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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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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她这模样,谢长青皱眉走上前来,四指一落按在阿容摊在书案上的手腕上:“药服了吗,应该有起色才是,看脉相确实是好些了,怎么反倒疼了呢?”
  “不知道。”这时候阿容觉得自己应该说的不是这三个字,而是声泪俱下地痛斥点儿什么,可是到嘴边儿的却就是这三个有气没力的字。
  她这会儿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没出息的!
  听她说不知道,谢长青也没法儿,正待要抬头跟阿容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一抬眼就看到了挂在书案一侧的画轴。
  只这一眼谢长青就愣了,整个人都僵硬着,连带着到嘴边的话也停顿住了。就这来说,阿容也不用说自己没出息,真到了他们俩这纠葛的地步,没出息是正常的。
  “风雨且独行……”谢长青念着暗自在心里渭叹了一声,嘴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这是谢长青身头回在阿容周身找到和自己有关的东西,有怨、有念。那画是阿容画的,不说那一行宇,只说画里的画意就足令谢长青心底发紧了。
  看着谢长青眉头紧锁,又想着在绵江那些日子,阿容差点一句“长青”就叫出嘴了,可是想到那漫天风雪夜的彻骨寒意,她又把这声咽了回来。
  终究,她还是怕了,他的不信任让她心底的不安像无底洞一样延伸出去,本来就多有不稳,现在只是更加不安稳了。
  她自以为自己能调节好,可是其实当她笑脸相向时,心里却有个大窟窿,任她自个儿怎么补那是补不全的。
  谁的烂摊子谁收拾,谁捅的窟窿也该由谁来补,阿容哪能补得好呢。
  “秦药师大人,你说一个人不能彻底的相信另一个人,究竟会有些什么原因呢?明明说要彼此信任,彼此依靠,到最后却连句透亮的话都不能说明白。”阿容也看着墙上的画,画这画时自己的感觉。
  她还记得清楚,一边画一边百味杂陈,她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也没体会过这滋味儿。
  听着阿容问话,谢长青的手指微微地抖了抖,然后说道:“是他错待了你。”
  “其实还是没有彼此全心相信对不对,都丢掉过一些东西,所以总是会用丢掉过的东西来警醒自己,丢一次没关系,不要再丢一次。”阿容出神地喃喃着这句话,胸口有些发堵。
  “不要思虑过甚,想得太多对你的身体不好。”这一番话下来,谢长青总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当阿容看着墙上的画轴出神时,谢长青便也如同阿容一样百味杂陈。
  “我应该埋怨一辈子的,可是时间一长,竟然埋怨都懒了。我想,也非不是非要相信、依靠一个人才能过一辈子对不对,风雨且独行,何必寻个人同去!”阿容终于回过点儿味来了,她不是惹自个儿悲伤来的,得让谢长青吃一堑长一智,当然,她自己也一样!
  这两句话在谢长青耳里听来如同惊雷忽然炸响在耳边了似的,也恰逢着这大晴天的忽然就响起一声春雷,谢长青这感觉就更明显了……春雷声中,春天来了,这两儿也总该透句亮话儿了!
