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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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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施晓要拿起大丫头的派头来好好给阿容说说规矩地,门口穿来一声轻笑:“哪儿来那么多讲究,让你们家大姑好好吃顿早饭比什么都强。”
往门口一看,施晓连忙行礼:“张公子,您起了!”
“起了,一起就看着你给你家大姑立规矩。”张暮城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毒,要真是在规矩严明的大宅院里,只这一句话就能让施晓前路渺茫。
也许是自知不合规矩了,施晓撇了嘴却没反驳,阿容却倍高兴,这俩丫头是爱讲规矩又没什么规矩。有时候真是唬得她不轻:“张公子,还没用过早饭的话就一块儿坐下来用吧。”
话一说出来阿容就意识到不对了,哪有请堂堂淮国国主吃青小豆粥和柴瓜的,而且自己都吃到一半了,也不问问人嫌弃不嫌弃。
不过张幕城还真没一点嫌弃的意思。从善入流地坐下,然后特自然地让施晓添了套碗筷,从头到到尾吃得那叫一个坦然,凡跟在自个儿家宴请别人吃山珍海味似的。
“张公子,您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我了,剩下的就是我调理。今天我给你结了病症书,您回淮国慢慢调养吧。”阿容这就明显是在下逐客令,这位也赖得够久了。
“怎么,赶我走啊,不想知道点什么!”张暮城意有所指地道。知道点什么,这话余味儿真足,但是阿容连想也不想,特干脆地摇头道:“不想,我只知道这几天春怀堂满为患,您一个人占着间大大的院子不合适,我得出来安置病患。”
被阿容的直白和干脆弄傻了,张暮城半晌后才回转神来说道:“得得得,我走,不过你真不想问点什么?”
“想,我想问您什么时候走,我好差人把院子打扫打扫。”阿容以为这样张暮城就会走了,也省得这人天天跟苍蝇盯着臭鸡蛋………呃,反正天天盯着她,那跟什么见了肉似的。
于是张暮城彻底没话儿了,吃完了把碗一放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再问了一遍:“真不想知道?”其实阿容不知道张暮城指的是什么,不过冥冥中猜得到,或许和谢长青有关。可是现在她不是不想知道么。当然是很坚定地摇头拒绝:“对,不想知道。”
“那到时候别怪我做人不厚道,原本是想提醒你来着,是你自个儿不听。”张暮城把话一扔,然后就看似潇洒地走远了。
出了院儿,张暮城就愤愤然地看着一抹开花的树瞪眼,然后嘴里嘀咕道:“活该你逃不出谢长青的手掌心儿,天天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去。”
而这时的开阳关守城里谢长青正在和大公主遥遥相坐,母子二人谁也没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这俩都是能装擅演的,真要摆开了当然可以盘旋上很久。
“咳………。长青……”谢仪温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这母子二人的模样不由得摇头,这俩要是肚子里有气有恼,就是这么个场景。
“父亲……”见是谢仪温出来了,谢长青连忙起身去扶。
在谢长青心里,父亲当真如山。他向来敬重不巳。只是母亲有时候要捣些乱,比如这回………这让谢长青措手不及,一时慌乱之中走了步险棋,险到现在都还没能峰回路转。
由着谢长青扶到座上。谢仪温笑着为向儿子说:“别置气了。我好好的,也不是谁的过错。事先推也想不到我会走那条路是不是。”见谢仪温有心遮掩,有心替皇帝和大公主饰过,谢长青就恼得很:“父亲。那真的是您临了决定的吗。还是有人劝的!”
