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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魔-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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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也想不到,杨清音会固执到底,更想不到,她竟然没有受到道统的责罚!

    往事消散,申忌夷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他只是需要一点愤慨激发体内的全部力量,“感觉到了吗?兰奇章,止步邦就在附近。”

    兰奇章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在心里做最后一次挣扎:是遵循左流英和龙魔的算计立刻施展碎丹之术,还是静静地旁观,看着申忌夷走向道统与魔种安排好的结局?

    “止步邦根本就不在海上,不对,它在任何地方。但是能受到法术的召唤,瞧,它被我召唤来了,就在我的身边……”

    申忌夷的左手仍然紧紧扼住兰奇章的咽喉,目光却迷离散乱。不知在望向何处,“道魔都想让我加强止步邦的禁制,就在此时此刻,各种念头在我的脑海里起起伏伏,呵呵,他们很着急。可是又来不及派出合适的人选——他们都错了,我曾经心甘情愿做一枚棋子,结果得到了什么?失败与鄙视。我不再做棋子,我要做自己,我要打破止步邦禁制!”

    兰奇章有些怜悯地看着面前的疯狂之人。很想指出真相,可他知道一点用处也没有,申忌夷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

    每个人、每只妖都自觉不自觉地走在早已安排好的道路上,谁也无力摆脱,因为这也是他们的自愿选择,兰奇章心中顿悟:左流英与龙魔能将他引到这一步,是因为他心中存有碎丹之术的执念,他必须这样做。别人只是替他选择了时间与地点。

    兰奇章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大地为布,数只巨笔在地面上涂涂抹抹,都想画出自己的景象。都想阻止其它画笔的动作并覆盖已有的颜色,巨笔所用的颜料就是无数的人类与妖族,其中也有道士,颜色更鲜艳一些。

    虽然呼吸困难,他还是笑了一声,根本没必要担心道统的利益。左流英与龙魔是那些巨笔当中较小的两只,画出的景象很快就会被别的巨笔抹去。

    他该担心的只有一件事: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碎丹的准备。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功败垂成。

    申忌夷误解了这笑声,厉声道:“你以为我破坏不了止步邦禁制吗?非常简单。我要逆行道统与魔种教给我的法术……”

    兰奇章闭上眼睛,不想听申忌夷的唠叨,也不想做任何解释,他要让心境之湖彻底平静下来,没有一丝波纹,整座湖面倒映的只有一个念头。

    碎丹。

    过程出乎意料地容易与顺利,湖中心有一个极小的光点,慢慢地光点扩大,原来那就是内丹,它在不停扩大,速度逐渐加快,以至于湖水的颜色都变得淡黄,但是湖面仍然波澜不惊……

    一团黑色的烟雾闯进心境之湖,忽而像是一条大狗,忽而变成申忌夷的模样,黑烟暴怒异常,在湖水里左冲右突,试图阻止内丹的扩大。

    兰奇章预感自己的心境之湖即将因此波动,这时又有两团烟雾闯进来,很快化成人形,一个是左流英,一个是龙魔,两人各执竹杖的一端。

    心境平和的兰奇章比任何时候反应都要快,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左流英实力太弱,必须在龙魔的帮助才能进入他人的心境之湖。

    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进来?左流英是什么时候赶到的?兰奇章仍有疑问。

    这是他的心境之湖,疑问即时传出,也得到了回答,左流英与龙魔冲向了暴怒的申忌夷,与此同时也在说话,他们没有开口,声音却响亮得很。

    先开口的是龙魔。

    “我的生存意义就是打破拔魔洞,但是我已无技可施,道士们在衰弱,道统至宝的实力却在增强,拔魔洞早已不是几万年前念心科传人想象的样子,我根本无法打破它。”

    “我的任务注定失败,可我却不能放弃,所以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

    死亡,兰奇章比任何时候都能理解龙魔的选择,因为他自己正在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他一点也不惊讶,不过他脑海中的一副画面发生了变化:龙魔不再是巨笔之一,而是跟他一样的颜料。

