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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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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人,切不着脉又碰上个说不清的,阿容不由得向天一个白眼:“你这样说我也找不出病症所在,要是他这表症是由于操劳引起的,那我就更不好确定了。”
  “声声,你回京一趟吧,不管能不能找出症因来,总好过在这里猜测。这些时日我一直看着,皇上处置各项事务周到妥当,做了不少对百姓大善的事,卫朝需要他。”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来者,姚海棠会觉得在周毅山治下做一个商人很安心。
  回京,又是这两个字,阿容听到这两个字就想跑,更别说回了。
  可是她是个药师,让她真撒手不闻不问那也有违本心:“海棠,我要想想,明天再给你答复好吗?”
  见阿容眉眼前皱了起来,姚海棠连忙道:“好,我走前你给我答复就行了,别想太多了,不管回与不回,那是你的选择,我相信皇上也会理解的。”
  理解个x,阿容心说要是周毅山真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估升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声声,你别去,天底下那么多药师,你管他做什么!”迎门进来的是姚承邺,他是一脸的愤愤然,反倒是谢长青一脸平静坦然。
  “二哥,如果有一个人,旁人都救不了的时候,你可能救得了,你是试还是不试?”阿容这时心里闪过见死不救这四个字,惹得她直想叹气。
  瞥了阿容一眼,姚承邺说道:“那你回京去,我去安排?”
  明明知道她这时候一想起京城就想跑,还说这样的话,瞪着姚承邺,阿容说道:“不去。”
  看着她这态度,姚承邺觉得他还是赶紧走为好:“又不去又想救人,你可真矛盾!得了,我懒得管你,你和咱妹夫自个儿商量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管不了喽!”
  说罢,姚承邺就扔给谢长青一个眼神,然后就转身出门去,留下阿容和谢长青在院子里眼儿对眼儿,座儿对座儿的。
  “长青,不要劝我回京,发自内心的我不想回京,更不想见他。虽然我觉得做为一个药师,我有责任,但是相逢一笑氓恩仇这样的大度我还没有!”看到谢长青,阿容就不由得想起周毅山做的种种来,前世今生,不管她是不是上上辈子欠死了他,那也该还清了。
  “好,不劝。”谢长青笑着看阿容暴躁的模样,宠溺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指一挑便把耳际的几缕头发从脖子里挑了出来免得扎着了不舒服。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阿容说:“我们回绵江好不好,群同连谁也找不着我们,扰不着我们。”
  “但是阿容,如果你坐视不理,他要是死了,你这辈子能安心吗?”其实谢长青也同样在心里自我矛盾过,但最终也是这样的理由,他说服了自己。
  圣人癖,如果阿容知道他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又会说他这是无可救药的圣人癖。但其实……他们俩是一样的,不能救那没办法,可是能救而不救,身为药师背负的将是一辈子放不下的包袱。
  死……这个字把阿容震住了,说到底了她也不会往自己不救,周毅山就会死上面去想:“不会的,京里这么多药师呢。”
  见她有些怔愣,谢长青道:“好了,你自己想这件事,去不去都由着你,你要想回绵江我就和你一块儿去绵江,那边的药材应该正是长得好的时候。”
  “不……先不急,我把青霉素弄出来,然后让他们带到宫里去试试。”抗生素刚出现的时候,小剂量的抗生素就能有奇迹一般的药效,阿容觉得这也算是一个折衷的办法。
  说到青霉素,谢长青一直不大相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有用,他虽然和阿容一块儿做这事,可也是发着由着阿容玩的想法,没真想过那东西会起什么奇效。
  “声声,你可要想明白,这可不是小事!”
  “放心,我拿得准,到时候我自己先试药。”阿容说完就想,该去准备注射器了,空心针、琉璃推管。她这就叫临时挖坑,坑别人也坑自己!
  几天后姚海棠离开时,阿容没有同行,姚海棠回京里后,周毅山一看人没一道回来,自然有些失望:“她惯来记仇得很,就知道这回也不好说动。婚礼怎么样,盛大吗?”
  “嗯,其实我看着声声还是想给你治病的,就是心里还有点儿壁垒,或许再过些日子她会回来也说不定。”姚海棠看着愈见消瘦的周毅山,真想替他长长地叹上好多口气!
  摇了摇头,周毅山说:“不得事,总会好的,天下不都传说朕是金星主帝宫,宜长宜盛,朕定能过得这坎去!”