说这话时谢长青眼神灼灼地看着大公主,关于谢仪温的风雪夜失踪。大公主是黄雀。皇帝是螳螂。看着谢仪温是蝉。但实际上谢长青才是。被谢长青一问,正点着正题,谢仪温话就扯不下去了,一边是夫妻、君臣,一边是父子亲情,他都得圆着:“不要太计较了。总算我好好的,也没要了我的命,说明都还有分寸。”
“分寸?要真有分寸您能伤成现在这样。要真有分寸母亲和皇上都不能拿您的生死来作局。”谢长青其实很清楚一件事,父母看上去是恩爱无比,可称天下夫妇之典范,其实说白了只是个壳子。
他不点破。是因为他明白,点破了这壳子都没有了。一世夫妻到他们这份上,真叫一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长青,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她是你母亲,千般万般始终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还生了怨气。”谢仪温皱眉斥责着。眼里自也不免带了点暗淡之色。
“欺瞒、下药……父亲您还想听更多吗?”末了,谢长青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就如谢仪温所说,她是母亲,纵有干般万般不是,他也不能有怨气。
忽然大公主一拍桌案说道:“长青,她若真是声声怎么可能和皇上有段儿过去。长青,你细细察过没有,她自扬子洲出来不足十三,且有迹可查有征可凭。那时候皇上只是安亲王。他在哪儿?他连扬子洲的边儿都没沾过……”
顿了顿,大公主又接着道:“一个和皇上曾亲密到难舍难分的姑娘,但是他们却干净得像不曾见过,你不觉得其中有事吗?”
“母亲,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她是声声,胎记、玉佩、相貌无一不吻合。至于您所提的,母亲终究还是道听途说了吧!”谢长青听到这些时也曾疑过,但终是相信阿容。
这局一布开,谢长青本想将计就计,也好自此从京城的水深火热里脱开身,但千算万算没算到阿容会如此绝决,也怪他把话说得太狠了!
其实谢长青更明白,所谓的怀疑阿容的身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阿容有放下连云山一切、远离京城、不涉权利的念头。
而大公主——一世骄傲,一世高在云上,权利地位都是她放不下的。
“不是最衷爱的人也不是最期待的孩子……”所以才会放不下,若是最衷爱,若是最期待怎么会放不下……
记起这句话,谢长青一声苦笑,最伤人的话始终还是没有出口。他想,会被这句话伤的也无非是自己而已。
这时谢长青愈发地念起阿容来!
“不是最衷爱的人,也不是最期待的孩子……”
这来源于其实事例,身边儿的,因为不是和最爱的人结婚,其人选择忽略孩子身上有自己DNA 的事实~ 不亲近,不疼爱,甚至舍不得花钱给孩子好的生活,哪怕自己不缺钱……
227.不舍得与不靠谱
有些人可以舍了你去得,有些人会为你舍得一切。”
很小的时候谢长青就听过这句话,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句括在现实里是个什么模样。但他很执拗地长成了个阳光灿烂的少年郎,以为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活着,没料到迎门一片阳光去。尽照在沟渠里了。
这一夜谢长青坐在谢仪温面前,不说话,也不喝酒,只是看着天空想起许多。
“长青,她是你母亲,这些年来里里外外尽职尽责,没有一丝对不住谁的地方。我知道你是个心里事事都通透的,但是不要想太多,对于我来说她很好……”谢仪温表情淡淡出尘,这才是个真正人里到外一世如玉的人。
其实,大公主不管表里私里,做得滴水不漏,就这些来说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母亲。只是有时候,伤害造成了总是很难弥补:“父亲,声声说过一句话,温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也许是那时候太小,所以记得分外深刻。”
这时谢仪温忽然笑出声来:“声声这丫头,比当年的姚大姑还有趣,我前些时候接到过梵城的信,说她和她娘一样,像神一样的思索、谈吐。”
“父亲倒是不疑……”
闻言,谢仪温道:“你心所向之她就是,你且不疑,我疑来作甚,要过一辈子的是你们!而且,声声是个好姑娘,就算没有容家的身份,照样是个好姑娘。”
听过谢仪温这句话,谢长青笑了笑,心中感慨万千张嘴却只喊了声:“父亲!”
只见谢仪温挥了挥手说:“行了行了,别跟这儿温情,有温情冲声声使去,你赶紧把自家媳妇儿找补回来,她可抢手得很呐。”
“把您安置妥当了再说,近来还得回趟京里,少南不止一回催我回连云山,积下的事总要处理。”谢长青深感自己忙得很,还要抽时间顾着自家那儿媳妇儿别跑没了。
“京城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连云山有我在也翻不了天。”谢仪温说罢拍了拍谢长青的肩,接着说道:“去处理怕声声的事吧,总不能让你老是担着重任,既然拿我作局,我总得有点反应!”
