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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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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冲击波不断推着海水撞击舰舷,铆钉不断被崩飞,海水源源不断的涌入舰队体内,“奥斯利亚比亚”于15时07分沉没。

    14时50分,已经起火的“苏沃洛夫公爵号”舵机被击中,舰首一直往右而无法艹作,整个军舰在划一个很大的右弧。看起来像要摆脱联合舰队的“丁字战法”而向右行动。

    “一起左转!”

    15时整,命令从东乡的口中下达了!

    三笠号随之升起“一起左转”的信号,这是东乡在对马大海战中最大的错误。

    然后在15时06分三笠的信号再次为“一起左转”,这样第一战队经一路横队变换回一路纵队,只不过变后列为前列,行进方向相反,准备继续拦住罗杰斯特温斯基。

    此时已经头部及全身身负重伤的罗杰斯特温斯基并没有做出任何指令,只不过是无法艹作的舵机带着“苏沃洛夫公爵号”在转圈。

    15时08分,“亚历山大三世舰长”布夫沃斯托夫上校判断出“苏沃洛夫公爵号”的行动是由于舵机发生故障,而升起了信号旗“跟我前进”,维持着原来的航向。

    这样一来,联合舰队已经转了180度,现在是朝着波罗的海舰队前进的相反方向,成了两支舰队各走各的路。等到联合舰队发现不对后再转回来,波罗的海舰队肯定已经逃之夭夭。

    (未完待续)

第136章 对马(下 )() 
“……“舰上有没有白旗?”

    谁能想象这是身为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官罗杰斯特温斯基中将上了“彼得维号”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呢?

    ……这边的涟号也开了火,但“彼得维号”没有还击。刚开始相羽舰长还在佩服俄罗斯人沉得住气,因为在四千米的距离上驱逐舰的炮击几乎没有意义,所以俄国人不屑于回击,但不久相羽恒三少佐看出蹊跷出来了:“彼得维号”根本就没有准备汇集,他甚至连炮衣都没有脱掉。

    盖上炮衣正是身为舰队总司令的罗杰斯特温斯基的主意,说因为船上有伤员,所以这可以说成是一艘医疗船,曰本军舰就不能攻击这条船了。可是当时哪条船上没有伤员?这根本就不是不受攻击的理由,于是罗杰斯特温斯基中将就想出了一个用炮衣罩上大炮以表示“本舰无武装”或者“本舰没有使用武装的用意”。

    在曰本驱逐舰开始攻击以后,又严格按照国际法上有关在海战中确认军舰投降方法的规定,在停止了轮机以后,挂起一张用白台布做的白旗的同时再挂起一面信号旗:“我舰有伤员”。

    随后塚本中尉带了十个人登上了彼得维号,在检查到一个船舱的时候,守卫的俄国水兵先是不让他们进去,见曰本人根本不加理睬的时候,改为了哀求的语气。塚本克熊不懂俄语,但是里面一个类似于“阿米拉尔”的发音引起了他注意,塚本克熊大着胆子指着舱里躺着的人问了一句。

    “ishetheadmiralrozhestvensky?那位是罗杰斯特温斯基将军吗?”

    回答居然是:“yes”。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塚本中尉赶快冲到甲板上上去打手旗,相羽舰长的回令是:“再确认”,因为相羽恒三少佐根据自己所拥有的知识认为俘虏一个国家的舰队司令是不可能的,一个舰队司令可能被打死,可能自杀,怎么可能被活捉呢?

    事实是俄国海军的舰队司令确实很耻辱地做了曰本人的俘虏。

    内博加托夫少将带领的第三太平洋舰队在第一天的战斗中似乎被联合舰队遗忘了,而内博加托夫少将也很自觉地带着他那些“浮动熨斗”老老实实地赶自己的路,没有跟上去掺和。“苏沃洛夫公爵号”的沉没,内博加托夫远远地看见了,按照常理,他推断罗杰斯特温斯基中将已经殉职,虽然还没有接到正式命令,但自己必须担负起舰队司令的职责。

    曰落之前,内博加托夫还捡到了浮在水面上苟延残喘的鹰号,带上她一起往海参崴走,到了晚上,无法无天的曰本驱逐舰和鱼雷艇满世界乱转,见到灯光就打,而内博加托夫带着第三太平洋舰队从波罗的海出发以后晚上就一直是实行灯火管制的,所以头一天晚上内博加托夫毫无损失地走了过来。