    “但我不想白白死去。”龙魔的另一只手抓住了申忌夷,“我要救一个人,我们拥有共同的记忆、共同的情感,或许,我想救他的心情比打破拔魔洞更加迫切。这是真幻的宿命,我会说、会动、会想,但是念心科传人没有给予我真正的自主,真幻总是依附于某个念头,不是这一个就是那一个……”

    “慕行秋。”兰奇章脑子里闪过这三个字,龙魔显然听到了,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

    龙魔钻进了黑烟之内,与申忌夷融为一体。

    兰奇章仍是一点都不吃惊,申忌夷却在疯狂大笑,以为这是自己的胜利,他抓住竹杖,要将左流英也吸进体内。

    左流英的话十分简短:“是时候了。”

    然后他也进入申忌夷体内。

    兰奇章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左流英也不是巨笔,他更像一团失控的颜料,随意流淌,要画出一副恣意的作品。

    兰奇章的心境之湖再也不会波动,淡黄的内丹骤然壮大,甚至突出心湖的限制,形成一股洪水,将申忌夷形状的黑烟裹挟其中,随后冲天而起。

    心境之湖突然消失,眼前一片黑暗,纯洁的黑暗,安静的黑暗,兰奇章知道,自己可以开始回忆往事了,他有七天时间重新走完一生,还有六个七天在记忆的碎片中游荡。

    他发出轻轻的一声笑,以此作为回忆的开始。

    陆地上强光冲起的时候,镇魔岛上的杨清音等人正在收拾残局,新飞龙船则在附近行驶,船员越来越得心应手。

    强光如此明亮,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躲避。

    飞龙船在老撞的操纵下一下子跳到镇魔岛东北角,以便挡住任何可能的攻击。

    秃子护在杨清音身边,散修们纷纷升上天空,全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片刻之后,强光变弱,渐渐消失,杨清音愕然地望向大陆,虽然相隔甚远,她却认得这片光芒,“碎丹之术,这是碎丹之术。”

    “兰奇章……真的碎丹了?”秃子不太相信,“他为什么要碎丹呢?咱们明明打赢了啊,还有龙魔,天呐,龙魔跟他在一起,她要是死了,慕冬儿……”

    秃子向东北方冲去,飞飞紧随其后,杨清音根本叫不回来,刚想让小蒿帮忙,却见她正呆呆地望着小岛的另一头。

    左流英坐在一块礁石上,头上戴着草帽,遮住半边脸孔,他是唯一对强光无动于衷的人。

    跳蚤站在左流英身边,轻轻地嗅来嗅去,突然抬起头,发出一声哀鸣。

    麒麟的哀鸣世间罕闻,仿佛低沉的龙吟,直击心腑,不分人类与妖族,都感到心中一震,随后悲从中来。

    “左流英……”杨清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庞山老祖峰被毁以来,她与许多人一样,行动的时候看慕行秋,迷茫的时候总是想到左流英,可现在,这两个人竟然都不在了。

    小蒿的脸上没有悲戚之意,只是有一点严肃,她走到左流英面前,摘下他的草帽,盯着那副俊美的面孔看了一会,“其实你早就放弃了修行,因为你知道重修毫无意义,无论如何你也无法突破注神境界。”

    她笑了一声,“不想跟我结缘就明说嘛,至于怕成这样吗?”

    她扭头看向杨清音,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眼睛里流出两滴泪水,“我知道失去与怀念的滋味了,一点都不好受。”

    杨清音快步跑过去,轻轻抱住小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龙魔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小蒿破涕为笑,“那不重要,左流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想对咱们说,因为他希望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希望咱们不再心存任何依靠。”

    小蒿拣起竹杖,“走吧,杨清音,不要留在岛上了,你盼望着慕行秋能出来,那也是一种依靠,该舍弃了。”

    “去哪?圣符皇朝吗?”杨清音不想走,镇魔岛是她与慕行秋的唯一联系,离开这里就像是一种割舍与背叛。

    “该说的时候我才会说。”小蒿握着竹杖,将草帽戴在自己头上,模仿左流英说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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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道统托梦() 
落日余晖笼罩整个召山岛,在梦中比在现实中更像是仙境,孟诩睁开双眼的时候嘴角含笑,迟迟不愿摆脱梦境。

