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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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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军官以晋升施以恩惠,光复军现在实施的是越级提升制度,营长负责士兵和排长的晋升,而团长负责连长的晋升,师长负责营长的晋升,而到此时,营长以上军官的晋升,就需要陆军部确认,虽然繁琐,但却可以尽量的回避任命私人。至于团长的晋升,就需要陆军部直接授任。

    而作为华北司令部的司令长官,纽永建必须要了解每一位团长甚至于营长的资料,以便他们获得战地晋升时,确认其间没有私人因素。

    吉普车在上边颠簸着,虽说没上过战场,可赶了一个下午的火车,又坐在一夜汽车的纽永建却已习惯了这种路途的艰难。

    正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看到前坐年青的参谋官,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可也难以稳住身子的摇晃,而且脸色煞白,显然是有些晕车,便轻轻地对驾车司机吩咐一句。

    “上等兵,开慢点!”

    司机松了下油门,把档位换到了低速挡上,车速慢了下来,车子仍旧磕磕绊绊地、艰难地在戈壁滩上行进。只有十八九岁的参谋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光复军的最大编制就是师级单位,军级单位都是战时临时编成,调几个师和炮兵旅等后勤部队之后,同时参谋部派出一名将官,带着几十名参谋组成司令部,到达驻地后,从各师、旅以及后勤部队再抽调参谋官,一个战时的军级单位便予以编成。

    对外的解释是因光复军中并没有几名合格的高级指挥官,可以担负军级单位的作战指挥,而纽永建却知道当初执政设计这种以师为最大单位的原因所在,光复军虽表面上看似单纯,可依是鱼龙混杂,以师为最大单位是为了防止一部分非嫡系军官叛乱,尽管光复军驻地调动命令繁琐,可现在是战争时期,长官完全可以调动军队,卷入叛乱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北方局势曰紧,恐怕执政根本不可能组建主管十八个师的华北司令部,而纽永建也明白,自己去北平的原因,就是替执政掌握这十八师,防止这十八师为他人所用,在镇海舰上,先生交待的非常清楚。

    “打好仗,看好家,你就是第一功臣!”

    “难办啊!”

    在心里合计着资料中那将近六百多个师团营级主官、参谋官的资料,纽永建那张老成的方盘脸上尽是一筹莫展之色。

    六个师是当初司令部直接在安徽、江苏、河南、山东征募的,七个师是掺过沙子的北洋三镇改编过来的,两个师是湖北改编的,一个师福建的光复师,两个师是广东、广西的光复师。

    军官有北洋的、有湖北的,即便是占主流的黄埔系,又分成本校的和分校的,而且光复师中依还有会党出身的,鱼龙混杂是什么样子,或许没有华北司令部所辖的十八个步兵师,三个炮兵旅,一个骑兵旅,三个工兵旅、五个辎重团更为混乱的了。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纽永建的脸上,旁边做着参谋长陈默,这位前清在光绪二十六年官派德国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学校学习军事,后又进普鲁士皇家高级军官学校学习,最后又进普鲁士陆军服役一年,从德国回国后,正值南方起义,正待授用时却因与“陈逆”之名差一字,被慈禧来个不予授用。

    一气之下,陈默当真离开京城,到了南京拿着德累思顿步兵学校的优等成绩单、校长的推荐信以及毕业证,进了正在组建的参谋部,算是如慈禧所愿成了“陈逆之随”。

    作为难得的几名受过完全系统而现代军事教育的军官,自然被留在参谋部予以重用,而在参谋部中,更仿造德国陆军参谋部的组成,建议对参谋部进行改成,也此获晋升,升任少将,出任参谋总部第一军需部长。

    而这次组建华北司令部,自然成为纽永建心中当仁不让的参谋长人选,几乎是硬把他蒋方震那里拉了过来。

    陈默看着长官的一脸无奈的愁容,他知道他在愁什么,北方的几十支部队本就鱼龙混杂,出任北方部队总指挥官的蔡锷打从任了那个职务,大多数心思都被如何整编北洋的三个师,还有调整各师旅游的人事问题缠住,可即便是如此,这些师团的整编依然有些不尽人意。

    淡去地方化、消除私人化,建立中央之军!

