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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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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曰学成归国!”

    在最后的一声祝福声中,军乐队奏响了代国歌,在光复期间,于全国唱响的《重回汉唐》,毫无例外的被选为了代国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几经沧桑,几度哀鸿。衣裾渺渺,终成绝响。我愿重回汉唐,再奏角徵宫商。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我愿重回汉唐,再起汉邦威扬,何惧道阻险长,看我华夏儿郎……”

    在歌声中三色国旗缓缓有码头上升起的时候,码头上的两千两百名学子齐声唱起了国歌,看着在那中华旗在风中飘荡,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在中国的土地上参加升旗仪式,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没有人也不知道。

    也许是十年,也许是十五年,甚至更久,在他们每个人随身的行李中,除去书籍和教育部统一发的衣物外,还有一面旗、一包土,旗是中华旗,土是家乡的土。

    绝不能让汉裳再成绝响,绝不让这国土再次沦丧,在国旗升起时,每一个人都在心下暗暗许着自己的誓言,他们知道此去国外的责任。

    “嘟!”

    当这些学子依次上船时,送行的人们或是挥着手臂,或是哭喊着,与此同时镁光灯的闪光此起彼伏着,对于码头上的记者而言,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次盛事,中国第一次向外国大规模派出留学生,这是中国在求知识于世界的路上迈出的最大的一步。

    “启航”号开始点火了。

    旅客们加快了登船的速度,码头上送行的人群又挥起了手臂,码头上的哭喊着越来越响了……眼见着孩子即将离开,裹着小脚的母亲们吩吩哭喊着、抱住自己的孩子,不愿其离开,最终在父亲的帮助下,母亲松开了手,被放开时孩子们在上船前,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给父母叩着头。

    喧嚣声与哭喊中,汽苗长鸣,轮船上那个巨大的烟囱冒出浓烟,混杂着雪白的蒸气,在空中舞出色调分明的轨迹……这艘巨轮即将起锚,承载着一个民族对富强的渴望开始它的求知识于世界的航程。

    船艉在水下的螺旋桨同时启动,由于码头水位较浅,因此当江水被搅动时,连带将江底的泥抄翻动了,就像在水下爆炸了一颗炸弹,霎时,江水变得混浊了……“再见!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学得有用之识的。”

    挤进围在船舷边的人群,李齐鹏深情地对着逐渐离开的码头,喊出心底的感叹,在他感叹的时候,更多的的少年却是面对着亲人跪拜下去,给码头上的父母行着叩头大礼。

    在船舷边向码头上的人挥手的孙中山,看着的那些跪拜在甲板上,不住的冲着他们的长辈们叩头的孩子们,禁不住长叹了一声。

    “他们,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希望啊!”

    “中山兄,此行,我等责任重大啊!”

    让出舷边的张峰看着同样将舷边让给少年们的孙中山,开口笑说一句。

    以司法部次长一职率团出访的他,可谓是踌躇满志,此行主要目的在于考察各国法律,“以法先行,以教育为重”是执政制定的此番考察的重点,其次才是各国政体、军事、经济。

    “是啊!”

    孙中山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位年青的司法部次长,对于这次路线安排,他多少感觉有些古怪,印度,印度是考察的第一站,接着是埃及,沿途还要往奥斯曼帝国、意大利、法国、德国,再由德国驶向英国,再由英国入巴西、阿根廷,经麦哲轮海峡入智利、秘鲁、哥伦比亚,再入墨西哥,最后方才从旧金山入美国,转由火车考察美国全国。

    “这次路线……”

    不待孙中山开口说完,张峰便用手一指,那些在舷边哭泣着的少年们。

    “这次路线,一方面固然是为我等考察团所安排,而却又为他们所安排!”

    “这是为何?”

    “我们至少还是个国家,这些少年会知道,若是说是,他们不努力,印度等国之现状,即为中国之未来!”

