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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我的爱何处安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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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乡下女人不同的是,母亲脸上的肌肤黑里透红,身上却细嫩白净,每到夏天,别人都尽量穿得单薄,她仍然长衣长裤包裹得严实,连下地干活也不例外。母亲对自己的身体极其爱惜,她经常会在野外采摘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回来晒干碾碎,然后熬水泡澡,贴近母亲的肌肤,会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沁入鼻息,母亲只有在夜晚睡觉时,才会把长衣长裤脱掉,换上轻便的内衣。

  谢津生觉得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真正见过母亲的身体,一个是父亲,一个便是他,母亲做得一切都是为了父亲,而父亲对她却视而不见。

  母亲在他读大二时得了宫颈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得知母亲生病,父亲才心生愧疚,收了花心回到家里,然而父亲的爱终究没能挽留住母亲的生命,一年后母亲撒手人寰,母亲走的时候很安详,因为她是躺在父亲怀里走的。

  可是他从此不再原谅父亲。

第四章 心有灵犀(3)
谢津生好几次端详他给瑞华照的相片,几张她与孩子逗乐的侧影,让他感到很温暖。她半蹲着,仰头大笑的样子很像自己的母亲,她的背部线条柔和,纤腰下的臀部丰满圆润,似一张拉开着的弓。唯一的一张正面像,是他们老少三人的合影,她蹲在童椅旁边,一只手搂着孩子,另一只手放在膝上,脊背挺直,前胸紧绷,凸现着弧形的轮廓,她微微含笑,唇红齿白,眼睛似春波荡漾。

  正是这些照片把他再次引领到青浦巷三十八号。

  刘奶奶正独自坐在廊下纳凉,见到他,老人又惊又喜,忙不迭地给他让座。

  “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瑞华不在这边。” 刘奶奶有点抱歉地说,似乎瑞华不在是她的过错。

  谢津生连忙摆手,“我不找她,我就找您。”

  刘奶奶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想再拍点老屋的照片。”

  “哦,那好,拍吧。”

  “最好能拍些室内的。”

  “好啊,瑞华家没人,拍我家也是一样的。”刘奶奶高兴地领他入室。

  有了上次的经验,谢津生不再冒失,他在门口闭了会儿眼,等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才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显得比较宽敞,光线也好些,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便是家里的全部家当。

  谢津生问:“您这间好像比瑞华家那间大点?”

  刘奶奶说:“都一样,我一个人东西少,他们人多,东西就多些。”

  谢津生环顾四周,说:“这个房子一个人住还可以,四五口人住确实太挤了,没有窗户,空气也不流通,过去他们一直这么住吗?”

  “谁说不是,他家老头子走得早,老娘带着两个儿子一直住在这里,这么一间屋子搭两个铺,阁楼上还搭了个铺,上去连腰都伸不直,两个儿子谁都不愿意上去,老娘只好自己上去,后来爬楼梯摔了一跤,两个儿子才一人一个礼拜轮流睡到上头,瑞华刚结婚那几年,单位没分房子,也住这里,小两口睡阁楼上,老娘和小儿子睡下面,冬天还好,夏天就受罪了,四个人哈出来的气都是臭的,昌明整天就搬个躺椅睡在天井里,身上咬得大包小包,唉,可怜啊,没办法。”老人手里比划着,一边摇头叹息。

  “老街上像他们这种情况多不多?”

  “多,有的几代人都住在一间屋里,现在比过去强些了,单位分房的都出去住了,我的几个儿女也都在外面有房子,我就等政府拆迁给我换间新房,大小都无所谓,我也尝尝住楼房的滋味。”

  谢津生“嗯”了一声,问:“你们这两间房格局一样,原来应该是一家吧?”

  刘奶奶一拍巴掌,笑言:“你看的还蛮准,得胜街上过去大多数都是蔡家的房产,蔡家人会挣也会花,败家子太多,祖祖辈辈都好赌,没钱输就拿房子抵,最后全都输出去了,我这间房就是我们刘家人从蔡家人手里赢来的。”

  谢津生问:“他们现在还赌吗?”

  刘奶奶撇了撇嘴,说:“怎么不赌,这还改得了?昌明赌的把单位都丢了,现在给一个私人小老板打工,昌 胜幸亏有瑞华管着,他还算听她的。”

  不知为何,听到昌胜这个名字,谢津生身体绷紧了一下,他问:“您说的昌胜是瑞华的丈夫吗?”

