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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夫记:王爷真的很无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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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头,她不想再看他轻松讨厌的嘴脸。


    敛下眉目,纳兰润笑意渐消,他沉了一口气,望着夏伊妃不语。


    看来她是真的吓到了,这场面对于自己来说稀松平常,而于她来说……终归是个女人。


    “今天你在对谁笑?”


    “?”抬头,她感到莫名其妙,这话题好突兀!


    纳兰润双眼真挚,似在寻找一个答案。


    他难得见到她害怕的样子,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真挚,呵呵……王爷也有这种时候吗?


    心里觉得好笑,但是对于纳兰润的问题,着实回答不上来啊~


    回答简单,可她无法确定他要怎样的答案。


    “王爷指的是什么时候?”给点提示也好啊~我怎么知道你没头没脑的问什么呢?




腥红映雪,杀戮夜(十)

忘记了?


    纳兰润脸色蓦沉,她连忙解释,“我真的不记得了!今天喝那么多酒,而且……”虚情假意的笑那么多,老娘又不是卖笑的……


    他再度收敛隐隐怒气,耐着性子提醒,“今日在酒楼,你舞尽曲停后,是在对谁笑?”


    夏伊妃脸一绷!不可思议的望着纳兰润,这人是在……吃醋?


    今天在酒楼,她跳完舞的时候?


    天知道,舞跳到一半娘娘就醉得意识模糊,没把‘王妃醉酒’跳成脱衣舞已是万幸!


    不过后来仿佛是看到了纳兰静和纳兰纯,莫非他是在问这个?


    她有对谁笑过吗?忽然之间,夏伊妃心尖儿颤了一下!


    该不会是在自己喝醉以后,露出了对谁毫无防备的表情,而且好死不死还被纳兰润看到了吧?


    不然区区一个笑,娘娘天天都笑靥如花没心没肺,王爷哪儿会那么在意?


    庆幸……他没看到自己在对谁笑,其实她也压根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对谁笑……


    路人甲?


    夏伊妃彻底纳闷,回忆追溯完毕,她再望回面前的男人,一脸肃然,那是怎样的暗沉,仿佛再对她说,你敢说别人的名字,看我不掐死你!


    恢复了七分理智,她想就算知道在对谁笑,也不可能对你说实话不是?


    王爷也有个执着犯傻的时候~


    “当然是对你笑咯~”不然你以为是谁?此刻她的脸比他的眼更加真挚,“再怎么说,王爷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还对着别的男人笑不成?”我活腻了不成?


    如此坦白,纳兰润还是半信半疑,有神的双目散发着熠熠光辉,将她笼罩于其中,照得人心里发虚……


    眉毛拧出结,夏伊妃对他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真的!”


    到这节骨眼上,真的假的,又如何去辨别印证?连个人证物证都没有,问老天,老天会回答你吗?


    个中精髓,王爷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在得到一个显然违心的答案以后,他忽然面露嘲笑,不是在笑夏伊妃,而是在笑他自己。




腥红映雪,杀戮夜(十一)

“你……没事吧?”她感到相当诧异。


    纳兰润心比天高,狂傲自负,他竟然也会自嘲?!


    突然之间!他就将她一把抱起,然后迈出步子,向润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王爷到底在玩什么呢?


    她心里充满问号,额头印了一排省略号,头顶上顶了一个惊叹号!


    脑中画面回到之前再之前,跳过那场血腥事件,二人漫步在积雪深深的街道上,王爷的注意力不是早就放到了她僵硬的双腿上了吗?


    难道……他是怕她被冻伤冻坏,所以才抱着她走的?


    纳兰润不语,浅抿的唇角上翘出笑意,无毒无公害,双目平视前方,步子迈得稳健,不管她脸上的神色有多讶异不解,都懒得去解释。


    按照她的说法,现在他们是挂名夫妻,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夏伊妃对自己笑是理所当然,那么王爷为什么不可以抱着名义上的妻子在雪地里走呢?


    静默着,耳边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响,被纳兰润抱在怀中,感觉甚是怪异,不讨厌,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眸去偷看他,迅速望了一眼后又立刻垂下眼帘!


