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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 第一部分(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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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暗叹,派头不小。
   下了电梯上了车,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看见我的案卷。他将车驶出车库,然后对我说:“别找了,我记起来我把它丢在家里了。”
   我看了看他,无话可说。这不是戏弄我吗?
   他接着说:“你平时打球在哪打?”
   “我们所旁边的一个场子。”
   “那好,你指路。”
   “我不想打,我没有这时候打球的习惯。”我没好气地说。
   前面是红灯,车缓缓停了下来,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看号码,直接按关机键关了机。然后转过脸来说:“如果你今天陪我打球,我保证你高院的那个案子改判,可以吗?”
   我不喜欢他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和我做交易?我不需要靠这种方式来做案子,而且说实话,判那个家伙死刑也没错到哪里去,反正又不是我的亲戚!”
   他双手撑着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你只要把我带过去就可以了。”
   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车子开动起来。
   他这样说,我也无法拒绝,只得指着前方说:“立交桥那里左转。”
   很快,车子停在了羽毛球馆门口,我用手向上指指:“楼顶。”
   他透过天窗看了看问:“从哪上去?”
   “这边有个小门有电梯。”我又往右指了指。
   两人都下了车,他锁上车门,拎着包就往右边走去。
   我看到他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喊道:“喂?”
   他回头。
   “你一个人打什么球啊?”
   他耸耸肩:“也许还能找一个落单的。”
   “除了你,哪有一个人来打球的?”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一跺脚,朝他走去:“好了好了,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今天就陪你打一盘。”
   听我这么一说,他也笑了。
   两人上了电梯,我对他说:“谁输了,谁请客。”
   “没问题。”他笑着回答。
   我在这个球馆有全套的运动装束,两人分头换上后,立刻上场厮杀起来。
   没想到这家伙球技相当了得,击球力度很大,而且由于身高,他完全占据了空中优势。我渐落下风,但还是顽强抵抗。
   突然他一个网前轻调,我紧跑几步想把球救起,却自己把自己绊倒了。他连忙跑过来,伸手给我,问:“没事吧?”我一抬头,发现他挂着汗水的脸上有着很灿烂的笑容。我握住他的手,顺势站了起来,摆着手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打了快一个小时了,你的体力也很不错,今天就这样吧。”
   两人各自回到更衣室,更衣沐浴。
   我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更衣间,他已坐在服务台前等我。
   看见我出来,他两手一摊说:“对不起,我结不了帐,我只有卡,没有现金。”
   我赶忙掏出钱包:“应该我来,本来就是我输了。”
   结完帐,两人走上电梯,他又问:“打完球,你一般干什么?”
   “吃饭啊,我早就饿死了,中午盒饭本来就没吃饱,不然不见得会比你差很多。”
   “好啊,我请你吃。”他接口说。
   “让我想一想。”我假装有些犹豫。
   他果真不做声,等我做决定。
   下了电梯,他问:“想好了吗?”
   “还没有。”
   “饭总要吃的,走吧。”
   “我想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在想,这个城里最贵的餐馆在哪里?”
   说完这话,我们两人都笑了。
   我们并没有去最贵的地方,我带他去了一个市郊的小餐馆,那里由于有极鲜美的鱼头火锅,而日日生意火爆。我下意识地不想与他在太安静、太豪华的环境里吃饭,因为那样意味着我要花更多的心思来与他活跃气氛。
   当他随我走进烟雾弥漫、人头攒动的小店,顿时被那架式吓住了,第一句话说的居然是:“这里可不可以刷卡?”
   我心里暗笑,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他:“应该可以。”
   满身油污的服务员挤过人群大声招呼我们:“几位?几位?”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意思是两位。“楼上请,楼上请!”服务员大声地说,带领我们绕过杂乱的桌椅和大声说话笑闹的食客,上了二楼。
   楼上相对安静些,我们被安排坐在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
   我根本没看菜谱,就熟练地报出了几个菜名,然后问他,“林总,你还要什么?”
   “不用了,这样挺好。”
   服务员扔过来两个杯子和一壶茶,下楼交菜单去了。
   我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满茶,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他连忙说:“谢谢。”
   他的头发半干着,有几络搭在了额前,这令他看上去比平常年轻许多,也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我感叹说:“如果邹月知道我和你坐在一起吃饭,不知会不会发疯?”
   “她还不知道我和你见过面?”他抬眼问。
   “我怎么敢让她知道,搞不好她半夜背把菜刀,把我当西瓜切了。”我一边说,一边作切西瓜的手势。
   他笑了起来,我发现他右边的脸上竟有个酒窝。“你有个酒窝,好可爱!”我指着他的脸,随口说了出来。
   听我这么说,他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也意识到自己太随便了,为掩饰尴尬,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幸好这时火锅端了上来,我连忙扶起筷子,热情地邀请他:“来,吃,吃。”
   “你经常来这里吃吗?”他一边端起筷子,一边问。
   “是啊,我们做这一行,也经常要陪别人吃吃喝喝。这个城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基本都知道。”
   “那不是和我一样吗?”
