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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美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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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太医一会儿就到,让方太医再给你诊诊脉。”
云罗想要推辞,转而又想,已经招惹他不快,何必非得与他对着来。此念一闪,就放弃了。
太医请了脉,慕容祯问:“以太医之见,她能远行吗?”
“回豫王世子。云五公子是心疾,不宜奔波受累,不宜受刺激,不宜伤心。需得平和静养为宜。”
送走了太医,慕容祯道:“太医的话都听见了?”
“是”答得很应付。
他伸手抓过她的手腕,学着太医的样诊脉。
“你会不会?”
慕容祯道:“不会,做样子。”
那他是吃她豆腐。
他低头,哈着热气,“感觉你手凉,就想给你暖暖。”这可是五月,天气早已不凉了。
云罗任他捧着,就在他握得起劲,她猛地抽回手。“听见太医的话没?”
“我又没打算让你跟徽州去。”
“那你……”没这打算,干吗在百乐门大戏院里说要她跟着去。
“慕容祎想带你去西北。”
因为这样,他便说要带她去徽州。
“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祯道:“他想做什么我就破坏,偏不让他得逞。你是我用来气他的一枚棋子!”
慕容祎的世界里,只有敌人和朋友两种。而慕容祯显然就是他的敌人。他着实无法理解慕容祯到底在想什么,自以为自己学了几天的医术,就要带云罗去西北赈灾,倘若云罗犯了心疾,就他那点医术能派上用场?
他只是猜到了慕容祎找云罗的真实原因,所以,他先讲出来了。让云罗随他去。云罗的拒绝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在那以前便已经拿定了主意,他不带云罗去徽州,旁人也休想带云罗去旁地。不为旁的,只是因为她的病只有派人将她看住,才会不犯病。
居然说她是棋子。当真可恶。
慕容祯邪魅一笑,“想来在自家府里,养只会说话的猪是件极不错的事儿。”
云罗刷的一下脸色苍白,要不是因为她有病,早就被他给气疯了。她不待细想。挥起手臂搧搧了过去,迎上手的,却是他的巴掌。
慕容祯笑道:“疼啊!真疼!你使那么大的力作甚?我的手快被你给打肿了。”
他是男人的大手,她那纤手还不得又疼又难受。
她还没叫疼,他倒叫疼了。
落到云罗的眼里,这分明就是在说反话。
她不是和他有仇,感觉他就是故意和她作对。
慕容祯道:“你是不认还是怎的?来我府里这么长时间,你且说说,既是我的幕僚、谋士,可与我献过一次良策?”
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又没非得做你的谋士,是你自个儿……”
“在各家府里,幕僚、谋士不是重金聘来便是他们自个儿寻来。一旦入府,还说什么‘没非得做你的谋士’的话,这些话太伤感情。”
居然骂她,说她是他养的猪,这种话就不伤感情了。
云罗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今儿我要歇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可以离开。”
慕容祯走了几步,“告诉阿青,哑巴小狗儿满月,记得捉一只给我。你帮我先养着,养足两月我得送给浩儿,他一直想有只特别的狗。”
说她是猪,太可恶了!还说她作为幕僚,从未出谋划策过。
他不是要去徽州赈灾么,西北是黄河泛滥,徽州又是大旱之年,云罗记得自己刚穿越而来时,是谢如茵怀里的小女娃,那场大旱险些没把她饿死、渴死,要不是谢如茵一直疼着她、护着她,她自己没饿死,就被冯氏给虐待死了。
想到冯氏,云罗早已不记得她的容貌,就连凌学文的样子也都模糊起来。只是依稀地记得,常听冯氏夸凌学文长得好,说他将来和凌德恺一样,是又高大、又漂亮的后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闺中小姐。
。。。
197 策略
当日,云罗坐在案前,粗略地拟了一份草案,然后进行细化,若是累了,盘腿调整气息,用《玄女心经》之法反复练习吐纳之法,运行一个小周天,复又坐到案前,握着笔继续细化。
夜里,袁小蝶起来了几次,“公子早些歇息。”
云罗笑道:“我练习一下吐纳之法养养神就好。”
上床盘腿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精神回复了许多,回到案前继续做案子。若是在现代,有电脑,坐在电脑前噼噼叭叭一阵敲打,也会省下很多时间,但她已经习惯了用古代的言语,原是需要上百字的叙,却只需要二三十字就能搞定说清楚。
天色刚蒙蒙亮,就听到外面一阵人声喧哗。是夏候逸、王瑞明领着婆子、丫头收拾着要去赈灾的东西。
王瑞明摇着折扇,指手划脚地发表自己的一番看法。
“这一车都是世子的吃用东西,得用油纸盖好,千万不能淋了雨水,一沾水就坏了。”指着一个忙碌的婆子,“你小心些!”