    也许今夜的月光太美好,照得纳兰润的脸神采奕奕,俊朗迷人,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在耳边响起。


    “是奖励。”


    又是奖励?关于什么的?那个她都不记得的笑?


    想追问,话到嘴边硬是被她生生拦截,紧抿着唇,闪烁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随即归于安然状。


    所有的猜测在此刻都不想去深究,今夜发生太多事,现在她只想稍作停顿,休息一下,暂且委身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必须迈着一致的步伐向前,所以当她前行遇阻,他不是很值得帮自己一把吗?


    私底下想了若干借口,如若大把理由都说不过去,那么就当作人情记下,以后再还他便好了罢……


    想罢,她脸上溢出恬静的浅笑,归于安然。


    (今日更毕。天冷了,亲们注意保暖,出门要多穿衣服哦^&^~周末愉快)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一)

静逸几日……


    清晨,夏伊妃从自然睡眠中满足醒来,睁开惺忪的眸子,第一眼便望见纳兰润安然的睡颜。


    昨夜她又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宿,自那日在雪夜被他抱回王府后,接下来整整九天,每晚二人都保持着相同的睡姿,真是……


    抿了抿嘴唇,这感觉无法言喻。


    反正自那雪夜后,挂名七王妃的生活无论质还是量上都得到了提升。


    除了偶尔遭到纳兰润习惯性的毒舌外加冷眼,他不曾再为难自己半分。


    理论上说:他们是同类人,理解彼此的孤独,了解对方的本质,只是需要个人来相拥取暖而已。


    不是非你不可,而是刚好是你。


    她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规则,不过……美婕浅眨了两下,视线自然下移30°,现在想这些作甚?


    纳兰润睡觉的时候会穿一件宽大的黑丝绒睡袍,只在腰间系上一根腰带的那种。


    所以,每天清晨,夏伊妃总能用双眼在他外露的胸前大吃豆腐。


    她还以为,奸商身上应该有很多赘肉,这样就能让她对他幻灭一点,结果幻灭没有,吃豆腐的习惯倒慢慢养成。


    谁叫王爷的胸膛那么结实健壮,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健康得不得了,害的她每次都想问纳兰润:你是不是定期去过健身房?


    一夜都把王爷的手臂当枕头使,他无怨无悔,睡得沉稳。


    冬日里房间里总是有很多暖炉,加上纳兰润的体温,每天醒来,被子总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被自己踢飞~


    早起,静卧着等待系统恢复正常运行。


    夏伊妃就呆呆看着枕边人,从眉眼到下巴,从颈项到腰间,最后长长一双腿~然后视线顺着刚才的轨迹向上移动,来回的……


    一个全程,最后与醒过来的润王爷来个眼神交汇,夏伊妃露出甜蜜的狡笑,“早啊~王爷。”


    “早~”他慵懒的、破天荒的回应,沙哑的嗓音性感深沉,迷死一票人!然不及欣赏,她已被震得睡意全无!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二)

同床共枕九天,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回应她早上的问好。


    “怎样?”察觉夏伊妃的讶异,纳兰润微愣,自己也似有所想。


    不过……王爷不可以跟你说‘早’?


    怎样……她心里悄悄活动,这个词儿也是自己刚来时最爱抵触他的话,现在全被某人学会了。


    所以说,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不怎样~”仍然枕着他的手臂,夏伊妃胆肥调侃,“王爷,你好像喜欢上我了~”


    “有吗?”他不怒,只是颇为兴趣的反问,眯起狭长的美目,露出老狐狸深谙的光,谁知道王爷在打什么主意。


    得到那一记眼光,让她顿感不妙,在这人面前吃的亏还少了?于是话锋一转,作乖巧状果断回答,“没有!”


    自问自答完毕!她像是躲避什么似的迅速起身,准备下床穿鞋唤丫鬟……遗憾还没从床上坐起来,就被活生生的拽了回去!


    一个翻转,他将她欺在身下,对准丹唇附上便是一吻。


    他亲她,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是N+1次!


