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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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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太太见二人都没吃多少,叹了口气,朝着她们背影交待,“多给他们装些肉,干活的人,没油荤经不得饿。”
    雪晴在门外应了。
    陆太太又道:“路上小心些,叫车夫别赶得太快,晚都晚了,也不多这一会儿。”
    “知道了。”雪晴应着,进厨房递来的六角食盒,打开看了,又加了些红烧肉,才盖了盖子,提了走出门口。
    婉娘已经唤了车夫备好车在门口候着。
    上了车,雪晴将食盒放在一边,用手扶着,问婉娘,“到底啥事?”
    婉娘放下车帘,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道:“是金玉兰出事了。”
    “啥?她能出啥事?”雪晴吃了一惊,金玉兰给发配到边远的一个官宦人家里为奴,算算时间,到了也该有三个月了。
    “绣坊有一个做手工的,和金家沾了点亲,听说,金玉兰到了那个官宦人家当奴婢,可是以前是当惯了小姐的人,突然贬了,习性却一时改不过来,那家太太很是看不惯,偏那家老爷看着喜欢,偏说她这么着有味道。那老爷也有五十多了,身体也不怎么好,乘着夫人去上香的时候,居然就能把金玉兰给强了。”
    雪晴眉头一皱,五十几岁的老头也能强她?怕是她也是半推半就,要不能强得了才怪,不过这损话,她只是想想,也不能往外说,“后来呢。”
    “后来那家夫人回来,听到下人说起,自然是不依的。所说那家老爷的官还是借靠着夫人得来的,所以在家也自然气短,自己做了这事,只能由着夫人闹,不敢多说,只盼着她气消了,再慢慢劝着把金玉兰收了。那夫人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主意,更是火大,硬是把金玉兰打了一顿板子。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才见好。哪知这头好了,那头就发现她有喜了。”
    “那不是重新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雪晴翻了个白眼,还真让子容给说中了。
    “按理就是,那家太太一直没出,见她有喜了,就寻思着等她生了,如果是个男丁,就把那孩子抱来自己养着。但她挨了那顿打,打心里恨着太太,哪肯依她,嘴里应着,暗里却差人去买了打胎药,前不久在太太请大夫来给她抓药补身子时,和着打胎药一起熬来喝了,当夜就把还没成型孩子给打下来了,然后哭着骂着硬指着太太说,是太太自己没出,怕别人生了孩子占了地位,所以合着大夫害她,把孩子给她打了。”
    雪晴听着,倒抽了口冷气,这女人当真狠毒,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后,“后来呢?”
    婉娘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她狠,哪知那位太太也是个狠的,本来是念着她能生个孩子过给她,才忍着气,没赶了她出去,对她还算好。被她这么一闹,来了气,支了个招,把老爷支了出去。老爷前脚走,她后脚将金玉兰关进柴房里,任谁也不许去看她。要知道金玉兰刚打了胎,血还没止,那边又不让大夫给她看病,这边在柴房趴了一夜,等老爷回来发现,弄她出来时,冷得人都变了色,地上一摊的血,忙着请大夫,折腾了半天,人还是咽了气。”
    雪晴听到这儿,眼皮才抽了一抽,“死了?”
    “死了,真死了。那家老爷哭得跟泪人似的,将她按着妾礼葬了。可是人死都死了,怎么葬还有啥区别。”
    雪晴听着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她到这个地步,也是自己闹出来的,如果她不黑着心肠去陷害人家太太,也丢不了这条命,“这事得压着,叫她们别到处传。”
    人言可畏,明明是金玉兰自作孽,但就怕传几传的,就成了因为雪晴他们逼得金家没了生路,才让金玉兰惨死他乡。
    “已经压了,我说了,如果再听到有人说起这事,就叫谁滚蛋回家,那些也不敢再嚼嘴根子。”
    “嗯,就该这么处理,还有这事也别说给子容听了,虽然他对金玉兰没什么想法,但突然死了,还是叫人难受,而他的性格就是难受也是装在心里不说出来,也就别说给他知道添堵了。”雪晴心里觉得有些憋得慌,撩了窗帘透气,见路边有人烧纸,一边烧,一边不时的抹泪。
    刚要放下窗帘,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再探头出去,已离的远,也看不到脸,不知是谁,重新放下窗帘。
        
    到了永生,,提着食盒下车,见沈洪正领着人干得热火朝天。
    子容跑前跑后的盯着看,这边试下水温,“水太烫了,丢个冰桶,降点温。”到了那边染槽一看,又叫:“快起布,快起,再不起,色就过了,别愣着,手脚麻利些。”
    