   “也有些不同,我们和那些法官、当事人,既是工作关系,也是朋友,所以有时吃得也很开心。说实话,你们吃饭的那些地方,又贵又不好吃,完全是吃排场。”
   他点点头,似乎很认同我的说法。
   “你没有应酬的时候,在哪里吃?”我好奇地问他。
   “中午在食堂,晚上基本都有应酬,偶尔有空,就回家吃方便面。”
   “不到爸爸妈妈家去吃?”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又另外成了个家,我很少回去。”他回答。
   我忙说:“不好意思。”
   他摆摆手:“没关系。”
   “那你的女朋友呢?”我斗胆又问到这个问题。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终于正面回答:“她不在这边,在香港。”
   我一拍桌子:“喔,难怪你说你情人节那天在香港,原来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我的力度太大了点,桌子晃了晃,热腾腾的火锅也跟着晃了晃,他吓得躲开好远。
   两人又都笑了起来。
   这餐饭吃得很愉快,他表现得平易近人,有问必答。当然最后又是我请客,这样的小店哪有什么刷卡机。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他对外的那个手机号码。
   我连忙递给他看,他的笑容马上凝固了,考虑了片刻,对我说:“你接吧,看他是什么事?”
   我接通了电话,那个助手很焦急地说:“邹律师,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和林总在一起?”
   “林总……林总……”我拖延着时间,看他的反应。
   他点点头,接过了电话,转身走开几步,低声与对方交谈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回身还给了我。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说。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他开车的速度很快,而且脸上又恢复了心事重重的表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过了许久,他说:“今天很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公式回答。
   “是真的,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我小学毕业就出国读书,回来就进公司做事,我周围的人,不是我的手下,就是我的生意伙伴。”他转头看了看我,很认真地说:“可能你不相信,但我确实没什么朋友。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这好说,如果下次你想打羽毛球,尽管找我。”
   “好的。”他点点头。
   车里又有些冷场,我赶忙笑着打岔:“原来我还在想,找机会要和你合个影,留在那里,将来你要是成了中国首富什么的,我就把它洗大点挂在办公室的墙上。”
   他回头望了望我,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经常出差吗?”
   “不算经常,不过有两个顾问单位在外地有分公司,所以有时候也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坐飞机还是坐火车?”
   “主要是坐飞机,火车太浪费时间。”
   “坐头等吧?”
   “哪有你那么好的命,有商务舱坐就不错了,只坐过一次头等舱,那是因为事情紧急,商务舱的票都卖完了。”
   他没有再接话,专心地开着车,我也就乖乖地闭了嘴。我时时注意不让自己成为聒噪的女人。
   一会儿,车在国税局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一边很留心地拿好自己的每样东西,一边说:“那个案卷,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再去拿?”
   “我会尽快送给你。”他回答。
   “那就先再见啦。”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邹雨,”他第一次直接喊我的名字,我一转头,他正看着我,说:“那次你坐头等舱,就坐在我的旁边,候机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你。”
   “真的?”我很惊讶,已经着地的脚又缩回到车上,“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当时好像心情不好。”
   他这一说,我突然回想起来,那天上午,我刚跟左辉去办了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大门,就接到顾问单位电话,要我赶往北京,参加一个仲裁质证会。去北京的路上我一直精神恍惚,情绪低落,乘出租车都报错了地址。
   见我没回答,他干脆转过身,侧坐在座椅上朝向我,一手抵着椅背,一手扶着方向盘,继续说:“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那样旁若无人地流眼泪,你知道吗?那天我们整个头等舱里的人,都陪着你带着悲伤的心情进首都。特别是我,坐在你的旁边,空姐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以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而且,那天我不停地向你递纸巾,你不停地对我说谢谢,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听他这么形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可以告诉我那天是什么事吗?对不起,我一直很好奇。”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说:“那天上午我刚办了离婚手续。从左辉向我提出分手,到我们办离婚,前后只有一个星期,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没有像其它朋友一样,继续追问我细节,这让我有些欣慰。
   天空中突然开始飘起小雨,落在车玻璃上,星星点点,折射出路灯的光芒。
   他回转身坐正,摸出烟盒,点着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车厢里顿时弥漫着香烟浓郁的气味。“那天,我跟在你身后离开机场,看到你站在那里排队等出租,我其实想过顺带送你一程,因为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情。不过,两个陌生人,这毕竟太唐突了。可是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所以,我记住了你。”
   我有点发懵,努力回忆,却找不出一丝记忆。
   “让你的妹妹出了那样的事,我心里总是有些歉疚,但是当我在医院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意外也很惊喜,因为我看到你活得很好,很坚强。”
   他接连着深吸了几口烟,然后用力把烟摁灭在烟灰缸,“其实我不是一个好领导,也是一个很孤僻的人,我很少与下属或无关的人接触。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你见这么多次的面。”他自嘲似地笑了笑,沉默了一下,突然向我伸出手:“以后,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太多了。总之,希望你生活越来越好。”
   我完全糊涂了,机械地与他握了握手,说:“谢谢。”
   我拎着东西下了车,一回头,他正看着我。我朝他挥了挥手,他转过头,一踩油门,车子肆无忌惮地越过双黄线,调头而去。
   (五)
   当晚,我躺在床上,满脑子回旋着他的那些话,还有他焦虑的表情,微笑的样子,以及,他侧身看着我,说起和我的初遇时,那仿佛有些迷惘的神态。我的心里,像是突然多出了一些东西,一些陌生又坚硬的东西,横亘在我心脏跳动的地方,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很久很久才合上眼睛。
   早上当我站在镜子前刷牙时,我突然发现我有了很明显的眼袋,睡眠不足,或是老之已至?我含着牙刷长叹一口气。
   镜子中,邹月披头散发,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后,吓得我猛地回头,大叫:“你干吗?”
