“告诉哟师傅,娘当年不糊涂的时候,也念叨过爹怎么害的她。听来听去,无非就是无事献殷勤,无故赠珍品而已。那朱泾宽可不是这两步?他想拿当娘欺负,呸。”

    “倒不笨。”

    “那是,”曲陵南点头道,“也觉着很聪明。”

    “很聪明跟不笨差远了吧?”

    “有吗?”曲陵南眨眼睛问他,“咋觉着是一回事?”

    “懂什么叫侍妾吗?”

    曲陵南鄙夷地瞥了他师傅一眼,道:“嗐,不就是姨太太吗?爹后院好几个呢,啥事不干,专门哭,不过哭得挺好看就是了。”

    孚琛笑了起来,他发觉自己这似懂非懂的徒儿跟前,总能真正笑出声来。可他不愿意这么笑,于是他换上惯用的温文面孔道:“总之,往后有要拐做侍妾一流,就给揍。”

    “好咧师傅,”曲陵南高兴了,掳袖子道,“等下就去问那几位老偷偷看的师兄,瞧瞧他们是不是也想做侍妾,只要他们点个头,就一揍一个准。”

    “嫌不够乱么,”孚琛屈指敲了她脑壳一下,“少装糊涂。”

    曲陵南嘿嘿笑了,轻描淡写道:“不如此,师傅也不肯多笑俩下。”

    孚琛微微愣住,他瞧见徒儿耳朵尖悄然发红,暗自叹了口气,道:“赤水真君适才是想替他徒儿先聘下。”

    “啥?”曲陵南问,“聘做侍妾?”

    “他敢?是聘做朱泾宽的道侣同修。”

    “啊,”曲陵南后知后觉地低喊出声,“怪不得师傅死活不让接他的东西。”

    孚琛冷笑道:“就凭他朱泾宽这么个玩意,也配来肖想的徒儿?”

    这句话说得霸气十足,曲陵南却不知为何,听了之后,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她瞧着师傅的脸,悄声问:“师傅,帮结这个发带好么?”

    孚琛顿住,低头却见少女殷切地看着他,手中托着一条碧绿丝绦。她目光太过清透,带着纯粹的期待与欢喜,这样的目光竟然令他一时不想再看。孚琛匆忙掉头,哑声道:“胡闹!为师怎会系这等女子用物,便是会,也断无给徒儿做梳洗侍儿的道理!”
65第 65 章
    孚琛说完此话便立即转头;抬脚离开。

    曲陵南举着发带,瞧着他渐行渐远,终究没入群。

    此时他二不过相距数丈,中间却隔着无数的声鼎沸;无数的暗流涌动。曲陵南傻愣愣地迈前一步,立即被流推搡阻挡。她呆呆地望着孚琛被数不尽的拉来拉去,一会是同门过来叙旧,一会是道友过来寒暄;他脸上又挂上曲陵南熟悉的笑容;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可是这些都与她曲陵南无关。

    她眼睁睁地瞧着师傅被拉入自己管不着、进不去的情往来中;她不认得那些;她也不晓得那些事,她所知所觉惟有待师傅好,可那又怎样呢?

    骤然之间,曲陵南忽而发觉,她与孚琛,近咫尺,却又分明隔着万水千山。

    那万水千山,是不可见,不可说,不可明言的,便是她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有锲而不舍的坚决,可跨过去之后呢?

    她待怎样?

    她半点也没想明白。

    往常是想不明白便不想,可这一回,曲陵南感到,即便不费那个脑子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她还是觉得难过。

    她随着流被推来推去,最终被挤到边上角落里。她攥紧那绿色丝绦,过了半日,终于还是默默放回怀里。

    此时殿上玉磬被叩击三下,声脆清亮,传开千里。少顷鼓乐大作,今日的寿翁涵虚真君笑容满面,由一干弟子簇拥而上。大厅上霎时各种拜寿问礼,献宝添乐络绎不绝。不一会,有毕璩领头,又传寿宴,主殿格局随即一变,众身前皆有案几一设,上有灵果灵酒灵谷等物,皆非凡品。众修士谦让纷纷,各自就坐。

    曲陵南亦分得一席,刚坐下不久,便听得旁边有低声议论:“请客设宴连块灵兽的肉都没见着,琼华派忒小气了些。”

    “就是,便是尘世老翁做寿,一家子也得奉出些精致吃食,哪有拿素果打发客了事?”

    曲陵南抬眼望去,只见那议论的两位女修年轻貌美,身着大赤城弟子衣饰,发鬓梳得俏皮可,足见下了一番功夫。

    可惜这两位女子见识却短,须知此时每跟前案上虽只得灵果两三样,然每样灵果皆饱满水灵,功效均凝神定心一类,于冲阶修士大有裨益。若非琼华底蕴深厚,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来。

    曲陵南只瞥一眼便掉转视线,却听边上一熟悉女声大声问道:“师姊,不知筑基丹现下售价如何?”

