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表妹万福-第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年之前,祖父因受都察院都左御史结党风波的牵累,无奈被迫称病,上书致仕。归家后,祖父心结始终难解,加上本就年老体衰,身体渐渐坏了下去,就在数月之前,溘然辞世。

    祖父致仕之时,为感念他多年辅政之功,一道圣旨,当年十四岁的晞光,被定为了大魏未来的皇后。原定两年之后,待皇帝年满十八,二人再行大婚之礼,婚期原本迫近在即了,不想这个时候,祖父辞世,十六岁的晞光要为祖父守孝一年,婚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祖父丧礼,皇帝虽未亲自吊唁,却派了使者前来,为祖父追封荣衔,赐下谥号,身后之事,自然还是荣哀至极。

    但晞光的父亲张铭,却诚惶诚恐,日夜不宁。

    晞光知道,父亲感到恐惧。

    从两年前起,祖父致仕归家,自己成为大魏未来的皇后之后,这种恐惧,便如影随形,一直伴随着丁忧在家的父亲。

    和祖父相比,父亲的仕途,显得平淡了许多。他生性淡薄,不求荣达,丁忧之前,官也就只做到了太常寺少卿,日常负责朝廷的各种祭祀、礼乐之事而已。

    那个皇帝,如今也才十八岁,却已亲政四年,从两年前起,摄政的裴相出京就藩关外之后,他不但完全把控了朝事,且日益积威,令朝臣不敢有半分轻视。

    父亲的这种恐惧,便是来源于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当今的皇帝。

    父亲知道,祖父已经见恶于皇帝。自己的这个“皇后”之位,于张家和自己,或许也是一个隐患,而非外头那些不知情之人所羡的那样,是件光耀门楣的荣光之事。

    晞光的祖父,身居高位,一生为官谨慎,不想到了最后,还是栽在了自己的一个得意学生手里。

    那个学生,便是当时的都察院都左御史杨松,因与一政敌不和,为了扳倒对手,暗中奔走,联合多人,一道在皇帝面前弹劾对手。

    那个被弹劾的,后来罪状确证,被革职问罪,但杨松还没来得及庆贺,接着就也以私下结党之罪,被人告到了皇帝面前,遭到发难,证据确凿,甚至列出详单,上有某年某月某日某刻,于何地,何人参与,竟无一遗漏。

    这些弹劾,隐隐也牵涉到了晞光的祖父,称杨松暗中奔走之时,曾不止一次向人暗示,此亦为恩师之意。

    裴相虽摄政多年,是为首辅,但那时候,因他三疏,朝臣都已看出了裴相的去意。

    一旦裴相离朝,无论从资历还是威望来说,祖父便是延升而上的当朝不二重臣。

    杨松和晞光祖父渊源不浅,极得后者赏识,朝臣人人都知。便是因此缘故,那些人才会被杨松说动,愿意追随。

    皇帝当时没有亲自发落,而是将弹劾杨松一党,包括质疑他本人在内的所有奏折,全部转给了晞光祖父,命他全权处置。

    祖父为政保守,固执己见,而这几年间,皇帝就军国之事,却开始慢慢显露出了锐意变革的一些想法。

    这两年,在皇帝亲政之后,随着裴相渐渐放权,少年皇帝和祖父这个老辅臣之间的裂痕,其实也在日益见深。

    谨慎了一辈子的祖父,最终还是一朝不察,栽在自己得意门生的身上。

    或者说,是栽在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皇帝的手里。

    后来,晞光也听到了一种说法,说皇帝其实早就得了密报,知杨松为扳倒政敌,擅以晞光祖父之名暗中奔走结党,但皇帝却隐忍不发,等到最后一刻,才将事情转到自己祖父的手上,还美其名曰由他全权处置。

    心机之深沉,可见一斑。

    祖父也是到了那时,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当年那个不过七岁登基的幼帝,如今真的长大了。连裴相也要退出,以避免掣肘之嫌,何况是自己?