  雷声过后,雨就来了,怪不得说是三月的天孩儿的脸呐,就看屋里俩儿怎么变脸了……

  238.暧昧的话与咱们成亲吧

  雨从小到大,敲击着屋檐上的瓦片,一片如鼓点一般的声音次第响起,阿容忽然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一树香棠花正是将开未开的时候。
  从廊下投照去一片蒙蒙胧胧的幽光.正照几枝吐露着浅红浅碧的香棠花枝上,遂晕染开一片暖暖的色调。这样春初的雨夜里,本应该是风过一身寒凉的,却是忽然之间发现——她不觉得冷了。
  “有人说,如果感觉到冷,不是天儿冷是心寒,长青……如果不冷了,是不是意味着伤也好了。”借着窗外有些微暗的光线,阿容抬起头来看着谢长青,终于还是软下心肠来了。
  当谢长青的眉眼音一片湿润时,她的心不自觉地颤抖,当谢长青的指尖在她的腕上凝滞时,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乃至心跳都跟着凝滞了。
  她说出这句话时,谢长青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指尖依旧微微施力按在她的手腕上,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她,眼底满是震惊……不待谢长青开口说话,在他震惊的眼神里,阿容接着说道:“其实说来心底里,我对你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所以那时我是真的怨恨你,恨到想这辈子都不再见你才好。”
  “声声……”谢长青终于把这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来了,只深胸臆间那些如同冬风冷雨的寒意只一瞬间就尽皆消散了去。
  他的手还是有些颤抖,却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终究还心疼着。
  “嗯,当我知道你就是秦安的时候,我跟自己说,欠了我的我要收回来,伤了我的我要还回去。可是,我得算是个没出息的,想得再好,预备得再充足,一看到你就什么也不管用了,所以我不收了也不还了……”阿容话说到一半,忽然被谢长青伸手一带就这么扑进了他怀里。
  他的身上有雨的气息,还带着些暖融融的春意,这暖气一薰,阿容终于哭出声来。她一直不敢掉眼泪,总觉得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哭会让自己软弱。
  有依靠的人才有资格哭,因为有人包容你的软弱,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声声,我的傻姑娘!”谢长青叹息一声,下巴支在阿容的头顶上,视线落下时,一根半白未白的发丝正对双眼,一滴泪随之隐入阿容的发丝里。
  “朝如青线暮成雪……”阿容曾经念过这句诗,现在谢长青一经想起,便心疼得无可抑止。
  两个同样心里泛着酸疼感的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阿容说:“长青,我们会不会有一辈子,如果有你得慢慢还,我也慢慢收……”
  “当然会有,声声,我们成婚吧,就在这里。”看着阿容的那根白发,谢长青才惊觉他们蹉跎了多少时光,再不成婚说不定就一夜白头,就此老去了。
  靠在谢长青胸口点了点头,阿容应道:“好。”
  他们有先皇遗旨赐婚,各项礼仪也早就已经行过了,现在只合着他们俩的意愿就成。远在京城的周毅山也挡不住他们,至于大公主……姐妹、夫妻、母子的情分终究还是比权势地位更让她看重一些,其实阿容的事儿要解释又如何解释不通,皇帝如果要打扫干净一些事,怎么有打扫不干净的。
  就像当年姚未然和容当家的事一样,干净得就像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一样!
  当谢长青拉着阿容的手出现在施晓和年玉面前时,两丫头眨了半天眼,愣是没法相信。
  再看他们俩亲妮的模样,哪里是一天两天能契合得成的,于是两丫头就更糊涂了。
  走过廊下时,谢长青在“滴嗒”的雨声里说道:“声声,那时的事错多在我身上,我……”
  阿容打断了他,其实事情前因后果,阿容都从黄药师那里问出来了:“不用再说了,从前的事不管谁对谁错,不要说对不起。”
  眼神动了动,谢长青终于露出点笑来,那春风一般暖融融的笑意又重点染透了眉眼:“好。”
  等得黄药师领着孩子们一回来,阿容和谢长青都各自揭了贴面,黄药师再一听他们的话就看着他们俩半天没眨眼儿。
  “你们要成亲?在扬子洲,这不合规矩吧!”
  黄药师有些失神,他心说本来预备回来看戏,没想到一回来,两人竟然说起成亲的事儿来了。他就知道,自家这徒弟就是个没心气儿的,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一弄明白,发现不能完全怪在谢长青身上,她就彻底软了。
  “规矩早就立过了,该打点的打点好了,只要去礼部、宗府递个书就成。”谢长青这时知道了,他和阿容算是内忧外患,所以速战速决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黄药师也明白一点儿,所以也没有再说规矩的事,而是仔细琢磨了琢磨:“递书给礼部和宗府的同时广发请帖,请天下施药之人都来观礼。”
  礼部和宗府会相应地发帖给百官和皇子王孙们,所以谢长青这边只需要发请帖给连云山和外山诸药师、药令们便可。
  “也好,那我去安排请帖的事儿。”钟药师把这事揽下来。
  一边的古药师一想:“那我去写递到礼部和宗府的文书。”
  古药师曾行过科举,还是两榜进士,所以他来写文书当然再合适不过。
  一看这情况,金药师琢磨着说:“那我去给你们备各项事宜,咱们爷和容药令大婚,当然得办得风风光光。”
  “那我……等着当主婚人!”黄药师一想,得,他这做师父的好歹得得点便宜,捞了个轻便的活儿。
  药师们各自有了安排,施晓和年玉这会儿则在一边儿小声说着话:“那位是平郡王?”
