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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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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月中旬,师庭逸收到张放的信,说要本月下旬才能抵京。他当即知会了炤宁。

    炤宁并不失望,只是再等十来天而已,不算什么。

    当日起,师庭逸和炤宁开始正经着手城外园林的事情。皇帝有意将园子赏给他们的言语,师庭逸跟炤宁复述了一遍。她只是想,横竖都是一回事,要做给皇帝看的,看在皇帝皇后对他们那么好的份儿上,她愿意好好儿地着手去办。

    城里城外的路程不近,若是坐马车前去,一整日只够打个来回,两个人选择策马前去。

    初时师庭逸有些担心,“你那半瓶子不满的骑术靠不住,不然我自己过去得了。”

    炤宁不满,指尖戳着他心口,“你敢小看我?我现在很厉害的。”

    他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这可是你说的。”

    “嗯!”她眉飞色舞的,“我们还要带上吉祥,我要抱着它,让它尝尝骑马的感觉。”

    师庭逸想想那情形就觉得有趣,“也行啊。只是千万要当心。早晚天气冷,记得穿够衣服。”

    “啰嗦。”

    事实让师庭逸相信,炤宁真是今非昔比,骑术佳,坐骑又是她在外寻到的一匹脚力绝佳的好马,二人便是在路上较量,也是不相伯仲。

    吉祥起初有些害怕,由炤宁一臂揽着,良久一动不动。去城外几次之后,它慢慢适应并且开始享受立在马背上的感觉。

    威风凛凛的宝马,生龙活虎的金黄色小狗,身着胡服美艳绝伦的丽人,一旁玄色锦袍俊朗无双的男子,形容整肃的数名护卫——很快成为很多百姓惊鸿一瞥之后热议之事。

    前两次到园林,师庭逸和炤宁游走各处,记下沿途所见的地势。第三次抵达,二人便到了高处,俯瞰园林地形全貌。

    这种事,炤宁的好记忆自然要派上大用场。要是没有她比着,师庭逸的记忆算是超群,比起她来,便差了些火候,但那是上天给她的天赋,他打心底服气。在她面前,他便是勤能补拙的情形,在当时铺展开地形图,逐一补充或是加以修正。

    随后再去,是炤宁要陪着吉祥在田野里玩儿,师庭逸要陪着炤宁散心,权当踏青了。

    宫里的皇帝皇后听得他们频频往城外园林跑,只当是他们尽心竭力地办差去了,后来先后命崔鑫去传话,叮嘱他们别太辛苦。

    师庭逸和炤宁俱是失笑,有点儿小小的心虚。

    凡事都要有个度,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将至下旬。两个人去了园林中的小山,再一次观摩地形,确信之前所记无误,没做逗留,径自回往城里。

    路上,炤宁道:“我们把留在江府后园的那些模型带回王府吧?有不少还是能用得着。”

    师庭逸颔首,“这就去一趟?”

    “好。”

    今日,江府在办春宴。去年举办宴请,是为着江佩仪,今年再举办,则是为着江和仪、江予笙等人的姻缘。

    炤宁、师庭逸进门之后才听说,依礼去花厅给大夫人、三夫人请安,又与在场命妇一一打过招呼,末了说出来意。

    夫妻两个近来总往城外跑的事情,早就传遍京城。因为炤宁的缘故,现在不少妙龄女孩时时策马行走在京城街头。是以,在场众人瞧着炤宁一身胡服也不意外,听了来意纷纷颔首,让夫妻两个只管前去后园,别耽搁了时间。

    比之夫妻两个,吉祥是最出风头的——很多人都听说了炤宁这爱犬,要到今日才得以一见。

    吉祥这一阵的个子长得很快,从头到尾已将近二尺,过了换毛的时节,一身油亮的金黄色毛泛着喜人的光,高高翘着的尾巴很是蓬松。

    它一到生人多的场合就闹别扭,是怕炤宁不见了才不得已跟到花厅,也不入内,就翘着尾巴站在门口。它视线一直不离炤宁和师庭逸,偶尔会不耐烦地哼哼两声,夫妻两个偶尔看向它的时候,便喜滋滋地摇尾巴。

    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师庭逸、炤宁辞了众人去往后园,路上,炤宁吩咐随行的常洛:“去外院借辆马车,在二门外等着,找两名小厮帮忙搬东西。”

