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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晶之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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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堂。”汪有奇指着双子尖塔。

  “怎么这么有把握是这里呢?”简佳宁走上前来。她完全想不到在这样偏僻的西南农村,会有一整片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天主教建筑。

  “还记得那首诗吗?西蜀牡丹香,教士美名扬。”

  “当然。”

  “这个小城叫白州,昨天我看见你在搜索,你应该知道这里的牡丹十分有名吧。”汪有奇说。

  “嗯,”简佳宁暗暗吃惊,自己还是大意了,那时汪有奇分明在和Alice斗嘴的,“可是,中国最有名的牡丹之乡不是洛阳吗?”她索性装傻。

  “哈,你忘了西蜀两个字啦!”汪有奇得意的笑道,“现在想来,爷爷早就有安排,他曾经带我来过这里,而且告诉我,在这里可以找到我要的答案。谁能想到呢,如此西方、如此不同于释儒道三家的建筑群会藏在这僻静的西部山村里?这本身就有一些玄妙吧,哈哈。”

  汪有奇伸展双臂,深深呼吸清新的空气,汪家的秘密近在他眼前,他和这里,根本就是久别的老朋友再聚首。他开始想象,所谓的秘密,是爷爷留给他的祝福,这样他几个月来的费思量,其实是对爷爷和自己往昔生活的一次追忆之旅。爷爷还是舍不得丢下他这个唯一的亲人,他又何尝舍得爷爷离开呢?

  “走吧,辛苦这么多天总算要有回报了,快走快走!”汪有奇拉起Alice和简佳宁,阔步朝主楼后面的礼堂走去。

  (14)

  主楼损毁严重,安全起见,三人绕过主楼的区域从另一侧进去。

  跨过一道小门,一个巨大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进门左面有一排两层厢房,正前方是两层的空旷长楼,右手边也有一间空屋子,里面有黑板讲台,像是一个废弃的教室。

  地面铺着大块的石板,青黄野草夹杂其间。

  “来这么早啊?”左厢房里走出一位穿橘红色毛衣套着深蓝色背心的短卷发大婶。

  三人吓一跳,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有人看守的。汪有奇觉得自己太冒失,忙微微鞠躬对大婶说:“大婶,您好!我们来参观的,可以吗?”

  “你们好,你们好。咋不可以呢?都是国家的,又不是我的。你们是外地人吧?上来的真早。”

  “哈,阿姨,我们早想来了,激动的睡不着啊。”Alice发动她最擅长的嗲功,脸上开出花来,走上前去双手挽住大婶的右臂,“阿姨,您是这里的管理员吧?是不是要买门票啊,我们马上买。”

  “哎呀,买什么门票,你们想看就看吧。妹儿你真是长得漂亮,我咋看你有点像个明星。”

  “阿姨,您人真好,我哥他们都嫌我长得难看呢,就您说我好看。”Alice靠这招搞定过一票的叔叔阿姨。“阿姨,我们这么早来是不是打扰您了啊?”

  “没有没有,农村头本来就起的早,你们来,还闹热些。妹儿你穿这么少不冷啊?”大婶左手拨拉下额前的头发,拉着Alice冰冷的双手笑的开心。

  “是有点冷,可能走动着比较好。那正好,能请阿姨您给我讲讲这里的历史吗?你不用理我哥他们,给我一个人讲就好。对了,我刚才看见外面好像有人乱涂乱画的,您跟我出去瞧瞧吧!”Alice把相机扔给汪有奇,冲他眨眨眼,拉着大婶连哄带骗的往外走。

  汪有奇和简佳宁相视抿嘴一笑,说到撒娇,Alice是最强人选。趁管理员出去,他们俩疾步穿过七八米长的门厅走进院子里。

  这院子,确切的说是一个长方形的巨大天井,哥特式的建筑融合在传统中式四合院的架构里。三面的两层楼对照下,大教堂格外引人注目。

  白色主体的大教堂共四层,石砖厚墙体,筒形的拱券顶;正面礼拜堂风格简洁,外墙上的白灰漆斑驳了往日的辉煌,但正中的花型窗和柱沿的云纹,仍可体会建造者的用心。后面青山巍峨,更衬得它肃穆威严。大教堂的两侧有明显的断痕,或许今时今日看到的,不过是它的一小部分?