    



086 见鬼


    
    子容跑到另一个槽子,拿了槽边水舀,舀了半勺水就光看过,“色不够,再加半勺的蓝,只能半勺,一点不能多。”
    站直身见雪晴提着食盒站在对面望着他笑,禁不住也笑开了,“你来了?”
    雪晴走到他身边,拿了帕子,拭他额头的汗,“大老远就听你的听音了
    子容嘿嘿,傻笑,接过她手里食盒,“我一会儿就回去,你还巴巴的跑这一趟。”
    雪晴从他手上抢回食盒,“咱娘心痛你,怕你饿着,洗手去。”说完又朝着婉娘叫唤,“婉娘,快叫你家洪子洗手开饭。”
    子容跟在她身后,“娘心痛我,你不心痛?”
    雪晴嗔笑,“我心痛你做啥,要钱不要命,饿死活该。”走到桌边,将饭菜摆上。
    子容在一边桶里舀了水洗了手,坐到桌边,拿了筷子就要挟肉,被雪晴一巴掌打开,“不是不回来吃吗,这时怎么就猴急成这样。”
    子容搓着被打痛的手背,“真饿了。”
    雪晴笑着盛饭。
    沈洪赶着过来,唤了声嫂子,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婉娘忙给他递上筷子
    雪晴递了碗饭给他,“快吃吧,快凉了。”
    婉娘给沈洪挟了筷子菜,两只眼到处乱溜。
    沈洪看了她两眼,“找什么呢?”
    “怎么没看见那个叫二狗的伙计?”婉娘瞟了沈洪,接着拿眼乱找。
    雪晴听她这么说,也跟着到处看。
    沈洪脸色微黑,“一个妇道人家,一来就找人家小伙子,象什么话?”
    婉娘呸了他一口,“说啥呢?刚才来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个小伙子在烧纸,看背影和点象那个二狗,才问上一问。”
    子容停了筷子,抬起头,“二狗家有人过了?”
    沈洪一脸迷茫,“没有吧,没听他说啊,只说家里有点事,出去耽搁一会儿。”
    “没事最好,就怕他脸嫩,有事也不好意思说,你寻个机会问问。如果当真有事,咱别的帮不上啥忙,多发几个钱让人家进进人事。”子容望了望那边染槽,“那小伙子倒是个卖命的。”
    “成,一会儿他回来,我试着问问。”沈洪三口并两口的把饭吃了,放了碗,“我先去忙了。”
    子容应了声,望了望天色,也不早,也放下碗起了身,对雪晴道:“你们也别自个走了,我忙完手上这点活,跟你们一起走。”
    雪晴和婉娘收拾了碗筷,也不到处走,就着桌边坐了会儿,就见子容脱了干活穿的被褂子,过来,道:“洪子今晚走不了这么早了,走,咱先回去
    三人走到门边,刚好见二狗摸着门边进来。
    雪晴一看,正是在街边看到的那个烧纸的小伙子的衣着打扮,眼圈还有些泛红,不知是熏的,还是哭的。
    他进了门,看见子容,忙站住,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掌柜的。”又向雪晴唤了声“夫人。”
    “回来了?”子容也看出他脸色不太好。
    “回来了,我去干活了。”二狗又行了个礼,就要往里走。
    “二狗,如果家里有事,就歇一歇,不用回来赶工。”子容唤住他。
        
