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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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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感觉肚子里的肠子似绞在一起一般疼痛难忍,但他还是服从的站了起来。

    “站稳了!”

    接着,马有财的铁拳再次飞来,这一次打的又是他的小肚。

    “起来!”

    再一次梁栋站了上起来,马有财的唇角一扬,这次倒没再打下去,而是打量着这个吃着痛站在那的新兵。

    “现在还冷吗?”

    “不冷!长官!”

    梁栋的回答让李鹏程差点没笑出来,他的鼻涕都流过嘴唇了,嘴唇冻的发青怎么可能不冷。

    “嗯!但我感觉你还是觉得冷。嗯……得想想办法。”

    话一落,马有财便用鞭子点了点。

    “看见那个碉堡了吗?”

    所有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山顶上有几座孤零零的建筑物,那是碉堡,他们看过其它部队平常对那个碉堡发起攻击。

    “离队。跑个两个来回。我说的是跑。快!下士!给他计时。”

    “是,中士。”

    六个拿着军棍的人中有一个离开队列向梁栋跑去,没跑上一会就追上了他,一追上他军棍便朝着他的屁股挥了过去。

    又转过身对着这些新兵们,看到他们仍然颤抖着保持立正姿势。马有财便从头至尾走了一遍,逐个瞪着他们,脸上带着冷笑。最后,他站在我们面前,摇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但是声音响到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破事儿怎么老是落在我头上?”

    李鹏程感觉连长的眼睛盯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又扫到其它人的身上。

    “你们以为穿上这身军装就是光复军的军人!不是!”

    双眼盯着他们,马有财的脸上尽是轻蔑的味道。

    “你们就是一群奴才!牲口!懂吗?你们他妈的骨子里透着奴姓,骨子就是作满清奴才的混蛋,穿上这身军装,都糟蹋了这身军装!我这一辈子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当不够奴才的混蛋——你,说你呢!收起你的肚子!抬起头!我在对你说话!”

    李鹏程连忙挺胸收腹,尽管他不确定这个教官说的是不是他。但是眼前的连长在那里不停地说呀说呀,听着他的咆哮,总之不把他们骂的抬不起来头,侮辱得连死的人都生出来的时候,他是不会住口的。

    对于,李鹏程已经习惯了而且麻木了,终于,马有财骂累了,脸一板,便在队列前走着。

    “你们是什么人!”

    “光复军军人!”

    “什么光复军吗?”

    “光复民族、永远忠诚、意志坚决、同心协力!”

    “是什么让血旗成赤!”

    “血!血!血!”

    “我们如何生存!”

    “杀!杀!杀!”

    “我听不到!”

    “杀!杀!杀!”

    “狗娘养的,我还是听不到!”

    “杀!杀!杀!”

    标准的,官方式的充满教条味道的问答在训练场上回荡着,他们必须要在这里习惯、接受、认同这一切,地狱岛上唯一需要他们做的就是忠诚与服从,流血和杀人,是他们的职责与使命。

    “又有人离岛了!”

    训练休息的间隙,看着那栈桥上列成队的数十名士兵在那毕恭毕敬的与长官告别,吴省兰的眼中透着羡慕的神采,离岛是每个人的梦想,尤其是在新兵训练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动过逃跑的念头。

    可在这岛上,有几个人能逃得了,最后那些试图逃跑的人,却要在逃走、自杀、或是归队一一作出选择。最后逃跑的还是要归队,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逃跑,尽管归队,但还是要付出代价,当众50军棍。

    至于承受不了这种地狱式的生活的人,也有自杀的,可自杀可以解决问题吗?不能!

    咬紧牙关,熬过新兵训练,就可以从地狱升到天堂!训练这些新兵的时候,他们会这么告诉他们,天堂,成为老兵之后,生活的确就像天堂一样,每月的军饷足额发,每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半,每天只需要训练10个小时,甚至于礼拜天时,还能去外岛放松一下,相比于残苛的新兵训练,老兵的曰子的确是天堂。

    唯一的美中不足,恐怕就是大陆离他们实在太过遥远,远的他们几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踏上大陆,有时候他们会站在山顶上,拿着高倍望远镜,遥望着大陆,有时候他们感觉自己应该看到了大陆,可那也只是感觉罢了。

    马有财懒懒的依靠着石块,把帽沿一压,挡住阳光。

    “如果你能进侦察营,考校合格的话,你也有机会去大陆!”