“还有那些常用的药材,拢好箱笼。”
末了,王瑞明走近夏候逸:“夏候侍卫,这次世子奉皇令去徽州,带多少人马?”
夏候逸抱拳回道:“府中的贴身侍卫二十人,又有皇上所遣的二百名羽林军侍卫二百人,只带两会做饭、浆洗的婆子随行,再跑腿的小厮六人,又有王先生相随。”
王瑞明面露异色,这么一听,带的人不多呀,他此次去除了是谋士也是账房先生,这么一想就乐了。
然,夏候逸又道:“户部、吏部各派了一名员外郎随行,太医院挑了两名太医……”
王瑞明一面听着,一面点着头。“这云五公子此次不去?”
夏候逸道:“王先生是知道,我们世子最是个体恤下属之人,云五患有痼疾,此次不随行。”
二人正说话。便见云罗领着袁小蝶出来,袁小蝶一边跑,还一边整理自己的男装,相较于云罗,袁小蝶更像是男人,似乎比云罗装扮得更像。
王、夏候二人纷纷打招呼“云五公子。”
云罗看着院子里的人手,没有一百人,七八十人是有的,有的忙着归整箱笼、有的在整理马车,明儿一早。他们就得出发了。“世子可起来了?”
“明日一早要前往徽州,正要入宫议事。”
云罗“哦”了一声,“我连夜草拟了《徽州赈灾策略》,该说的,能想到的。都在这上面了,你且拿去。若有不尽之处,让他看着修改、添加。”
夏候逸接过,赈灾还有策略?页数有不少,翻看了两页,上面就如何赈灾,能想到的应对措施几乎都在这上面。
王瑞明讶异地出声。摇着折扇,“写得算是很详细了,不愧是云五公子。”
夏候逸觉得这事很重要,与王瑞明打了声招呼,回到曙堂,将这簿子呈递给慕容祯。
他正想入宫。寻户部、吏部、太医院的人再商议一番,有了这本《赈灾策略》他便坐在花厅上瞧了起来,若说了解民情,云五便是一个了。整个《策略》没有赘语,讲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如何赈济灾民:派发粮食、搭建粥棚时应该注意的事项,其间可能出现的不定因素,尽皆详列了出来。灾后重建,朝廷应当做的哪些事,也得说了。
这,大概是慕容祯瞧过最详细的《策略书》,虽然也有没想到的部分,只需要在某些地方添加进去就可,条理清楚,言辞干练。
慕容祉进了花厅,抱拳道:“我要入宫当值,得几日方能回来。大哥,你这儿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让几个得力的留下搭个手、跑个腿……”
慕容祯拿着笔,正修得认真,道:“你且去忙,我自会着办。今儿还得入宫取灾银,备草药等,明儿一早就得出发。”
慕容祉垂首,面露羞涩,“大哥,五弟、六弟的婚期定了,六弟定在五月二十八,五弟稍后,定的六月初六,我的这个……”他挠着头,嘻嘻笑道:“谢丞相府的人也太着急了,嘿嘿,安康皇姑母说,早前南安言语冲撞过凌雨裳,她近来眼睛跳得厉害,生怕出事,所以也想让南安早些过门。”
谢南安才多大,这人都还未及笄呢。
慕容祉不同于五、六二位公子,他是嫡子,婚姻大事自得豫王与豫王妃说了算。“父王、母妃怎么说?”