  这时周毅山却不知道,他的宜长宜盛最终还是要靠阿容的努力。
  阿容正在扬子洲试着她自己鼓捣出来的青霉素,给药猴试了无碍后,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试试,感觉一下。
  “声声,还是我来吧。”
  “这药用你们那套方法不一定试得出来,正好我身上有伤,这几日又着了暑热,试试看呗!”
  嘴上说得轻巧,可阿容这会儿觉得自个儿就是一人形小白鼠。
  她这叫什么,叫赔了米还赔鸡!阿容忍不住在心里泪流满面,人生果然很悲剧……上天保佑,咱一次成功行不?

  242.公子的预谋与相对浴清波

  天意总是弄人,何况事实,青霉素的纯度不够,杂质太多,所以阿容现在得想办法提纯,但提纯抗生素可不是提纯酒精,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在现有的条件下,阿容要试很多种方法才能最终达到提终到注射所需的纯度。而在青霉素提纯成功前,她无意中倒把高浓度的酒精弄出来了,多次蒸馏提取后完全可以做外用消毒。
  她这无意之举,却让卫朝酒的度数上了好几个台阶,现在姚承邺管她叫作摇钱树。
  这日天晚从药房里出来和谢长青一块儿吃了饭,等她沐浴出来,就看着了在院子里练剑的谢长青。而谢长青见她一脸没气劲儿的就知道,她说的那东西还是没成功:“声声,今儿十五,咱们骑马上河边走走?”
  “骑马上河边?”阿容羞涩了,脸皮一红.她必需承认她十分不纯洁,正所谓饱暖思某某,就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
  当他们出城的时候,正逢着夕阳西下,河在城外约二里处,这时的夕阳与波光让阿容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的扬子洲:“长青,还记得很多年前我们在码头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也是遍天遍地的金光,暖暖的……”
  搂着阿容骑在马上,谢长青不用回想就能把那时的场面记起来:
  “那时你才这么高一点儿,是个小小的姑娘,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多在想,哪儿来的姑娘,嘴倒是挺张狂!”
  这话让阿容不可抑止地笑了:“嗯,那时候我也在想,哪儿来的公子哥儿,模样倒是挺中看!”
  她笑着扑进谢长青怀里时,放在她小腹上的手遂紧了紧,指尖的温度滚烫得让阿容不由得一抖,便仰着头嗔怪又暧昧地看了他一眼。
  于是谢长青的另一只手拄了缰绳在马颈上,双手紧紧地搂着阿容,双眼瞧着她微睁着看来的眉眼,遂也把眉眼笑得只剩了一条细小的缝儿。
  “声声……”
  “嗯……”
  这缠绵暧昧的应与答,便不需多言,只在盈盈的眉眼和微凉的晚风里便己彼此交融。
  两人翻身下了马,说是河边美,但来的人还是少,毕竟这时候儿大晚上的,人多是闭户关门睡大觉的,也就初时能看个新鲜。
  所以阿容四下里一看:“怎么没人啊,我还以为会很热闹呢!”
  夜色之中,谢长青嘴角微微上扬,他自不会说他让护卫做了些什么,只牵着阿容的手顺流而下。河边的伏草与紫芦地里一群群的夜光虫或起或落,似光的海洋不时地泛起波澜。
  就这么侧脸看着那些光点闪闪的枝叶草丛,阿容满脸的惊喜,这场景太让人惊艳了:“长青,你看,飞过来了……”
  一边说着,阿容一边拽着谢长青的袖子直晃,几只夜光虫逆落在两人之间来回飞舞。她是光顾着看夜光虫了,压根没注意到某人的手越来赶紧,呼吸离她越来越近……等意识过来时,她已经落入了谢长青结实的臂弯里,谢长青的手一收,她就被牢牢地圈紧了。这时回头才发现,谢长青的眼竟比那暮色里的夜光虫更加灿烂,当真是灿若河汉!