    “谢谢掌柜的关心,没事。”二狗扯出一个笑脸。
    “那就去吧。”子容回身扶了雪晴的肩膀往外走。
    二狗明明对雪晴很恭敬,可是雪晴总觉得他这恭敬是有意做出来的,刺人得很,回头望了望,恰好见二狗回头望她,眼里并没有多少尊敬的味道,反而有抹恨意。
    雪晴打了个哆嗦,再看时,二狗已经转过身走了。
    回收目光,向子容问道:“二狗平时住哪儿?”
    “就住染坊里面宿舍,洪子说他身子单薄,怕他跟别的伙计挤一堆睡不好,身子熬不住,把我们休息的屋子劈了一半,给他住。我想着我们一年到头也不在这儿睡一夜,顶多白天有时累了,打个盹用,所以也就同意了。”
    雪晴和婉娘对望了一眼。
    婉娘别的脸,向地上呸了一声,“这洪子尽做蠢事,他这点本事也就到头了。”
    雪晴捏了捏婉娘的手,“洪子也是一门心思为着染坊好。”
    婉娘气闷的扭了头看外面风景。
    子容觉得二人神神怪怪的,当着婉娘的面,也不好多问,见雪晴不再问什么,也转了脸,撩了身边车帘看风景。
    雪晴捏着挽纱,想事,车晃了晃,抬头见子容正望着窗外一个正在买糕的中年妇人微皱了眉头,不知想什么。
    顺着他的眼风望了过去,那妇人背对着他们,看不见脸,身上穿的倒是不差,一身淀蓝的撒花长裙,没挽着纱,看发式也不多装饰,梳得整整齐齐,这样打扮的人,大多是有钱人家有些地位的下人。
    那背影有些眼熟,瞅了半天,她硬是不转过脸,推了推子容,“看啥呢?”
    子容收回视线,放下帘子,“没啥。”
    帘子落下一瞬,那妇人买好了糕转了过来,朝着这边望了一眼。
    雪晴心里一跳,哎呀,一声,立马重新掀了帘子往后看,只看到那卖糕的正收拾着担子走人,哪有妇人的影子,心里跳得更厉害,捂着胸口,朝问子容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蓝裙子的妇人?”
    “看见了,那背影真象一个人。”他说到这儿,咳了一声,“天黑了,不说这个。”
    婉娘见雪晴的脸煞白煞白的,见子容不给说,也不好问。
    到了门口,子容先跳下车,先将雪晴抱下来,又在婉娘肘子上托了一把防着她跌了。
    还没进门便听陆太太叫唤,“子容,过来一下。”
    子容应了一声,“是,娘。”回头对雪晴道:“我去看娘找我啥事,你先进屋歇着。”
    等雪晴应了,大步朝着陆太太屋里去了。
    婉娘提着食盒,往里望了望,等子容进了屋,凑过问,“刚才看到谁了?”
    雪晴往后望了一眼,后背凉拨凉拨的,拉了婉娘进了大门,才压低声音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妇人在买糕,穿着一身淀蓝的裙子,她回头望了我们车子一眼,象是以前一直跟在金玉兰身边的那个奶娘李氏,不过只看到一眼,我想再看清楚些时,人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天黑,我看错了人,还是咋的。”
    婉娘哎哟,一声,手中食盒跌在地上,盖子摔开,滚着翻在一边,抱了胳膊,搓了搓,忙往外瞅了一眼,脸色也煞白煞白的,“你该不是见了鬼了吧?”
    雪晴以前不信有神有鬼的,这时却起了一身的鸡皮,从脚冷到头顶,“不能吧,可能是天黑,没看清。”
    拾了婉娘跌落的食盒,盖上盖子,“应该是天黑,没看真,就算长得象也不稀罕。”
    婉娘将她拽着,“不能吧,李氏也是爱穿淀蓝裙子的,再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一眼就没人了呢。”
    雪晴也吓得厉害,表面上却说,“别胡猜,可能是咱一时眼花。”
        
