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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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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容在一边道:“三婶,您就别客气了,这是我爹娘的心意。”
    刘三婶见他这样说,才不再推,“我们这一走,少刚一年两年,长了就不知到什么时候了,我们这老房子,都是土堆出来的,哪经得起这么荒着。久了没人住,这墙都要垮。”
    雪晴点了点头,“那倒是,这些老房子的确是要人随时整理着才结实。
    刘三婶停了停,看了看手里的铜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经不得雪晴催,才道:“我们听说你们想再租间铺面,我们茶水铺与你们是门挨着门,再加上你们为人又是我们信得过的,所以我们想 … …”
    三婶话说到这步,其间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雪晴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子容的手,她们早听说三婶他们要走,茶水铺也一直想盘出来,只是他们总认着自己铺子这地头好,价钱抬了又抬,要求也多,这不能改,那儿不能动的,一直没人肯接,反而得罪了不少人,背地里没少骂他们掉进了钱坑里,做梦都想着钱。雪晴他们也就琢磨着寻个时间去找他们说说,让他们把价钱降些,也不必有意压价,只要合了这街上的行情,就盘下来,一时间还没抽出时间去,他们倒先一步找来了。
    子容笑了笑,“三婶,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你看我这做染坊生意,您门口那些炉子不合我们用。”
    茶水铺门口摆了一排五六个烧水的炉子,熏得门口的墙一摸一手黑,前几次有人去看铺子,人家一看,就说,这墙得重新粉刷干净,这些炉子要拆掉。
    刘氏夫妇不肯,说要粉墙,让他们自己粉,这炉子不能拆,他们也是怕万一以后回来,另买炉子又要花钱。
    他们开的价本就极高,这墙还得自己粉,而这一排炉子把大门都挡了一半,进出还得侧个身,一不小心就蹭一下摆的黑。别人自然不干了,甩了袖子走了。
    现在子容一提炉子,就扯到他们的心结了,“可是这炉子可是我们的老本啊,以后回来没准,还得用呢。”
    雪晴扁了扁嘴,“三婶,我说话,您别不高兴,有你那几个炉子在,这铺面就没人肯租。象我们进进出出的布,光光鲜鲜的,万一从你那门口过,一个身子没侧好,在你那些炉子上揩那么一下,这布就得我们自己买下了,赔了钱不说,这信用也贴进去了,这买卖可就亏大了。”
    刘三婶微低了头,斜了一眼丈夫,“你说呢?”
    刘三叔向来没多少主意,看向子容,“子容,你看呢?”
    子容轻咳了一声,有些为难的样子,“三叔,我也很想盘下你那铺子,和我们门挨门的,多方便啊?不过雪晴说的也都是实话,所以 … …我们也为难啊 … …”
    刘三叔心痛的脸上抽了好一会儿,“那些炉子不拆,真不行?”
    子容点了点头,“不拆,那铺子真不能要。”脸上神情没有一点含糊。
    “哎!”刘三叔重重的叹了口气。
    雪晴又在桌下捏了捏子容,“还有啊,三叔,三婶,不是我说你们,你们那价真的高得离了谱,你看我们比你们那儿大了两倍有多,在我们没买下来之前,才五十两银子一年,您那就要六十两,而斜对面也放了风说要把铺子盘出来,比您们那还大些,也就十几两银子,您说盘你这一间,可以盘下对面几间了 … …虽然门对门方便,便走两步,一年就少几十两银子,谁都愿多走两步。”
    刘氏夫妇经过这些日子,也知道他们的价格要的太高,而媳妇那边又快生了,时间也不再等人,这不盘不行了,“你看多少合适?”
    子容心里早有了打算,却不马上回答,佯装想了想才道:“您们看这样行吗?我也不压你们的价,虽然你们这铺比对面小些,但我们也图个方便,也按他们给出来的价钱给你们,二十八两银子,这炉子,我们帮你们拆,拆了也不丢,堆在屋后檐下。这东西也没人会偷,如果丢了,我赔你们,等赶明儿你们回来了,请个瓦匠糊糊,就能用,那黑压压墙,我们请人给你们清干净了,门口我们也重新装,这钱我们出了就是了,你们看这样,成吗?”
