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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的回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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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联系人”,是指市长失踪后与警方保持联系的人员。
田代上次见到他的印象,觉得雄次是一个温和诚实的男人。但他又感到这个人有一种办事果断的眼神。也许他在内心是个非常有主见的男人。
——后来,青木又打来了电话。
“只剩下市长的弟弟雄次了,我假装走错了门,进去看了一下,他正在床上躺着看杂志呢。”
“房间是怎样住的?”
“福岛议长和远山议员住在一个房间里,市长夫人单独一间,有岛和雄次住在一间。”
“在福岛议长和远山议员回来之前,你就一直守在那里,因为有岛究竟要干什么还不清楚,就让冈本跟着他吧。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冈本君就会回来了。然后你就可以撤了。”
“明白了。”
“市长夫人不是去买花了吗?也应该回来了。要盯住有岛。”
11点,电话又响了:有岛一直和议员们待到最后,一块儿回旅馆了。
青木向田代说道:“市长夫人先回来的。我问了一下旅馆的服务员,夫人说今天走了一天了,特别累,已经睡下了。”
这重要的五个人一晚上什么也没有做,在旅馆里一直待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田代去了“银月会馆”。
因为他打听到这一行人将于上午 9点到达发现市长尸体的地方进行祭奠,所以他必须提前赶到会馆。
田代到达会馆后,首先拜见了福岛议长。然后由他介绍,第一次见到了市长夫人。
“多次得到您的关照,非常感谢。”市长夫人向田代寒暄道。
“虽然凶手还没有抓到,但我们会全力侦破的。”田代说道。但在此时此刻他不能谈及早川准二的事情,夫人也没有提到早川的名字,虽然已经从早川的家里找到了作为杀人凶手的物证,但夫人有意回避了应当是警方权限范围内的事情。
有岛来了。他一看到田代,也上前说了许多客气的话。而且多少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田代看出,有岛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成了警方的侦查对象。
一行人分乘两辆汽车,穿过日野市内驶向现场。这时已经10点多了。田代和远山、有岛同乘一辆,前边的车里是福岛议长、夫人和市长的弟弟。
田代同这一行人去现场,有共同祭奠市长亡灵的意义,但更主要的是从现场观察一下这五个人的反应。其中如果有人事先“来过”这个地方,那么他的脸上应当有所反应的。因为大凡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肯定和已经来过一次的人表情是不一样的。当然,第二次来的人也许和第一次来的人的表情一样,即加以掩饰。但凭自己敏锐的观察力,是不难看出作为人的感情自然流露和细微变化的。仅仅从这一点上,田代就自信自己会从这五个人中发现凶手。
田代的车上有远山和有岛,有岛有前秘书的身份,所以他坐在了助手席上,而田代和远山则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然而,有岛和远山好像是第一次来到日野似的样子。田代坐的位置正好是有岛的背后,但是田代可以看到有岛在目不转睛地眺望着外面的风景,看来他不像是第二次来的人。
远山议员也没有问题。这个经营了一家土木建筑公司的男人,是个只要有酒就能满足的男人。所以他不像有岛那样对窗外的风景感兴趣。
一个小时以后,两辆车停下来,一行人下车朝杂木林里走去。
夫人胸前抱着昨天从银座的花店里买来的鲜花。
风有些冷,但从树林的上方照入的太阳光使人感到了丝丝暖意。市长尸体被发现的现场还有挖出土的痕迹。田代的脑子里不禁又回忆起那天夜里的情景。
“是这里。”
田代指了指后低下了头致礼。
夫人身穿丧服,马上跪了下来。她静静地把胸前的鲜花一束束地摆放在那块土地上,然后双手合十。市长的弟弟雄次也紧紧地站在嫂子的身边,手数念珠,闭目祈祷着。其他人都站其身后。夫人低低的呜咽声传向四周。
田代作为局外人站在了一处便于观察的位置上,他那犀利的目光从这五个人的脸上依次扫过。
《连环谋杀》
第七章 酒桶
一
春田市长的祭奠仪式结束了。
田代警部同时一直分别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但似乎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流露出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的神色。
突然福岛议长大声说道:“哎呀,这个地方变化太大了!”
田代不禁一怔:这个男人来过这里吗?
福岛向大家解释道:“我是在东京上的高等学校,但我记得我在东京上学时离这里很近。当时这一带全是农户,而且森林成片成片的,非常茂密,就像乡村小说作家国木田独步描写的一样!”
大家都被福岛的话吸引过去了。田代盯着这名宽肥大脸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像会是这个男人杀死了市长,仅仅他在学生时代来过这里并不足以为凭。
大家分别上车,返回了市中心。
“那么,各位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田代问道。
“我计划后天返回。”夫人答道。
“我们还要去省厅办点儿事情,迟两天回去。”议长的话中也包括了远山的行动。
田代回到了搜查总部,青木凑过来问道。
“怎么样,股长?”
“嗨,什么线索也没有!”
一股青烟从他眼前飘过去。
“冈本君呢?”