  这夏初的夜里,两人贴得那么近,炙热的气息很快就让人冒出一层薄汗来,一些粘稠的情愫跃然欲出,从两人的胸臆间奔涌出来。那有力的十指摩挲着她日渐丰润的腰身,双手缓缓由腰及上,直到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肩,才低首在那眉眼间一吻,又慢慢而下烙在那片湿暖湿软的唇上。
  是怎么滚到河岸深处,一处还带着烈日余温的溪水里头的、阿容已经闹不明白了,她只明白现在在她身体上耕耘的那双手再深入一点儿,她就会叫喊出来。
  当地面冰凉时,水却正散发着如春风里湿暖的手一样的温度,而那双手却滚烫地在她肌肤的每一处弹拨揉捏。
  似凉还温的水面下,那些薄透的衣裳如流云一般批泻开来,月色下脂玉一般的肌肤散发着魁惑人心的粉色。微凉之间,却忽有两片滚烫的唇落下来,时而轻柔、时而微微施力地啃咬着,直到一片梅花盛放开,才一声渭叹埋首在了那水底的流云里。
  他的手指卷着水花,绕在那如梅骨朵儿一般的雪白之上,缠绕却并不挑捻,只是挟着水逗弄着她,就是这样的逗弄,愈发地着人狂让人疯!
  正在阿容感受着那些如流水一般涌来的愉悦感时,却发现谢长青的唇一路向下,掠过山峰深谷,掠过水与衣裙间竟然吮啃荐她一直感觉有些麻木的脚趾。
  因为麻木了很久没有感觉,又被水底的微凉水一沁,顿时间分外敏感了起来,这时那唇舌湿润而滚烫地熨帖着,她只觉那快感从脚底直到口腔,然后直冲后脑勺而去。
  他久久地停驻,直到每一个脚趾都在他滚烫的嘴里被吸吮得充血时.才重新浮出水面,紧紧地搂住了阿容……她知道,他终究还是在为此自责,始终没有一刻放下,这是个责任感太强的男人啊!
  “长青,我不疼了,真的!”她是指脚!
  显然,某人这时很愿意领会错,看不太请的月色底下,他的眼里光彩灿灿地睁大了,饱满的情潮如同水一样漫过来,让阿容后悔她说了这句话:“真的不疼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谢长青炙热的身体更加贴紧了阿容,让她感受到他此刻是多么的饱满而充实……于是阿容又顺利地羞红了脸,嗔怪地道:“你是早有预谋的对不对……”、这下谢长青点头点得特爽快:“既然谋了,那就预备了要谋彻底的!”
  “讨厌……”
  就在这一声讨厌里,他们俩深深地交缠在了一起,身体与身体,唇与舌,灵魂以及心。遂有一阵阵地水波荡漾开,轻轻地拍打在岸边,一如那亲密暖昧的男女相互迎合着,遂响起一阵清清浅浅的声音。
  当她从喉咙里呻吟出声时,便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细细地手指在水上水下游移,引得他也是一阵战栗。也引得他因此更加用力地埋首在水里,浅浅而出,深深埋首……但是她却总是这样不堪折腾,也许到底是受了伤的关系,每回下来总要被揉捏得不成任性研。但也就是这样,更让谢长青乐此不疲的在她身上耕耘着、探索着……当她娇喘着说“不要”时,他却勾起她的腰深.然后两人一起深深地摔进水里,水花四散开之时,不管是视觉、感觉还是心都似乎到了一处时着七彩光芒的地方,或不是天堂,但却极乐!
  “声声……”他叫她的时候她连一个指头都不愿意动了,谢长青只好拽着把衣裳给她穿上了,瞧着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谢长青只觉得胸口是满的,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是坏人!”这绝对是控诉,但是谢长青听了却笑得带了几分得意,这让阿容非常不满,恨不得咬他一口才好,可是这会儿她就连咬都觉得费劲儿。
  穿好了衣服,谢长青拿着束腰的朱砂色衣带说道:“束腰湿了,就这样吧,乖……我抱你上马,咱们回去睡觉。”
  点头应了声好,阿容细细地睁出一小条眼缝儿来,然后忽然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又精神百倍地站了起来:“如果水只能到这儿.杂质只能到这儿,那么青霉素就能到这儿,那就意味着这一截的青霉素是纯净没有杂质的。”
  于是谢长青顺利地糊涂了,清着阿容拿着那朱砂色的衣带比了比,先是停在水线上,又指着水线上的一处,最后停在了最高的地方笑得眉眼都没了。
  “声声,你说什么呢?”谢长青实在不明白这些东西,他之所以支持阿容,那也纯粹是解信阿容,虽然不太能理解这些东西。
  精神抖擞的阿容也不解释,因为她知道解释也没用,到时候等效果再说:“我是说,我想到祛除杂质的方法了。”
  感谢电视剧,感谢那根被水打湿的朱砂色束腰,要不是它湿得这么明显,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看过这样的介绍。
  “刚才还没精神,这会儿又元气十足了。”谢长青浑不是滋味儿的说道。
  听出谢长青那点儿酸劲儿来了,阿容笑靠在谢长青体里说:“长青,如果我们成功了,我们就可以治好很多原本被判定无法医治的人。做为一个药师,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当然没有了!不过在药师的身份前呢,我先是容雨声,平郡王妃……”
  话一说完谢长青就似是被安抚了,阿容凑近了看着,心想:她家男人好哄,太有爱了!