    “二十八两?会不会少了点?”刘三叔迟疑着。
    雪晴笑了笑,“如果您二位觉得低了,我们也没办法,光粉你们那黑炭一样的墙就得花不少的钱。再涨价,不如要对门的,不就过个街吗?叫伙计跑一跑就是了,那边只要装个牌匾就能开张做生意,我们也省心。”
    刘三婶察颜观色,知道这价是抬不上去了,再说他们也是听说对面放了风盘铺子,价钱也是她去打听过的,也的确是二十八两,所以这才巴巴的拉了丈夫赶着来拦下子容他们,万一他们和对面一交涉,再压压价,就盘下了,那他们这铺子一时半会儿,又的找不到东家了。
    也在桌下拧了还想再说的丈夫,“二十八两就二十八两吧,那些炉子,你可要帮我收好了,那些可是你三叔三婶的命。”
    雪晴笑道:“放心好了,我包给您收得好好的,一块泥都不会少,少一块泥,我就削块肉给您补上。”
    三婶笑着打了她一下,“看这丫头说的话,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盘算?”
    “您们啥时走?”雪晴想着这线回来还得有些天,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多一天,就多一天的费用,能省当然愿意省些。
    “我们想后天就走,明天还得去采办些东西,也没多少时间。”刘三婶想的就不同了,反正急着走,这生意也没心思做了,不如早一天是一天。
    子容起身拿了纸笔过来,“既然三婶急着走,我们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现在就能盘,今天就开始给你们算钱,我们也不在乎早这几天时间,你们看怎么样?”
        
    刘氏夫妇满心欢喜,对看了一眼,刘三婶向子容笑着奉承,“子容就是够气魄,怪不得能把买卖做这么大,雪晴啊,你找了这么个相公,真是有幸啊,早点把事办了吧,啊?”
    雪晴笑了笑,研了墨,推到子容面前,“哪能这么便宜了他。”
    子容 嘿嘿,一笑,提笔蘸了墨汁,立下了字据,递给刘三叔。
    刘三叔儿时只读了一年的私塾,但还能认得些字,看清了上面写的十八两,一年之类的话,也就按了手印。
    刘三婶不认得字,凑上去死劲的看,怎么看也是字认得她,她不认得那些字,在桌下扯着丈夫的袖子,小声问,“对吗?”
    刘三叔又把自己能看懂的那些字看了看,“没错。”
    雪晴扬了扬眉微微一笑,“三婶,要不你们拿这字据,出去找个写字的念念,觉得没问题了再回来按手印。”
    她这么一说,三婶反而不好意思了,黑的脸透出了红
    刘氏夫妇拿了银子,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包裹屁颠屁颠的走了。
    初夏夜短,天早早就亮了。
    雪晴盘下了隔壁茶水铺,心情大好,将头发分成几股,拧成麻花,盘在头侧,压了朵金丝绞丝珠花,穿了条撒花长裙,清爽秀丽。
    也不等子容忙完手上的活,便自己迈出了 永生,,站在门口指挥着伙计清理那几个黑炉子,又叫人直接涂了那堵黑墙,按她昨晚画的图纸,订做橱窗,订了两个人形木架,打算到时穿挂衣衫。
    在那时候都要进了门,才能看到货物,象她这样打算将衣衫挂的门外的,还仅她一家。
    子容忙完手上的活,也转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比划,觉得新鲜,面露笑容,难得看到她这么高兴,看来这事给办对了,“你这个框是做什么用的?”
    雪晴笑着卖了个关子,“仙人自有妙用。”
    “喝,还跟我保密。”子容也笑着摇头,“你要的线,我已经要周大哥帮你去拉了,过些天就能回来,织布机买了一台先用着,到时需要加人手的时候再添,我正巧要去村口看看我们的马车和染料到没有,你看还要什么,我一并去办了。”
    雪晴看看捣鼓这铺子也没自己啥事了,就只等着弄得七七八八了,回来验收,“我跟你一起去,反正在这儿也是闲着,倒不如去瞅瞅我们马车。话说回来,这马车是买回来了,可是你会赶吗?”
    “以前在老家倒是赶过马车,这转眼已经有这么些年没摸过了,手上生生疏自是难免。不过这不是有周大哥吗?跟着他学学,自己再琢磨琢磨,不会有问题。”子容走在她身侧,如沐春风。
    没走多远,便见那日发布牌的衙差眼不斜视的冲着 永生,的方向直奔去了,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看见他们。
    看他的眼神,只盯着 永生,,只怕是冲着 永生,来的。
    雪晴看向子容,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心里有了数,“我们回去?”