    一个女声回她:“这倒是不清楚,先前听说筑基丹炼制不易,供不应求,山下集市丹药铺皆囤而不卖,待价而沽。也不知是真是假。”

    曲陵南转头看去,却见那边几上坐着数,正是适才于路上所遇的6棠芳珍她们。见她看过来,6棠冲她眨眨眼,又对芳珍使了下眼色,芳珍立即大声道:“师姊醉心修炼,于这等凡尘俗事自然不清楚,上月陪余蘅下山,可是亲眼所见,一枚上品筑基丹标价一百五十灵石呢。”

    “是啊,也瞧见了,们一个月统共才得十五灵石的供奉,要自己买一枚筑基丹,便是不吃不喝也得攒好久。”余蘅懵懵懂懂地一边咬果子一边说。

    “那可知为何筑基丹价格高居不下?”芳珍笑嘻嘻地问。

    “炼制不易,适才说过了。”

    “怎么个不易法?考考哟,讲经堂上长老可是说过的。”

    余蘅红了脸,耍赖道:“哎呦今儿个掌教师尊大喜,就别那么讨厌了。”

    6棠哈哈大笑,正要说明缘由,却听温慈音一旁怯生生地道:“这个倒是晓得的。”

    余蘅含含糊糊道:“那快说。”

    “只因筑基丹配置中名为‘清灵草’的一味灵药较为难得,可咱们今日设宴,满桌都是‘清灵果’,难不成记错了?”温慈音困窘地拍拍自己脑袋,赧颜道,“都是笨,回去得好好习一下功课。”

    “没记错,筑基丹炼制确是要‘清灵草’哪,”曲陵南接嘴好奇问,“喂,们是说,咱们满桌子吃的这果子其实很值钱么?”

    6棠笑而不语,她适才听大赤城女弟子出言不逊,心中不忿,这才与芳珍一唱一和让她们下不来台。哪知曲陵南这个直肠子的这么一说,她二对答便有暴发户炫富之嫌。

    “原来一直随便吃的果子很值钱呀,”曲陵南真心欢喜了,抓起眼前的清灵果晃了晃道,“嘿,这事不错,那是筑基丹值钱还是果子值钱?”

    “自然是筑基丹啊。”

    曲陵南顺手一掏,掏出一个玉瓶,晃了晃问:“之前云埔童子送的,还以为冲阶靠丹药不算有本事,就没用,们瞧瞧,这是筑基丹么?”

    她随手就将这玉瓶丢了过去,6棠忙接了,打开一闻,笑道:“云埔真果然是琼华炼丹第一,这丹比外头卖的上品筑基丹还好呢。”

    曲陵南哈哈大笑,道:“修为比她们几个高得多,假以时日定能筑基,既然们将这玩意说得如此之好,便送一颗罢,余下四颗,替卖了,等钱用,可行?”

    6棠大喜,立即道:“如此多谢啦。”

    曲陵南瞥见芳珍她们三皆目露羡慕,摆摆手道:“别看,可穷了,没多的东西送们。”

    她说的是实话,然边上闻言的皆莞尔,芳珍几个与她一来二去也算相熟,当下便笑道:“师姐可是抠门,待6棠姊姊如此好,厚此薄彼,这可不公平。”

    “哎呀怎知道抠门?跟说,这几年师傅啥也没教,专教如何抠门,这可是师出有名的。”曲陵南认真地答道。

    众哈哈大笑,不认识的觉着这琼花女弟子为大方又风趣;认识的觉着这内门师姐做事好玩又不拘一格。至于那最初出言不逊的大赤城女弟子们,此刻红着脸垂下头,抓着桌上的清灵果大啃一通。

    就此时,忽而听得外面唱名道:“禹余城,太一圣君到。”

    原本熙熙攘攘,觥筹交错的大殿突然静了下来,不一会又嗡嗡声四起,曲陵南侧耳一听,多是议论“报错了罢”,“怎可能太一圣君亲临”之类。

    她只觉着太一圣君名号有些耳熟,然真君圣君一类的道号于她而言全无分别,听了一会便觉无趣,自己抓了个果子啃起来。

    她正啃着,却听大殿又一次静了下来,这一次安静得异乎寻常,简直连针掉地上都清晰得闻。曲陵南错愕地抬起头,没好意思咔嚓咔嚓啃果子,手里还举着半个吃了一半的“清灵果”,茫茫然抬头看向6棠那边。6棠朝她使了眼色,指点她看大殿门边。曲陵南恍然大悟,转头一看,那门外一玄色长袍男子悬空飘入,鬓若刀裁,眸若明星,面无表情,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霎时间令大殿中,无一敢出声。

    曲陵南皱眉,觉得他有些眼熟,想了想忽而想起,这不就是送自己“天心功法”那个千年老怪么?嘿,几年不见,他可是一点模样都不变。

    事实上他大概再活个千年,也是一点模样都没变。

    曲陵南顿时来了兴致,她记着当初这老怪一来琼华,那可是琼华倾尽精英,皆无法抵挡他那几下的。可后来他是怎么就不打了?曲陵南挠挠头,仿佛是他要揍师傅,自己扑过去拦住了。

    可那怎么可能?别说那会自己年纪尚小,受伤颇重,便是现下胳膊腿都没事,上去也不够家动一动手指头哇。

    怎么着,这回老怪又要来打架?