    常洛应声而去。

    吉祥兴高采烈地跟在炤宁身侧,左看看又看看。

    后园中,尽是闺秀、公子三两成群。

    随着师庭逸与炤宁趋近,有人先一步看到,低声提醒,众人俱是转头望去。

    两个人行走期间,时不时交谈一两句。

    比之寻常人,他们两个不像是夫妻,意态完全还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儿璧人。

    这大抵是因为炤宁此刻身着胡服的缘故,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神色惬意悠闲,意态优雅闲适,没有初成婚的女子最常见的端庄或是羞怯。

    燕王除了与妻子说话时神色格外柔软之外,与成婚之前相较,也没什么变化。静下来的时候,依然是风采照人,也依然是气势慑人,没有寻常男子在这期间迅速老成、稳重起来的变化。

    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成婚只是件必须要办的小事,不需为此做任何改变。

    这样好么?

    该羡慕么?

    他们无意间打破了常规,众人陷入云里雾里。

    江和仪今日难得被三夫人放出来,瞧见这一幕,不免脸色灰败、心绪低落。

    片刻的静默之后,吉祥成为了人们侧目、议论的对象,又恢复了热闹嘈杂的氛围。

    炤宁与师庭逸匆匆扫视众人,见没自己相熟的人,便只是逐一颔首一笑,摆手示意不必见礼,随后径自去了去年打造模型的敞厅,吩咐这小厮把所需之物搬走。

    吉祥趁这功夫跑到别处去找猫或是小鸟追逐。没多久,炤宁隐隐听到猫儿气恼的叫声、吉祥气势汹汹的吼声。

    她笑起来,“怎么家里没有猫儿供吉祥追?”

    师庭逸笑道:“怎么没有,只是这情形少见些。”

    东西搬完之前,吉祥一溜烟儿的跑回来,吐着舌头,特别尽兴的样子。

    两个人看看天色,不早了,便不再耽搁,往外走去。

    炤宁亲手拿着两个小小的画轴,一面走,一面展开一幅画细看。

    人们少不得目送两道身影离开。

    跟在两个人后面的吉祥越走越慢,后来索性坐在地上。

    炤宁走出去一段,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无奈地笑了,便要回身去抱吉祥。

    师庭逸唤住她,阔步前去,笑着点了点吉祥的头,把它捞起来,转身回到炤宁身侧。

    吉祥在他怀里挣扎几下,直起身形,把一双前爪和头安置在他肩头,神色懵懂地看着渐行渐远地人们。

    这日之后,燕王和燕王妃的爱犬出了名。

    **

    炤宁与师庭逸忙着享受新婚燕尔好光景的时候,太子也没闲着。

    太子偶尔会去醉仙楼用饭,到棋室、画室消磨时间,遇到有灵性的闺秀、公子,便会相对下几盘棋,交谈片刻。

    炤宁对这消息的预感不大好,可是完全没法子阻止,谁还能让太子与少男少女不去醉仙楼不成?也只能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张放抵京前三日,京城里关于佟家的流言四起。

    流言最初是出自混迹于茶楼、酒楼的唱曲的、说书的口中,随后,京城最负盛名的戏班子将一出戏在戏园子、堂会上连唱了几日。

    流言的内容,是出自名门的佟氏男子行径浪荡不堪,不肯守着发妻相濡以沫,私下里尽做些始乱终弃的事,甚至于,佟府中也有有悖人伦的龌龊之事。

    不论是哪种人的演艺,内容都是大同小异:起先是说一个贵公子成婚之前与人山盟海誓,有了肌肤之亲,后来却另娶了别人,家里的妻子为他开枝散叶,外面的女子也没闲着。到了这地步,那男子仍是不肯安稳度日,又看中了一棵窝边草——流言至此,便没了下文,把听者、观者憋得着实不轻。

    官宦之家听说之后,能想到的佟家父子三个。

    到了这时候,诸如顾鸿飞之类嘴巴不紧的人少不得给荣国公雪上加霜。

    但是,荣国公到底是很多官员心目中才华横溢的不二之人,不肯相信,情愿相信流言中所指之人是佟煜或佟烨——荣国公多年不曾纳妾,而那兄弟两个房里都有三两个妾室。

    流言杀伤力最大的时候,便是人们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当口,既能加速流言传播的速度,又能让局中人陷入空前的惶惑、暴躁。