  “你说我们俩看着大姑,结果大姑老早就没看好,回头见了爷我们怎么交待。”施晓哑口无言了好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叹了口气,年函说:“那可不怪我们,不是我们没看牢,是平郡王太难缠了。你看这场面,咱们能看得牢嘛!”
  “也是。”施晓“唉”了一声,愣是觉得眼前跟做梦似的。
  这夜里安置了后,轮到施晓守夜,施晓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姑,您真要和平郡王在扬子洲成婚啊?”
  “嗯,对。”阿容躺在被窝里应了一句.脚下正压着拿暖水袋,正是舒服得不行的时候。
  给阿容压了压被子,施晓接着说道:“大姑以后是回京城还是继续待在这里呢?”
  京城,阿容一想到这俩字就摇头,这辈子她是不想见周毅山了:“不回京城,以后叫我容半城吧,扬子洲大半都是我的哩,待在这里做土霸王还不好,为什么要回京里淌浑水。”
  被阿容这句“容半城”逗乐了.施晓说:“行,那我跟着大姑。”
  “放心吧,二哥不会责备你们,责备也没事,有我呐!”阿容笑着动了动身子,入夜时雨停了,湿气有些重,她老感觉半边身子都是酸胀的。
  正在她动弹的时候,门外有敲门声响起了,施晓开门一看连忙行了礼:“见过平郡王。”
  见是施晓,谢长青叫了声起,入得室内来时,递给阿容一丸丹药:“今天跟你一说话,差点把这给忘了,是药王看过你的病症书后炼的丹药。”
  “师公最近在做什么?”阿容顺嘴问道。
  “坐镇连云山,有他在各处的人也更安稳一些。”谢长青扶着阿容服下了药,从旁边的桌案上拿了针。当谢长青的针落在相应的穴位上时,阿容顿时觉得酸胀平复了许多:“长青,其实按说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怎么遇上季节还是这么反复。”
  施针过后,谢长青道:“你走得多了,又总是爱站着,怎么会不反复。”
  “对了,我做的药膏在京里的反应还好吗?”
  阿容说的当然是批把膏,送到京里才月余,不知道百姓们的反应怎么样。
  说到药膏,谢长青笑道:“效果自然不错,对于小儿来说比别的药更适口,这段时间反应还不错。只是你用琉璃瓶装着,成本就高了,以后改用瓷瓶。”
  瓷瓶,阿容那会儿就看到了琉璃瓶.而且枇杷膏在现代就是一玻璃瓶嘛,所以也没往瓷瓶上去想,这叫惯性思维:“我想岔了,那就改用瓷瓶吧。”
  “好了,歇着吧。”谢长青收了针给阿容盖好了被子,这就转身要走。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袖子被阿容拽住了,谢长青遂回转身来看着她,便见她脸颊上染着一层薄薄的粉色,在灯烛之下自是说不出的动人。
  “别走,我……”其实阿容就想跟谢长青说说话,话一出口她就自个儿先脸红了,这情景这话多暖昧,多带有暗示性啊!
  但是谢长青却明了她的意思:“好,我留这陪你说会儿话,想吃什么吗,我把做点心的厨子带来了,你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做去。”
  “槐香饼,松米糕……”
  掐着指一算,还真有不少想吃的,胃口不好的时候想起来想吐,现在胃口好了,阿容觉得十分幸福。
  当然幸福了,人圆了胃口也圆了,这正是生活倍棒,吃嘛嘛香!
  前路或还有风雨,但只要不独行,风雨何惧……我是好孩子,治愈了不……

  239.三月的京城与扬子洲

  三月的京城,总是有雨,行人打拿从屋檐下过时,雨滴就在拿面上溅起水花。这时候的城市总是带着一点儿青灰色,也总容易让人觉得冷清空旷。
  有时候寂寞和热闹并不是对立,而是共生——面朝最繁华的集市站着,看着人流在细雨里穿梭,且宁静且热闹。于是周毅山就想起了这句话。
  记得曾经小楼最爱看书,看书时一定会读出声来,她有阅读强迫症,非读出声来不可。从前觉得无法忍受,现在才知道无法忍受的东西一旦不用忍受了,是多么深的一个无底洞。
  “皇上,给百官和各地王候的帖子已经写好了。”来人是礼部正卿,接着这事儿正卿大人表示很在压力。有眼力见的这时候谁不知道上头在玩儿什么,就是没人敢吱声而已。
  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周毅山扶着栏杆眉头紧锁:“发吧。”
  礼部正卿一听特想问一句:“皇上,您不看了?”