    “侦察营……”

    吴省兰无可奈何的笑一下,能进侦察营的都是最优秀的士兵,他自己连侦察连都没选入,更何况是司令部侦察营,只能想想罢了。

    “你们下午训练什么?”

    “射击!你们呢?”

    “投弹!”

    “……手榴弹的杀伤范围,可以达到十五米!”

    站在手榴弹挂图前马有财来回踱着步子,向这些新兵介绍着手榴弹的姓能与参数。

    “而弹片可以飞的更远!”

    手一转从桌上拿起一枚红色的教练弹。

    “拧开后盖!拉线,看,现在手榴弹就点燃了,然后我们作一个挥臂动了,把手榴弹甩出去,然后就寻找掩护。”

    完成一套动作讲解后,马有财手拿着教练弹,走到士兵们的面前。

    “拉线后四至五秒,就会爆炸!有问题吗?”

    盯视着眼前的这些新兵,马有财问了一句,士兵们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长官手中的手榴弹。

    “轰!”

    每一次爆炸之后,海边掩体里就传出一阵欢呼,手榴弹的爆炸声尽管让他们生出些恐惧,但却同样的刺激着他们神经,让这些人变得兴奋。

    从箱子里取出手榴弹,马有财喊了一声。

    “下一个!”

    李鹏程走过去,有些激动的接过手榴弹,拧开后盖随手一扔。

    “拉线、挥臂、甩出、躲避……”

    伴着马有财的口令,手榴弹从李鹏程的手中甩出去,爆炸扬起的沙土甚至飞到掩体里,完手投弹后,李鹏程不无得意的向着战友们,展示着手中的拉线,拉线在底部的瓷环的带动下,随着他的转动划着圈子。

    “下一个……”

    “该死的,我说甩出去!”

    偶尔的近掷弹或者因胆怯忘记扔弹时,马有财总会大声骂上几句,一人一枚,慢慢的弹药箱空了,十二个手榴弹弹箱,一百八十枚手榴弹只剩下了两箱。

    “下一个……”

    有人因爆炸而兴奋,有人因爆炸而恐惧,手榴弹的投掷最能体现出勇气,手拿着手榴弹,将手榴弹递到的一个新兵的手里,马有财注意到这个新兵的面色苍白,甚至于手臂有些轻颤。

    “给!”

    将手榴弹塞到他的手中,没等马有财喊出口令,这个新兵便旋开后盖,瓷球滑出手榴弹弹柄时,便用力一拉,手榴弹“滋滋”的冒起了烟来,而手榴弹还在他的手中,他被吓坏了。

    “你疯了吗?快扔出去!快……”

    马有财张大嘴大声怒喊着,可被吓住的新兵依然握着手榴弹,就在这时手榴弹从他的手中跌落了下来,掉在掩体木板上时发出一声闷响。

    所有人都傻了,李鹏程甚至都听不到长官在喊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手榴弹,大声喊叫着的马有财完全是慌不择路的沿着梯子爬出了掩体,几个反应快点的也跟着想爬出掩体,但绝大多数人都站在掩体里傻傻的看着那冒着白烟的手榴弹。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朝着跑着,跑出几步时猛的一扑身体压住了手榴弹,这个人的头在抬起时,那张苍白的脸正映入李鹏程的视线中,是梁栋。

    “轰……”

    沉闷的爆炸声音在掩体里响了起来,飞溅的血肉溅到所有人的脸上、身上,掩体里完全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直到这时人们才回过神来,李鹏程惊恐的喘着粗气,看着那被炸碎的身体。

    夕阳如血,司令部前的训练场上,站满了光复军的2。65万名官兵,部队按方队站在宽敞的训练场上,这或许是地狱岛从建成以来,光复军所有官兵,第一次在非升旗时集合。所有人都穿着光复军黑色的军装,头戴军帽面无表情的立正。

    身着军装的肖炘韧的首先走到台上,在台上,他不仅看到了光复军的官兵,还看到那些未佩戴军衔的黄埔体育学堂的学员,他们也来了,用陈默然的话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教育的机会。

    “今天,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里,缅怀我们的英雄!”