    慢慢地,余晖消逝,召山远去,再强大的法术也无法挽留美梦,外面涛声拍岸,帐内阴暗无光,冷冰冰的现实毫不留情地宣告胜利,突然间,孟诩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了。

    她走出帐篷,在晨曦中看到岛上不少人正在忙忙碌碌,所有人都要离开了,将乘坐飞龙船去往一个未知的地方——小蒿似乎知道点什么,却一直守口如瓶,其他人并不将她的想法太当回事,散修大都觉得圣符皇朝是唯一的选择,妖族则更愿意投奔万子圣母或者下落不明的饭王锦簇。

    孟诩径直走到杨清音面前,向她行以道统之礼,虽然已经成为散修,他们这群人仍保留不少从前的习惯。

    杨清音还礼,两天前,当孟诩选择留在镇魔岛时,杨清音有点吃惊,她知道孟诩曾经是一名背叛者,不是那种愿意冒险的人。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孟诩开口道。

    杨清音点点头,跟着孟诩走到一边,岛的面积太小,必须借助法器才能掩人耳目。

    “这是我的最后一截洞察明烛。”孟诩说,飘在身边的蜡烛只剩不到三寸。

    杨清音嗯了一声,慕行秋当年没有追究孟诩的背叛,她也不会,但是对这名女散修的印象终究不是很好。

    “我一直不明白慕行秋为什么会放过我。”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而且他什么也没对我说过。”杨清音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论此事,她也有自己的烦恼,正在考虑是不是真要离开镇魔岛。

    孟诩似乎没有听出对方的敷衍,继续道:“左流英昨天的举动给了我一点启示。”

    “嗯。他给咱们所有人一个启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杨清音直白地问,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谈话。

    孟诩坚定地点点头,“凡人庸碌,从生到死都走在一条狭窄的路上,每一条路。哪怕看上去是一片荒野,其实杂草下面也是别人走过的路。道士也好不到哪去,可能更差,咱们走在道统安排好的路上,宽阔、平坦、安全,一目了然。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杨清音还是没明白孟诩想表达什么,随口说:“咱们已经不是道士了。”

    “但是还在努力与道统保持一致。慕行秋当年没有追究我的背叛,大概是希望我能走出另一条路来,可惜。我做不到,我留在镇魔岛上的唯一原因就是不愿做出选择。”

    杨清音越听越迷惑,扭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决定再多听几句。

    “左流英也在努力寻找另一条路,两次吐丹、两次重修,学习散修法门,甚至借鉴了魔族法门和炼妖之术,可事实证明。他找不出能与道统相提并论的新路,散修就是散修,无论往里面加入多少奇怪的法门。都改变不了散修的弱势。”

    “左流英帮了许多人,咱们都欠他的一份恩情。”杨清音虽然从来没有看透过左流英,仍要为他辩护,“散修或许不是最好的路,但这是唯一可行的路。”

    孟诩居然没有反对,“你说得没错。左流英是个伟大的道士,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找出一条新路。只有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清音忍不住了,不耐烦地问道。

    “左流英正在寻找新路。”

    杨清音冷冷地说:“左流英已经死了。那就是你所谓的新路吗?”

    “我相信,为了寻找新路,左流英甘愿去死,但这一次不是,他肯定找到了什么。”

    杨清音愣愣地盯着孟诩,好像看到了鬼魂。

    小蒿走过来,伸手掐灭蜡烛的火苗,将它扔还给孟诩,“都是自己人,别浪费法器了,你们聊什么呢?”

    “孟诩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好像觉得左流英还没有死。”杨清音说。

    小蒿盯着孟诩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越笑越大声,将岛上众人都吸引过来,杨清音越发莫名其妙,孟诩则不满地皱起眉头。

    “道统给你托梦了吧?”小蒿止住笑声,脸上仍然笑呵呵的。

    “托梦?呃……我确实做了一个梦,我从前是召山弟子,梦到召山很正常。”孟诩不像单独面对杨清音时那么镇定了。

    “哈哈,我就说你的神情不太对劲,其实我也做梦了,回到乱荆山玩了一会。”小蒿说。

    孟诩正要开口,附近的一名散修惊奇地大声说:“真巧,昨晚我好像梦见星山了。”

    别的散修纷纷表示自己也梦到了从前所属的道统,有些人记得清晰些,有些人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若不是别人提起,自己甚至想不起来。

    散修不像道士,可以用存想代替睡眠,一共二十人昨晚多少都睡了一会,居然都做了类似的梦,立刻显出几分诡异来。

    最吃惊的人是孟诩,张着嘴四处望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甘知泉身上,“你真的梦到鸿山了?”