    炤宁必须得承认,佟念柔这一手做得是真漂亮,也真狠。

    佟家父子三人迅速陷入这种被人整日戳脊梁骨的境地,险些发狂。

    他们受不了别人看着自己那种玩味、探究甚至是鄙视的眼神,这种无言的猜忌、轻视比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还要伤人。

    但是荣国公与两个儿子的态度又有不同——他是有苦难言,自己的风流账被人当成小曲、评书、戏文散播出去三五分,他如何能不心虚?心里有鬼的人,哪里有底气愤慨。面对着两个儿子气急败坏的言语,他只能含糊其辞。

    佟煜和佟烨初时只顾着生气狂躁,一心以为是江炤宁出的损招,平白辱没他们的名誉,以此断了他们被太子提携的路,加上之前父亲被那妖女毒打的事情,让他们恨不得将之撕成碎片。

    暴躁了数日,他们才找回了一点理智,用客观的态度去考虑,从而一步步否定。

    江炤宁不会这么做,即便她歹毒之至,为着不辱没她娘家的门风、她夫君的清誉,也不会做这种事。万一被他们查出散播流言的幕后之人是她,她怕是连皇帝皇后的宠爱都失去,别的更不需提了。明显是风险太大极可能得不偿失的事情,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着手。

    那会是谁呢?

    谁会这般痛恨佟家,并且能像模像样地编造出那么多不堪的故事呢?

    佟煜忽然想到了太子妃对他说过的话,亦想起了自出门就再没回过娘家再不肯见佟家人的佟念柔。

    他好一阵心惊肉跳,整个人被恐惧笼罩。强行镇定下来,他将佟烨唤到面前,说了所思所想。

    佟烨勃然变色,沉默良久,低声道:“我敢发毒誓,从没做过那些丑事。哥,你敢么?”

    佟煜语气坚定:“我敢。”

    两个人目光微闪,对望一眼,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佟家在朝为官的只有他们父子三人。不够分量的,别人何需出手?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近来一直言辞闪烁、含糊其辞的父亲,更想到了太子听得他们的满腹牢骚不阴不阳的笑容、始终缄默的态度。

    虽然一时间无从理清楚一切,但并不妨碍他们意识到,那些流言部分属实,两个妹妹对父亲的反目、仇恨,大抵就是源于父亲的风流账狠狠地伤害到了她们。

    若这一切是真的,他们该何去何从?

    兄弟二人相对整夜也无定论,翌日一大早,到底是没勇气找到父亲面前质问——或者也可以说,没勇气面对父亲亲口承认那些不堪的行径。斟酌之后,他们决定先去东宫,询问太子、太子妃和佟念柔对此事到底了解多少。

    就在去往东宫的路上,他们得到一个消息:昨夜,太子与刑部尚书长女对弈良久,又相对谈诗论画作对,盘桓到将近子时离开醉仙楼,太子命人将那位闺秀送回家中。今日,太子进宫,请皇帝允许他迎那名闺秀到东宫。

    简单来说不过一句话:太子与刑部尚书长女在醉仙楼传出了一段佳话。

    “佟家……”佟煜低声叹息,“别成为太子的弃子才好。”刑部尚书身在内阁,不管太子是否真的钟情那名女子,笼络内阁大臣的心思是绝对的。

    佟烨却是讽刺地一笑,“这多好,翁婿两个明里暗里都拿女子做文章,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到底是有些愤懑,顿了顿,又加一句,“别都做成糊涂文章才好。”

 第068章 春日

    第068章

    佟煜、佟烨到了东宫门外,恰逢太子从宫里回来。

    太子没给他们开口询问的机会:“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照常度日,以不变应万变。我自会设法给你们解围,放心。至于别的事情,不要问,时机未到,没有人会实言相告。”

    佟煜、佟烨先吃了一记定心丸,又见他神色不容置疑,便恭声称是,打道回府。

    太子去了书房,手里一盏清茶,站在窗前望着一树海棠。

    他坐冷板凳的日子已久,皇帝根本不给他差事,他索性继续称病。

    皇帝已经应允他与刑部尚书长女何从云的事。纳侧妃不比大婚,没有那么多礼仪,下个月便能迎她进门。

    落在太子妃、炤宁等人眼中,一定是他再一次地伤害、利用弱女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是何家主动找上他的。

