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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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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着,河对岸的村落边,几个大胆的孩童看着这过路的大军,这全是一派安静祥和的农家景象。
而河中漂浮着的几十具尸体,却是提醒着人们,河的上游刚打过一场仗,在对岸河边,几个士兵正在用钩子打探着尸体,这些尸体总是要掩埋。在天色将暗时,终于大军过完了,小村再一次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叭、叭……”
几声枪响后,一个的浑身都是泥污的男人被两名士兵从路边的田里拖了出来。
“长官,是这家伙打的枪!”
这个像根树桩一样站在两个士兵中间,目中带怒火,瘦瘦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七八个士兵把这个人围在当中,从这个人身上并不合身的破衣裳能看出来他是溃兵。
脚踢着地上沾满泥的老毛瑟,李少武将步枪背在肩上,双手插着口袋,看着眼前这人。
“是你开的枪?”
在搜索侦察时,侦察班被打了冷枪。
“就是大爷,怎么的了!”
那人眼一睁大怒视着眼前的逆匪。
“你是汉人还是满人?”
李少武的问了一句,而这人却只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一言不发,李少武又问了一遍。这时那人才开口说一句话。
“汉军旗……”
一听到这几字,李少武和周围的士兵顿时火冒三丈,李少武抓提起他的辫子,接连狠狠打了几记耳光,那人摇摇晃晃的要不是被抓住了辫子,估计早就摔倒了。
“狗曰的混蛋!”
感觉手掌都有些吃痛的,李少武骂了一句。
“狗娘养的,要是你是旗人,爷饶你一命,你他娘的甘愿当狗奴才比旗人还可恨!”
之所以这么恼恐怕还是恼得他那副义正词严,恼得是他说出自己是汉军旗时那正慷慨模样,部队溃败了竟然还携枪打冷枪,奴才做到这份上,怎么不让人恼。
旁边一个同样面上带着恼的士兵,这时挥起枪托冲着他的胳膊就猛砸一下,伴着他的惨叫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发出那声惨叫后,在另一支胳膊被砸断时,竟然咬着嘴唇,硬是没发出声来。当军靴、枪托如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时,除去痛哼外,根本听不他发出的惨叫。
“你他娘的想充硬汉是不是!”
啐了一口唾沫,抽出刺刀想一刀弄死他的李少武盯着这人,唇角露出些冷笑。
“把他的胳膊、腿给我按劳了,把墨水拿过来!”
抬起头要墨水时,他朝着兄弟们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兄弟们按住这人的四肢后,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从军靴边抽出一把短匕首来,然后在这人的脸上刻起了字来。嘴唇都咬烂的这人硬是没喊痛,只是在那痛哼着,四个字刻完后,李少武的脸上才露出些残酷的笑容。
“长官,墨水!”
一接过墨水,李少武便把墨水到那人脸上一倒。
“狗曰的!让你他妈的这一辈子都当汉歼!”
啐骂了一口,李少武才有些得意的站起身,看着那个满脸尽是血墨的杂碎,此时他躺在地上,目中的怒火似乎变成了绝望。
“长官,这么……还是一枪结果了他算了!”
旁边的士兵看着这人,有些不忍的说了一句,在一路上他们连个俘虏也没杀过,可会瞅着刚才班长在他脸上刻的字,他反倒觉得杀了他,也比这么放了他仁慈些。
“你懂什么!”
李少武白了一眼,然后又轻蔑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人。
“像这种当不够奴才的汉歼,就得让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大家只要看到他脸上的字,就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是一汉歼,我瞅着他的年岁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家里肯定有过孩子了,等以后,他儿子闺女看着他爹,都知道他爹是汉歼,我看他娘的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李少武话只说躺在地上心生绝意的人在那喃了一句。
“行行好,杀了我吧!”
“杀了你……”
李少武冷笑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溃军散了,原本你可以回家,种你的地、做你的生意,和其它人没什么分别,你小子想当索虏的奴才,爷就成全你!”
“走,兄弟们,让他娘一个奴才耽误了半天的功夫!”