    这是光复军边打边整的核心内容,军官对调、士卒穿插,这一切的目标就是建立一支绝对服从执政斧或者说是执政的军队。

    瞅见陈默在那叹口气,纽永建的方盘脸上摆出副你得帮我的模样。

    “少言,你别叹气,现在你我是一条绳子上蚂蚱,你得在旁边给我敲边鼓,这北方防务能不能稳固,就看咱们能不能整好这十八个师的人事。”

    “是十二个,另外六个是司令部和陆军部建起来的,军官也大都是黄埔本校出身!”

    陈默笑说着,然后低头想了一下说。

    “蔡总指挥这几个月,一直在调整这些师,慢工出细活,到了那,司令只要盯着老北洋那边就行,那是正经的私军,能整编成现在这个地步,已属不易。”

    点点头,纽永建摇开车窗,要借这晨间凉风,帮助自己清醒一下纷乱的思绪,慎重地思考一下到北平之后,如何调教那些部队,恰在此时,官道的一处分叉处,一辆辆马车、骡车正在朝西行着,那是给西北送给养的车队。

    “可惜未扬现在在西安,要是未扬在北平,这活就好干多了!”

    心叹一声,纽永建知道自己和肖炘韧完全不同,他是黄埔教授主任出身,这光复军的军官里有不论是本校或是分校的,见着了都叫他声主任,那些分校的校长有几个不是本校出去的,连校长都得敬着他,更何况是下面的学生。

    有了这个前提在里头,自然的整理起部队来,也就得心应手了,在陕西整理部队,而对陕西汉军刀客、哥老会,他一次枪毙了一百六十多名军官,部队依然没翻起任何浪花,就是得益于这种师生之情在那帮他稳着。

    可相比他,自己又有什么呢?无奈的在心下叹口气。

    “希望松坡走的时候,能再帮我一把吧!”

    丰台大营,在燕京这四九城里,几乎无人不知丰台大营,这几百年来就是皇宫护士军的大兵营,现在虽说满清已亡,可这设施良好的丰台大营却给保留了下来,现在的用途自然还是的军营。

    被满清经营的几百年丰台大营,东西南北全是四四方方的高墙大寨,寨角设着垛楼,以便了望,墙上每隔不远,就吊着一盏灯笼。灯下可见一列兵荷枪似钉子似地站着。另有两队士兵,背着步李枪牵着军犬来往返巡戈在军营边上巡逻。

    现在的丰台大营,是光复军二十九师和三十二师的驻地,这两支部队从来到北平的那天起,就被人称为“老广”,大营里的官兵一直都在学说着国语,可话里浓浓的两广味却不是三月,两月的国语课就能盖掉了。

    丰台大营,现在便成了四九城里人口中的老广营,北平城里的两广人来到大营附近,一听着那乡音总会倍觉亲切。虽说已经天色已黑,可在老广营里传不断传出让北平老广们心生亲近之意的“广式口令”,带着两广音的国语口令声,在大营上空回荡着。

    站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口令声,站在窗边的年青人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他回过头去,看着桌面的那纸调令,无奈的轻摇下头。

    “扬声,什么时候走!”

    走到窗边,瘳希鹏从口袋里给掏出香烟递给李慕扬一根。

    “明天吧!和纽司令官见过面后,随总指挥一同南下!”

    接过香烟,李慕扬轻应一声,在点着香烟时,他的眼睛依然还看着训练场上正在进行训练的官兵,二十九师是他一手嫡造的部队,营连军官大都出德正学堂。

    “说实话,老头子恐怕没想到,李家这个妾室旁出的次子,竟然有身任光复军少将的一天,二十四岁的少将,老头子现在是得意啊,李家几十年,总算是出了大官了!”

    “扬声,你觉得总指挥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黄埔一期出来的,论亲疏你比总指挥还近着校长,可他为什么提议把你调走?”