    子容扬了扬眉,“回去,鱼进了塘子了,是时候放闸门了,但我们还得绕两圈再回去。”
    “为啥?”雪晴微怔了怔,这两下见了面,有事说事,说完拉倒,干嘛还要去绕一圈。
    子容回头望了一眼急匆匆的衙差,“先晾他一晾,等他气焰消了些,我们再见他。”
    雪晴不能确定衙差的来意,“你确定是好事?”衙差那日放下的狠话,她至今还记着。
    “是好是坏,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子容也学着她卖了个关子。
    雪晴 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也不急着问,反正这马上就知晓的事,也让他得意一回,“那你不如陪我去买匹绢,我听说 金绣坊,刚回来一种叫什么冰蝉纱的薄绢,薄如蝉冀,光泽照人,在太阳下一晃,能幻出七彩色,而且剪开了也不会毛边。”
    “你说这个,我倒是见过,不过人家都是拿来做头花用的。”子容按着她所说,想起了一物。
    雪晴奇了,“你哪儿去见过这东西?听说这东西极少见,这次 金绣坊,也是巧遇到一个卖奇珍的游商才买到三两匹,说是匹,那一匹其实只是在那布芯上薄薄的裹了两层,都不知有没有二尺,宽度也只得一尺来宽。”
    “你没看过,怎么知道?”如果这东西真是他以前所见过的,让雪晴看见了,只怕早就买下了,她之所以没买,就说明她根本没看到这样东西。
        
    “昨天我听婉娘说的, 金绣坊,的女掌柜去她那儿寻她帮忙织补块料子,闲谈中说到的,她没打算卖,我去了,也只是得个看看,过过眼福。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儿见过?”
    子容神色微微一黯,但也是一闪就恢复了正常,“我小时候,在一个大户人家里看过。”
    雪晴抬头看了看他,还想再问,但见他已把头转向别处,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怕那事会让他想起以前不开心的往事,毕竟他父母双亡,儿时的苦定然没少受,也就不再提了。
    回头看向那衙差,果然弯也不转一下的,奔到 永生,门口,冲着伙计嚷嚷,“你们掌柜的呢?”
    伙计看是个衙差,也不敢怠慢,回身作了个揖,“回老爷,我们掌柜的出去办事了,您什么吩咐,等我们掌柜的回来了,马上给您回。”
    “出去了?”衙差急得搓了搓手,“他什么时候回来?”
    “刚出去,什么时候回来,倒没吩咐,要不您进里面喝杯茶等等?”伙计让开门口。
    “可这真是急煞人了 … …”衙差想走,但又怕这一走,又错 过了,想了想,迈进门槛。
    “里面请。”伙计一抬头,见雪晴正回头看他们,刚要张口叫唤,见雪晴向他摆了摆手。这伙计本是机灵得力的,这一看就明白雪晴的意思,回过头,只当没看到雪晴他们,招呼着衙差进了屋,跑着斟茶。
    衙差左等右等,百般不耐烦,偏偏伙计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让他是有火也发不出,再看铺里的别的伙计,也都是规规矩矩,迎客送客,个个面上挂笑,嘴里含蜜。
    进出的客人更是一批接一批,就没个空闲,送布来的也没什么太多的要求,一口一个“行,就这么着!”“让你们掌柜的看着染就行,怎么好怎么染,他知道我的喜好。”
    来拿布的吧,捧着布,一口一个赞,眉开眼笑,就没一个说不好的。
    衙差越看,心里就越悬了,人家这生意做成这样了,怪不得那几千匹布说不要就不要。
    如果换一家,他拿着官架子压一压,别人赔着钱也不敢不做,问题是他拿了布版以为啥事都到手了,结果唤了几个染坊的掌柜,居然个个摇头,说染不出来。
    他该压的也压了,结果那些人得个哭,说什么就是砍了他们也染不出来啊,如果交上去不合适,到时可是掉脑袋的事。
    这些人又没征过布,死活不染,他也不能拿刀逼人家。
    开始只道是他们嫌亏钱不肯接,把价钱抬了抬,抬到让他们虽挣不到什么钱,但也不至于亏本的线上,结果那些人还是跟家里死了一样,在他面前除了嚎还是嚎。
    “官老爷,先不说这钱的事,是这布我们染不出这个色。”别说这布不能染,就是能染,半毛钱不挣,染砸上一些,还要掉脑袋的活,也没人愿接