  刘奶奶说:“是啊,他在长明宾馆做大厨,两口子是双职工,前年在新区那边分了套房,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您老去看过吗?”

  “去过,瑞华把我们街坊都接去玩过,一室半一厅,收拾得还蛮干净咧。”

  “他家老母亲好像不常在家?”

  “她在巷口上摆摊卖瓜子,小儿子还没结婚,老的还得拼着老命给他做。”刘奶奶说着摇头叹息。

  他问:“昌胜常回来吗?”

  刘奶奶摇头,“一个礼拜也就一两次,瑞华倒常在这里。”

  “她不上班?”

  “说是小俊半岁就上班,快了。”

  “瑞华在宾馆做什么工作?”

  “这我还不清楚,说是招呼客人住宿的。”

  ……

  “你还想知道瑞华什么事?”

  “不不,我只是想了解蔡家的事。”

  “蔡家的事几天几夜都讲不完,你想听啊我慢慢跟你唠。” 。。

第五章 特别的采访(1)
星期天,谢津生上午去报社敢写了几篇报道,处理了几件私事,中午午休后,便挎上相机匆匆来到了青浦巷三十八号蔡家。

  瑞华全家人都在。

  昌胜,这个让谢津生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与瑞华的丈夫联系在一起的男人,长着一张瘦长脸,高颧骨,小眼睛,身材瘦小,与想象中厨师的职业极不相称。昌明跟昌胜样子极像,也是高颧骨、小眼睛,只是身材比哥哥魁梧高大些,瑞华的儿子也有几分相像,大概这就是蔡家人的统一标识。

  蔡家老母头发已经花白,背佝偻着,看谢津生时眼光总是游移不定,极力躲闪他的目光,她总是抿着嘴,一笑才知嘴巴奇大,暴牙,笑时似乎嘴角要牵到腮帮子上,说话时常是用手遮掩,一付猥琐的样子。

  见到他们母子,谢津生才真正意识到,蔡家的辉煌已经是太久远太久远的事了,与眼前的蔡家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历史的一页早已翻过去了,他们除了血脉相连,其他已了无痕迹,再想从他们身上找寻点蔡氏前辈的影子,简直比大海里捞针、沙漠里淘金还难。

  而瑞华,谢津生心里总有一种委屈,觉得她是在错误的时间走进了错误的地点的女人,甚至有种错觉,她是被天庭贬到凡间的一个仙女,她与她周边的环境是那样地格格不入,站在这座腐旧的院落里,犹如一株仙草亭亭玉立、超凡脱俗,而在蔡家人中间,她更如同鸭群中的天鹅,鸡窝里的凤凰,他心里暗暗替她叫屈起来。

  谢津生送来了照片,十几张4R的小照片和两张30英寸的放大照,外加一个小相册。

  看到照片,全家人都喜不自禁,翻来覆去百看不厌,全然忘记把客人冷落在旁。

  昌胜一直烟不离口,满嘴黄牙,言语粗俗,句句话夹带秽语,谢津生发现了一个规律,昌胜说话没有单独“你”“我”“他”三个字,后面总要加上语气助词,比如“我老子”,“你个狗日的”,“他个婊子”,这些语气助词就等同于“啊、呀、哦”的用法,好像没有这些词来帮助,他就说不成话,说话间会突然“啪”地一口浓痰吐到地上,再用鞋底去擦,抬头忽然看到谢津生,便龇牙咧嘴朝他一笑,又去翻看照片。看到孩子的两张放大照,放在墙上比着,嘴里不住地说:“这两张大的要配上相框就全了。” 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张狂地跑进跑出,又迫不及待地要出去买相框,似乎那些相片是一盘煮熟的菜,不尽快吃掉就要馊了。

  谢津生平生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嫌恶,不是因为瑞华,他早已转身离去了。

  看到谢津生紧皱的眉头,瑞华自觉羞愧,抱歉地朝他笑笑,把他拉到一边。

  此时她才揭开悬念,她要带他见的人是一位八十九岁高龄的老剃头匠,老人剃了几十年头,经过了几个朝代的更迭,肚子里的故事可以编成书,称得上是得胜街的传奇人物,谢津生去采访他,或许能获得一些素材。