    几日前,刑部尚书、广恩伯何寅来东宫求见,他自然要见的。

    何寅并无废话,先是讲述朝廷最近值得一提的事情,随后取出一封信,直言道:“臣膝下长女从云倾慕殿下已久,今年十七岁。这是从云写给殿下的一封书信,看或不看,全在殿下。臣只是想成全她的一片痴心。”语毕,起身道辞。

    太子当时只觉意外。

    前世今生,何寅在他的心里都没什么分量。

    前世,何寅一直安分守己,在内阁的位置一直不上不下,遇到大案要案的时候,皇帝不吹胡子瞪眼地催促,他就一直不紧不慢的查办。

    至于何从云……他连她的容貌都不记得,别的更是无从知晓。

    这父女两个在这时候引起他的注意,是打算唱哪一出呢?

    他取出信件阅读,从最初的漫不经心,转为屏息凝神。

    女子写得一手悦目的簪花小楷,信件一开头便浅谈了对于佟家陷入流言一事的看法,与他的打算不谋而合:让佟家保持沉默,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即便言官弹劾,也要逆来顺受。

    他自是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便放弃佟家,虽然不屑,还是要为他们设法斡旋。他心里另有后续安排,何从云并未提及,但是一个闺阁女子,想到那些应对之策已极为难得。

    随后,何从云似是不解地询问他:为何不写信给江夏王,让他进京看望伍太妃,便是他被病痛拖累得不能成行,还有江夏王世子可以代替父亲尽孝。

    她分明是看到了他眼前的困局,了解他手里有哪些可用之人,在给他出谋划策。

    太子看到这里,有片刻怀疑:该不会是何寅为了让女儿如愿,亲自拟定的这封信吧?

    但是,信的末尾,何从云的言语让他打消了这一怀疑。她说醉仙楼已成为京城生意最兴隆的酒楼,她得空就去那里消磨时间,用饭倒在其次,喜欢在棋室、画室流连。她请他屈尊移步到那里,不论是何心思,她都愿意听他当面说出。

    是因此,近来他常去醉仙楼,见了她两次。

    两次已经足够让他看出,她是善筹谋、有城府的女子。

    可是,经历了身边那些女子,他对这种事情已经生厌。说白了,太子妃的事情让他明白:得到臣子的扶持,裙带关系只在其次——如今太子妃与荣国公宛若仇人,可是佟家对他一如既往。同个道理,假如何寅愿意鼎力扶持他,何从云做不做他的侧妃都一样。

    昨晚,他如实对她说道:“若是我要你做侧妃,不过是要你去对付一些刁钻的女子。这样想来,不免委屈了你。”并且,如果她斗不过佟家姐妹的话,那就是跳进了火坑,是死是活都难说。

    何从云却是嫣然一笑,“那多有趣,如何谈得上委屈?我若有委屈,便是殿下不屑利用。”

    “明知如此,你也不改初衷?”

    “是。”何从云语气笃定。

    “那好。”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何从云是那种小鸟依人容颜娇俏的女子,放在锦绣堆里的莺莺燕燕之中,并不引人注目。但是,最起码她会成为他手里一柄利刃,帮他对付最让他头疼窝火的太子妃与江炤宁。若她眼下只是深藏不露,那么日后一定能成为他的谋士。

    他从没问她为何要做自己的侧妃。那不重要,他要的不是她的身心,是她的才智。

    **

    一早,师庭逸和工匠一同打造模型,吉祥自然要跟过去凑趣的。

    炤宁磨蹭到辰正才起身,用过早膳,听红蓠说了太子与何从云的事情。

    这件事委实叫她惊讶。

    “何从云的意中人,不是越霖哥么?”她不解地道,“难不成是越霖哥把她惹毛了?”

    红蓠点头,“有可能。”韩越霖那个脾气,把人气死都不稀奇。

    “唉,一赌气就嫁别人,图个什么呢?”这是炤宁始终无法认同的行径。

    “何大小姐为的大抵是扬眉吐气吧,太子侧妃这身份,压不住皇室四位正妃,压一些官员还是有可能的。”

    炤宁微笑,“那才是见了鬼。官员还会纵着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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