但是在这件事上,谢长青却摇头了,道:“父亲,您安心养好身子,天下多少人还等着您去救治。这些扯不清的事还是交给我吧。做儿子的总得有点担当。”
话至此,谢仪温不再劝,只是回头看了眼廊下阴暗处,叹息一声道:“你母亲只是不惯,并不是不在意你,你也不要老惦记着从前的事。”
“是,父亲。”
八月里入京,谢长青在京里掀了点浪花,在这炎热秋日里,浪花自然显得清凉。
连云山从这一年宣布,从明年春开始,每三年一次到各地招收医女、医生,并且加大了对医师的培养力度。
这在不明京里的人看起来是件多好的事,医药分家本来就多有不便,沿用了这么多年总算要开始整合了。
而散布完这个消息后不久,谢长青又悄然离京,而宫里边顶天的那位则叹了好些时候。
“果然还是要退了,真想做我卫朝第一制药公司啊,要不要我给你们弄个上市条款!”周毅山摇头,末了也没有其他动作,对天下百姓有益处的事他何必拒绝。
在中成药方面,他相信阿容能给这天下百姓带来切身的方便和安稳。
“小楼,你在哪儿呢,我在京城高坐着,真像个眼不能看耳不能听的聋盲之人。谢长青还是接着你预想的做了,你一心一意只想求安稳,他现在终如你所愿了。”周毅山感叹罢了,就转身吩咐各部配合谢长青的动静。
他寻思着是不是还得弄个什么部门,好专门来监督管制将要出现的医院,想着想着周毅山又想到医保上去了。完了抽了自己一巴掌,这就想得太不靠谱了,而且他也不是行家。
其实周毅山想到的事,阿容也想过,不过当时她的感觉就跟周毅山一样,太不靠谱了!
说起来,谢长青的消息了震惊的还是连云山里诸人,这时各自正商量着呢,就连药师们也不能不相互探讨一番。
“黄药师大人,黄药师大人,您等会儿……”郭药师在后头喊,黄药师在前头跑,浑似未觉。
直到旁边的人提醒黄药师,黄药师才从手里的药材里抬起头来瞟了一眼:“老郭啊,怎么了,这急火烧身似的。要是说医官的事就不说了,在我看来这是个好事,术业专精。”
“谁跟你说这个,我还没这闲工夫,我是说你看着这个……程大药师派人传过来的信儿。”郭药师说着把信住黄药师手上一拍,示意他赶紧打开来看。
于是黄药师便打开了信来,一看就愣了:“刊印的图册呢,赶紧拿出来者看。”
有点舍不得的把图册掏了出来,郭药师说:“按这上面的说法,不叫图册,叫《本草研习院院刊》,还是第一期呢。”
“《论民方》,《一草数名——论草木注名》“……咦,这些东西怎么看着这么新鲜,这本草研习院在哪儿?”黄药师一看就感兴趣,上面的内容五花八门,有深有浅有博有杂,倒挺有意思。
见黄药师看着他,郭药师一摊手说:“不知道,这是宣国那边传得来的,据说是程药侠的弟子带回来的。”
合上书,黄药师忽然特不痛快地说:“我怎么感觉这像是阿容那傻姑娘干的事儿,横竖看来都是她的语气、想法儿,难道她在宣国……那她也跑得太远了。被男人伤了就把师父丢下,自己去母去乡,她也就这么点德性!”
这时郭药师又捅了捅黄药师说:“看见这没,她正在编写《本草集》,说是全录药典药材,还打算广开门,与人商讨刀针施术的章程条款。”
“这丫头心够大啊,成,像我徒弟,这啥……院刊我就收下了。”黄荐师说完住怀里一揣,这就要往药馆里走。
但是还没上台阶,就被郭药师又拽住了:“我说,既然医药分家,咱们是不是投奔你徒弟去,我就觉得她这有意思。你想想多好玩啊,以后再也不用给人诊脉了,也不用坐堂,天天就看着那点药材……”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医药并重……”
黄药师话没完,郭药师就截断了他的话:“呸,就你们几个妖才医师、药师都顶着,你自己看看谁有精力顶两名号,多是只专精其一。”
“唉……其实现在关键是我那徒弟在哪儿,说这么多有个什么用!”黄药师这话一说,郭药师也叹了口气。
其实像黄药师和、郭药师这样的人还是少的,多的是对自己前途迷茫,举棋难定的人,医还是药——这是个问题。
不过阿容可不知道京城里的事,她现在正不亦乐乎地满山跑,有时候连施晓和年玉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脚才好一点,您别到处乱跑行不行!”施晓惦说万一等秦药师回来,这好点的又损回去,那张脸还不知道得臭成什么样!