  瑞华说声“你跟我来”,便抱着孩子带他出了弄堂,七弯八拐进了一条巷子,巷子的尽头就是老剃头匠的家。

  这是一个由纵横两排青砖灰瓦的平房构成的一个小院落,一面是一堵五米高的围墙,一个双开的大铁门把院子与外界隔开,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院子不大,却住着好几户人家,从漆着不同颜色的门窗和院子里晾晒的衣服便可略知一二。院子虽显老旧,却干净整洁,院子的一角有一个石棉瓦搭盖的凉棚,凉棚下面有几个石凳,石凳想必有些年头,已经磨得溜光瓦亮,靠墙的一边还有一个砖砌的小花坛,花坛里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高墙的外边是一条巷道,从这边可以清晰地听到人们穿行而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瑞华伸着脖子朝屋子里喊道:“赵爷爷,赵爷爷。”

  里面传出应和的声音,半响,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剔着光头,穿着对襟白布褂,体态肥胖的老人站在 门口,看见瑞华母子,笑容立即像花一样展开了。

  老人扶着门框问:“来找我剃头的?”

  瑞华大声说:“这是记者小谢,专门来采访您老的。” 

  “采访我呀,好啊,我一个剃头匠有什么好采访的?”老人拍着肚子,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走下台阶,缓步走到凉棚下,孩子咿呀叫着,直往老人怀里扑,老人开心地笑着,说:“这娃儿就跟我亲。”便扮着怪相与孩子逗乐。

  赵爷爷叫道:“哎哟,小俊的头发这么长了,有日子没剃了吧,看这痱子长的。”

  “是啊,我也不敢让别人剃,怕刮着他。”

  老人朝屋里喊道:“哎,屋里的,把我那家伙什拿出来。”

  门口慢慢现出一位老妇人的身影,抱着一个小木箱走下来。

  她对瑞华笑笑,放下箱子便跟她比划起来,原来是个哑巴。

  她给母子俩穿上了围掛便转身回屋了。瑞华在石凳上坐下,随身拿出个奶瓶嘴含在孩子嘴里。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特别的采访(2)
赵爷爷一边剃头一边说:“要说剃头,最难的就是剃婴儿头,现在发型店、美发店到处都是,可是没有几个人敢给婴儿剃头的,特别是胎头,难着呢。给婴儿剃头,其他人都要离远点,以免别人碰到剃头师傅胳臂,剃刀刮伤了婴儿。剃头前先给婴儿含奶嘴,安抚好孩子,然后开始剃头,剃头刀要锋利,动作一要轻,二要快。”

  老人自豪地说:“不是说大话,得胜街大部分娃儿的胎头都是我给剃的。”

  谢津生举着相机问:“我拍照片,不影响您老工作吧?”

  “这算什么,这点事都受影响,那还搞得成?”

  “您老干这一行有不少年头了吧?”

  老人从老花镜的上面朝谢津生撇了一眼说:“这把剃头刀跟了我六十几年了。”

  “我是1904年生人,小时在私塾念过几年书,家里太穷就没让再念了,18岁跟师傅学剃头手艺,几年出师后,就到一些理发店当剃头师傅,拿固定薪水,还带了徒弟。我三弟也跟我学手艺,可是他没长性,嫌这个手艺没出息,干了两年就转行了,我没改,再不好也是门手艺,有手艺到哪儿都饿不死。”

  瑞华说:“您老再给我们讲讲剃头的来历吧。”

  老人说书一般,娓娓道来:“要说这剃头的历史,要追朔到清代,明朝时是束发戴冠,清人入关后,强制汉人一律剃头梳辫,剃头行业由此兴盛起来。那会儿剃头留辫子是政治任务,剃头的地方叫官棚,剃头不要钱,有句官话叫:‘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过路的行人凡是有留发的,都拉进棚里强行剃头,违抗者当场杀死,把人头悬在棚杆顶上示众。” 

  “那时剃头很简单,就是把脑袋瓜子的前半截剃成青皮,后来就越来越讲究了,除了剃头、梳头编发辫和刮脸以外,还要掏耳朵、剪鼻毛、清眼目、染发、修整胡须和头、面、颈、肩部的按摩,总结起来就是‘梳、编、剃、刮、捏、拿、捶、按、掏、剪、剔、染、接、活、舒、补’十六般技艺。”

  “原来剃头还有这么多学问。”谢津生啧啧称奇,“那学起来一定很难吧?” 