    要说这婚后九天纳兰润的变化,之前都是细节的细节,最明显的,是王爷无爱的亲亲……


    谁说要喜欢才能亲?反正关于‘喜欢’这事,大家都抵死不认!王爷兴致来了,人前人后都能自若施展,长臂一捞就在面颊抑或是红唇上印一记~不但有了成瘾的趋势,还作用为攻击他人的手腕。


    好比前天纯王爷上门来访,饭前那开胃一亲,就把人气得不等酒菜上来便愤然离席,亲完王爷还好心情的嘴毒一句:走了更好,省了!


    抠门缺德是他的强项,亲夏伊妃呢?


    呃……暂且当作娱乐活动吧。


    挂名娘娘用谚语成语来安抚自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还有‘人在屋檐下’等等……罢了一切都是浮云,给他亲一下又不会死,况且反抗的代价是惨痛的!


    一系列事情接踵而至,反正如何折腾都是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


    亲,只是兴趣而已~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三)

早起一折腾,精神十足!用过早饭,今天七王妃要回娘家。


    这是北络的风俗,新婚十日,姑爷得陪着爱妻登门拜访丈人丈母娘,小住三、五天。


    琢磨,纳兰润肯定是不会跟自己一起回去的,王爷事业繁忙,小的怎么好惊扰呢?


    简单收拾了下,带上惊蛰,让孜瑞备了马车,润王府外,夏伊妃好心情的一头钻进去便见了鬼似的惊声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润王爷坐的稳如泰山,神情自若,“当然是陪爱妃回家拜访老丈人。”


    礼尚往来,王妃的爹也想看到自己女儿过得好不是?


    那还真多谢王爷了啊~


    一路腹诽,本以为回了家能摆脱纳兰润几天,没想他跟瘟神似的贴上了,烦啊烦……


    东城雅园现在是七王妃爹的家宅,沾了皇亲国戚的光,夏老爷乔迁之喜没少达官贵人带着贺礼来巴结,幸而有了赵殷一家帮他打点,生活起居有人照顾,夏伊妃也放心了许多。


    她考虑过要不要把自己和纳兰润的关系说给老爹听,但跨进雅园夏谦迎上来那刹,这个想法便生生扼杀在心里了。


    纳兰润好笑的在她耳边低声,“你爹还是那么容易冲动。”冲动得迎出门口差点摔跤。


    无言的瞥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请王爷来我家看我爹冲动的。”


    听清楚了,这里是我家!我的地盘!


    他不介意,今天王爷就死皮赖脸一回,手臂伸展揽过夏伊妃,对迎上来的夏谦有礼道,“岳父大人。”


    瞧瞧咱们懂礼懂节的王爷,夏伊妃愣是在他臂弯中打了个冷颤,虚伪!无赖!


    他到底哪根筋不对?放着一堆生意不管,陪她在这演‘爱妻如命’的戏码,当真王爷善心大发,开始考虑员工家人的心情?


    娘娘才不相信!这厮人肯定心里有鬼,说不定已经在某处开始使坏了~


    接下来整日,都是纳兰润与老丈人快乐的聊天时光。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四)

话题永远围绕着‘夏伊妃’三个字。


    夏谦说她的童年,她的喜好厌恶,说夏伊妃从小体弱多病,所以不爱外出久居在家,厨艺是好得没话说,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


    王爷始终面带微笑的听,不觉乏闷,只是越听,越觉得那不像是再说他娶的人儿。


    转眼夜幕而至,万家灯火。


    饭桌上,酒过三巡,夏谦开始感怀起来,“本以为这桩亲事成不了,没想到王爷情深意重,对伊妃如此,我也知足了!”


    吃得好好的,老爹的泪腺就开始运作起来,夏伊妃内心深处叹息一声,虽然上辈子没有父母疼爱,这一世还魂到这具躯壳上,有夏谦这样的爹也值得了。


    “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呢~”她淡然笑着,“女儿现在不是很好吗~”


    “是啊……”擦了擦眼角泪渍,夏谦望了纳兰润一眼,露出个满足的神情,“有王爷在你身边,为父也放心了。”


    切~感恩的心生出叛逆:自从您老人家被坑五百万后,女儿我就已经走出温室独立自主了好不好!