慕容祉道:“母妃说,南安年纪小了些,待她及笄再成亲。我想跟皇伯父求个恩典,从宫里挑两个女侍卫送给她,这样安康皇姑母就安心了。”
“得空,多去谢丞相府走走,若是南安要出门,你寻了日子陪着也无妨。凌雨裳的胆儿再大,也不敢拿南安下手。”
慕容祉应了声“是”,笑道:“大哥,五弟、六弟成亲,我们兄弟俩得备份厚礼。”
“你先入宫当差,莫误了时辰。”
慕容祯继续看着手里的《赈灾策略》,修改了一番,看来云罗对于这事也是上了心的,是早前就准备的,还是昨晚才新做的,这么厚一本,就算是一晚的时间准备,只怕也来不及,定是一早就准备的,难道是从知道他要去徽州赈灾时就备好的?仿佛看到了在夜灯下坐着的纤柔背影。
明天,他就要去徽州了。
慕容祯看完了簿子,来到绿萝苑。
院子里很静,静得没有些许的声音。
正疑惑,便见袁小蝶正在绿萝苑的小厨房里煎药,手里摇着蒲扇,甚是忙碌,一侧站着个二等丫头,正帮着打下手。
慕容祯问:“云五呢?”
袁小蝶答道:“在沐浴。”
他在沐浴,他也不好进去,“告诉他,我离开后,她得好生调养,已经与方太医说好了,每过几日他就会过来请脉,让她配合治疗。”
慕容祯望着她住的屋子,“天气炎热了,让她保重,需要什么只管与大管家吩咐一声,那边我亦是吩咐好的。”
袁小蝶一一应了。
如果在慕容祯对云罗时这样好好说话,两个人是不是会很好?
袁小蝶明白云罗的心思,在情感上,她似乎更偏向慕容祎一些。这可是小时就结下的缘份,虽说慕容祯故意说话刺她,可云罗到底是连夜编拟了一份《徽州赈灾策略》,这份心意可见非同一般。
慕容祯轻声道:“你用心照顾她,其实她也怪不容易的。”
袁小蝶看着这个素日似乎霸道而高高在上的人,心头莫名的一软,问:“豫王世子,你一早就没想让公子随你去赈灾,你将她困在豫王府,只是不想她受奔波、劳累之苦,是吗?”
连袁小蝶都明白的事,可云罗却不相信,甚至认为他是故意在和她作对,故意在气她。
在别苑的凉亭里,云罗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慕容祎,如果有朝一日,她可以用同样的眼神看他,他许是连做梦都能笑醒的,他喜欢上她了,可她并不知道。在她心里,他接近她,就是因为她手里握有的钱财。是,他承认,一开始吸引他目光的确实是这些,可她的经历,让他觉得心疼,她的才华又让她无法自抑的欣赏。
她,是一个让他既欢喜、又愤怒,甚至还会想气气的女子。
“她身子弱,经不得这样的奔波,我只希望她能好好儿的。”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儿这一日他许要忙得很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他又道:“你转告她,她说的两件事我都应了。”
两件事,什么两件事?袁小蝶并没有听云罗提起过,也许是昨儿支走她说的话,“为什么?”她更想的问的“是什么”,或许是太想知道,反而问出了另三个字,就如同她已经知晓了是哪样的事。
慕容祯勾唇一笑,“一个人太想做一件事,要是她总是办不成,一定会压在心里成为一种心结。”
他侧眸,流露出少有的宠溺,哪怕他看见的只是她住的屋子,竟可以这样的温情,脸上含着笑,这笑容是他从未在云罗面前流露出来的。刚毅的面容原来可以这样,如同一抹阳光披散着泰山,那一种神人武将的风姿,让人觉得踏实,让人觉得安心。
“我不仅不会阻她,在她需要的时候还会尽力帮她。”
袁小蝶心头一动,“豫王世子,小蝶会转告的。”
他迈出了院门,大步地走着,可袁小蝶似乎看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他,是她们都不够了解他吧。
云罗沐完浴,喝了汤药,小睡一觉起来,袁小蝶如实将原话转告了。
云罗不由得笑了起来,不敢大笑,却是扬唇怪异的假笑着,面带着讥讽,“小蝶,你什么时候也会说假话了?”