    衙差还不信邪了,有布版在手上,子容能染,他们就不能染?把这些掌柜全扣在了衙门,自己去了家这些年来做得还算是不铕 的染坊,丢了布给染坊的师傅,眼定定的守着,染坊掌柜根本没机会给那师傅传消息,也不存在有意染坏的情况。
    结果连染了几缸,没一缸染成了的。
    他又接着去了另外一家,也是如此,就连过去染行的龙头老大 福通,也没能染出来,到得最后,他自己都没眼再看,算是认了,这布还真只有子容能染。
    回去躺在床上,翻来滚去想了一夜,子容征的那三千匹布如果不交给他,到时一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子容一点事不会有,他自己就难逃牢狱之灾
    给他吧,心又不甘,在布上做点手脚,让他染不成,交不上,子容固然跑不掉,但他私下弄来的那两千匹布,没处可染,到时上头追究下来,自己还是在劫难逃,到时白花花的银子到不了手,脑袋却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说来说去这两千匹布也还得指着子容,那日他那态度生硬得丝毫不留余地,对方直接丢膀子走人,现在去求他,怕是难有好脸色。想来想去,忍了痛,还是得给他点甜头,让他能挣那么点钱才行。
    主意打定,一早忙完手上的活,就巴巴的赶来了 永生,结果还扑了个空。
    到了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等着。
     金绣坊,的女掌柜红玉捧出那两匹冰蝉纱,给雪晴二人端详。
    雪晴伸手一摸,冰凉细滑,这夏天触到皮肤,阵阵凉爽。摸上去虽然柔软,但极富有韧性,竖起半个巴掌大的角,却不会耷拉下来,只有尖角处微卷,随着风和手的抖动而颤抖,如象子容刚才所说做成绢花,定能栩栩如生
    再对光一看,果然幻着七彩,随意变幻方向,或者轻轻抖动,那些琉璃彩光就随之游动,到象是活的,就连从二十一世纪过去的,又是浸泡在服装界的雪晴,都没见过这样好织工的绢纱。
        
    雪晴 =责啧,连赞,“这真是好东西,玉姐姐,你可是得到宝贝了。”
    红玉嘴角噙着笑,得意的用手指轻轻抚过其中一块冰蝉纱,“可不吗,我这一辈子也就得了这两匹。”
    “你想拿来做什么?”雪晴爱不释手的将那匹料子放回锦盒。
    红玉叹了口气,“还真不怕你笑话,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绣坊,不管绣啥都能绣得象活一样,可是对着这两匹冰蝉纱,却不知做什么好了,万一做坏了,就这东西给糟蹋了。”
    “也是。”雪晴仍看着锦盒,“不过这么放着,多可惜啊。”回头又问子容,“真是你说的那种做绢花的料子吗?”
    子容站在她身侧看得真切,“错不了,我当年为了这种料做的那朵绢花,还挨了我爹一顿板子。”
    虽然是过了的事,但雪晴听着,还是觉得心痛,左手伸到背后,偷偷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他顺势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掌中,不再放开。
    红玉只顾着与他们闲聊,也没发现他们两人在背后的小动作。
    雪晴偏着头想了想,“不如象他说的,做绢花吧。”
    红玉摸了摸头上的灵蛇髻,头上那朵紫红绢花已有些旧了,但一直没寻到更喜欢的绢花,所以也没舍得换掉,听雪晴这么说,到是心动,随即又烦了愁,“你这主意是好,我虽然擅长绣花,但做绢花,却是不在行的。这隔壁淑兰虽然会做绢花,但是做出的样式却土了些,没我能看得上眼的,我头上这朵还是去年进京的时候,去一家大作坊挑的。你看我这生意又要守着,一时半会儿的,又哪能再去京里,托着人送去做,又不能自己挑花样,我这心里放不下。”
    雪晴笑着拿起红玉描花图的小楷毛笔,在铺开的白纸上勾花了几笔,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展现在纸上。
    红玉凑上前看了,那些微卷的花瓣就象要跃出纸面一般,眼里露出惊讶,“哎呀,我还不知雪晴有这能耐,这花画得 … …啧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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