这时阿容正抱着满满一筐药材,一边分拣着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有些药材没谁认得,我不自己去谁去啊,现有的药材都可以找人整编,那些上古时没流传下来的药材我不得自己去啊!”
看着阿容脑袋都埋筐里去了,年玉冲施晓摇头说道:“不让您去,看来您也不答应。但你可以先告诉我们你上哪儿去,我们陪同着总能放心一些,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们还能帮你不是。”
看着一抹药材笑眯眯地点头,其实可容还真没大听明白年玉说了些什么,反正点头就对了:“看,这叫九子连心草,要是便秘,只要用九子连心草加上另外几味辅药,炼出通心丹来,一颗上去管保里外通透。”
没好气地瞪着阿容,年玉和施晓齐齐叹了口气,正在她们还想劝一边的时候,远处走来了一位药令,正是这次随行来的几名药令之一。
药令们平时管着各山脉,巡视打点各类药材的种植,平日难得来一回村湾,所以年玉和施晓让前去迎接:“何药令大人,您来了,大姑正在那边分拣刚采回来的药材,您可是有什么事儿么?”
“我找姚药令问问那本《院刊》的事……等等,你们俩是说姚药令出门采药去了,秦药师大人不是说这千万不能由着姚药令的性子来嘛。”看来各药山的药令、药侍们都得了秦安的话,但是谁也没想到阿容就能一个儿跟着个不平的脚到处跑。
点了点头,年玉说:“那也得劝得动啊,一不留神儿大姑就能没影儿。”
“姚药令,你可不能不听……咦,这是什么药材,看着眼生得很,姚药令,你采得这药材我可是多半不认得,都是些什么,有什么用处?”本来是相劝的,结果一见药,何药令就忘了话儿了,惹得俩丫头在后边齐齐摇头。
瞧着了吧,这不是第一个来劝的,也必然不是最后一个被迷惑视线了终让阿容蒙混过关的。
228.债多不愁与第一个学生
本来阿容要是一个人分栋药材呢,她大不了就仔细地把每一株观察一遍,然后画下来,再写完了就回屋去整理。
但是何药令一来,阿容就不仅仅是干这些了,还跟何药令蹲到场里讨论上了:“这叫雁南枝,治闻头风病最有效,可炼丹药,也可以切薄片烧肉,味道好也易见效。我记得何药令就患有头风症,待会儿您把这两株雁南枝取回去,小火烧肉烧到雁南枝软烂。入口粉糯为止。
见怀里多出两根看起来跟树枝子一样的东西来,何药令这东西能不能吃,不过既然阿容给了他就回去试试:“那炼丹怎么用,怎么配伍药材,何为主药何辅药?”
“雁南枝性甘味温,配药以温平中和为主,上古丹方里有一味平风丹就是治头风用的,主药正走雁南枝。”阿容想了想,她有点心虚,她怎么觉得上古丹方里没平风丹这丹药,倒是有点儿像现代中成药里的方子。
不过她现在呢,那叫一个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谁还能真查去,药师以上才能看上古丹方,在药师们面前阿容还是挺收敛的。
“那这是根茎块还走树枝,我看着像是土里埋的,有根有泥。”何药令揣着看了几眼,又探脑袋看阿容在册子上写了些什么,明了性状味后再看宜与忌,再看明白了生长环境和辨别记要。
最后何药令不由得生出感慨:“当初要有这么本书,我也不至于采错药,毕竟这么多药材不是谁都能记全。”
这世上唯有近仙近魔近妖的人,才能一个脑袋装无数东西,何药令心里这么想着就看着阿容,暗道:“这就是个妖!”
阿容料理好了雁南枝后又拿起了另一味药材,忽然想起了茬儿来说道:“何药令,我记得你那边画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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