  “声声,我一直就看准了,你就是天生要做药师的.就这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个!”太伤男人的自尊了,谢长青哪儿是被安抚了,那是眯着眼儿更加幽怨了。
  闻言阿容理解了,嘻嘻笑着靠近谢长青,愈发觉得谢长青的属性里有一栏写了个萌宇:“呃,过去了过去了嘛,那啥……的时候我很专心啊.你也没让我有工夫想这些嘛!”满意了吧……囧,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满意,主要是新婚我不想写,每每写到“疼……”我就牙酸!于是跳过……


  243.前尘事了与携手同游

  这一回阿容提取的青霉素纯度完全符合耍求,在卫朝她第一个感觉到青霉素药效的人,不过对脚上的伤没效果,是她感冒发烧了,连着烧了三天,烧也不下去。
  她一发狠心,拿还没给药猴试过的青霉素给自己先用了,结果六个时辰后所有的症状都消失了,于是她知道她成功了!
  闻讯而来的药师们齐齐围着桌子,看着桌子中间那琉璃小瓶儿,一个个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看着,心中都是一样的疑惑:“这东西真有效?”
  于是阿容明白了,敢情他们就一直没相信过她做的东西真会有奇效:“当然了,要不然你们皆我最近是在玩儿啊,它叫青霉素,就是从你们说的那些吃了会毒死人的霉霜里头提炼出来的。”
  “我能试苏药么?”有位药师跃跃欲试了,看着小琉璃小瓶一脸的狂热。
  不是第一个人要试药了,可是谢长青试过没有任何感觉,所以阿容摇头说:“试了也没有用,大家也不用把它想得太奇怪,这就和炼丹差不多,只是过程相对要复杂一点儿。”
  然后黄药师开口了,一语就切中了要害:“阿容,你这从哪儿来的方法,就不怕自己把自己治出问题来!”
  “上古药书!”
  这时深受阿容所害的郭药师站出来了,他是恨不能喷阿容一脸啊,郭药师说道:“别拿这做幌子,从前那些丹药你说上古药书我们还信,这东西在场的没一个会信,老实交待。”
  久不抓耳挠腮的阿容又开始不自在了,右手在耳朵后边挠完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根子,最终决定把青霉素发明人的故事套到自己身上,然后开始了她的忽悠之旅……只不过她的故事要比青霉素的发明人更曲折更狗血一些!
  好在最终药师们大致上通过了她的忽悠,觉得这才像是事实真相:“那这方子怎么入丹方成典?”
  这问题可难住了在场所有的药师,有药师提道:“要不就写取自金薯之霜?”
  金薯就是甜瓜,阿容是用甜瓜培养出来的青霉,所以这位药师才这么说。
  “就金薯霜吧,鉴于此药来得特殊,炼制过程就不必写了,性味归经还是需要的。”药王最后一句话定音,这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金薯霜,于是阿容恶心着自个儿了,她想起了西瓜霜喉片,虽然明白不是一个原理,但她就是恶心……等会儿,恶心?她掐了把自己的脉,幸好不是,这时候她的身子骨还不适合怀孕,万一怀上了那才各种痛苦哩!
  药送到京城里去时,宫里的御药房不让用,最后周毅山一看琉璃瓶上的三个字儿就自发自动地配药、挂瓶,然后撩起袖子自己扎在了静脉上。
  他扎完那些御药房的人还没吵完,周毅山这时学了阿容惯带的白眼,向天一望叫肖校尉把他们“请”了出去。
  好在当年为了追阿容,没少在她爷爷那儿待,最后没讨着爷爷的好,反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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