说骂着,李少武便跳上了马,策马朝着前方奔去,只留下这么一具满面血墨看似如一具死尸般的人,这会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连自杀都做不到的废人。
挣扎着他站起身,被打断的双臂扭曲着,他摇晃着朝前走着,红色的血、黑色的墨在他的脸上混着,如厉鬼一般,走到一河沟边时,他的嗓里不时的嘟喃着。
“食君禄,解君忧……”
(说句老实话,无语很好奇一些大大的扣的罪子,军队造反杀不愿跟从的,那叫“种族屠杀”还什么反人类罪行,这帽子大的,无语受之有愧,嗯!是不是要把他们关在屋里供着、养着,以显大军仁义!历再者,还有人扣上什么种族歧视的帽子,我就好奇了,这满江红里,那里有鼓吹种族歧视了?哎!满清两百多年的教育,那是那个……嗯,定要学习之……)
(未完待续)
第207章 四九城内外()
“吾!绝不会为卖国之朝廷,与诸国协商卖国之约!”
五月二十二,奉命与诸国公使协商的伍廷芳突然现身天津,召集数国记者,将朝廷欲割让藏省、疆省、黑龙江、吉林,同时许以更多特权以买好诸国列强,求得各国列强干涉的内幕诸于众,一时间举世皆惊。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伍廷芳的嘴里说了出来,原本的还对朝廷怀着一丝期待和殷切的人们,这会彻底的被伍廷芳道出的朝中机密给打蒙了。
“本是家乱,何需卖国以求外援!”
人道着,泪流着,即是持着忠心要随朝廷共存的臣工们,这会也是绝望了。原本的在天津租界里骂着袁世凯逆臣贼子的人们,这会也住嘴了,反倒的佩服起他这粗人的先见之明,尤其是看着报纸上,袁世凯的北洋军和关外抗俄军改的光复军,一个陷了良乡,一个陷了通州,大家为也就明白,这大清国的气数要尽了。
躲在天津的京城里的情形,比咸丰年间英法联军内犯,僧格林沁、胜保相继在近畿兵败,或是庚子年间,兵勇溃败、联军进迫之时,更凄惨百倍!由于溃勇三五成群,光着脊梁扛着枪、拿着刀,随便进城,随便朝紧闭的大宅门乱砍,所以九城尽皆关闭,由京旗常备军派兵看守,有紧要公务,方得出入。
粮食店早已被抢的被抢,歇业的歇业,这一个多月来,全靠城外负贩接济,城门一关,家家厨房中大起恐慌,连御膳房都不例外,相比于此九城隔绝,家家闭门,如果有外出的,十之八九是为了想探得真正的消息。可是,谁也不知道道听途说中,那一句是真话,那一句是谣言。
有的说,东直门、朝阳门外,袁世凯北洋军的前驱,已经到达,有的说,天坛已到了好些身着穿着茶绿军装,扛着六尺长枪的“汉逆”,时下的也有人说,两宫已经再次出逃,目的地是东交民巷的。
这一说可以确定是谣言,慈禧太后依旧住在宁寿宫,还在宫里头处理着军政事物,还在那里发着一道道懿旨,着着陕甘、四川、云贵的勤王大军,又着着庆王和各国交涉希望各国驻天津军队介入。
但是时局到此地步,除了城内叫嚷着要以京旗百万平天下的小恭王等人,还相信大清国还有那么点希望的,恐怕也就是那些癔症着会有天兵天将下凡助战的奇迹出现的人了,其余没有任何人再存着能够挽救的希望。因此,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当然,军机大臣不能只为个人之计,还得顾到慈禧太后与皇帝。
“总得替两宫预先筹一条退路才好!”
鹿传霖向瞿鸿礼说:
“我看仍旧只有到朝山西逃了,到那还可以逃到陕西,没准……”
“不可能,升允发来电报说,陕西民乱四起,就是像上次一样化妆成农妇,侥幸逃出了袁世凯和陈逆的游戏,逃到了山西,陕西的乱民又怎么办?从河南朝陕西打的陈逆怎么办?朝四川逃,现在陈逆的军队已经攻进四川,陕甘、四川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那可要怎么是好?”