    曲陵南兴致勃勃地探头探脑,只见太师傅整顿衣冠,亲自相迎,身后一众师长皆如临大敌;而那边禹余城众修士却面露喜色,或不以为意,或幸灾乐祸,个个出列,一时间拜见左律的声音四下起伏,简直比适才给涵虚真君贺寿的还要热闹。

    曲陵南撇了下嘴,悄悄地又啃了一口果子。她心中瞧不上这等行径,左律便是玄武大6第一强者又如何,他自有他的成仙路,于己何干?

    可她还没嚼俩下,忽而发现那老怪全然不理会与他见礼的众,而是四下探看,忽而目光如炬朝向自己这边来,曲陵南错愕了,她分明见到,左律盯着她,好像追债追了一辈子的突然见到债主那般,原本冰封了似的一张脸,居然有了三分迟疑,三分欣喜,随即他越众而出,朝自己徐徐走来。

    没错,真个是朝自己走来!

    曲陵南困难地咽下口唾液,她为难地盯了眼手里的果子,万分不舍地将之放回盘子里。

    她晓得,如果众目睽睽之下,她要敢再啃一口,明日恐怕太师傅和师傅就要关她禁闭。
66第 66 章
    六十六

    曲陵南长这么大都没试过有如此多同时盯着自己;就仿佛冬日被丢入冰天雪地,冻得毛孔都打激灵。她眨了眨眼睛,只觉自己每次眨眼,都宛若能听闻眼皮上下打动的声音;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终于平生第一回明白,被盯着没什么,但被千百万个同时盯着;还盯得不明所以;这事便不大妙了。

    曲陵南决计主动出击,她向来厌恶被牵着鼻子走。于是她蹭的一下站起;悄悄儿把适才沾了果汁的手衣裳背后擦了擦;挺胸抬头,顶着化神期老怪巨大的威压,努力不让声音发颤,道:“找,找?”

    左律目光专注盯着她,专注到仿佛恨不得将她劈开了研读内里的经脉构造,曲陵南被他看得浑身不得劲,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找干嘛?”

    “不得无礼!”涵虚真君温和喝道,“浮罗峰弟子陵南,还不给太一圣君见礼?”

    曲陵南皱眉思忖,明明是这老东西一来就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还见个屁礼,见完了要说本座欲生啖此女娃血肉,是不是自己个还得洗干净打包了送上?

    这老怪定有图谋,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拿他那什么《天心功法》,果然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甭管是师傅的便宜,还是这玄武大6第一的便宜。

    她想归想,面子上的礼还是要做。曲陵南自幼便于毕璩管教下习得最规矩的礼仪,后面用这一招噎过不少为难她的,因而对作揖行礼一套分外熟稔于心。当下便依着太师傅嘱咐,恭恭敬敬朝左律行了一个礼,想了想不过瘾,又分别朝左律身后涵虚真君并道微真君等行了礼。

    琼华派乃四大道宗中渊源最为古老之门派,繁文缛节举不胜数,曲陵南这礼行得罗里吧嗦,可一套礼数走下来,便是最挑剔的修士也指不出错来。涵虚真君面露满意之色,捻着长须笑而不语;道微真君虽一脸冷冰冰,然此刻也微微颔首。其他门派的师长如大赤城赤水真君一流,也皆点头称是,指与自家弟子,嘱咐好好跟学学,这才是名门正派的弟子风范。

    曲陵南又是跪拜又是鞠躬,心里烦的够呛,她暗忖行过礼后,这左律老怪该有事说事,别没事老盯着自己了罢?可哪知行完礼后抬头一瞥,正对上左律目光炯炯的眼睛。曲陵南登时烦到极点,也顾不得对方身份如何之高,张嘴便问道:“找有啥事?”

    左律盯着她一言不发。

    曲陵南提醒他:“不说哪知道?可先跟说,要有大事呢,得先跟师傅说,是琼华晚辈弟子,一不归管,二万事得禀过师长,万没有自作主张的道理。”

    左律认真看她,问道:“师傅哪个?”

    曲陵南来劲了,马上道:“师傅乃琼华文始真君!喏,现就身后左侧,被道微真君挡着那个。”

    众眼光跟着左律齐刷刷转过来,道微真君闻言即往边上一侧,孚琛有些哭笑不得地越众而出,无奈地道:“太一圣君别来无恙。小徒顽劣,让圣君见笑了。”

    左律摇头道:“她长得很好,还能更好,太弱。”

    孚琛神色微变,大殿中众皆议论纷纷,须知文始真君不满百岁凝婴得成,这放眼整个玄武大6皆是屈指可数的天才,他一生皆冠着天资纵横的帽子,何尝试过有当面出言不逊,一来便是“太弱”这般评语?

    可说这话的是左律。

    这话便无能驳。

    左律侧头想了会,大概意识到自己适才这话说得不太合适,补充道:“与他一冰一火,合起来能打,但打不久。”

    他指的是道微真君的北游剑诀与孚琛的紫炎刀,可这一补充不说还好,一说便是道微真君也眼神微眯,冷冷道:“原来圣君又想来琼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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