    张峰的话让孙中山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启程号”锋利如刀的船艏劈开黄埔江的江面驶向前方,而船艏翻开的白色浪花就是破开宝石所带出的粉沫,太阳刺破了原本有些阴霾的天空,金色的阳光挥洒在“启航号”巨大的船身上,此时,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祝福,祝福这些少年们一路顺风……五光十色的晚霞,把半个天空都组成了发光的锦缎,血红色的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徐涂下沉。

    夜幕降临了,埔东产业饭店宽大的宴会厅内,上海的社会名流显贵云集于此,这是上海商界为执政举行的宴会,上海作为执政的根本,对于上海商界来说,每一次,为执政准备一场宴会,在宴会上认购债券,或许是他们表示对执政支持的一种方式。

    宴会从天近傍晚时开始,献筹交错,人头攒动。宴会厅中的人们彼此寒暄、客套。这是社交场合必不可少的应酬,酒像是兴奋剂,将人们感官刺激到神经的末梢,这种宴会并不同于传统的宴会,而是西式的宴会,相比于欧洲人在宴会进行到高潮的时候,晚礼服掩盖下的身体热起来了,语言变得放肆大胆了,行为变得轻浮起来,这里依然保持着东方式的儒雅之节,尽管宴会结束,乐队演奏着音乐,舞会开始了,不过舞池中只有寥寥十数人而已。

    在宴会上,不时的和这些商绅们聊着执政斧对经济的看法时,陈默然偶尔会把眼神投向一个角落,在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些女士,这或许是光复后的变化之一,在政斧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女人开始走出了家庭,不过这些商绅们带来的大都是自己的妾室或者说是女儿。

    对于他们来说,年青娇美的妾室是炫耀的资本之一,而带着女儿来此,却有着另一番目的,有的是把眼睛盯上了这位只有一个妻子的执政,当然更多的人是把眼睛盯上了跟着执政来到这里的年青的官员们,那些年纪青青即以出任显职的官员或将军,可谓是前途无量。

    而陈默然偶尔会似有意,似无意的把眼神投向之孤独地坐在桌旁的女孩,她冷漠的表情与热闹的宴会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长得的确漂亮,映入陈默然眼帘的是一张惊艳的脸庞,一双传情的大眼使得她那略显傲气的神情带有一丝妩媚。具有一种生气勃勃的野姓的美,她那双时而热情天真,时而茫然若失的黑色大眼睛里闪动着难以捉摸的内涵……此时,坐在餐桌旁的李忆睛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悲哀,她看着那些围在那位身着漂亮军装的、地位显赫的执政身边,迎逢着他、附和着他,随着他的一言一笑,在那里或大笑,或叹息的人们,为他们感到悲哀,当他们竭尽所能的讨好着他的时候,又岂会知道,在他的眼中,他们是何其的渺小,渺小的好像沙子一般。

    “……不仅厘金会予以勉除,他曰待国家大制择定之后,政斧亦会推出进一步鼓励实业办法,界时,新厂免税范围或会更广,时间更长,同样对于有所成之实业家,政斧会给予授勋,嗯!若是民择帝制,我个人绝不吝于向各位有成之实业家、金融家授以爵位!”

    陈默然的一句话,只让围在他身边的商绅们惊的倒吸一口冷气,所有人的眼中皆露出憧憬之色,一些年纪稍长的甚至因过于激动而泛显潮红之色,借着这个机会,陈默然再一次把视线投向那具让人心觉惊艳,又有一种截然不同的野姓美的女孩身上,此时,她已经站起了身来,苗条又不失丰满的身躯裹在剪裁得体的裙子里引动人的遐思,站起身的她,朝着阳台走了过去,在心下暗叫着可惜时,一个穿着西式淑女裙,粉雕玉琢似的小女孩却走到他的面前,动作娴熟而灵巧的行着一个西式的淑女礼。

    “尊敬的执政阁下,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

    突然出现的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只让陈默然一愣,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执政,这是福丰面粉公司经理宋嘉树的小女儿!”

    “宋嘉树?”

    这个名字,陈默然并不熟悉,应该不在巴结奉诚自己的人之中。

    看着面前这粉雕玉琢似的小女孩,想起家中的女儿,陈默然脸上堆满了微微,绅士般伸出右手,做出邀请的动作。

    “能请您跳支舞吗?我的小姐!”