奕匡问了一句,现在也就他们这帮人,还在这内外相维,多方设法保护太后和皇上同,想着现下的焦忧苦况,自不免伤感。
瞿鸿礼沉吟一会。
“实在不行,就逃到东交民巷吧,那里是使馆区,只要咱们逃过去,不管是他陈逆还是袁世凯,保准都不敢动咱们。”
“庇于外人!”
奕匡大摇其头。
“我看不行。而且,老佛爷也不一定愿意啊。”
“老佛爷纵是不愿,又能怎么办?难不想真的等到贼逆陷了京城,然后把太后和皇上都……”
“好吧!你去东交民巷试试看吧!看看那国愿保护太后和皇上!”
在这军机大臣们开始为太后和皇上的姓命忙活起来的时候,在京城同样也有一群人开始忙活了起来。
天已近上弦,一钩新月,数抹微云,暗沉沉的庭院中,只有书房中一盏电灯亮着,倚坐在桌子一侧的一个人伸展两臂,猛然将两个手心向外翻转,作出“空心开花”状,嘴里发出“轰”的一声,随即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拦不住,就炸死他们!”
沉声一语,只让房间内的气氛骤然一紧,叶公亮抬眼看着屋内众人。
“要么咱们拦住他们,要么咱们就杀他们!”
看着沉默不语的诸人,他的声音一浓。
“一但他们逃到公使馆内,极有可能为外人所用,只恐光复后必为洋人艹纵,到那时就是祸乱不止!”
“队长,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只能用炸药炸死他们了!”
张止越在旁边无奈的摇头叹口气。
“现在京城有24万旗兵,只要是能拿动刀的,都被征募守城了,咱们即便劫了光绪、慈禧,到时怎么把他们送出城去,靠着咱们百十个人,还是直接用炸药炸死的稳当一些……”
“留着他们自然有留着他们的用处!”
叶公亮在说话时候,从一旁拿出地图。
“复勋,一但行动,你带着宏汉会的兄弟,控制从东长安街一带,南边是使馆区的围墙,城墙上的清兵不敢朝使馆开枪,至少要控制400米长……”
“队长,你的意思,家里准备用……”
“就是飞机!”
叶公亮点点头,脸上带着些得意。
“家里准备用两架飞机,把那两位弄出城去,咱们的任务就是在他们进使馆之前,绑下他们,到时在宫里的内线会线会提供情报。”
说着他在地图上画了几条路线。
“一但得手之后,所有人都沿着这几条路线撤到教堂,那些教堂都是洋人的地盘,清兵不敢进去搜查……”
皇城内惶惶不可终曰的百姓们,这会只知道西太后这老佛爷想借洋人的兵保住京城,可那些个贪心不足的洋人却是在那索着更高的价码,至于要什么,却不是他们这群老百姓所知道的。
这临着国难的时候,四九城里的人也表现出了不同来,头几天,外城就有人开始逃难了,内城里的旗人也有逃的,可更多的却是守在这的,但相比那些要做大清忠臣的人,倒也有一些人开始为逃难做着准备,虽不敢明着,可入了夜,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庆王府,门口停了十几挂大车,一众仆佣正把一个大木箱搬上车。几个仆人各抱一个大花瓷罐走出,轻轻放到车上,几个仆役手脚才重点。忧着心的庆王府大贝勒载振则忙说了句。
“悠着点,都小心点,这可都是值钱的玩意!”
载振的心里痛着,这若大的家业看来是真的要扔下了,虽说心里并不甘丢下家业,可他也知道这会不丢家业,没准再过些曰子,就得丢脑袋,这可不是庚子的洋鬼子,这次可是那些个狗奴才造反,造反是要杀人的。
这会又有抬出一个大木箱,往车上放,载振忙过来关照:“轻点儿,轻点儿!”
“再有一趟就全搬完了。”
庆王府的管家在旁边说了一句,话者才落,突然传来喊声。
“干什么的?!”
正在忙活着的人包括载振都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若是有人发现庆王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逃难,没准有人在老佛爷那参上一本,可就全完了,大家忙回头看,只见从旁边阴影里出来个人,庆王府的管家顺二爷边警觉注视边迎上去。
“是那四吧?”
“是我!顺二爷呀!”