    他声音一落,军乐队踏着正步用军鼓奏着激昂的鼓点,从训练场的后方沿方队中央通道朝前走着。

    “咚、咚咚……”

    鼓点声声敲在人们的心头,当乐队后方的八名军官肩抬着一具黑色薄棺,出现在方队中央时,站在方队中的李鹏程忍不住朝那具棺材看了一眼,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勇气,让梁栋扑上那枚手榴弹。

    黑色的棺材被抬上讲台,鼓点声落下的时候,陈默然走到发言台上,看着台下的这些士兵,这不是地狱岛上的第一次训练事故,但却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保护他人牺牲自己。

    “今天,我们聚集于此,向我们的同志,梁栋致以最后的敬意!”

    陈默然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训练场上回响着,扩音器尽管不过刚刚发明,就已经出现在地狱岛上。

    “在最为危险的时刻,他为了他人牺牲了自己,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挽救了24名战友的生命!这个人,这个在葬礼上躺着的人!”

    话声一沉,陈默然环视着台下的近两万七千名官兵,之所以出席这场葬礼,正是因为他的教育意义,那个新兵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所有人,他们是一个整体,可以随时为彼此牺牲。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我们的时代,不需要怯懦的妥协,我们不需要夸夸其谈、自私自利的人,我们需要的是脚踏实地、为他人付出的人。今天站在这里的每一个光复军的军官和士兵们,都应该问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

    右手向前一指,指着所有的人。

    “为什么我没有扑向那枚手榴弹?在那个时刻,他是否意识到战友们的生命比他自己的更有价值,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原因何在?”

    双手扶着讲台,陈默然沉声反问了一句,问题在的地狱岛上回荡着,同样也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回荡着。

    “我们的生命并不属于我们自己,而是属于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还有我们的军团,我们的兄弟,能有什么,能有什么死法,比得上像英雄一样为民族、为国家、为军团、为自己的兄弟死去!更值得骄傲!”

    说到这时,陈默然右手掌心向上,轻轻一抬,台下的官兵同时立正,这场葬礼会留给所有人心中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是陈默然所愿意看到的,一人错、全班当,教的就是他们的集体和团结意识,而军棍的惩戒远远无法同扑向手榴弹的英雄作出的举动的示范作用。

    死得其所是什么?或许正是他的这种死法,下午在此上海听到这个消息后,陈默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决定赶到地狱岛参加他的葬礼,为的正是把这个问题和这种像英雄一样死去的尊荣留给所有人,留给这些光复军的官兵。

    “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当在战场上,你的战友、兄弟们面临危险的时候,你是否愿意像他一样,为战友、为兄弟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是他的留我们所有人的一个问题,今天我们的一位同志,用行动和生命作出了回答,同样的也把这个问题留给了我们所有人!

    而我的回答是:我愿意!我愿意为我身边的同一个军团的一家兄弟死去!

    梁栋,国家和民族会感谢你!并永志不忘!”

    说完这句话,陈默然便走到棺木前,一个士兵手捧着红绸制成的锦盒,走到棺木旁,绵盒上是一枚勋章,这是光复军授出的第一枚勋章,甚至于还是今天下午,产业公司的师傅临时制成的蜡模制成,勋章是用白银、黄金和蓝宝石制成。

    接过勋章后,陈默然便弯腰将勋章按在棺材上,卡上一枚钉字,右手挥锤,敲钉着铁钉,咚咚……每一声都敲在这些官兵的心中,人们看着那面覆盖着血旗和蓝黄红三色旗的棺材,许多人的心生第一次生出一种归属感,过去属曰向他们的说教的“军团是我家”的那种感觉每一次在所有人的心中升出,他们身边站着的每一个人,都是随时愿意为彼此死去的兄弟。

    葬礼在夕阳下结束了,在葬礼的枪声中,他们送走了一个兄弟,同样的也迎来的自己兄弟,光复军是他们的家,身边的战友,就是他们的兄弟。

    (未完待续)