   “姐,昨天人事部打来电话,说公司决定,把我调到致林物流的财务部去工作。”邹月低眉垂目,很忧郁地说。
   “致林物流?在哪里?”我边哗啦啦漱口,边问。
   “在火车站那边,不和总部在一起。”
   “没说是什么原因吗?”
   “说是那边缺一个主管出纳,财务部推荐让我过去。”
   “这么说,你应该是升职啦?”我开始洗脸。心里暗想:林启正动作可真快。
   “是的。”话虽这样说,邹月的话里可没什么高兴的意味。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伸直腰,用毛巾猛擦脸。
   “我不知道……姐,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意这样安排?”
   “哪个他们?有什么意?”我反问。
   邹月低下头,没有回答。我真看不惯她这种粘糊糊的模样,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邹月,你要记住,不管你还在不在这个公司做事,你和林启正都是无——关——的——人。”
   说完,我把毛巾挂回到毛巾杆上,返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化妆台前,用手掌把收缩水“啪啪”地拍在脸上。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活学活用,“无关的人”——这是林启正昨晚对我的定义,今天就被我用来教训邹月,确实,我们姐俩都需要时时刻刻摆正自己的位置。
   九点,我到了办公室,管内勤的小张喊住我。“邹律师,这里有你的一个案卷,今早送来的。”
   我走过去,递到手里的正是那抢劫案的案卷。“是个什么样的人送来的?”我忍不住问。
   “一个年轻男的,矮矮胖胖的。”——当然不可能是林启正,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案卷也送来了,邹月也要调离了,确实是没什么机会再见了,我暗想。
   走进办公室,我抽出资料,准备写上诉状,发现资料上粘了一张黄色的易事贴,写着:“周院长的电话是139********。林即日。”
   字条没有称呼,落款也只有一个姓,林启正做了他允诺的事,但却显得疏远、陌生。想起昨晚他的笑容,我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林是谁啊?”耳旁突然冒出个声音。
   我腾地一回神,发现高展旗不知何时已俯身在我身后,也盯着纸条在看。
   我忙把纸条收好,故作镇定地说:“一个朋友,拜托他为那个抢劫案子打打招呼。”
   “什么人啊,挺有神通的嘛,介绍我认识认识,我手头也有个杀人的案子要上诉。”
   “还不一定管用呢,我可不敢乱介绍。”我摆摆手。
   “哎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嘛!我那个案子要是救回一条命,家属答应酬谢二十万呢。”
   我很烦他,站起身来把他往门外推:“我的案子还不知该怎么办呢,谁管你啊,你自己想办法吧。”
   高展旗一边退一边继续说:“只要你能帮到我的忙,二十万我和你三七开……对半开……你七我三……都归你?”
   我只是一味地推他,把他推出门后,我反手想把门关上,谁知他又用手把门抵住,很严肃地问:“邹雨,你这些天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我立马否认。
   “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家里还好吧?你妈身体没事吧?左辉没有纠缠你吧?”他设想了很多可能。
   “没事!没事!”我忙说,然后继续关门。
   他不屈不挠地伸出脑袋,“邹雨,如果有什么事,别忘了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高展旗!”我叫起来:“你别恶心我啦!”
   他脸上显出夸张的受伤的表情:“别人说谎话说一千遍都成了真理,为什么我的真心话说了一万遍,你还是不相信呢?”
   “我相信,我相信,但你现在别烦我!”我用手将他的脑袋推出门去,这才把门关上。
   回到桌前,我将那张易事贴夹在了电话本里。
   日子一天一天正常地过着。
   邹月犹豫再三,终于去了致林物流上班,她的桌上,林启正那张面目模糊的照片也不见了踪影。
   我手头的抢劫案,上诉到了省高院,我也手持材料,得到了周院长一个小时的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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