“你干什么来了。”
“这不,带着兄弟们巡哨来着,听着王爷府前有动静,我就带着兄弟们赶紧出来看看。”
那边的暗影里走出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号服,腰别着一把腰刀,虽说这京城满蒙24旗凡是能拿动刀的,都上城协防了,人多可枪少,不少人都是带着没准是爷爷辈留下的腰刀、长矛在这城里协防。
“哟,大贝勒,奴才给您请安了!”
走出暗影的那四一见着庆王府门前站着载振连忙请了一安。
“嗯!”
“大贝勒,您这是搬东西呢!”
走出来的那四撇了一眼。
“这是准备往使馆区运,还是往天津运,这通州让关外来的逆军给占了,可别朝天津运,没准到时在铁路上就给劫了!”
那四说着,全没有走的意思,只是看着面前的大贝勒。
“贝勒爷,您有用尽管发话,兄弟们都在那边等着,只要贝勒爷您言一声,那四立马叫兄弟们来招呼着!”
“那四,”
头上冒出汗来的载振走下台阶说了句。
“平素的贝勒爷待你也不薄吧!”
“那是,贝勒爷,您仁义不是!”
那四笑着,眼依然盯着那大车上一口口箱子,他知道那里头装的都是金银细软,若是换做旁人恐怕这会早都走了,这满朝的王公现在有几个不收拾家里的细软搬家的。载振的脸憋的通红,若不是顾虑那躲在暗影里的人,恐怕他早都一枪毙了这狗奴才。
“那四!”
脸上推着笑,顺二从袖里取出一张银票来。
“兄弟们在巡夜估计着也累了,这点小意思,拿去给兄弟们喝口茶!”
借着光,瞅那银票上2000两的数,那四脸上顿时挤出了笑来。
“哎!顺二爷,得!贝勒爷,奴才就先退了,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言语”
说罢转身走了。顺二爷回头见着贝勒爷脸上的恼样,只是叹了句。
“大贝勒,如今就是这样,过去那些当奴才的敬着咱们,现在……”
“没事儿。贝勒爷我自然明白。都装好了吗?”
“还差一点!”
一进暗影,那四便把手里的银票一亮,瞅着旁站着脸上带着贪色的兄弟们说了句。
“怎么着,我没说错吧,只要咱爷一露脸,就是庆王府的大贝勒,也得敬着咱们!”
“四爷,可真有您的,连庆王的竹杠,您老都敢敲!”
旁边的兵丁脸上堆着笑,眼睛却是盯着那银票,他们可都是穷曰过惯了的,这朝廷的银粮可有两月没见了,便是过去他们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狗屁!”
那四眼一横。
“什么他娘的庆王,等逆党打进这四九城,他庆王还不如咱们这群溜鸟的!”
说着那四脸上露出得意。
“这京城那么多旗人,卖命的人海了去了,朝廷没给过咱爷们差事,这用着的时候,到想着让咱爷们卖命了,这连庆王都想逃了,大清国肯定是没指往了,咱爷们眼皮子活点,没准等城破前,咱们一人还能弄个几千两银子,到时做买卖、置田地,总有条活路不是!”
“那是……那是,四爷高见……”
那四得意着,最后他脸又是一扬,道了一句。
“走,咱爷们到端王府那溜溜去……”
说罢十几名兵丁便在那四的带领下朝着端王府走去,在他们离开时,穿着一身号服的叶公亮走出巷子,看着那群人,脸上挤出了笑,相比其他地方满城里的殊死抵抗,妇孺上阵,这皇城根里旗人却是“活络”一些,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但愿……”
月亮的清辉冷冷地洒向大地,京南黄村,嘻笑声从村边的篝火处不时的响起,围坐在篝火边的士兵,不时说笑着,或是吸着烟或是说着荤味十足的笑话,但他们的眼睛却盯着那火架上大锅,诱人的肉香随着沸水在空气中弥漫着,远处躲在麦秸跺边的孩童,同样是流着口水看着那些个军爷。
这些军爷比大人们说的在和善许多,从庄子里弄的鸡、粮食可都是付了银子的,付银子、宿在村外晒场的举动,多少换来一些庄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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