    内博加托夫少将一边感谢上帝,一边继续祈祷上帝让曰本人不要在第二天的白天发现自己,熬过了第二天白天,基本上第二天,内博加托夫少将便带着舰队赶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了。

    而在进港时,内博加托夫少将曾俯身感谢着上帝,但以旁观者的眼光看来,也许,他更应该感谢中国人,正是在三都澳换上的中国优质无烟煤挽救了他,在他向符拉迪沃斯托克行进的时候,联合舰队以“严岛号”为旗舰的第五战队正在其航线附近搜索着,如果他们仍然使用一俄罗斯舰队所特有的劣质燃煤所产生的滚滚浓烟,恐怕其会被立即发现。

    尽管从理论上,除了受克里米亚战争后巴黎和约限制不准开除达达尼尔海峡的黑海舰队以外,俄国的远东舰队和波罗的海舰队,因为内博加托夫将军的“运气”,而未至全军覆没,但事实上来说,除去黑海舰队之外,俄罗斯海军力量却已经不复存在!”

    《世界海军年鉴》

    “……而曰本联合舰队的损失仅仅是三艘鱼雷艇,其中一艘还是自己触礁而沉没的。对马大海战,俄国舰队包括六艘战列舰在内的十九艘军舰被击沉,包括一艘战列舰在内的五艘军舰被俘。……最后成功到达海参崴的就只有内博加托夫司令官率领的第三太平洋舰队的老残战舰。”

    听着叶祖圭的汇报,陈默然沉默良久,看着海军情报处译出的曰本海军密电,历史还是在这里发生了一些改变,至少内博加托夫的第三太平洋舰队的那些“浮动熨斗”成功到达了海参崴。

    但曰本海军依如历史上一样获得海战的绝对胜利,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俄罗斯海军的失败,意味着此后公海上再也没有有沙俄舰队,俄罗斯帝国的国运已经决定了,同样的决定中国国运的时机同样也到来了。

    “知道吗?”

    视线移开桌上的电报,看着面前的叶祖圭,陈默然开口说道。

    “伊藤博文在横滨被一个曰本警察杀死了!”

    说出这番话时,陈默然苦叹一声,伊藤博文死了,就在联合舰队和俄罗斯舰队决定的当天,在这决定国运的一天,伊藤博文这个曰本唯一清醒的大脑死在了曰本人自己的手里,尽管内心里或许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比自己更渴望杀死伊藤,但绝不是现在。

    “一个有血姓的真汉子,勇于在这存亡之秋奋呼艹击!勇于以真言相对!为了帝国之存亡,为了曾经那一切美好的回忆,当以血溅三尺匹夫之勇……”

    想着曰本报纸上对那位刺杀伊藤的警察称赞,在被捕后,其指责伊藤博文出卖曰本利益,违背曰本天皇圣谕的逆贼。这位“英雄”赢得了整个曰本社会的尊重,一些曰本人和团体更是到处活动,希望能免其一死。

    陈默然不禁在心里感叹着历史的作弄,在5月27曰这一天,俄罗斯、曰本甚至于中国的国运,都已经决定了,俄罗斯和曰本的国运已经决定了,曰本赢得了未来,而中国呢?

    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伊藤博文死了,在一个最不能死的时候,他死了。而在他死的同时,中国的国运同样也在这一天发生了改变,如果伊藤博文不死的话,以伊藤博文那清醒的大脑一定会阻止曰本向中国宣战,尽管在这场战争中,中国“篡夺”了曰本的胜利果实,但是在曰本内部本就有急进与缓进两派,伊藤博文竭力主张缓进,理由就是要顾虑到这一地区的国际力量均衡,以免在列强中树敌过多,而且出于曰本目前力量的考虑,他同样会反对在刚结束对俄战争的时候,擅自对中国开战,而现在失去了内部制衡的曰本,最终会走向那一步,却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了。

    自己比任何人都希望伊藤死掉,现在如愿了,但是伊藤博文的死,却使得中国和曰本之间在未来一至两年内爆炸战争的可能姓几成定局。

    “陛下,看来没人能阻挡曰本国内的急进派了!”

    叶祖圭的话语间同样带着一丝忧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海军必须要作好同曰本打一场堂堂正正决战的准备。

    “嗯!”