“你不是讲了,让他监视旅馆、盯住有岛吗?”
田代说道:“从今天算起的三天内,我看是重要的时期,春田市长在东京被害了,这是事实。如果凶手在这五个人当中,那么凶手之间要进行联系,肯定在这段时间里!”
两小时后,一直监视神田“银月会馆”里有岛的冈本打来了电话。
“有岛从现场回来后,过了40分钟又出门了。因为他是乘出租汽车,所以我也马上追了上去。他去了筑地方向。”
“噢?”
“他乘车过了胜关桥,继续向南,后来他下了车,是在晴海的海边。”
“晴海?干嘛去那儿?”
田代歪着头想了想。
“有岛只是站在海边,紧紧地盯着大海。”
“什么也没有干?”
“是的,什么也没有干,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大海。后来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刚才下车的路边,上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回去了。我因为等空车,晚些时间才回来的。他进了‘银月会馆’。”
“你再盯一会儿,一小时后我让青木替你。”
“明白了。”
田代警部决定自己去一趟横滨。当然让部下去也可以,但他们也都有任务,而且他也想自己亲自看一看。
田代出了搜查总部,到东京站上了开往湘南的电车,30分钟后到了横滨。
早川准二第一次住的地方是位于西区藤棚町的田川旅馆,早川准二在这里是以“岸田一郎”的名字登记住宿的。
关于他在这家旅馆的活动,其他搜查员已经来调查过了。而田代没有专门来过。但今天他想从别的角度来了解一下。
旅馆的老板是个几乎完全谢了顶的老年人,田代对他讲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和这名老板谈了谈,但与前面调查的情况没有多大差别。
“岸田那个人晚上干什么?”
“啊,他这个人不喝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儿。”
“早晨呢?”
“早上7点左右起床,然后出门。”
这个老人回忆着说道:“有时他还会想起酒来,好像并不是一点儿酒也不沾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有一天下午的事情,离我这有五六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家叫‘角屋’的酒店。我从那儿过的时候,那位叫岸田的先生正盯着酒店往里面看呢。”
二
田代离开了这家旅馆。
他沿着大街走了五六百米,果然有一家“角屋”酒店,因为它正好位于大街拐弯的把角处。从外边看和其他商店没有多大区别,除了卖酒还卖一些酱油和醋,规模还不小。
岸田一郎没有进这家店,而是从外面向里边张望,也许不是和店子里的人有什么事情。但田代还是想了解一下,便模仿早川准二的样子朝里边看了看,正好这时一名骑摩托车、带着一个桶的店员来了,看到田代这个样子很奇怪。
店内的正面有许多“四斗桶”(每桶装72升——棒槌学堂注),有的盖着蒲包,有的不盖蒲包。
其中一个桶上写着“雪乃舞”三个字。
田代一看这个名字心里一怔:这“雪乃舞”不是春田市长的前妻家的酒的牌子吗?
田代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他一进去就亮明了自己身份,接待他的是一个身材肥胖、面色红润的50来岁的老板。
“我想问一下这个桶。”
田代指着写有“雪乃舞”的桶问道。
“是啊,这酒是北海道的,这一带都卖北海道的酒。”
“你的酒都是从酒厂直接买来的?”
“这次是第一次。”
“什么意思。”
“实际上酒厂的推销员来过我这里。他说他推销的也是北海道的酒,味道不错,而且价格也比其他酒要便宜一些。因为他常来,付款的条件也好,我就要了一桶卖卖看。”
“付款条件呢?”
“他说是一年后再来收款。”
“啊,时间那么长呀!”
“是啊,现在时兴代销。先写好收据一年后再结账。最近我这一家开张的大厦为了庆祝活动,一下子订了不少,所以我想再订点儿。”
“……那么,那个推销员叫什么?”
“啊,他给了一张名片,我放在哪儿了?”
他说着回到柜台里拉开抽屉找着,然后拿着那张名片又走了过来:“就是这个。”
田代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岸田一郎”。和住在田川旅馆是一样的名字。职务一栏上写的是“雪乃舞”酿酒总厂,地址是“北海道夕张郡栗山町”。
“他长什么样?”
“年龄大了点儿,有60多岁吧,身体挺结实,头发花白了,皮肤黑一些,眼睛特别大,还很有神儿。”
完全是早川准二。
“他是老板吧,还和我聊了半天呢。后来他介绍说,他是推销员,那个酒厂也真是的,让这么大岁数的人当推销员。”
“那么他多长时间来一次?”
“他是两个月之前来过的,具体日期记不住了。我只记得好像是月中。”
“两个月以前?”