  汪有奇准备进去里面,被简佳宁拉着了。

  “已经是危楼了。”简佳宁皱起眉头。

  “别傻了,几百年都没垮下来,难道我进去它就垮掉吗?”汪有奇回头看了下院门口,Alice多半能搞定的,他拍拍简佳宁的手,小心的垮过青石门槛走了进去。

  一如从前,空的。

  木架结构的大厅,空无一物,汪有奇仿佛置身一个顶子高高的蒙古包中。高耸的弧形天花板上,破开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大洞,墙外青山赫然在眼。

  山风变得冷冽,在耳边呼啸盘旋,一股哀怨的惆怅仿佛在撕扯来人的肌体和灵魂,竟有些毛骨悚然。

  汪有奇打了个冷颤,他不敢久留,小心的绕过地上的碎石碎砖,走到爷爷指给他的那面墙前。

  好险,壁画还在。他举起相机仔仔细细拍起来。

  “啊——!!!”只听得外面传来Alice高分贝的尖叫。汪有奇抱着相机便冲了出去。
  作者题外话:谢谢您给小桐的鼓励,我会再接再厉,努力更新!欢迎来 小桐Elysia 的新浪微博和我聊聊《白水晶之谜》!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 藏在山中的夫妇
(15)

  1921年冬,四川巴县·龙隐镇

  沿着泛青光的石板路往山上走,喧嚣渐远,绿意盎然。

  离开山脚约莫半个时辰步行,一座两层楼的青灰色小公馆隐在翠竹环抱之中。

  两江交汇的重庆,在上世纪二十年代逐渐有了些现代商业的气息。城中百姓对洋楼见怪不怪,但这偏僻又不通大马路的地方,有这样一座别致的小院,倒也稀奇。

  院子坐北朝南,两扇仿古的朱红漆木门,左右各一个兽面衔环。

  推开厚重的大门,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东北角有一株新种下的细长槐树,树下放着石板桌和乘凉的椅子。西墙边一排朱红腊梅含苞待放。跨进院门,碎石板铺出一条路,石板路尽头走上五个石阶,便进了主楼。

  主楼是西式的两层楼,左右各一大柱,柱子旁朝外各摆一盆大铁树,回廊下养着一缸金鱼。进门以后是中西合璧的简单装饰,看房子的布置,大概猜得到主人不喜豪奢的个性。

  主楼后还有一排四间小青瓦的平房。分别作柴房、灶房和佣人住所。

  此刻正是下午,山风阵阵。层层簇拥这小院的竹林,随风的鼓动翩然起舞,低吟出藏在风心里的歌声。

  一位六十出头面色瘦黄的老妇人拾了张小板凳坐在灶房门口放着开水壶的火炉旁边,烤着火,打着瞌睡择菜。

  这家的主人——穿黑色厚夹缎袄藕色长衫,戴着驼色绒线帽的中年男子,远远从楼上瞧见老妇昏昏欲睡的样子,莞尔一笑。他身形高大却极瘦,扶着窗边的手筋骨嶙峋。

  “你在笑什么?”男子身后走来一位美丽妇人,她梳着优雅的高髻,身着一件滚金边碧绿旗袍,两肩搭着金线平绣如意花纹的黑缎披肩,饱满的脸庞上略施薄粉、浅笑盈盈,浓眉大眼则暗示着她北方人的血统。

  “呵,你来。”男子朝妇人招手,妇人走到窗边,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自己也忍不住掩口笑起来。

  “李妈算是开亚姐家里的老臣了,他们家一向宽以待人,不大苛责这些小趣事的。”

  “唉,”男子叹了口气,转身对妇人说,“宝琴,咱们避到这里来,也有好长一段日子了?”

  “怎么想起这话来了?”妇人眼里露出忧虑,面上还是笑的。

  “五月孙先生在广州任了大总统,没几天就被大炮轰到上海,这一路该有多么艰险,我却在这里贪恋一时安平。”男子面露痛苦之情。

  “树白,你我是有约在先的。”妇人当然知道自己丈夫的心事,可她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都民国十年了,你,难道还卸不下前朝的担子吗?”赵树白握住妻子的双手,“宝琴,我,我实在不想在这山里躲一辈子。”