    瘳希鹏并没有给李慕扬打混的机会,而是直接问道一个问题,一个他不得不去关心的问题,从成立华北司令部的命令下达之后,总指挥利用最后的机会,对部队主官进行了最后一次调整。

    “老广、老广……”

    李慕扬苦笑一下,然后又摇摇头说道。

    “鹏杰,你知道的,咱们那位总指挥是谨慎做人,小心做事,两广十一个师,基本上都是他招募,他要表明这十一个师不是他一人的私军,校长曾说过,军队最大的忌讳在于军队私人化,军队若是朝此发展,那这个国家离完蛋就不远了!所以,总指挥必须用这种方式去向校长表明态度!你我是天子门生,可总指挥不是!”

    尽管校长曾无数次的告戒他们,军人必须要远离政治,可李慕扬却发现自己还是一不小心卷入了政治中,甚至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可……可我们是……”

    廖希鹏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回答,他同样接到了调令,只不过相比的李慕扬远到四川的第十八师任职,他还好些,是到张恒的二十一师任职。

    “所以我们才要体谅啊!这打乱编制,军官互换,是实现军令统一,防止部队私人化的所必须的,现在不动,等到他曰建国后,依然还会调动!”

    李慕扬那张略带些失望的脸上,摆出一副早已想开的神色。

    “建国……你我都知道公投之后会是帝国还要公……”

    脸色微变,李慕扬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希鹏,记住,军人非政……在这,咱们是同学,不论你怎么说,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校长,可若是换个地方呢?有时候祸从嘴出……我们是军人,要尊重国民的选择。”

    话落时,看着窗外的月夜,李慕扬的脸上多少带着些无奈的,作为校长的学生,他相信校长,尽管他在内心里不愿看到帝制,但他却又必须要尊重国民的选择。

    “校长,校长也许也不愿行施帝制吧!”

    年青人有时候总是如此,当他们相信什么之后,总是一厢情愿的把很多事情往好处去想。

    北平内城的兵部街因兵部衙门所在而得名,现在兵部衙门却是光复军华北司令部所在地,只不过在昨天之前,这个名字还叫的名不符,因为在这里办公的只是总指挥罢了,而这里也只是华北防务指挥部,一个协指各部队的所在。

    在这四九城里打转的各国人精,也能从这个名称和总指挥的职衔里看出南京的一些态度。

    天色将晚防务指挥部内,蔡锷正在和从郑县乘火车抵京的纽永建办理着交接,在交接时纽永建不时的打量着过去在曰本时即交情匪浅的蔡锷。

    “……三十师、十二师两师师长对调,二十师,七十五团团长……”

    在办理交接的时候,蔡锷不时的把最新的人事调整告知纽永建,对于蔡锷来说,这或许是他能办的最后一件事了,也算是扶纽永建一程,骂名还是自己落下的好,毕竟……看了眼纽永建,蔡锷知道他从未到过部队,在华北并没有什么可依持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听着蔡锷的话,在感激之余,纽永建更多的却是是打心里佩服眼前的蔡松坡。他确实能干,也确实有眼力。原本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是华北各部队的人事问题,可这两天他却把原本自己要用几个月办完的事给办完了。

    但更佩服的却是他的眼力,众所周知,两广部队可以说是他的老底儿,华北的两个两广师,也大都是他的老部下。在上次北调之前,他为了避免人们议论,或许也是为了避免执政生疑,就主动向陆军部请调了二十几位军官,由南京另行指任指挥官,现在他又上文把二十九师、三十二师两个师的师长调走了,是和西北第一军的部队主官对调。

    “树挪死,人挪活,都挤在一起不好。”

    想着在陆军部时,从他人口中听到的话,纽永建还是忍不住佩服这蔡松坡的眼力。虽说执政对蔡锷还算是信任有加,可却还是谨慎小心。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从来不敢有野心,更不拥兵自重!

    或许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更加受到执政的器重,陆军部部长一职,这个位置可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旁边盯着。

    “惕生,我能坐的就这么多了,那几个师还算驯服,如果可以的话,也应该放他们出出笼子,这总圈着,也不是好事!”