    “可是莫掌柜不是也看见了,该不会是李氏死的不甘心,所以阴魂才不散吧?”婉娘想着子容在车上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雪晴没看真,难道子容也能看岔了眼?
    “得,管她是不是呢,咱活人还怕鬼不成?”雪晴脸又变了变,提了食盒,心里也是颤巍巍的。
    金玉兰的奶娘平时仗着金玉兰的势,在外头也是个霸道的角,上面哄好了金玉兰,下面对伙计那个刻薄,真叫人想想就寒。
    如果哪家的伙计没拿出东西来孝敬她,她就能有办法让那伙计一年干到头,一分钱拿不到,还得赔这赔那,倒贴上一堆的银子,暗地里那些人都叫她扒皮。
    金家被抄,她自然没能跑掉,吃过她亏的伙计就合起来闹,非要借这机会讨个公道。金家全家搬迁,她也就没能随着金家一起走,被关进了大牢,跟金玉兰一起审。
    结果金玉兰判了给人为奴,她却得了个终身监禁,发配到边疆修战事。
    临行前,她一个想不开,在牢里上了吊,牢头把她从梁上取下来的时候,就穿的一身淀蓝裙子,尸首由她的一个远房亲戚领了去安葬,这事也就结了。
    尸体运走的时候,雪晴和婉娘恰巧打那街上过,在路边还瞅到一眼,整张脸都是紫的,脖子上一条深深的勒痕,吓人得紧。
    都入土几个月的人,突然这么看到,哪能不怕?
    婉娘怕是怕,但大半夜的,后脖子上阴风阵阵,也不敢再说,骂道:“我那口子,一天到晚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瞎忙活,居然把那神神怪怪的人弄到自个屋里去了。”
    雪晴心里正为这事堵,见她骂,只得劝着,“不是拿板子隔了,劈成了两间吗?也不在一屋。”
    婉娘脸色不见好转,“我咋看那人都不象个男人,才隔了一块板子,能有啥好事?我真想剥了他的衣裳看看,到底是不是个爷们。”
    雪晴忙捂了她的嘴,“嘘,小声点,叫我娘听见,又要刨根问底的,没准当真去剥人家衣裳,是男人也算了,是女人的话,叫人家脸往哪儿搁,得,你也进屋歇着吧,我去叫人给子容备热水洗澡去。”
    “是女人,正好揪出来,一个姑娘家那么多铺子女不做,偏混在大老爷们堆里干嘛?”婉娘看了一眼自个的门口,又朝院门望了望,更觉得阴冷,心里悬呼呼的怕,“那该死的也不知今晚回不回来。”
    雪晴心想,我也想啊,不过这样闹法,万一遇上个想不开的,跳河上吊的出了事,担着的还是子容这个当掌柜的,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刻薄伙计逼死了人。
    “子容说了,也做不了通宵,洪子从来不在外面胡乱过夜,一会儿收了工就会回来,进屋吧。”推了婉娘回去,才去了厨房,放了食盒,唤着人提水进屋。
    路过陆太太门口,望了望,也不知娘这时候,巴巴的寻着他说什么。
    雪晴招呼着下人摆布好洗澡水,怕娘揪着他一时半会儿的走不掉,叫人另备了桶滚水放在一边,用盖子盖着,等他回来,水稍微凉些,也有得添加
    等下人退出去,正要去里面将灯芯挑亮些,门嘎,的一声开了,子容从外面进来,反手带了门,朝她望来,笑了笑,“还没睡下?”
    “给你备了水,还没凉,快去洗吧,一身的汗。”雪晴挑了灯蕊,去衣柜取了子容的一套雪白中衣,送到外间屏风后,平平整整的搭上屏风顶。
    子容贴了过来,手臂从后面绕过来,缠了她的腰,低了头,贴着她的耳鬓柔声问道:“是不是这些日子铺子上的事多,太辛苦了?”
    这些日子来,接收了金家的衣坊和绣坊,加上又接了宫里的许多活计,确实比以前忙了许多,但有婉娘帮着,太辛苦也谈不上。
    雪晴微转脸,脸贴着脸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大辛苦,到是婉娘比以前多了好多事要做。”
    他视线下垂,看着咫前的红唇,顺势亲了亲,“那就是我最近顾着染坊和大哥那边的买卖,很少着家陪你,恼我了?”
    她白了他一眼,“自打你进了我家,几时没顾过染坊?我恼你做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娘跟你说什么了?”
    子容见雪晴挣着要跑,将她箍得更紧,“娘也没说啥,只说你最近有些恍惚,问你也不肯说,问我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我一琢磨,你近来真的经常跑神。咱十几就在一起,晃眼也十来年了,有啥不开心的,可不能自个憋着,如果是我做的不好的,你说,我改,成吗?”
    “我没什么不开心的,你别听我娘瞎说,朝里把金家的铺子压上来,乱了一阵,顾不上家,正常着呢,我哪能怪你。一身的臭汗味,水凉了,快洗吧。”雪晴拍拍紧箍在腰上的手臂,她那些捕风捉影的感觉,怎么说?
    子容在陆太太那儿受了一通的问,心里也是悬吊吊的担心,缠着不肯放,见她竖了眉,只得放了,“我们一起洗。”
    雪晴啐了他一口,“我早洗过了,等你?都两个孩子了,还没个正经。
    子容咧着嘴傻笑,解着身上衣衫,“两个孩子咋了,我们还年轻着呢。
        
    雪晴在旁边接着他脱下来的衣裳,也笑,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可能真是成亲太早,感觉人都老了,换成以前,这年龄正是疯玩的时候,哪能象现在这样,相夫教子。
    子容累了一整天,翻进热水,靠着桶壁坐下,被热水一泡,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呼了口出,惬意的闭上了眼。
    雪晴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卷着放进一旁的竹篓,正要出去,看他这样,又折了回来,打散他束在头顶上的发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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