    “梦到了,时间不久,内容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甘知泉肯定地说。

    孟诩张口结舌,好一会才转向小蒿,“你是怎么知道我做过梦的?”

    “用托梦的方式激起某人心中的情绪,这是道统的老手段了,你们都没听说过吗?”小蒿瞪大了眼睛,好像比孟诩更加惊奇,其实托梦是乱荆山灯烛科才有的法术,她还记得,别人可不了解。

    “小蒿说得没错!”秃子从人群中跳起来,“当初在野林镇我们就都梦到过芳芳,不过只有小秋哥真敢抢亲……这回道统怎么没托梦给我啊?我可是庞山弟子。”

    “我也没做梦。”杨清音昨晚就没有睡觉,她需要休息,可是无法合眼,“你呢,飞飞,做过梦吗?”

    飞飞脸一红,急忙摇头,“没有,我不是道统弟子……”

    加上小蒿,共有二十一人做过梦,只有孟诩觉得自己从梦中获得了启示——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瞧,你以为是道统选中了你,其实是你自己选中了自己。”这句话有几分左流英的风采,小蒿满意地咧嘴一笑,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给忘了。

    “可是……”孟诩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结果被小蒿几句话又给推进更深的迷雾中,“等等,道统给所有人托梦,说明道统确实想要借助咱们这些人做什么事。你们做过梦,都没有在意,只有我当回事,所以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仍然符合道统的意图,也就是说——”

    “怀疑左流英没死的不是你,是道统。”秃子抢着说。

    杨清音摇摇头,她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孟诩也有一样的怀疑,道统只是用托梦的方法将她找出来。”

    众人对孟诩的怀疑并不在意,所有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希望,只是不敢明确表达出来,害怕承受不了更多的失望,但是道统托梦却将希望点燃了。

    “道统为什么怀疑左流英没有死?”

    “道统里那么多高手,非要通过咱们当中的某个人查找真相吗?”

    众散修的疑惑越来越多,杨清音没有做梦,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更清楚些,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统退隐,之前留下的道士不是入魔就是死亡,不可能再派别的道士出来,那样的话退隐就没有意义了,只能送出一些法术,通过咱们求证左流英的生死,因为道统非常清楚,在这件事情上咱们的想法与道统是一样的。”

    众人静默,就连孟诩也在犹疑是不是该接受道统以托梦的方式下达的“任务”。

    小蒿突然迈步向镇魔岛尽头一座孤零零的帐篷走去,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谁也没有试图阻止她。

    站在帐篷门口,小蒿转身对众人说:“咱们的敌人不是道统,犯不着事事跟道统较劲儿,对吧?”

    散修们接连点头,杨清音隐约觉得不妥,却没有提出反对,小蒿的疑惑与热情已经被激发,不做点什么是不会自动消除的。

    一切都在道统的预料与掌控之中,这种优势不只来源于力量与法术,还有长久的记忆与高深的智慧,杨清音无计可施,甚至摸不着门道。

    只有左流英能让道统紧张一下,想到这里,杨清音的心中也生出一丝期望。

    小蒿施展法术收回整个帐篷。

    左流英的尸体就坐在里面,双目微闭,面无表情,好像正在存想,跳蚤趴在他的脚边,头枕在两条前腿上,像一条失去主人的狗,帐篷消失也不动,只是抬眼瞧了小蒿一下。

    “道统是怎么猜测的?”小蒿问孟诩,她在梦中留下的记忆最多,因此也应该是最了解道统想法的人。

    孟诩神情恍惚地想了一会,原本非常平淡的梦境逐渐变得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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