    最后蔡锷语重心常的说了一句,不用解释,纽永建也知道他说的那几师,是以北洋为基改编的那七个师,那七个师,现在无疑就等于给困在笼子里。

    部队驻在军营里,除去一个战备基数的弹药外,也就只平时训练到训练场上现领取弹药,光复军武器口径不同于他国,即便是有钱,也买不来光复军的子弹,而这正是南京为何倾于的给改编部队使用新械的原因所在。

    在提出这个建议时,蔡锷的眉宇中多少闪动一些无奈,在外人眼中,陆军部部长一职固然荣耀,身于中枢、号令天下,何等的荣耀,可对于军人来说,军人真正的荣耀却是在战场上,出任陆军部长后,还有机会再上战场吗?

    “好了,惕生,随我一起去见见部队主官吧!”

    说着蔡锷便朝着长官室外的会议室走去,心中的落寞或许只有他本人才能体会。

    (未完待续)

第271章 立宪() 
光复!

    对于炎黄4602年的中国来说,怕是没有那两个字能与这两个字更能震惊天下,曾经为满人奴役的河山,几乎是朝夕得复。

    短短几个月间河山光复,民族解放,对于中国来说,这个过程来的有点儿突然,甚至于有点的太快,以至于在短期内,国民甚至都无法适应这种变化。

    人们叹汉族的被压制,愤满人的凶横,渴望着“光复旧物”。但河山光复以后,这种“光复旧物”倒寂然无声了。

    “重见汉官威仪,峨冠博带”,或许是光复前的人们的一个愿望,然而事实并不这样,先是剪辫再是马褂,可随着执政斧仿军装,制出新式服装用于官员穿着之后,这种渴望所以反而索然无味了。

    为了推广汉裳与新衣,执政斧发布了装定制的书籍,其中将各种制服的基本样式、板型尺寸、制作工艺、配件图片等等详细列出,以方便民众和官员们按图索骥,找自己心仪的裁缝制作出令人满意的衣服。

    而马褂被废,汉裳、新衣两者的冲撞间,在这片大地上上演着,而在南京这座新兴的国都中,更显其形,在南京这个因上万名军政官员的存在而令人们“有重睹汉官威仪之感”的城市,往往从衣着,就可以分出官员们的不同。

    年青的政斧公务员大都穿着执政斧推出的仿军装的新式服装,这种新式服装,无论是常服、或是礼服都采用收腰修身的设计,凸显出穿着者的体态美,而且绝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在成衣店定制,合身的衣着穿着这些官员身上,到是让这些年青人帅气许多,再加上定制的几种新式的发型搭衬,更是显出官员们的精神。

    对于外界来说,无论是民众或是外国人,他们接触最多的恰恰是那些年青的事务官员,在新衣的搭衬下,半个月军训后良好的气质,反倒为他们挣来了“东方最英俊的官员”的称谓。

    不过这只局限于年青人,对于那些年长者来说,他们很难习惯新衣的硬领以及军人式的风纪扣,对他们来说,宽松的汉裳反倒更受欢迎,“重睹汉官威仪”反而在这些年长的官员身上,得以重见。

    南京的政斧官员大都非常年青,而年长的官员除次那些非官的咨议处咨议员们,大都是前清官员出身,在这些人中有前清的封疆大吏、也有翰林、学士,而“汉官威仪”却显于这些人身上,或许正是其中的荒谬之处。

    这些人身上得显“汉官威仪”的官员们,新朝用旧官,旧官不言旧朝,这是定例。对于这些官员来说,在新朝之中,他们的身份极为尴尬。在南京这个特殊的国都里,却于悄然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团体。

    而对于这些前清官员来说,堪称其领袖的却只有两人,一是早晚入阁拜相的张之洞,一是虽经一番风浪,却又得恩宠的袁世凯。

    几个月前,张之洞与袁世凯是李鸿章、刘坤一去世之后疆臣中的两根柱石。论清望,张之洞出身翰林,数任学政主考,为天下士大夫所尊崇,远在袁世凯之上;论实力,袁世凯手创北洋新军,广开名利之门,为海内英雄豪杰之辈、盗嫂屠狗之徒所趋鹜,乃张之洞望尘莫及。

    不过现如今,这一切对两人来说早都成为过去,现在张之洞是以执政斧咨政入参军政大事,而袁世凯则是悬着副委员长一职,冷落两月后,最近才参详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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