“公子,属下没有说假话,豫王世子确实这么说的。”
袁小蝶并不知道她和慕容祯说的两件事,也就是说,小蝶要编假话也编不出来呀。可是,云罗还是不相信那样温情的、体贴的话语是慕容祯说的。突地,她拍着脑袋,“我明白了,一定是他看到了我写的《赈灾策略》感动得稀哩哗啦,一冲动,就说了这样的话。这就跟人生气的时候会说气话一样,小蝶,你也太当真了,我们就当他放了一个屁。”
。。。
198 用意
袁小蝶看慕容祯说那些话时,就跟换了一个,甚至像慕容祎,温柔的、痴情的。“公子,你就没瞧出来什么?”
“什么?”云罗淡淡地问,坐在案前,拿着一边的稿纸,“慕容祯是硬的不行,再施怀柔计策。一定是这样,否则没道理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袁小蝶迷糊了,难不成真是慕容祯的策略。她怎么觉得慕容祯好像是对云罗动了心,可是认识这么久,慕容祯以前可没这样子。
就如云罗说的,许是他的怀柔计策,使的是软法子。
云罗拿起笔,“你再去外面转转,看这几日京城都有些什么趣事,哦,尤其是神宁府,还有百乐门那边,你去瞧瞧官兵撤了没有。”
袁小蝶应声离去。
屋子里很静,适合她专心做自己的事。
云罗现在整理的是给慕容祎的《西北灾后策略》,在现代这叫作《方案》但在这里,更适合用策略这个词。
午后,云罗实在太困了,又补了一觉。
袁小蝶回来,见她睡得香甜,替她掖了薄衾,转身到偏厅的小榻歇下。
这一日,慕容祯很忙,与户部拨灾银,又令王瑞明清点数目。
太医院也匆匆准备着赈灾的草药,一部分从太医院的大药库房里出,另有一部分需得临时采买。
慕容祯忙得早上出门,直至夜里近三更也未回府。
慕容祎更忙,准备离京的事务,还得与户部、吏部官员商议西北琐事。
夜里,袁小蝶与云罗禀报道:“百乐门的官兵还在,没有入店,也未曾影响到生意。”
慕容祯不撤人,让他们站在门口,就是给她一个警示。云罗道:“还想他把人撤了。我就随广平王去西北呢。没想这魔王还当了真,让官兵把守在百乐门不肯退让……”她若随慕容祎去,只怕前脚走,后脚慕容祯就会下令抓人。
她信的。这魔王肯定能做到。
袁小蝶道:“公子体弱,长途跋涉的确不适合你……”
“这么几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的身体如何,你也很清楚。我能带着你们几个云游天下,涉足过桂郡、黔郡甚至是闽郡之地,只要我不受刺激就不会有事。”
“怎会没事。以前我们是云游过,每去一个地方,就留下来住上十天半月,又都在船上。你想走了便走,你想停便停。能与去西北赈灾一样?能由得她累了就停下?你不急,广平王能不急?随行的官员能不急。”
云罗原想忍忍就好,可此刻听袁小蝶一说,自己还真不能一起跟去。
袁小蝶继续道:“你随广平王。可跟我们以前游玩各地不同,那时候我们都听你的,你若去西北,几百人的队伍能听你的……”
她若去,只得给众人添麻烦、扯后腿,甚至因为她延误了大事。
“好了,别再长篇大论。我不去就是了。明儿一早,我们去城西郊外桃花亭与他送行,可好?”
袁小蝶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云罗道:“你帮我到书房那边借两本书来,《甘郡地域志》、《西北风土志》。”
她要查些资料,从书里了解一些慕容祎要去之处的情况。以备他所需。
这一夜,云罗查了资料,拣了紧要的记录下来,整理了一翻,归纳到所写的《西北灾后策略》里。直忙到三更时分,才算弄好。又叮嘱了袁小蝶,次晨早些起来,好去城西郊外送行。
三月二十日,慕容祯起了大早,看了一下准备的东西,目光时不时张望着绿萝苑,他要出门了,她就不能来看看,与他说两句话也好。
因他要出门,慕容祉特意告假,出宫一个时辰给他送行。
五公子、六公子亦站在一边,与慕容祯说着话。
五公子道:“大哥去徽州,有什么事,捎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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