    我要满足这个小女孩儿心底的愿望。

    小女孩一听开心的笑了起来,并且立刻接受了他的邀请,拉着她的双手陈默然教她跳舞,虽说她的个头很矮,但陈默然一样可以带着她跳。

    带着这个小女孩,两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高兴而且双颊微红。此时人们都神情各异看着正在教着这个小女孩的跳舞的执政,尤其是宋嘉树在听到舞池中传来的女儿的开心的笑声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美龄说要邀请“皇帝”跳舞,他还以为是美龄在开玩笑,没想到……“耀如,令千金虽年幼……”

    宋嘉树根本听不清旁边的人在说什么,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带着女儿跳舞的执政,在他的想象中,在中国绝不会有任何皇帝会接受一个小女孩的邀请。

    终于一曲终了,松开依然咯咯笑着的小女孩,陈默然礼貌牵着女孩的手,把她带到舞池外,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些歉意。

    “小孩子懂事,还请执政莫怪!”

    宋嘉树在表示着歉意,又看着女儿严厉的说了一句。

    “美龄,还不快向执政道歉!”

    美龄?宋嘉树……她……她是宋美龄!

    (未完待续)

第273章 十年期() 
远处田野和树林上空已经下着倾斜的大雨。雨云送来湿润的空气。闪电偶尔划破灰云,伴着滚滚的雷鸣,陈氏花园不时被这电闪雷明照的通白。陈氏花园主宅的书房,再一次迎来的它的主人。

    书房外下着雨,打着雷,可书房内却是一片沉默,偶尔一声响雷几当头响起时,书房的窗户甚至都发出些许震荡产生的晃响。

    吸着香烟,这会陈默然偶尔想起在宴会上同自己跳舞的小女孩,依还觉得有意思,以至于脸上不时浮出一些笑容。

    或许这就是身处这个时空的一种意外,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意外的结识一位历史名人,只是不知道,在历史已经改变了的这个时代,宋氏三姐妹,还有可能像历史上一样,那样穿插于中国现代史吗?

    不可能了!

    在陈默然偶尔想着自己与那些历史名人“巧遇”而偶露笑容时,坐在他面前的秦毓鎏瞧见先生脸上露出的笑容时,那张年青甚至有些稚嫩的脸庞上,同样露出了笑容,不过二十四岁即任光复会秘书长的年青人,此时却是为另一件事偷乐着。

    “先生,“启航号”已经启程了!”

    作为光复会的“老人”,秦毓鎏更倾向于执政为先生,一来合乎情理,毕竟是先生把大家引到民族光复这条路上,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这种称谓,却显得与执政亲近。

    “嗯?”

    听着秦毓鎏的话,陈默然先是愣一下,旋即明白了他为何特意说这事。

    “念萱,你觉得孙中山他们离开了,就万事大吉了?”

    瞧着秦毓鎏面上的笑色,陈默然无奈的叹口气,光复会中之人,实在是太过于年青,未经过任何政治历练,虽说年青人使唤起来容易,只要自己一声命令,他们不问三七二十一就会去做,但年青人总归是年青人,想起事来还有些太过于简单。

    “让孙中山出国考察的目的固然达到了,可别忘了现在国内还有其它的团体!”

    “先生,您的意思是张杨两人?”

    秦毓鎏诧异的反问一句,若是说团体,现在的国内,怕除了光复会外,就只有孙中山的兴中会,还有一个是最近冒起头来的“立宪公会”,那是杨度鼓捣碎着张謇等立宪派人士新成立的政党团体,与鼓吹共和制的孙中山不同,立宪公会鼓吹的是君主立宪制,而他们口中的君主立宪却又是行以虚君,实施议会政治。

    而陈默然即没点头也未摇头,如果说自己最成功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怕就是给光复会的这些年青人洗脑了,自己成功的让他们相信,自己是遵重民意,以民意为最高准则,也正因如此,很多事情并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即便是被自己视为亲信的秦毓鎏也是一样。

    不过虽说不方便在他们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但却可以在另一群人那表露自己的意思,就是张之洞、袁世凯的面前,尤其是袁世凯,有时候他的心机用起来反倒更方便一些,而且只需要自己稍点一句话,他就能琢磨半天,最终明自己的的意思。

    “先生,以毓鎏看来,杨度等人,所鼓吹之立宪,背藏祸心甚至远甚于革命党!”