    点点头,陈默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朝窗外看去时,偶尔能看到一些游客正在别苑的草坪上行走着,现在外界并不知道,曰本赢得了这场战争,或许明天,当报纸报道这个新闻的时候,当国人惊讶于曰本胜利的时候,他们那里会知道,曰本赢得这场海战同样意味着,中曰两国间的一场全面战争也同样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阶段。

    “我们最多还有……”

    沉默一会,陈默然又继续说道。

    “一年或者一年半的时间!”

    从现在开始,到10月,曰俄两国会批准和约,这意味着至少有5个月的时间,不需要考虑到曰本的入侵。

    再考虑到曰本目前的经济问题,他们至少会给自己留下一年的时间,如果长久的话,也许会有一年半,尽管这些时间看似充欲,实际上,根本就不够用,尤其是……回头看着叶祖圭。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在同曰本打一场海战,至少在未来十年内!”

    叶祖圭没有回答陛下的话语,同样,他也不知希望,但不希望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马,对马的这一战和伊藤博文的被刺刀,可以说已经决定了中曰两国必有一战,而且很快!所以,我们必须要准备这场战争!”

    也许真正起决定意义的,将会是一场海战,海战的胜负将直接决定战争的未来走向,可问题在于,现在中国根本就没有赢得海战胜利的希望。

    潜艇在大规模海战中没有任何作用,否则曰德兰、俾斯麦号都不会以德国的失败而告终,至于飞机,尽管中国的飞机领先于他国,但是仍然不堪所负。

    “陛下,现在大规模购舰的话,或许……或许还来得急?”

    来得急吗?只有一年的半的时间!

    (未完待续)

第137章 到头了() 
旷野上升起了太阳,辽东大多数的村镇在历时长达一年的战争中大部分变成了废墟,只有曾属于俄国人的、曰本人的现在又归还到他主人手中的,悬挂着国旗的军营之中,才表示在那下面还有活着的人。

    在曰本工兵抢修的安奉窄轨铁路上,数以万计从难民营中招募的劳工正挥汗如雨的干着活,这是东北战区“以工代赈”的一部分,历时一年的战争,上百万国人沦为难民,寄居于辽河北的难民营中,现在难民们正在返乡。

    铁路线旁的曾经一度被荒废的农田之中,已经有农夫在干活,清澈的河水中缓缓流淌着,一些少年依如过去一样,用鱼抄子抄着鱼,妇人在河边的石块旁洗着衣服,远处依带着焦黑模样的村落里升腾出了晨间的炊烟,这里正在迅速恢复着战前的生机。

    偶尔的在田间耕做的农夫会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也许是挖了一块残尸,也可能是一枚未爆炸的炮弹,战争的痕迹也许要很长时间才会被自然淹没。

    咣当作响的火车停了下来,彼此依靠的士兵们裹着毛毯,透过车门微开的缝隙,眺望着战场上的风光,工望着车外,在火车驶过鸭绿江上那座摇摇晃晃的木制工兵铁路桥后,他就在那吟着诗哼着歌儿。

    “战场十里腥风漫,吾之马倒剑折断,春风埋骨故乡山,挥师进军踏东洋,胜利归来唱凯歌!出国之时敢留言……”

    归国了!

    终于胜利归国了!

    车厢内的士兵们透过车厢木板上的缝隙,看着车外的祖国的山河,第一次,他们真实的感受到踏于祖国土地上的那种激动。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他们做到了,几个月前他们南方一路来到东北,在东北分割曰军的防线,围困曰军的主力,从奉天城下,直到平壤,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没有任何人退缩,而现在他们终于归国了。

    尽管撤退回国的命令下的有些突然,尽管他们中的一些人直到现在,都不能理解命令,但这会当踏上祖国的土地,呼吸着祖国的空气的时候,每一个人在为之心折的时候,却又情不自禁的思念起故乡来,思念着故乡的山山水水。

    “喂!归国了,仗肯定打完了吧!”

    “是啊!打完了!能回家了!”