  “皇上还在紫禁城里呢。”佟宝琴看着丈夫苍白的脸色,到嘴边的这句话又生吞了回去,她心知吵闹起来,他必定吃不消,不如暂时顺着他。于是说,“谁叫你躲了?明天我陪你去城里看看,或许有什么新消息。你抛开这些家国大事也好多年了,总不能一时想起来,就要去上海吧?再者,留在这里,也未必于你的革命大业无益。你敬重的那位孙先生不是说过吗?‘长江流域是中国革命必争之地,而四川位居长江上游,更应及早图之。异日居上游而控制全国,自是意中之事’,你那位孙先生一心要革命在蜀地开拓,你怎么又不明白了。” 

  赵树白想了想,妻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再说他们身份特殊,真要去了上海,吉凶难测,或许性命堪忧。他空有一腔热情,却不得不在残酷的现实前低头。这一急喉咙痒起来,不由得咳嗽连连。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佟宝琴轻拍丈夫的背,“我这就让李妈煮碗红糖冬瓜茶来,你莫站在这风口上了,仔细着凉。”

  妻子转身走出房门,赵树白颓然跌坐在书桌前,望着院外摇曳的竹林发呆。  

  檀木红书桌上,一块用做镇纸的白水晶晶莹通透,静静闪耀着微光。

  (16)

  Alice的尖叫回荡在空旷的主楼前,不明真相的汪有奇和简佳着急忙慌宁跑了出来。只见Alice和一个黑衣男子抓扯在一起。看那男子的体格,真要打Alice她早趴下了,相反的,他是一直在躲Alice的“攻击”。

  “好了好了。”汪有奇从身后抱住又踢又打的Alice,把她和黑衣男子分开。

  男子二十出头,五官分明颇为帅气,他狼狈的整理着被Alice抓皱的卫衣,一手扶好鼻梁上的深蓝色金属细框眼镜,一脸的郁闷。

  “怎么啦你?两分钟不见怎么跟人打起来了?”汪有奇责备的问。这才发现Alice一身灰头土脸的,屁股上都是泥。

  “你问他啊——”Alice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气鼓鼓的说。

  “哎呀,都是一场误会。”先前不敢劝架的管理员大婶这才走过来,“这个妹儿好奇心重,她胆子又大,一下子跑到二楼上。这个小伙子呢,就想劝她下来,她受了惊,脚下踏空了,摔了一大跤。还好没有事。”

  “他明明想谋杀我!”Alice气愤难平的叫道。

  “这位小姐,做人不能不讲理吧?这里一砖一瓦都是文物,你怎么能上去呢?把你摔了事小,你看看那边,你踏空了那么大一块木板,那都是不可复原的!你是有责任的!”男子从脖子上取下相机,仔细检查自己的宝贝有没有受到波及。

  “责任,我让你责任!”Alice伸长腿在空中蹬了一脚,被汪有奇和简佳宁拉住了。

  “Alice,我们来是有正事的,你忘了吗?”简佳宁难得严厉。Alice这才不说话了,大眼睛猛瞪黑衣男子。

  “兄弟,我替我妹妹给你道歉,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位大婶是管理员,如果她要追究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力承担,决不推辞。”汪有奇在大公司见的狠角色多了,别的不行,圆场他是一把好手。

  “不用不用,”大婶笑着说,“哪至于呢,这边本来就烂成这样子了。小心点就好了。”

  黑衣男子白了管理员大婶一眼,嘴里嘀咕着:难怪我们的文物损毁这么严重。

  大婶有点尴尬,讪讪地往院子里去了。

  “我们进去吧,我刚才只拍了几张照片。”

  天际传来一阵隆隆雷声,一整片乌云黑压压的朝这边扑过来。

  “——我要疯了。”Alice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我没有带伞!”

  “看这天色兴许下不了多久,我们进去躲一下雨吧?”同是天涯淋雨人,黑衣男子建议道。

  “只好这样了。”汪有奇和简佳宁交换眼色,拉着Alice往刚才的门厅走。到了门口,只见管理员大婶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快下山吧,等会儿下个大雨,路就不好走了。山里头没地方给你们这么多人过夜。”

  “坐我的车一起走吧,车就停在路口。”黑衣男子向汪有奇说。

  看他一脸的真诚,汪有奇迟疑了,壁画是有了,但是还没有找到答案啊。可大雨将至又迫使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他感激的点头答应。Alice昂着头,“让雨淋死我好啦,我不要坐他的车。”话还说着,就被汪有奇从后面推着往外走。

  好说歹说,Alice终于愿意和简佳宁一起坐在后座。仍是不爽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嘴巴撅得高高的。