  但是正卿硬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这时候切莫生枝节了:“是,皇上,微臣这就发住各处。仪仗规制都拟好了,皇上可要过目?”
  “不必了,拿起给姚贵妃看吧。”周毅山说罢又看向漫天的烟雨,始觉得心中缺失的那块怕是再也补不好了。
  礼部正卿退下后,周毅山看向远处的山,低声说了一句:“小楼,为什么一起到了这儿还是合不成圆,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却没想到……”
  “你执意想做容雨声,可我却想留你做小楼,看啊……我们之间总是有调和不了的矛盾。”
  雨顷刻间大了起来,街上的行人越行越少,周毅山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皇上。”
  “老肖,替朕去看看她吧,让朕看着她嫁人,朕定会做出些不计后果的事来。”周毅山的自制力也就到看到阿容为止,所以他肯定不能去。
  站在后头一片微暗的光线里,肖校尉迎着风雨看着周毅山,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微臣遵旨……皇上,您还好吗?”
  见周毅山又扶了栏杆粗声喘着气,肖校尉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挥了挥手,周毅山道:“没事。”
  “皇上,御药房请您多歇息,您要不还是罢了朝会吧。”肖校尉眼看着周毅山原来龙精虎猛的身体,现在成了这样,真有些不适应。这搁从前在边关那会儿,那可是赤手空拳能打虎的主儿!
  “胡说,朕要是再继续罢朝会,迟早会像史书里写的那些昏君一样。朕答应了很多人要做个圣主明君,要治得天下盛世长安……”周毅山话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问了一句:“三弟那边怎么样了?”
  顺着圣意转了话题,肖校尉回道:“一切安稳。”
  这时楼上一个青影儿飘了过来,仰面一看就笑开来叫了句:“表哥……”
  楼下是姚海棠,她跟周毅山当然处得来,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在事儿上又共同与谋。姚海棠现在可谓是如鱼得水,欢快得不得了。通常在外边遇上了,她就叫周毅山表哥,周毅山也由着她去。
  “海棠,对完帐了?”
  “嗯,对完了。不过今天我去问二哥要胰子和唇脂的方子,二哥不肯给看,真小气。我又没要香水,那名字叫’阿容‘,我多有眼力见,他还是半点不松口。”其实姚海棠多只是好奇,没想着跟自家哥哥抢生意。
  闻言,周毅山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些怎么配制出来,比起阿容的方子来,他的方子只怕要更好一些:“就那三样小东西,不值得挂怀,留给姚二玩吧。”
  咂了砸嘴,姚海棠感慨道:“小东西,就您说的那些小东西,近来可是日进斗金,我看着都眼红。”
  “海棠……”
  “嗯,什么事?”姚海棠这会儿正想着那两样东西,没太注意到周毅山的情绪。
  “礼部和宗府前些时候来请旨,请立你坐镇中宫。”周毅山很平静地叙述着这件事,就像事情完全和他无关一样。
  一听这话,姚海棠差点蹦了起来:“坐镇中宫,我……”
  其实姚海棠知道周毅山在等某个人,要不然不会悬着后位这么久不决,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那表妹而已。
  看着姚海棠这模样,周毅山遂明白了一些事,又笑道:“你确实镇得了中宫。”
  跟周毅山说话真危险,姚海棠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怎么回话都像是跳坑,干脆冷眼一瞟不再把这话题说下去:“对了,阿容五月成婚,我去观礼吧,我唯一的表妹子,又是容家大姑,嫁的又是表哥……这关系真复杂。”
  一想这两人的身份,也需要走个场面,派个人去观礼,于是周毅山道:“想去就去吧,确实也该有个人去观礼,朕在京里也是不开,这件事就你来操办。”
  说到婚礼的事,姚海棠又想起一出来:“既然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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