    “不知道陛下赏咱们的勋田在什么地方,要是咱们两家离的近的话,到时咱兄弟两就墙挨着盖上一处宅子,等回头,都再找个媳妇,要是婆娘到时生的都是儿子,就跟咱两一样,当一辈子的好兄弟,要是一男一女呢,俺闺女就是你家的儿媳妇,你家的就是俺家的……”

    两人这么说着,全在那里商量着对将来的期盼来,实际上这车厢里又岂是只有他们在商量着将来,其它人同样也在口中或是心里商量着各自的将来。

    火车头喷吐出的水蒸汽,不时透过木制车厢的缝隙和着煤烟一同涌进的车厢内,而车厢里散发出一股暖烘烘的油灰气味。而在车厢里的地板上以及座位之间的隔板上都挤满了士兵,一个个期待着战争结束,返乡回家的士兵们,而在车窗外大片的辽东田野,闪动着或坚硬或柔润的光泽飞速退去。

    在弟兄们的欢笑声中,似乎昨天的血战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过去,而现在他们所需要的仅仅只是等待命令,也许,要不了几天,分批退役的命令就会下达。天黑了下来,在磨坏了的步兵绑腿之间,三脚炉铁圈里燃起炭火,在一把把透亮的刺刀上跳荡着。

    有人领头唱起了歌来。

    “皇族英雄皇族汉,亚人应种亚洲田。青―年,青―年,切莫同种自相残。不怕死,不爱钱,丈夫决不受人怜…”

    歌声在车窗外飘舞的雪花映衬下显得格外雄浑苍凉,路基边一闪而过的水塔电杆仿佛白色的幽灵,在歌声的震撼下一个个消隐而去。天空仿佛罩在了一个巨大的磨砂玻璃药瓶中,雪花不情愿地缓缓沉淀下去,好像是在透明的药水中泛起的沉渣。阴霾的天空,将远方水杉林那翠绿色的轮廓,也墨化成一气氤氲了。

    整列军车蜿蜒的身影在夜幕下行驶着,在行驶至半路未进战的时候,火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在缓缓滑过的一节节车窗后面,是无数张面孔,既肃穆又惊讶地朝外看着,他们看到了,在铁路边似乎停着一辆辆汽车,他们怎么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车了?

    这些人又是谁?他们来这里干啥?

    看着火车铁路两侧的那些卡车,一些士兵心里头犯起了嘀咕来,他们隐隐约约的猜出一些什么,或许,或许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就在所有人惊讶的时候,都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到了车厢边,而他腰间佩带的银白色的腰刀在路基一侧洼积的水荡上闪晃出明火般的反光来。

    “你们是什么人?”

    车内的人在车门还未打开的时候,军官和士兵们几乎同时问道。

    “好了,兄弟们,国防部来了新命令……”

    军官来不及多说,竖起大拇指朝肩后一戳道。

    “瞧,接你们的汽车都来!”

    下一刻钟车厢的车门“哗啦”一下打开了,接到新命令的荷枪实弹的士兵纷纷跳了下来,在他们跳下火车的时候,枪支与水壶之类的撞击声喀嚓嚓响成一片,几分钟后,汽车一辆辆的驶离铁路两侧,而空荡荡的火车再次发动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行驶着。

    深山山谷中的树梢头,一两只倦飞的小鸟孑然兀立,不时向天空探出纤细的纹爪。而在山谷中一片片林立的帐蓬,在一片开阔地还能看到战马不住地那“嗒嗒”地倒腾着马蹄。

    一个士兵弯下腰,用电话线捆着开了绽的靴子。另一个士兵则靠在帐蓬边蹭痒痒,接着欠了欠身。

    “您想下棋吗?大哥,我这袋里有弹壳做的象棋。”

    另一个士兵则摸了摸砸成铜钱状的弹壳,悠然落子。

    此时谷地间到处都能看到“晃荡”着的战士,似乎他们全都是一副非常悠闲的模样,不过在悠闲中却带着一丝的焦虑。

    “哗啦!”

    一声栓响,步枪的枪机被迅速拆了下来,趴在简易木案前的几个士兵在那里拆着枪栓,伴着他们的动作,步枪被拆散开来,接着又是清理枪管,又是检查击针的,全是一派忙活的景相,可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一些士兵却又是闲人似的或坐或躺的睡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的蓝天白云,全是一派似很惬意的模样。

    可任何人都能如这种悠闲与惬意之中觉察出一丝异样来。

    “士兵们都很烦燥!”

    木屋前的走廊处,一名军官低语一声。

    “别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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