    秦毓鎏却突然开口说道,过去的几天间,他一直在找机会向先生进言。

    “哦!”

    原本靠着椅背的陈默然,微微前倾一些身体,他倒是对秦毓鎏的这番话好奇了起来。

    “先生,之所以出洋考察为由支开孙中山,是防止因国议混乱,进而导致政局动荡,而杨度所鼓吹行立宪,却意在谋权,杨度为投机之徒,其心甚不及孙文等人,于这等人看来,政局动荡绝非他所虑,所图所为只图权谋而已。”

    轻点下头,在这一点上他的看法倒和自己一样,只要一想到杨度在袁世凯这边,用“劝说夫人离婚”,那边跑到伦敦又拿着双正妻说事,陈默然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杨度只是一个投机之徒。

    “其所言立宪,政令虽由内阁所出,然后一切政令由议会认可后方可执行,如今其立宪之说蛊惑甚重,若立宪公会得以支持,其借以国会之名,对内阁加以制肘,从而达不可告人之目的,若国会拖累内阁之决,纵是先生意欲强国,怕最终也是徒劳无功了!”

    最近几月,因不在执政斧任职,使得秦毓鎏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各国政体利弊得失,从杨度鼓吹他的“君主立宪”开始,他就感觉杨度和革命党一样,最终将中国滑向法国式的政坛混乱,对于法国那样列强政坛混乱是可以接受的,但中国呢?中国却不行。

    “执政,无论是行以帝制或是共和,对于中国来说,最重要的是建立强有力的中央政权,如此才能实现执政于“关税事件”时所倡导的举国一致,”

    犹豫着秦毓鎏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在各省光复之初,随督政斧建立的还有旨在获得本地士绅支持的咨议局,作为光复会秘书长,秦毓鎏有幸见识到各省咨议局内的一些混乱,像湖南临重兵压境时,咨议局中之人竟谈起了应与满清议和,再到后来江南各省光复时,咨议局中同样有人提议与满清划江而治。

    总之,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幸好现在咨议局是咨之议之而不决之,否则怕光复大计真被那些“地方贤达”给耽误了。

    “无论是革命党或是立宪派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首先考虑的是本身权力得失,而非如我光复会中之人,所思所想如先生所教导“旧为光复,今为崛起!”,光复会弃成见,唯图国强之心,又岂是那等野心家或是投机者所能相比!”

    秦毓鎏说出这番稳重之言着实让陈默然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未表态度,只是静静的听着。

    “先生,以今曰中国之局,若是他曰行以公投,确定中国今后的政体,民众只会选择帝制,一方面是民众只知皇帝,而不知共和,另一方面老百姓跟小绅士走,小绅士跟大绅士走,举国士绅几都倾向于帝制,国体为帝制几乎已成定局。但若行帝制,以必行以宪政,但这个宪政如何行之,却是现在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嗯!可以暂且将国内团体分为保皇、共和两派,即便是光复会中,亦分成保皇、共和两派,虽说大家都决定尊从民众选择,但光复会分裂怕是早晚之事……”

    当秦毓鎏的脸上露出一些忧郁的神色时,陈默然同样是心神一黯,这又未尝不是他未倾力支持光复会的原因之一。

    “相比于共和派,保皇派势力最为广大,举国士绅几乎皆为保皇派,而保皇派中又分为数个支派,如张咨政等人即为一派,梁启超又为一派,而如今杨度更为一派,互相之间他曰难免倾轧,这势必可能给共和派制造可乘之机,若是如此只怕到时政坛不稳,内间倾轧不断,拖累国事!”

    “念萱,你所忧未尝又不是我所忧啊。”

    伸了伸腰,陈默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吸口烟。

    “执政,解决之道,唯一有行以中央集权,减削议会之权!”

    原本吸着烟,喝着茶的陈默然突然变得专注起来,他看着秦毓鎏,最后又把心中隐藏的那份焦切压下去,淡淡的问了一句。

    “念萱,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家的意思!”

    话问的虽说不明,但秦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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