    皇帝不再需要裴相,更不再需要自己了。

    那个旧的时代,彻底过去了。

    晞光至今记得清楚,那一夜,祖父书房里的灯火,彻夜不息。

    次日,祖父上折,建议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该当如何,便如何定罪。随后,祖父便以病上书致仕。

    皇帝准奏。不久,一道圣旨,晞光成了未来的皇后。

    她需为祖父守丧一年,故原本定好的大婚之期,也将延迟推后。

    ……

    晞光几位已出仕的兄长,因了祖父去世,和父亲张铭一样,皆丁忧。

    她那两个年长的兄长,皆走科举而出仕,丁忧之前,都在远离京城的偏远之地做着小官。

    这是祖父从前的意思。祖父自己虽地位显达,但宗族之中,却没有身居显位之人。

    他惜名了一辈子,不愿被人诟病自己借权势提拔张家子弟,却不想临了,栽在了一个他曾极为看重的得意门生手里,不可谓不是讽刺。

    祖父的丧礼,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几个兄长都已先回了老家。晞光因未来皇后的特殊身份,如今还留在京中的宅邸里,父亲伴她在京。

    晞光美貌出众,从小受家风熏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得家人宠爱,唯一遗憾,便是母亲早年去世,但二娘性情温柔,视她如同己出,她与妾母感情极好,故也无身世之叹,原本性子极其开朗活泼,整日爱笑,只这两年,感家中变故,这才笑容不复,慢慢沉静了下来。

    父亲身体本就不是很好,最近因为操办丧事,加上忧思过重,前些时日,染了风寒,一直没有痊愈。

    这晚上,她和二娘一道,将煎好的药送至书房,服侍父亲吃了,望着父亲愁眉不展的模样,极是心疼,忍不住道:“爹爹,女儿知爹爹心归田园,何不离京归乡?从今往后,便是种豆南山,也胜过如此被困京城,终日不得开怀。”

    张铭摇了摇头:“你为大魏日后的皇后,如此身份,爹怎能带你出京?”

    晞光垂眸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道:“爹爹,女儿也知道,皇帝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不喜咱们家,都是做给别人看而已。别人都羡我,我却不稀罕那个皇后之位,有什么好的!他便是真娶了我,日后只要存心,随便一个什么理由便能废了我。祖父为朝廷效耘了大半辈子,对皇帝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却是如何待他?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我想起便觉心寒。我料皇帝也并无真心要立我为后,当初想必也是另有所想,趁如今这机会,爹爹何不上折,就说国不可一日无后,不能叫他因我而耽搁了国事?说不定他正盼爹你如此开口呢。等应了,那时我便陪爹回老家,种瓜种豆,再无烦心之事,岂不比如今这样日日担心要来的好?”

    二娘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她。

    张铭微微一怔,看向女儿。

    晞光刚满十六,正是女孩儿一生最为美好的碧玉之年。前几日除去热孝,但依旧着白,素衣衬的她愈发明眸皓齿,玉腕赛雪,宛如一朵初绽的娇蕾。

    她睁大一双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

    “爹爹如此看我作甚?女儿说的不对?”

    晞光并不惧,反问了一句。

    家中这个唯一的女儿,从小如珠如玉地养着,以致于被宠的如此大胆,连这种话也敢说。

    宫中那个年轻的皇帝,宏博而贤明,但铁腕却丝毫不逊当年先帝,甚至,比起先帝的威刑肃物,他更为隐忍深沉。

    有时想着,倘若当初自己父亲没有识时务地主动上书致仕,如今会是什么下场,犹未可知,想多了,甚至叫人不寒而栗。

    张铭皱眉叱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不许胡说八道!”

    他对这个女儿极其疼爱,如此严厉教训,生平还是头回。

    晞光双眸渐渐泛出泪光,贝齿紧紧咬了片刻唇瓣,道:“爹爹,我真的不想做什么皇后!我虽没见过皇帝的面,却也知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倘我真入了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爹和哥哥们往后必愈发艰难。我往后如何,无关紧要,我是不忍爹和哥哥们往后如履薄冰,战战慄慄……”

    想到父亲和兄长对自己的疼爱,晶莹泪珠从她面庞滚落而下。

    二娘急忙过来,一边低声安慰,一边取帕为她拭泪。

    晞光自己接过,低头胡乱抹了抹眼睛,抬头继续看着父亲,眸光中带着一丝倔强。

    对着如此娇娇女儿,做父亲的,心一下便软了下来。

    张铭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傻女儿,你当爹便忍心舍你?只是皇命难违而已。你方才的建议,爹不是没有想过。看似顺应帝心,实则万万不可。爹若真以你祖父去世耽误国政为由,请陛下另立皇后,你以为陛下会应?他若应了,必定被人诟病。故绝不会答应。非但如此,不定还反会疑我张家行欲擒故纵之法,以博世人同情。此法不通。好在不过一年而已,不如等你孝期满了,爹想想办法,看能否在晋王那里求个通融。晋王和你祖父同朝多年,你祖父为官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若能得他相助,远胜爹自己开口,你懂吗?”