    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感觉温暖,纳兰润握着她,露出前所未有的温和表情对夏谦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伊妃的。”


    磁性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溢出,似代表了一种承诺,一句甜蜜的禁锢。


    霎那流光在纳兰润深邃的眼眸中涌动,泛起的是夏伊妃心中难以平静的涟漪。


    手心的温度真实的传达到她手中,奈何承诺等同于束缚,还是明知虚情假意的束缚,人顿时觉得有些艰难。


    勉强对老爹微微一笑,再望回身旁的男人,“谢王爷厚爱。”终究是戏一场。


    显然,今夜真实得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了。


    晚饭尽欢,夏谦的酒喝得有点多,人也醉了,被赵殷扶回房休息的路上,还念叨着自己的女儿终于幸福,诸如此类的话。


    夜深,夏伊妃独立在雅园的梅院间,望天对月,伊人长叹,沐浴月光的清影,甚是落寞惆怅……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五)

人生不易,她都是再活一遭的人了,哪里还相信什么真爱什么幸福。


    所谓幸福,有时候不过是用以艳羡旁人顺便自欺的说辞。


    真正的幸福,于她来说,只要静静享受此刻安宁便已满足。


    那日的大雪过后,花翎城再没有飘过雪花,没有凛冽的北风,只有无限悲怆的寒气。


    这个世界似乎比她想的要复杂些,范围延伸到花都之外,是未知的茫然。


    那天和纳兰润说话的白衣男子,大概是幻月教的教主,名唤关凌月。


    要问她是如何知道,身旁的人,就连惊蛰都晓得那幻月教在江湖中享有何种地位,看来娘娘在某些方面必须要做功课了。


    她望着天上的残月,心里默算着离下月初一还有整十日。


    偏偏就记得纳兰润问白衣男何时离开,那惜字如金的回答。


    因为怕,所以难忘。由衷的希望以后不再见!因为他好像……洞悉了她内心深处的阴暗。


    也是奇怪,她好歹顶着北络七王妃的头衔,怕个武林人士做什么呢?娘娘还能被打劫不成?


    思想飞舞之间,身后响起一阵平和的脚步声,纳兰润在她左侧驻足,透过月光望了望这片开得灿然的梅林,难得问了个无聊没营养的问题。


    “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想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不是?


    转脸看向纳兰润,怎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晒着月光,犹如美玉石雕,独独他剑眉之间皱起浅浅沟壑,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好像在同你说:小样,皮痒找抽了不是?


    忽然觉得刚才的回答太过敷衍了事,“我是在感叹。”


    “感叹什么?”来人稍微舒坦了点,双目高举,看月亮。


    反正,你就是不能敷衍他。


    心里骂他是个自大狂~嘴上,夏伊妃盈盈笑说,“感叹王爷今日好演技,臣妾真是佩服不已。”


    纳兰润一声轻笑,“你确定本王在演戏吗?”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六)

她不解,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难道不是吗?”


    都说这人今日不正常了,她还差点忘记深究纳兰润跟来的目的。


    陪挂名老婆回娘家这种事情,哪儿会有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单纯~


    “王爷,今天有什么是非得跟我一道来这里打混消磨,才能成得了的事吗?”


    猜测引起他低笑连连,肩头都在乱颤。


    “有什么好笑的?”沉下脸色,夏伊妃暗暗磨牙,给本宫认真点!


    “原来本王在你心中如此狡诈。”随便一句话仿佛都饱含阴谋论调,纳兰润深觉,自己被她防得不轻。


    赠送他一记白眼,夏伊妃冷哼,“在你手上栽太多次,怕你了还不成?”


    欣赏着她熠熠的面颊,纳兰润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我不要你怕我,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在他面前,话是永远绕不开的。


    受制于权力至上的那只手,她被迫仰面看着他。


    不要她怕他?难道要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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