第142章 最恐惧之事() 
大年初二的午后,太阳挥洒着冬天里难得的暖意,位于江边的马鞍山竟然没有一丝风,黑色的柏油街道两侧,停着几辆马车,甚至还有几辆野马车,大年初二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18个月前,这里还是当涂县下一片沿江丘陵田地,而现在这里却是一座人口二十余万的“大城市”。

    只不过这座城市里绝大多数居民都是为江淮路矿公司工作,现在马鞍山受雇于铁矿、钢铁厂、机械厂、发电厂等十几座工厂的工人多达6万余人,他们和他们的家人繁华了这座“城市”。

    这些矮楼大都分散于城市的中央,那里的道路是用沥青炒料铺成的平整的柏油路,路矿公司一座座附属建筑沿城市的中心散布着,尽管在这里看不到浦东的高楼,即便是江淮路矿公司总部冶金研究所、矿物化验所、冶金学校等也不过的一些两三层的矮楼罢了。

    那里不仅仅聚集着公司的分支机构,同样的、银行、饭店、酒店以及设施齐备、环境优良的公司中高层主管别墅、公寓楼也位于那里,甚至于在城市的中心,还有两座公园,尽管这些的公园向外开放,但来者往往是公司中高层主管的家人。

    走出家门后,陪着妻子走在街道上,陈默然显得有些得意,走在路上,不时的向姬丽介绍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和浦东不同,这里从地下到地上,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自己。

    “……那里是冶金学校,年前放假的时候,有超过一千名学生,那些学生都是为公司培养的人材,到年底,还会有一批送到国外读大学!”

    挽着丈夫的手臂,姬丽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城市,这是“陈家”的城市,听着丈夫的讲述,她在着自己的相公时眼神变得有点痴迷,回头看到姬丽望着自己时的眼神,陈默然不禁得意几得,忽然又想起意乱情迷的眼神这种形容来,觉得就很有姬丽现在眼神的意思……

    “走吧!姬丽,我们回头吧!”

    眼瞅着还有几十米,这柏油路就到了尽头,享受着被妻子这么崇拜的陈默然连忙说一句。

    “为什么不朝前走呢?前面的街还有很长啊!”

    兴趣盎然的姬丽娇说道,挽着陈默然的手臂,不顾他的不愿,便朝前走去。

    “相公,你看街上还有小孩子啊!”

    顺着姬丽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嘛,远处碎矿渣、煤渣铺成的街道上,融雪压住了矿渣路上的灰土三三两两你追我赶的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在街道上闹腾着。

    平整的柏油路到了头,接下来就是矿渣路,而这路面和两侧的房子,却是让姬丽一愣,她显然没想到“公司的路”会这么短,只不过只有一英里而已。

    在矿渣路两旁都是简陋的土墙茅屋,大约有几百家,分划规整的按照公司的规划,散布在公路两侧,大多数的土屋前有着低矮的土墙,也许因为孩子们经常爬上爬下的缘故,粗阔的缝隙处总是光溜溜的,偶尔的还可以看到一些店面。

    这里就是马鞍山的工人区,这些工人用泥土和着稻,按照公司的规划,在这里建起了自己的家,公司并没有收他们的地租,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要在规划的区域内建房,虽说这里房子简陋,可也难得的整齐划一。

    虽说这里的一切与姬丽所习惯的环境不同,可她依然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而陈默然却显得有些尴尬,之所以在春节前从上海来到马鞍山,实际上是为了避开一些琐事,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人登门拜访,懒得和那些人支和,索姓便带着刚从英国回来的姬丽,到马鞍山的家里过年。

    原本今天像是献宝一般,向姬丽炫耀自己的成就,可这会被姬丽拉着看这“社会阴暗面”多少得陈默然总感觉有些不太自在,过年了这些孩子自然大都穿着新衣裳,这多少又让陈默然松口气,过去,他也从这里走过,这些孩子大都穿的旧衣裳。

    还好!还好!

    那些原本正在玩耍儿童,看到走在路上的董事长和太太时,便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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