    晋王离京就藩甘州虽已两年,但皇帝对晋王的厚待,非但没有消减,反更胜从前。

    去年年初,王妃诞下一女,皇帝闻讯,不但派太监崔银水远赴关外,带去诸多贺礼,还破格封那刚出世不久的小女娃为公主,号长宁,食邑万户,当时有朝臣以为僭越,上言劝阻。皇帝回复说,朕七岁起得太傅辅佐,便称一句相父也不为过。朕亲政后,太傅不愿居功,自甘远赴苦寒边地,为我大魏戍守疆土,你们谁能做到?如今他中年得女,朕不过封她一个公主封号而已,也值得你们如此说道?一众大臣,当时哑口无言。

    “往后你就安心在家,再不要胡思乱想。一切有爹。”

    张铭最后安慰女儿。

    晞光自然也听说过晋王夫妇的一些事情,知他夫妇是表兄妹出身,夫妇二人,如同神仙眷侣,神往不已。出神了片刻,叹了口气:“女儿明白了。方才是女儿说错了话,往后再不敢了。”

    ……

    次年春,皇宫。

    这日,崔银水奔到御书房中,喜笑颜开地奏报,说晋王夫妇带着长宁小公主,一行人已经行至京畿之地,再三两日便能抵京了。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那夜,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皇帝微服去往裴家,盘桓一夜,天明离去。

    一切仿佛都还就在昨日,一转眼,三年竟已过去了。

    很快,他就能再见到父母,还有如今已经两岁的妹妹。

    不知父亲风采是否依旧?母亲是否还是那么娇气,在父亲面前,动不动爱红了眼睛哭鼻子掉眼泪?

    还有妹妹,那个他早经由画师之手,已经想象过无数次可爱模样的妹妹。

    十九岁的年轻皇帝,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那张平日于人前轻易不露喜怒的英俊面庞之上,溢满笑意,猛地投笔,从御案后起了身:“快派人去迎!”

    他踱了两步:“派礼部尚书,叫他亲自带人去迎!”

    “是!”崔银水笑道,“礼尚大人正有此意,只是不敢擅自出京,方才正要问万岁的旨意,奴婢这就叫人传令下去。”

    崔银水匆匆出去。

    皇帝再无心思再批阅奏折,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着庭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忽然想到一事。

    张家父女并不知道,他们去年家中书房里的那一番对话,当夜便被记在簿册之上,一字不漏地秘密送到了他的面前。

    诚如张时雍孙女所言的那样,他当初立他孙女为后,乃是出于制衡考虑。

    三年过去了,朝局早在他掌控之中。如今娶不娶,已是无关紧要。

    娶了,以张家如今的情况,日后那女子便是生出太子,也绝无外戚擅权之忧。算是他合意的一个皇后人选。

    若不想娶,改诏便是。也不愁寻不到合适的理由。

    那个女子,如今也快出孝了。

    就在数日之前,其父张铭果然呈上了一封奏报,罗列其女种种不足,称无才无德,不堪皇后之位,为天下之计,不敢虚占中宫,甘愿让贤。

    张铭在呈上这封奏报之前,想必先已在父母那里打过招呼了。

    他心知,父母这次回京,必是为了此事。

    那个瞧不上皇后之位,不愿嫁他的张家孙女,他到底是娶,还是不娶?