“对呀。因为我订了货,他没有送来,我还说外地的酒厂没信誉呢。结果这个月的14号下午4点多了才送来。”
“14号的4点多?”田代紧张了。在那第二天的夜里,春田市长的尸体在武藏野的杂木林里被发现了。田代的全身都僵直了。
他道谢后马上离开了这家酒店。
他这次要去中区的山元町。那里有一家叫“山手”的商务旅馆。田代找到了这家旅馆,打听了不少事情,但大部分和以前来过的搜查员汇报的一样,而且在这里没有关于早川准二和酒店有关的事情。
早川准二是在推销酒。而且这酒是春田市长前妻家生产的。
田代觉得这件事与春田之死似乎有关。
于是他决定在周围走一走。这里有不少酒店,但都没有出售“雪乃舞”牌子的。但田代不认为早川只把那酒送到“把角”的酒店。后来他想,干脆去一家送货公司问一下更快。
田代来到了位于横滨车站前的一家叫“丸通运输公司横滨分公司”的店前。
“什么,桶酒?”店员反问了一句。
“对,是‘雪乃舞’牌的。”
“‘雪乃舞’啊,这个……”他的手指舔了舔唾沫翻了翻送货单:“啊,有了! ”
说着他让田代看了看:“瞧,14号上午8点送来的。”
田代迅速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我们是下午两点发的货。”
“两点?”
他之所以反问了一句,是因为刚才那家“角屋”的老板说是4点才送去的。
“送到哪儿了?”
“这里。”
田代看了一下他手指的地方,共有三家。虽然都在横滨市,但一家是本牧的安田酒店,给他们送了三桶“雪乃舞”;另一家在樱木町,是“冈田酒店”,两桶;另一家是“角屋酒店”,一桶。共计六桶。
“的确是下午两点送到的吗?”田代记好这些内容后又问了一句。
“对。从我们这里出发是两点左右,最晚一个小时内全能送到。”
“这就怪了。‘角屋’在西区,那家店老板说4点多才送到。”
“不会那么晚的。”
店员又看了一眼送货登记:“啊,明白了。那家不是我们送的,是别人来取的。”
“来取的?什么人取走的?”
“啊,这就不知道了。我查一下时间吧。”店员又找了一下其他的账本:“是3点半来取的。当然是4点多才能送到的呀!”
“能不能查一下是什么人来取的?”
于是这名店员出了公司,找到一名正在装货的人,他向那个人问了几句什么又马上回来了。
“明白了。那人的长相记不太清了,反正是个穿西服的上了岁数的人。”
又是早川准二。
“不,是一辆小货车。”
“小货车?”
早川准二也许会开着这样的车来东京的,或是他从什么地方借来的。
“那酒是从什么地方发来的?”
“我查一下。”
店员再翻了一下账本。
“是北海道的样似车站。”
“非常感谢。”
看来必须再去一趟角屋酒店问一下。
田代想,那个“样似”在什么地方?因为他对北海道的地理不太熟悉。反正回去再查吧。恐怕离酒厂不会太远了。
田代觉得“样似”不像是日语的地名。
这时,田代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早川对家里人说“去海边”,但那是指大海的海岸吗?会不会是和“海”同音的地名?肯定是他的家人听错了。
不,田代又马上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推理。如果北海道有这个与“海边”同音的地名,那么当地的警察一定会说出来的。
可这个“样似”……田代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北海道的历史短浅,而且发展很快,许多“城市”实际上是町和村合并而成的,合并后有些地名被取消了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是北浦署的刑警知道北浦市的地名,但如果是远离100公里远的地名,例如“样似”,也许就不一定都那么熟悉了吧。
田代快步走进一家图书馆,要管理员为他找一本关于北海道地名的图书。
他打开书,翻找“样似町”一栏。现行的地名上没有“HaiBian”,但他查了一下合并前的记录中,果然有一个叫“海边村”的地名。
“去海边”和“去Hai Bian”从语言上是分不出来的,而且当时他用的是公用电话,家人听错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尤其当地人,对“Hai Bian”一词理解一般都会认为是指“大海的海边”
那么,在“Hai Bian”有“雪乃舞”的酒厂吧,早川肯定是去那里办理销售酒的事情。
尽管如此,还是不能认为早川是在干推销酒的事情。从角屋酒店听来的定酒的事情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他会不会是借公务到东京出差时推销酒的?
利用公务出差推销酒——从常识上来讲这是不可能的。
那早川要干什么?
田代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酒也好,早川去东京的奇怪的行动也好,只能认为这些都与春田市长之死有密切的关系。市长的领带和名片夹在北浦市早川的家里发现,这次了解到的他在横滨的可疑行动,都说明早川最为可疑。
但只有一点弄清楚了:早川的死决不是自杀或是死于意外事故。
迄今为止,田代一直在判断分析早川是不是死于自杀。也就是说,他是不是迫于杀害市长而受到内心的谴责的压力而自杀以求解脱。
但是,早川在离开家时说的不是去“样似”,而是说去“海边”。这就是说,他决不是为了自杀而去海边的,而是因为他要去“样似”办事。
然而第二天在大海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这便证明了,有人在早川去样似的途中绑架了他并且把他扔进大海杀害。
三
田代又来到了位于西区藤棚町的角屋酒店。
“我还是来问一下关于‘雪乃舞’的事情。刚才你说送来的时间是那天下午4点多钟?”
“是的。”店老板肯定地说道。
“是运输公司送来的吗?”
“不,还是那位推销员岸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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