  “你们是哪里来的游客啊?”黑衣男子开着车,和汪有奇闲聊。

  “上海过来的。听兄弟你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汪有奇看着窗外的峭壁,生怕那些突兀出的巨石会哐当一响砸下来。

  “我在南京呆久了吧,哈哈哈。其实我算是本地人呢。我的家就在成都,离白州不远。”

  “哦,你在南京读书吗?南京可是好地方,凤凰台上凤凰游。”汪有奇来了兴致。

  “哈,研二,就快失业了。”黑衣男子伸出右手,和汪有奇握了一下。“吴晓远。”

  “幸会幸会,我叫汪有奇,有无的有,奇特的奇。我女朋友佳宁,妹妹Alice。”

  “小心开车吧,话多,你不要命我还要呢!”Alice在后排嚷。

  “Alice,你没完了啊?”汪有奇回头嗔怪的瞪了Alice一眼。Alice冲他呲牙咧嘴吐舌头。

  “您别怪我多事,我的专业就是考古,对文物特别有感情。”吴晓远无奈的说。

  “别跟她一般见识,你的做法是对的。”汪有奇忙打圆场。“想必你很清楚刚才那座大教堂的来历了,能跟我们说说吗?我们来去匆匆,也没时间细看。”

  “那有什么问题。”吴晓远自信的微笑,“这里法文叫做圣母领报修院,是一位法国的传教士在十九世纪末主持修建的。曾经一度是西南地区天主教会培养神职人员的基地和中心,不过很不幸,在1935年,一场泥石流冲毁了教堂,修院迁往成都。后来就落寞了。”

  “真是神奇,谁能想到这深山老林的,会有这么一片天主教建筑。我还以为,传教士们只在沿海传教呢?”汪有奇感叹道。

  “说起来,天主教在四川的历史还蛮悠久的,一般都以为鸦片战争开了国门后,天主教才在我国逐渐传播。其实早在明末清初,就有两个很有名的传教士到四川传教了。他们一个是意大利人,一个是葡萄牙人,光说这千山万水的,就难能可贵。当然了,不同时期,我们对宗教有不同的理解,现在大家普遍能用宽容和尊重的眼光看待传教、信教的人了。所以这几年,这里才又作为景点宣传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我这历史系是白念了。”汪有奇拍拍吴晓远肩头,半是赞叹半是惭愧的说。

  “嗐,咱们中国地大物博,谁能都明白呢?我不过凑巧知道些罢了。”

  “吵死了啦!外面下雨,里面下口水。”Alice不满的嘀咕道。

  这时车行到半路,雨已经下得很大,汪有奇和吴晓远在聊天中知道原来他们就住在同一酒店,吴晓远就是昨晚弹吉他的人,彼此感叹真是有缘。

  吴晓远的毕业论文预备写西方宗教与中华文物交叉方面的东西。所以俩人相约过两天等山上路干了,还要一起来研究。

  汪有奇看着吴晓远,深觉这个热情的小伙子简直就是爷爷在天给他的指引,给他的福音。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变天了,大家要保重身体,预防感冒哦,小桐祝您在轻松阅读的同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O^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八 壁画里的秘密(上)
(17)

  汪有奇眼中的福音,现在成了简佳宁的心头患。她原以为今天能找到东西,骗过汪有奇和Alice,她收拾行李半夜就闪人。谁知会多出一个住在对门的热血考古男学生,还在秋天下了这么大一场雨,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不想在一个任务上纠缠太久,她也不想再见到汪有奇了。他那双深情的眼,看得她整个人都虚弱起来了。

  蒸汽缭绕的浴室里,简佳宁举高双手,用毛巾托起长发摁去冰凉的水珠。雾化的镜子里,她的身体也变得朦胧。那些雪白细腻的肌肤,曾被或肥胖或皱纹满布的手抚摸过,有时想起来令她作呕。但她牢记老板的话,有时候甚至用这个来麻醉自己的挣扎,他说,“一个人的肉体就只是肉体而已。笨女人只会留着肉体来受伤,聪明女人才懂得把肉体当成谋生的一项利器。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那自己算聪明吗?还是仅仅是一具没有灵魂牵线木偶,线绳的那端在老板的手中,他为自己的外壳上色,为自己的演出指挥。

  自己的原罪,不是对不爱的男人张开双腿,不是对有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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