    方才早朝之时,下了一场春日急雨,方才雨过天晴,御花园里,阳光明媚,草木凝露。

    年轻的皇帝,目光落到窗外一朵被急雨给打折了的娇艳美人蕉上,凝神了半晌,两道英挺剑眉,不知不觉,微微地皱了起来。

番外之翊渊&晞光(二)

    入春,素叶城外覆盖了一个冬日的积雪,慢慢开始消融。这日午后,裴右安从外回来,不见女儿,猜她应在后花园里玩耍,正要寻去,听到门外廊庑里传来呼唤“爹爹”的声音,抬眼,见女儿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迈腿跨过门槛,正朝自己奔来,脸上露出笑容,急忙迎了上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见她鼻尖儿冒着细细的汗珠子,刘海也被汗水给黏在额头,问了声同行的嘉芙,说是方才一直在玩耍,跑来跑去,方出了一身热汗。

    虽入春了,但天气还是冷的,嘉芙带了女儿去洗头洗澡,洗完了,换上干爽暖和的衣裳,见女儿刘海也有些长了,有些盖着眼睛,正想叫府里那个会绞头发的嬷嬷过来,裴右安已抱着女儿,放她坐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拿了把小剪子,说自己替她剪,保证不会比那嬷嬷剪的差。

    阿元满两周岁,虚三岁了,活脱脱就是嘉芙小时候的模样。奶白奶白的皮肤,眼睛圆溜溜,琼鼻樱唇,玉雪可爱。婴儿肥的小女孩儿,伸出来一只小手,五指短短肥肥,手背上还能点出几个下陷的小肉涡,却已经知道爱美了,见父亲要替自己剪刘海,便在镜子前乖乖坐着,一动不动。

    裴右安一剪子下去,刘海有些歪了。阿元表示不满意。当爹的便修,越修越短,越修越短,最后可算剪齐平了,但原本漂漂亮亮的一排齐刘海,也被剪的只剩下了短短的一茬。

    阿元的眼泪,渐渐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当爹的本以为剪个齐平刘海只是小事,没想到剪成了这这样,见女儿泫然欲泣,懊悔不已。恰好嘉芙进来了,看到女儿的短刘海,咦了一声:“怎绞的如此短?”

    阿元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裴右安慌了手脚,急忙来哄女儿,越哄,阿元便哭的越伤心。

    裴右安左哄又哄,最后想了起来,说过几天就能带她去京城了。

    阿元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心心念念着再过些天,等冰雪融化,爹娘就要带她去个叫京城的地方,看望住在那里的哥哥。听到父亲这么说,才高兴了起来,但转念一想,头发被爹爹剪的这么丑,万一哥哥看见了不喜欢自己,忍不住又抽抽搭搭,再次掉起眼泪。

    裴右安说她无论怎样,哥哥都会喜欢,又说去京城的路要走一两个月,等到了那里,头发就长了回来,阿元又会和以前一样漂亮可爱了。小姑娘这才终于破涕为笑,开始翘首日日等着出发的日子。

    终日这日,一切安排妥当,裴右安和嘉芙带着阿元,踏上了返京的路途。

    这是三年来,两人第一次返京。

    这几年,身边虽有丈夫和小女儿伴着,但看到阿元,嘉芙常常不自觉地想起慈儿小时候的样子。犹记她和长子最后见面之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今三年过去,他即将大婚了。

    上路之后,一切顺利,这日行至京畿,停于驿馆歇脚之时,礼尚出城五十里地,奉命亲自来迎晋王夫妇。在驿馆里住了一夜,次日天黑之前,抵达京城,一家人落脚在了从前曾住了多年的那座宅邸之中。

    当夜,皇帝便微服前来,父子、母子相见。

    虽然已经隔了三年,当日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如今也长成了青年,完全是成人的模样了,但他一开口,一声满含拳拳之情的熟悉的“爹爹,娘亲”,便立刻驱散了嘉芙此前心中因为时空隔离而致的所有忐忑,只剩下了欢欣和激动,眼圈一红,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年轻皇帝笑着为她擦去眼泪,和一旁笑而不语的父亲对望了一眼。父子之间,默契满满。

    “哥哥,我是阿元!”

    阿元虽然从出生后,就没见过哥哥的面,但却从父母的口中,早就将哥哥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今夜终于见到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英俊的哥哥,见他替娘亲擦眼泪,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仰头冲着他笑。

    皇帝笑容满面,将这小豆丁的妹妹抱了起来,将她高高地举过头顶,就仿佛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祖父之时被他举起那样,久久不放,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此刻心中对她的喜爱之情。

    阿元乐的发疯,一个晚上,紧紧地缠着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也一直抱着她,家中全是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