  “怎么说呢,说难也不难,说不难吧也不容易。学剃头的小徒弟,都得先在冬瓜上炼,因为冬瓜跟脑袋长的差不多,也是圆乎乎的,上面有一个把,吊在房子的横梁上,因为冬瓜晃悠,是最好练手腕的,练好了,以后剃头的时候,顾客动一下也不会把人家刮了。冬瓜有白霜,可以刮出印子来,师傅不用看着学徒,一看下刀的轻重和手法,就知道偷懒没偷懒,也知道学徒练到什么程度了。”

  正聊到兴头上,小俊突然发出一声欢叫,原来不知不觉头已经剃好了,他立起身子,两只小眼骨碌碌地轮番看着每个人,似乎在他面前的是一群怪物,那憨态可掬的神态把大家都逗笑了。

  瑞华忙从旁边拉过藤椅让老人坐下。

  谢津生饶有兴致地问:“被您老剃过的头应该不少吧?”

  老人颇得意地说:“多得很,数都数不情,达官贵人、平民百姓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旧社会,有钱人都是把剃头师傅叫到家里去,别人不敢去的我都去,别看一些人表面很威武,其实跟我们一样都是凡人。”

  “抗日战争结束后,名将王占金告老还乡,王家请师傅上门剃头,谁都不敢去,我敢去,他以后就成了我的主顾,每次去剃头,他总会送个小玩意给我,这些年都丢的丢送的送,没几件了。”转头朝屋里喊道:“哎,屋里的,把那个钵钵拿出来给记者瞧瞧。”

  老妇人慢悠悠从屋里拿出一个大碗出来,白底青花,上面釉着山水人物,其画面墨色淋漓,很像一幅画在纸上的水墨画。

  谢津生情不自禁地说:“这是好东西呀。”

  老人摸着碗说:“是啊,原来不知道,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小玩意,几十年都拿来装菜,没当回事,前几年找一个搞古董的人鉴定,才知道是宫里用过的东西。”说完便嘿嘿地笑开了,“你要喜欢就拿去玩。”

  谢津生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

  “什么贵重,在宫里也是装菜的。”说完哈哈大笑,叫老妇人把东西拿进去了。

  老人继续说:“解放后,公私合营,我在一个理发店上班,有腿脚不利索的人叫我上门服务,我也去,一分钱不要,收的钱都交公。”

  “你老这么和善,一定有不少朋友吧?”

  老人点头,“谁来找我,我都一视同仁,叫花子没钱,我也给他剃。”

  “您老这么好的手艺,没有开个铺子?”

  “开了,我原来在得胜街开了一家剃头铺,早年生意蛮红火,到我店里来剃头的人多得很,有时站都站不下,剃头剃得手都抽筋了。慢慢地街上的理发店、美发店多起来,剃头铺子的生意就冷清下来了,年轻人都愿意花钱到外面高档的理发店理发,只有街坊一些老年人还来光顾一下,后来我就把铺子关了,在巷子口的槐树下摆了个剃头摊子。”

第五章 特别的采访(3)
瑞华插言道:“赵爷爷那会儿剃头摊子生意可好了,不光是邻里街坊,外边的人也骑车子大老远地来找他剃头。”

  老人得意地摸着头说:“那是啊,别看外面的*高档,他们有的连胡子都刮不干净。”

  “您老现在每天还出摊吗?”

  老人摇摇头,“歇了,人老了,干不动了,现在有人上门来,就帮帮忙,不收钱。”

  瑞华说:“您老积善行德,老天爷要让您活过100岁。”

  “那好,那好。”老人拍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看时辰不早,老人也有些倦意,谢津生和瑞华连忙告辞,老人起身相送,直到他们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才折身返回。

  从老人家出来,谢津生一直沉浸在兴奋之中,看得出瑞华也是一样,从她越来越缓慢的脚步可以断定,她并不想即刻与他分手,他想她是希望跟自己多呆一会儿的,从她的神情中他已经觉察到她对他这个从外形气质到知识学识跟自己的丈夫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就像他对她一样。他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这种默契从他们第一眼对视时就已经有了,她善解人意,看透了他的心思,也理解他的需要,而他也从她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一些忧郁?一些渴望?一些刻意压制的激情?一些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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